16 他家公子好壞的
當天,孟多一回府就讓阿洛去打聽哪裏有賣鹿時應的裸圖,阿洛表情古怪,想問什麽但還是憋住,領命查圖去了。
鹿府,暗探麻木的向主子報告了孟老爺的動态,正在飲茶的鹿時應頓時嗆了一口茶,他努力讓自己從容淡定,問:“他要我的......圖,何用?”但顫抖的字音還是暴露了情緒。
暗探說:“屬下不知。”
秦白說:“你們京都的人就是會玩,嘴上說着不要,背地裏卻暗中收集人家的裸圖。”秦神醫用帕子蒙住臉,擺出一副造作的嬌羞。
鹿時應八風不動的坐在那裏,低聲訓斥道:“胡鬧。”兩只耳朵卻紅的欲滴,然後站了起來往門外走,秦白問:“去哪?藥還沒喝。”
鹿時應腳步頓住,說:“書房。”
秦白:“嗯?”
鹿時應背對着他,下定決心般的說道:“我親自畫。”
秦白:“......”
暗探麻木的站在原地,內心沒有一丁點波瀾。
不就是主子準備豁出家産日一個人嗎,不就是天下無雙位高權重的國師給自己畫裸圖嗎,他一點都不崩潰。
找國師大人裸圖的事是低調進行的,但二皇子不知道從哪得到的消息,沒幾天就發來請帖,邀請孟多過府一敘,說有好事。孟多因為章禮江的提醒,特意讓阿洛去二月春叫上段巒陪他同去。
段巒常年浸淫在放蕩圈子裏,孟多想的是,如果二皇子真浪起來自己招架不住,還能讓段巒代替。
二皇子在府上備了佳肴等孟多入席,看見孟多帶的人,不用介紹便熱情的邀請坐下,“段老板是稀客。”
段巒在孟多的要求下和二皇子禮尚往來了一陣子,他先前也就不喜歡二皇子,原因是二皇子去二月春總是白嫖不給錢。
飯桌上二皇子殷勤的給二人倒酒,時不時找個借口讓大家舉杯,孟多眼再瞎也看出不對勁,用眼神示意段巒,段巒心領神會,為孟多擋了好幾次,二皇子見勸不動酒,又讓人布菜,說府上的廚子是禦廚,做菜味道是極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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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多于是跟着二皇子落筷子,二皇子夾哪道他也夾哪道,孟多是想,二皇子總不會吃有問題的菜。
但是當孟多忽然一陣頭暈時,他意識到自己還是中招了,孟多雙手撐住桌子,擡起眼看,周圍的下人不知道何時都退了下去,房間裏,段巒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而二皇子跟孟多一樣,臉色發紅,雙眼迷蒙。
真他娘的,孟多罵道,章禮江說的沒錯,二皇子他娘的真的是個草包,竟然把他自己也下了藥。
孟多隐約覺得這路子有些熟悉,努力一想,更想罵娘了,體面的孟老爺也曾經為了日鐘齊雁,自己主動吃了下流的藥,好一個天道輪回,報應不爽。
二皇子指指段巒,喘着氣說:“今、今夜我們三人好好玩。”
鹿時應收到消息時,失手打翻了一盞茶,顧不上令人備上車馬,他施了輕功在京都城的夜色下疾馳,很快就抵達二皇子府,在暗線的指引下來到了三人所在的房間。
房間裏傳出暧昧的聲響,鹿時應的手按在門邊,毫不遲疑的推開了屋門,門裏的場景令鹿時應的心跳停了一瞬,但是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孟多衣衫不整的坐在二皇子的身上,門打開時,孟老爺的拳頭剛好落在二皇子的鼻梁上,幾滴血噴出來,孟多皺着眉擦了擦,粗着聲音,問:“你怎麽來了?”
鹿時應說:“聽說二皇子邀你到府上,我不放心,來看看。”
“不必了,我很好。”孟多站了起來,用手當做扇子扇風,嘟囔了一句“熱死了”,将自己的外衫脫了下來扔到一邊,然後又要脫白色的裏衣,被鹿時應按住了。
鹿大人聲音變得溫柔,衣衫不整黑發淩亂的孟老爺勾起了鹿時應關于某個旖旎夜晚的回憶,他喉結滾動,低聲說:“你被下藥了,我帶你走。”鹿時應不知道二皇子的藥孟多這只動物吃了,會不會和人一樣有事。
但孟多除了臉色不正常的發紅之外看起來很清醒理智,揮開鹿時應的手,踢了一腳在地上蹭來蹭去的二皇子,說:“我不走,他竟然給我下藥,老子要日他。”
說完,孟多又要脫自己的衣裳,二皇子趴在地上說:“來,你來。”
孟多說:“來了。”
鹿時應抓住孟多的手腕,說:“你不能......”鹿時應頓了頓,耳朵紅的欲滴,說不出那個字,孟多就貼心的替他說:“我不能日他?為何?”
孟多沒有看起來那麽清醒,即便他目光清明表情冷靜,但說出來的話證明了一切,體面的孟老爺對高貴的鹿大人說:“哦,我不能日他,叽叽會髒的。”
鹿時應:“......”孟多這只動物真是很壞的,這時候了還臊着鹿時應。
鹿大人忍無可忍,聽無可聽,用手掌砍在孟老爺的脖子上,把他砍暈,抱起來帶走了。
二皇子府上的暗探在暗中看見主子抱着人離開,偷偷握住了拳頭,今夜過後,鹿府的家産應該是保住了。
鹿時應把孟多送到了孟府,阿洛連忙令人打了熱水幫忙擦拭孟多,孟多靠在床上捂着後頸嘤咛一聲睜開眼。
阿洛問:“公子感覺如何?”
孟多閉着眼說:“硬。”
鹿時應:“......”
阿洛輕輕咳了一聲:“鹿大人在呢。”
孟多這才睜開眼,目光觸及鹿時應的傾世容貌,他娘的更硬了,孟多清了清嗓子,說:“我沒事了,鹿大人請回吧。”
鹿時應遲疑了片刻,紅着臉說:“我可以幫你。”
孟多察覺到身體裏的火燒的越來越旺,二皇子的藥不是凡品,已經半夜,還沒有熄滅的意思,孟多煩躁的忍耐着,已經快到了瀕臨爆發的界限,他說:“如果我需要人幫助,不會是你。”
孟多并沒有傷害鹿時應的意思,他只是陳述了自己的想法,但這句話顯然重重傷到了對方,鹿時應的眼神黯淡,嘗到了苦澀的味道。
阿洛小聲的問:“那奴才去請鐘公子?”
孟多茫然的望着鹿時應黯然的神情,遲鈍的反應過來,勉力在鹿時應轉身的時候拉住他的袖子,“我不是——”他一張嘴,吐出一口血,藥效上來,是憋得狠了。
鹿時應眼疾手快抱住神志不清的孟多,将他放到床上,阿洛着急的問鹿時應:“去請鐘夫子嗎?”鹿時應向來被人可信,總是讓人鎮靜和心安,鹿時應幫過孟多很多次,所以阿洛詢問他的意見。
鹿時應垂眼看着難耐的孟多,光明磊落的做出了不磊落的回答:“不,你出去吧,我會幫他。”
這一夜是漫長的,星光靜靜灑在大昌的國都,天色漸漸變淺,遠處有雞啼犬吠,炊煙淡淡。
鹿時應打開屋門,阿洛飛快迎了上來,“公子如何了?”
鹿時應是一如往常的平靜,看不出什麽異常,說:“去準備些吃食。”
阿洛正要傳令,屋裏的孟多說:“我要先沐浴。”
孟府裏孟多最大,所以他先去了沐浴,在熱水中泡了一會兒,孟多裹着外袍,一邊擦着頭發一邊往外走,走到用膳的廳中,看見白衣如雪的鹿時應站在那裏,孟多下意識說:“你怎麽還沒走?”
鹿時應抿了下唇,“你用膳吧,告辭。”說着轉身。
阿洛看着鹿大人孤零零的背影,就覺得他家公子好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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