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娘娘, 這絕對事有蹊跷!”洛緋緋理直氣壯地說道。
對于自己準備的禮物,她再清楚不過了。
根本不可能出問題,唯一的可能就是在被收上去的途中, 被人動了手腳。
洛緋緋現在氣惱不已。
她想不出究竟是誰這樣費盡心思害她。
可她也忘了,方才她正是用了相同的方法, 差點害得顧卿卿落入了相同的窘境。
這時的洛緋緋的腦子在飛速地轉着。
她在想誰有可能有這個動機。
她想到了顧卿卿,但是看着顧卿卿那個樣子,連她坐在哪裏都估計不知道。
更別提她在這麽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動手腳了。
那麽, 會是誰呢?
那時, 唯一出去的人就只有……
想到此處,洛緋緋狠狠地搖了搖頭,肯定不會是他的。
齊太後看着座下的洛緋緋臉色陰沉。
此時對面的雲虞也開口說話了,他道:“娘娘這是何意?緋緋是什麽性子,本王最是清楚不過了, 她是絕對不可能犯如此疏漏的。”
洛緋緋聽了雲虞對她的維護, 心中也頓時安穩了許多。
無論怎樣, 虞哥哥一定是站在她這一邊的。
看到雲虞突然為洛緋緋出來說好話,維護之意盡顯,甚至還擺出這種目中無人的樣子。
齊太後的眉眼頓時狠狠皺起。
雲元靈看着自家母親這麽傷神的模樣,就立刻站起來說道:“虞王殿下确實是好大的面子, 雖說整個京都都知道那洛緋緋是你的未婚妻子,但是這麽明目張膽地護短,這般頂撞本宮的母後,倒是……好大的膽子!”
虞王也不甘示弱:“本王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罷了,真正的決斷,還是讓太後娘娘來做吧。”
雲虞這番話,一下子将雲元靈襯托得蠻橫無理。
雲元靈向來看不爽虞王,被這麽一說,又不能怼回去,只能狠狠地剜了一眼跪在下面的洛緋緋。
果然,每次有什麽事情,都有這女人一份!
還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哼!
齊太後當然知道自家那傻閨女又掉到了虞王的坑裏,無奈只能微微嘆氣,說道:“哀家也不是不講道理之人,你說說罷,究竟你覺得會是誰,對你那禮物做了手腳?”
洛緋緋此時當然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她呼了一口氣,說道:“臣女覺得,是臣女那二妹妹做的。”
顧卿卿:真是人在席中坐,鍋從天上來啊……
不過顧卿卿也早就做好了打算,她無辜地說了一句:“大姊姊,你在說什麽?妹妹可是連姊姊要送給太後娘娘什麽禮物都未曾知曉的。”
洛緋緋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說道:“妹妹你這是說的什麽話,明明宴席之前,你我還讨論過要獻給娘娘什麽禮物的,怎麽現在裝出一副一無所知的樣子呢?”
此時在場的一些男子見到洛緋緋淚光盈盈的樣子,心中的天平已經有所傾斜了。
這洛卿卿是個什麽樣子,那時春獵就已經知道了,連嫡姐都容不下的蛇蠍女子,會趁此宴會再次暗害嫡姐也不是不可能的。
若是此時,常人都必将惱羞成怒了。
但是,顧卿卿只是微微嘆了口氣。
衆人只見到此時處于風暴中心的少女似是苦惱一般地微微皺了皺眉,好像已經習慣了這種狀況。
“姊姊,妹妹同你說過的,如今我已經眼盲,甚至……咳咳咳……我的身子,大夫也說了,不過茍延殘喘罷了,又怎能将手腳伸到姊姊的壽禮上面呢?昔時妹妹我确實一時糊塗,對姊姊做了罪大惡極的事情,對姊姊,我亦是心中有愧的,姊姊做的所有事情,妹妹都是能受着的,這是妹妹我欠你的。”
顧卿卿平靜地述說着這些似是而非發事實,其實這裏面也有一些顧卿卿的心裏話。
她都已經這副模樣了,怎麽可能還能掀起風浪呢?
女主這麽天天針對她,實屬浪費心力罷了。
衆人看着顧卿卿這麽一副平靜的樣子,心中也不禁有了疑惑。
畢竟,确實是這樣的,這人都成了現在的樣子,除了一副皮囊讓人驚豔,正常人再仔細看看顧卿卿的樣子,都能看出她身子的将頹之相。
“可是你身邊的丫鬟良玉……”洛緋緋還想說些什麽。
顧卿卿沒有給她繼續說下去的機會。
“姊姊,可以讓太後娘娘詳查,我從衛府回來之後的日子,我和良玉從未踏出兄長為我安排的院子一步,而且,要去參加宴席的消息,還是前兩日姊姊來告訴妹妹的。”
齊太後一聽這話,就知道這小姑娘在暗示什麽了。
其實壽宴的名冊是早就在半月前拟好送過去了的,但是顧卿卿這回屬實特殊,是衛佐向她特意叮囑過的,連請柬都是她親自派了阿方送過去的。
可以說,是根本不可能有其他人知曉顧卿卿受邀的事情的。
而很顯然,這洛緋緋是想整治卿卿。
其他人雖然不知道內情,但是他們從這裏頭讀出了一個信息,顧卿卿是前兩日才知道宴會的消息的,而名單是早就在半月前拟好的。
半月前,顧卿卿還是個“死人”呢,那洛緋緋又是哪裏來的請柬邀請顧卿卿呢?
接下來,顧卿卿就直接解密了,她說道:“姊姊确實極好呢,提前告訴了卿卿這個消息,若不然,方姑姑來送請柬給卿卿的時候,卿卿恐怕都要驚喜得暈掉了。”
這下子,只要眼睛沒瞎,都能看出這洛緋緋幹了什麽。
雖然洛緋緋恨着這二妹妹情有可原,但是衆人還是覺得洛緋緋樹立的以德報怨的形象崩塌了。
看了,這洛家的長女也不是傳聞之中的那樣出淤泥而不染麽。
其實這也沒什麽,畢竟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是人之常情,但是你不要明面上樹立一個以德報怨的白蓮形象,背後又了這麽一個睚眦必報的形象嘛。
這麽又當又立,怪不得衆人心中對于洛緋緋産生了一種幻滅的感覺。
“妹妹,你莫要扯開話題!”
洛緋緋開始緊張,只能随意回了一句,接着她不由得攥緊了裙擺,原本平整的裙擺也被揉皺了。
顧卿卿一副非常不理解的樣子,她說道:“姊姊,我已經說了啊,我根本就不可能動手腳的。”
一旁的洛夫人羅氏也非常緊張,一時之間,便有些口不擇言,說道:“會不會是方才太後娘娘的宮女拿到後面去了之後,才有人做的手腳?”
齊太後聽了,一拍桌子,道:“大膽!你這是在質疑哀家麽!”
羅氏看着齊太後的樣子,也頓時萎了下去,一時之間不敢開口。
坐在洛緋緋不遠處的衛白凝倒是想起了些什麽,說道:“啓禀娘娘,若不然,找一張方才出去的人,以作排查?”
“也可,小雲子,順便将方才負責這件事情的小宮女找來。”齊太後也懶得再去和洛緋緋争論什麽。
于是接下來就有了兩撥人在同時行動。
方才衛佐也出去了,自然,他也在排查範圍之內。
當衛佐要被叫出來問話之時,貴女們最先坐不住了。
“啓禀娘娘,這衛二郎君必定不會是動手腳之人的。”最先開口的是一位首輔的小孫女。
這位也算是衛佐的狂熱追求者了。
雖然一直都是……單箭頭。
衛佐本人,對她是沒有什麽印象的。
在衆貴女心中,衛二郎君芝蘭玉樹,不問世事。
怎麽可能會去對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女子的小小禮物做出那樣的事情呢?
不可能!
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聽到有貴女這麽開口之後,其餘的多數貴女們也紛紛附和道:“對對對,衛二郎君這樣清風朗月的人物,怎麽可能會對小姑娘做這種事情呢?”
實際上,連洛緋緋本人都覺得,衛佐是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的。
他和洛卿卿只見過一面,洛卿卿甚至還敗壞了他的名聲,當衆非禮了他……
她洛緋緋就不信,這衛佐,心中一點都不厭惡洛卿卿這女人!
此時衛佐本人則是起身,優雅地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擺,暗紅色布料上繡着的金色絲線在殿內的燭光映襯之下顯得頗為神秘。
橘色的燭光也将衛佐的冷白的皮膚染上了幾分暖意,眉心的紅痣也在額他前的碎發之中若隐若現,看上去好不撩人。
偏生他的眸中似乎沒有半分多餘的情愫,端的一副要秉公執法的正直模樣。
清潤的嗓音在殿內流淌而出,在場的客人們心中的天平再一次傾斜。
“多謝諸位姑娘的好意,此事重大,某方才确實出去過,還是要早些還了洛家姑娘的清白才是。”
這洛家姑娘四字,倒是意味深長。
因為此時衛佐的目光,是落到坐在他對面的顧卿卿身上的。
這洛家姑娘,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而衆所周知,這清風朗月的衛二郎君可是被洛二姑娘給嚯嚯了。
衛二郎君向來守諾,據那日在場的貴女們說,衛二可是說過要對洛二姑娘負責到底的。
這不,現在就已經護上了!當真是讓人又妒又羨!
即便這衛二郎君對洛二姑娘無情,但是按着他的性子,是絕對不會虧待了洛二姑娘的。
一時之間,衆貴女對于顧卿卿的狗屎運,當真是嫉妒極了。
前面十多年舒舒坦坦地鸠占鵲巢,一朝失勢,又搭上了衛二這樣的人物!
一直乖巧地坐在一旁的顧卿卿在聽見衛佐的聲音的同時也似乎是感覺到了衛二的視線,即便眼前漆黑一片,她還是忍不住擡起了頭。
無甚神采的琉璃目,一下子就撞進了衛佐似乎毫無多餘情緒的深邃眉眼之中。
洛家姑娘……
他,是在說她麽?
這個只見過一面的人,是在護着她麽?
作者有話要說: 寫到這裏,突然發現我家的兒砸還是挺腹黑的說……大家不要急,娶媳婦兒的事情,也該給我家崽提上日程了。今天之後,更新還是晚上九點,存稿充裕,大家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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