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蘇越北

蘇傾沅拉着戚酒從酒吧出來,随後就看見餘昊被人扔了出來。

戚酒朝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呸”了一聲,嫌惡的說到:“真不知道我當初眼睛瞎成什麽樣兒了才看上這麽個玩意兒。真是惡心人。”

蘇傾沅還沒從剛才的事情回過神來,她的指尖碰了碰額頭上的紗布,雖然傷口還有些疼,但此刻她的心裏是愉悅的。因為,這是陸清衍親手給她貼上的。

忽而,蘇傾沅眉頭一擰,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語氣苦惱的說到:“我又忘了問他要聯系方式了。”

剛才那麽好的機會,她怎麽就忘了?真是沒出息。

戚酒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搖頭嘆息道:“我看你啊,就是一遇見那位陸醫生腦子就不轉了。不過那位陸醫生的确很有魅力,我能理解。”

蘇傾沅鼓着腮幫子,呆呆的盯着前方,沉思了會兒,忽而拿出手機。

“你幹什麽?”戚酒好奇的問到,這孩子看着不太正常的樣子。

“挂號。”說着,蘇傾沅就開始搜索“北城市中心醫院”的微信公衆號,點了關注。

進入公衆號,下面就有一個“門診服務”的選項,蘇傾沅點進預約挂號,迅速的找到神經外科,點進去。

周一,唐仁國,教授,主任醫師。

不是陸清衍,蘇傾沅又點了周二。

陸清衍,副主任醫師。顯示還有號,蘇傾沅沒有猶豫,想要立馬挂號,但是需要“添加就診卡”。

蘇傾沅不記得自己的卡號,也沒帶身份證,有些郁悶的嘆氣:“我和陸清衍現在就隔着一張就診卡,老天爺也太不給面子了。”

戚酒好笑的打趣道:“別着急,是你的終歸是你的。着急也沒用,回去再慢慢弄。”

“對了姐妹兒,陪我去做個發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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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多人失戀後都要弄個新發型,或者一下子剪去這三千煩惱絲的嗎?她要跟緊時代的潮流。

蘇傾沅狐疑的看着她,随後,晃了晃手機:“那我的陸清衍怎麽辦?”

“呵,你還真自覺,八字兒還沒一撇呢,人怎麽就成你的了?”戚酒拍了拍她的腦袋,試圖把這家夥拍醒。

蘇傾沅抿嘴笑了,夕陽光輝灑在她漂亮的小臉上,顯得柔和動人。

須臾,只聽她嬌軟的聲音響起:“戚酒,我可能會越來越喜歡他。”

之前是一見鐘情,大約就是見色起意。但是現在,她想要去了解他,只是單純的,想要靠近陸清衍這個人。

蘇傾沅陪着戚酒去燙染了頭發,就匆忙回家了。

她回到家,蘇越北正好從房間出來,依舊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看上去懶散極了。

“你額頭怎麽回事兒?”蘇越北打了個呵欠,手裏拿着聽可樂,朝蘇傾沅走近。

蘇傾沅換了鞋,不以為意的答到:“不小心被人打到的,小傷。”說着,她就準備回房,卻被蘇越北摁住了肩膀。

只見蘇越北彎着腰,盯着她頭上的紗布看了一會兒,眼尾上揚:“誰打的啊?”

他語氣慵懶,嗓音略微沙啞,帶着一絲痞氣:“是昨天你讓我查的那個餘什麽?”

蘇傾沅眨了眨眼,沒想到二哥這麽厲害了,一猜就中了,她點了點頭:“嗯,是他。不過我們也算報仇了。”那個餘昊傷得也不輕。

“嘁,沒出息。”蘇越北輕嗤一聲,吐出這句話後,“啪”的一聲,單手打開可樂,仰頭,喝了口。

“我才不像某些人呢,從小就打架,還裝什麽校霸。”蘇傾沅嘟着嘴,推了他一下,就要走,卻不想被蘇越北提住了後衣領。

“哎呀,蘇越北你放開我。媽,我二哥又欺負我!”蘇傾沅皺着眉,朝着廚房的方向大聲吼道。

許寧意闊步走了出來,手裏還拿着菜刀,瞪着蘇越北:“你幹什麽?老大不小了,怎麽還欺負你妹妹,你給我松手。”說着,還晃了晃手裏的菜刀。

面對許女士的威嚴,蘇越北放開了蘇傾沅,不過,又捏了捏她白皙的臉蛋兒,那雙桃花眼裏噙着散漫的笑:“下次再收拾你。”

蘇傾沅特別孩子氣的對着他吐了吐舌頭,傲嬌又得意。

蘇越北沒跟她一般見識,只是将手裏的可樂罐子扔進垃圾桶,轉身換鞋。

許寧意沖着他的背影說到:“這都要開飯了,你去哪兒?”

“出去辦點事兒,別等我。”蘇越北沒回頭,只擺了擺手,單手插兜,就打開門出去了。

晚間吃飯的時候,蘇越北沒有回來。蘇傾沅吃過飯後,就迅速的挂了一個陸清衍周二門診的號。

她躺在床上,抱着手機,看着“挂號成功”四個字,樂呵呵的傻笑。

餘昊從酒吧出來,就直接回家。他沒有住校,而是自己在外面租的房子,老式小區,一個人住,想着到時候帶女朋友回去也方便。

進了小區,餘昊跛着腿,一瘸一拐的上樓。嘴裏還是罵罵咧咧的:“媽的,戚酒,蘇傾沅,這仇老子記下了,以後千萬別落在老子手裏。”

“喲,口氣挺大的。”一道慵懶的男聲在空曠的樓道裏響起,吓得餘昊差點兒從樓梯上滾下去。

蘇越北靠在牆上,手裏拿着煙,嘴角噙着冰冷散漫的笑。

“你、你是誰?”餘昊結巴的質問道,這個人是誰?為什麽會在他家門口?

蘇越北走上前,單手提起餘昊的衣領,冷笑:“記誰的仇?罵誰?”

“我啊!”餘昊才張了張嘴,就被蘇越北打了幾拳,又被他踹翻在地,疼得爬不起來。

“你、你到底是誰啊?我跟你無冤無仇的,你為什麽打我?”

蘇越北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抽了口煙,淡淡的吐出煙圈。白色的煙霧在樓道燈的照耀下,似添上一層冷意。

“打你是因為,你欠打。”蘇越北嘴角勾着若有似無的笑,漫不經心。

餘昊:“”他反應了一會兒,這才想起他剛才罵了蘇傾沅和戚酒,所以這人是來給他們報仇的?

“大哥,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剛才我就是嘴賤,我該死,我有眼不識泰山。”他原本膽子就不大,一看見蘇越北,他就更慫了,只能低聲下氣的求饒。

蘇越北冷嗤一聲:“好自為之。”

說完,他掐了煙,單手插兜,轉身就走。對于這種人,沒必要費口舌,他見得太多了,一個比一個孬。

揍一頓就老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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