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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個人集中讨論,陳雷再次做人物梳理。

“白撿了個偵探當,但我很慌啊……”陳雷将幾個人的照片一一貼好,拿着馬克筆點着小黑板,說着,“就目前情況來看,董大膽和張可愛的殺人動機是為郝朋友報仇,而謝阿飄和段組長則是不爽劉設備很久了,但我覺得這個動機不是很強烈。然後就是柳神秘…對手這個突如其來的人,我現在是一頭霧水。她說來這裏是受人之之托,那這個人是誰呢?她又是來幹什麽的呢?希望其他有所發現,就這樣吧。”

說完一段話,黑板的人物梳理圖除了照片和陳雷用馬克筆戳的點點,其他的什麽都沒有。他轉身看向已經坐好的五個人,攤手問:“你們誰先?”

“我看了屍體,我先來吧。”段小海舉手逍。

陳雷點了點頭,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段小海将自己的線索照片整理好,走到小黑板前,開口:“現揚劉設備被麻繩捆綁着,死手胸口致命一刀而且還是一刀斃命。兇手借着我們捆綁了劉設備的便利而殺人,很可能是臨時起意。”

“我們看到死者的時候,他的眼睛還是睜着的。我們不難看出,裏面有恐懼。不妨想想,我們這裏有誰會讓劉設備害怕呢?”

“你要殺他,他能不恐懼嗎?”柳神秘忍不住吐槽。

“呃……”段小海語塞片刻,轉而說,“這就說明了,劉設備是親眼看到兇手殺自己的,所不存在迷暈和中毒的說法。”

“你是想說你灑了一地的安眠藥,跟案子沒關系咯?”張可可拿出她拍下的前臺一地安眠藥片的照片問道。

段小海點頭:“明擺着沒關系嘛。”

“安眠藥?”陳雷拿過張可可手裏的照片看,笑了,“段組長你搞這麽一地,是想自殺還是來個天女散花啊?”

段小海撫額,老實交代:“我睡不着,想吃一片來着。不過倒出來的時候,正巧謝阿飄出來叫了我一聲。我一抖,就灑了。”

“沒做虧心事,你抖什麽?”董淳一看他,問道。

“你其實是想給劉設備吃這些安眠藥吧?”柳神秘跟着問。

段小海擺手:“我真沒,你們知道的,要給他喂東西,就之須把他口裏塞的布拿出來,那他不就可以叫了。”

段小海的解釋的确合理,董淳一想了想,說了句:“那就是你當時心裏有鬼。”

段小海看他,後者繼續。

“是不是在盤算着怎麽弄死劉設備?”

段小海沒說話。

沉默片刻,他覺得不對勁了:“這不是我在分享證據嗎?你們怎麽一個個都針對我來了?”

陳雷“哈哈”笑了聲,說:“得得,你繼續。”

段小海貼上照片,是他拍下的劉設備後勺的血跡照片。

“劉設備後腦受了傷,但我看了下,傷口并不深。”

“後腦勺被敲了?”陳雷饒有興趣地說,“這看起來像是女人做的。”

“為什麽啊?”張可可不明白,問他。

陳雷說:“本來就被綁了,沒事還拍他後腦勺幹嘛?”

段小海點頭,說:“我也覺得這個傷有點莫名其妙,因為死者在被殺害時是完全清酲的,所以這後腦的傷根本沒起作用。”

“或許不是沒起作用。”董淳一猜測道,“可能………是人死後拍的,為的是混淆視聽。”

“也有道理哦。”陳雷贊同道。

段小海繼續分享,他拿出在張可可包裏拍下的紙條照片,說:“這張紙條後面,張可愛寫了一行字——那些傷害你的人,我會讓他們得到報應的。”

“由此可以看出,張可愛不僅仇恨甄,還仇恨劉設備。她要為郝朋友報仇,不僅是甄,還有劉也要得到報應。”

“嗯,這是我的殺人動機。”張可可說。

謝陽看着照片,問道:“你寫下這行字的時候,應該就是下定決心了。所以你……準備怎麽讓劉設備得到報應?”

“交給警察叔叔啊。”張可可眨已眨巴眼睛說。

陳雷指着自己,滿頭黑人問號:“叔叔?”

張可可繼續眨眼。

謝陽挑眉,不買張可可賣萌的帳:“不,你說的是………你會讓他們得到報應。而不是,他們已經得到報應。主體是你,你一定構想了什麽。”

張可可撫額,最後承認:“好吧,我承認我是想自已殺了劉設備的。”

“為什麽你們都這樣?我一個警官在這裏,能不能多一點信任?”陳雷氣急敗壞地喊。

“仇恨蒙蔽了我的雙眼。”張可可說。

“說吧,你怎麽殺死他的?”陳雷問。

“我沒動手,只是有想法,還沒行動呢。”張可可癟嘴。

最後,段小海貼上洗手間水池的照片。

“水池裏有血跡,兇手一定來過洗手間。”段小海篤定道。

“目前看來,好像就是董大膽和張可愛去過

啊。”柳神秘看了眼兩人,說。

“但兇手會說謊。”董淳一開口,“他可以隐瞞去過洗手間的事實。”

接下來張可可自告奮勇上去分享,她先貼出了拍下的董大膽證據的照片。是在他手機上的,和賈同學的聊天。

“看,想殺劉設備的不止我啊,”董大膽也說了――“這還不是報應。”

“我是準備殺他。”董淳一大方地承認,說,“我十一點二十出去的時候就想動手的,誰知道段組長和謝阿飄在那裏。我怕他們也看到了我,所以準備淩晨以後再動作。”

“所以你真的在洗手間待了二十分鐘?”陳雷問。

“人有三急嘛,我這個急還挺大的。”

“那你從洗手間回去的時候,沒去看看劉設備嗎?”

“沒有,畢竟出來了二十分鐘,我怕張可愛擔心。”

“然後,是我在董大膽的包裏發現的名片。”張可可拿出拍有名片的照片,繼續,“名片應該是柳神秘的。”

柳神秘看了眼,點頭:“是我的。

“這上面這麽密密麻麻,我的天啊,都寫了什麽啊?”陳雷第一次對自己的視力産生了懷疑。

柳神秘一聽,立印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一堆卡片,一張一張遞給每個人:“看不清沒關系,我這裏有多的。”

衆人黑線。

看到名片背後的職業技能,沒看過的人幾乎都張大嘴。

陳雷一邊咂舌,一邊說:“柳神秘你确定你不是搞傳銷的?

“我只是十八般武藝,樣樣都精通。”柳神秘撫了撫秀發,說,“怪我太優秀。”

詭異的沉默。

“董大膽你怎麽會有柳神秘的名片?”張可可問,嘟着嘴,氣呼呼的,“想背着我約小姐姐?”

董淳一無奈地回道:“撿的。”

輕笑了兩聲,他繼續解釋。

“上一案最後搜證的時候,我在樓下走廊撿的。約不約小姐姐是其次,我當時就在猜想,這位會唱歌跳舞的柳女士,會不會就是唱《畫心》的人。”

“所以你們之前不認識?”陳雷問。

“不認識。”董淳一搖頭。

柳神秘也搖了頭。

緩而,柳神秘開口:“我之前摔了一跤,掉了很多東西。”

“摔跤?”張可可問她,“你還掉了什麽啊?”

“是啊,穿高跟鞋畢竟還是很不方便。”柳神秘說着,對後面的問題避而不談。

“怕不是摔的一跤吧。”董淳一眉梢微挑說,“撿到名片的地方只有名片。”

柳神秘哭笑不得。

謝陽從證據照片中找出一張展示給衆人,說道:“在恐怖醫院險區域的走廊裏,發現了一個羅盤。”她看問柳神秘,繼續,“是你的嗎?”柳神秘“嗯”了聲。

“羅盤?”陳雷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是路癡嗎?怪不得一直說要找我們找不到!”

董淳一看了柳神秘一眼,說:“恐怕不是這麽簡單,這種羅盤一般都是看風水的。”

“是,你們也看到了嘛,我的名片上寫的有的算命占蔔,風水尋寶。”柳神秘一本正經地說。

“所以你來這邊看風水的?”陳雷問。

“是啊,有人說這裏風水不好,讓我看看,哈哈…”柳神秘說着,有些緊張,尬笑了兩聲。陳雷皺眉,覺得哪裏怪怪的。

“最後的證據,可以說是很關鍵。

張可可貼出最後一張照片前,故作神秘地說。見所有人的注意重新回歸,她貼上拍下的帶血的沙發罩布的照片。

照片裏,罩布是鋪平放的,上面的血跡一清二楚。

“哪找到的?”陳雷長大了眼,問道。

張可可說:“和段組長在洗手間門口的垃圾桶找到的。”

“我覺得這應該是兇手圍在身前擋血用的。”段小海說。

段小海這麽一說,其他幾個人都注意到丁照片裏罩布的兩角,都有明顯的褶皺。

“這麽說,這次不能用找血跡來确認兇手了。”張可攤手說。

“也不一定。”謝陽開口,“說不定罩布外有遺漏。”

“而且兇手去洗手池清洗血跡,看來對方的手或者是臉是有噴到血的。”董淳一說。

“那等會兒我們別忘了仔細看看袖子和衣領。”陳雷建議。

“我的分享完畢啦。”張可可一拍手,繼續,“我最懷疑的人是――”

“柳神秘。”

柳神秘一臉懵逼,指着自己:“我?”

張可可幹笑,不好意思地說:“你的線索很少啊,而且我們連你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都不知道。你的殺人動機,完全get不到。

柳神秘撫額:“怪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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