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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陽繼續貼上照片,是在董大俠衣服上發現魚刺的照片。

“在董大俠換下的衣服上,我發現了一根魚刺。”

“這你都能看到?”陳雷整個人都貼上黑板了,才勉強看到了那根與衣服很好“搭配”的魚刺。“謝陽你眼睛怕不是被三味真火燒過吧?”

段小海點頭,很贊同陳雷的話。

張可可張大了嘴,也表示驚嘆。

謝陽撫額,說:“現場和照片不一樣,會容易看到一些。”

“其實這張照片是證明董大俠去過現場的,但他剛剛已經說過了,所以我并沒有什麽要問的問題。”

董淳一抿嘴:“正好證明我沒有撒謊。”

謝陽的證據照片都已經分享完,最後提了一點自己的思考。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董大俠的房間很多東西都是往左放置的。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也可以發現,董大俠是名左撇子。”

關于這一點,謝陽并未拍照,因為她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證據。

“我不知道左撇子這個設定,是否和案件有關,但之後大家可以關注一下。”

在偵探之前,最後分享的是段小海。

“我也查看了一下屍體,發現和董大俠差不多,所以呢,就不過多贅述了。”

段小海說完,緩而在小黑板上貼上在甄小人房間發現的毒.藥照片。

“在甄小人的房間抽屜裏,我發現了一瓶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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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藥?”張可可疑惑出聲,“甄小人不是被筷子戳死的嗎?”

不僅是張可可,其他人都對這瓶毒.藥也頗為疑惑。

“屍體上并沒有中毒跡象。”董淳一說。

陳小弟提出了一個可能:“大概是甄小人做壞事用的吧。”

的确,這是最合理的解釋。

段小海繼續貼上在窗戶邊發現的證據,說:“然後我在甄房間的窗戶上發現了一個小洞,在房間裏這個小洞的下面,有一些黃色粉末。”

“粉末和毒.藥一樣嗎?”柳繁星問了句。

段小海搖頭,說:“毒.藥是白色的。”

“一般看電視劇偷看房間裏什麽的,就是戳個洞啊。”陳雷猜想,“可能是兇手不知道裏面的情況,戳個洞洞查看。”

“應該是迷香。”董淳一說,“黃色粉末在破洞下,應該是燃燒留下的痕跡。”

“最後,就是我在陳小弟房間找到了一個有鎖的小盒子。”段小海拍拍手,笑嘻嘻說,“等會兒我們可以翻天覆地好好找一下。”

陳雷撫額。

“我最懷疑的人是柳師妹。”段小海看着柳繁星,挑眉說道。

“為什麽?”柳繁星問。

段小海攤手:“因為你變态啊。”

柳繁星哭笑不得:“如果我真的變态,那筷子戳的地方就不是腦袋了。”

其他人還沒會過意來,陳雷已經一臉驚恐了。

“啧,柳師妹你很黃很暴力啊。”

男人們更快就明了話裏的意思,謝陽在陳雷有意無意的肢體動作下也明白了兩三分,只有張可可還一臉懵逼:“什麽意思啊?”

陳雷好心幫忙解釋:“偵探你想想,柳師妹為什麽恨甄小人?”

因為被玷污了,說得明白點就是強.奸。

張可可眨着眼睛,陳雷循循善誘:“全身上下最恨哪裏?”

好吧,張可可明白了,一張臉漲得通紅。

董淳一忍不住說:“陳哥你小心等會兒張姨媽找你談心。”

陳雷左看看右看看,立即做了個拉合嘴巴拉鏈的手勢。

所有嫌疑人都分享完畢了,偵探張可可的證據在分享時也七七八八地拿出來了,最後她只剩下了一個鑰匙還沒說。

“這把鑰匙是在謝丫頭房間找到的,翻得我脊椎病差點都出來了。但是目前呢,還沒找到鎖。”

“這把鑰匙很精致。”董淳一看着照片托腮說道,“鎖孔很小,那東西也應該輕便,方便随身攜帶。”

謝陽睨了董淳一一眼,沒說話。

“我有些暈。”張可可癟着嘴說,“第一次搜證你們進現場的證據都出來了,而且個個都說是死了之後進去的,我很迷茫啊。”

謝陽想了想,問陳雷:“陳小弟你離開之後有再進過甄小人的房間嗎?”

陳雷搖頭:“沒有。”

謝陽“嗯”了聲,垂頭若有所思。

張可可最後投票前看了眼衆人,董淳一、段小海和陳雷都看着她,謝陽似乎在垂頭思考,柳繁星也是眸色黯然,沒有低頭,也沒有看她這邊。

進入投票區,張可可直徑拿了手铐奔到投票箱前投下了第一票。

那速度之快,仿佛只是眨了下眼睛。

“相信直覺。”張可可自我肯定了一番,繼續,“今天你怪怪的哦,特別是……在你的眼睛裏,我看不懂的東西太多了。”

張可可咧嘴一笑,轉身離開。

第一次偵探投票花的時間不超過兩分鐘,張可可走出投票區,有一種王者歸來的感覺。

她剛才的這一票,投的是柳師妹。

第二輪搜證前,偵探有權對嫌疑人一一搜身。

其他人身上并沒有過多發現,只是在謝陽的身上張可可發現了一個帶鎖的小包。

張可可眼睛一亮,立即拉着謝陽……的包就往她的房間跑。

因為謝陽的包還背在身上,所以張可可拉包也等于拉了謝陽。謝陽哭笑不得地跟張可可來了房間,對方一陣搗騰後拿到鑰匙打開小包,裏面的東西一覽無餘。

是迷香和火折。

“所以甄小人房間窗戶的洞,是我用迷香戳的。”謝陽坦白道,“我兩點鐘去殺他,但我知道自己可能不是一個男人的對手,所以想先迷暈了他。”

“你的準備很充分嘛。”陳雷說道。

柳繁星抱着手臂,看謝陽:“所以是你殺了他?”

謝陽搖頭:“但我沒有說謊,我進去的時候他已經死了。如果是我殺了甄小人,他不可能還睜着眼。畢竟我是想先用迷香迷暈他,再動手的。”

如果謝陽沒有說謊,那麽迷香的出現其實是幫她擺脫了嫌疑。

張可可嘆了口氣,擺擺手說:“咱們再找找證據吧。”

說完,她就去了最有興趣的陳小弟房間。

因為那裏,還有一把鑰匙沒有找到。

其他人也各自去自己感興趣的地方翻找證據了,也不知過了多久,突地響起了一陣驚呼。

“我的天!”

是陳雷的聲音。

偌大的場景區裏,他的聲音格外洪亮。

張可可探頭去看他,對方正在甄小人的房間裏,一臉震驚地看着地上某處。她的視線看不到他在看什麽,只能開口問:“怎麽啦?陳小弟?”

陳雷捂着嘴,擡眼看了看都在看他的人們,指着地上的一處,不可置信地說:“變态死了!”

“哈?”張可可沒懂,“誰死了?”

她幹脆不翻了,直徑走到陳雷這邊。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得下巴差點掉地上。

其他人也紛紛趕來,看到地上的一幕,默了。

冰冷的地上,正躺着一個人。

是方才與他們一同搜證的柳師妹,此時此刻,對方雙眸緊閉,嘴唇烏黑,整個人沒了生機。

董淳一蹲下去探柳師妹的鼻息,他沒說話,段小海就問了句:“涼了嗎?”

“嗯。”董淳一應了聲,轉而站起觀察四周。

“有沒有搞錯啊。”陳雷忍不住緊了緊衣服,感覺自己雞皮疙瘩都出來了,“案子本來就不好破了,華越還整個中途死人!”

“嗚嗚嗚……我要哭了。”張可可嗚咽着說。

“偵探,你要hold住。”段小海說着,鄭重其事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張可可感覺這一拍,猶如千斤重。

“中毒致死。”謝陽蹙眉說着,“應該是那瓶毒.藥。”

董淳一指着離柳師妹倒地處不遠的桌面上的瓷杯說:“這裏面有白色粉末。”

張可可立即去看,果不其然,喝了一半的水裏,還有未融和的白色。

杯子是未用過的,應該是兇手或者是柳師妹剛剛拿出來的。裏面是水,帶些恰到好處的溫熱。

“柳師妹為什麽會被殺死啊?”張可可問。

“這一點需要探究。”董淳一說,“還有一點,和殺死甄小人的兇手是否是同一個人?”

“應該是一個人。”謝陽猜測,“柳師妹可能找到了兇手的關鍵證據。”

沒錯,柳師妹很可能找到了直接證據!

這麽一想,張可可立即打起精神來:“我們再搜一次身吧。”

畢竟《明偵》裏的一次中途死亡,就是因為鬼測試找到了何完美的殺人證據。

然而,再次的搜身并沒有讓張可可收獲新的證據,反而讓她更迷茫了。

難不成兇手已經将直接證據毀屍滅跡?或者是……直接證據依然存在現場?

現場有些沉默,有人在垂頭思索,有人在查看現場。

氣氛悶悶的,直到董淳一開口。

“我有一個腦洞。”

董淳一立直了身子,一手摸着下巴,一手扶着。他眸光微亮,開口道。

“柳師妹有沒有可能是……自殺。”

“自殺?”張可可一怔。

“柳師妹說過,她如同行屍走肉地活着,就是為了殺甄小人。而今,甄小人已經被殺死,那麽她有可能像絕筆信上所說——自殺。”

——殺了他之後,我自會自殺,當是這些年做了那些事的結果吧。

“你們看。”董淳一指了指有些毒.藥殘留的水杯,開口,“柳師妹是喝下有毒的水才身亡的,但我們搜證的時候并未聽到柳師妹和誰發生争執。所以說明,要麽是柳師妹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別人給她的,要麽就是她自己有意喝下的。”

“如果真是自殺……”謝陽接着董淳一說,“那就說明,甄小人就是她殺的了。親手殺死仇人,才能夠算是了結。”

緘默。

片刻,張可可嘆了口氣,說:“一對一審問吧。”

她看了眼幾人,最後選擇陳雷。

“走吧,和我聊聊吧,陳小弟。”

走之前,她還不忘囑咐其他人。

“一定要幫我找到陳小弟那個鎖的鑰匙哦!”

審問室裏,兩個人坐下,張可可一臉迷茫地問陳雷:“你最懷疑誰?”

“柳師妹吧。”陳雷說,“之前就覺得她嫌疑挺大的,這回死了更大了。”

張可可樂了:“所以是死得其所嗎?”

“別樂,人還躺在那裏呢,屍骨未寒呢。”陳雷佯裝正經地說。

張可可正色,又問:“除了柳師妹,你還懷疑誰不?”

陳雷想了想,點名“段書生”,說:“如果柳師妹不是自殺,那我覺得吧,段書生嫌疑就很大了。一來,他本來就是嫉惡如仇專殺壞人嘛,你說柳師妹殺了那麽多無辜的人,怎麽着也挺壞的吧。二來呢,如果段書生是出于這點殺人,那就沒有柳師妹找到直接證據這一說,所以柳師妹對于段書生肯定沒有防範的嘛。”

張可可點頭,覺得陳雷說得很有道理。

“幫我叫一下董大俠吧。”

陳雷點頭離開,沒過多久董淳一就來了。

張可可托腮問他:“你覺得柳師妹是自殺嗎?”

董淳一搖頭:“不好說。”

頓了頓,繼續。

“在沒有發現直接證據之前,自殺是最好的解釋。”

他話音剛落,那邊段小海火急火燎地跑過來。

推開門,興奮地說。

“我找到陳小弟盒子的鑰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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