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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不是給大家留懸念嘛。”
對于謝陽的提問,張可可回答得很理所當然。
搜身過後,一行人開始第二輪搜證。因為董淳一在編導室發現了帶鎖的收納盒,所以這會兒大家都集中火力找盒子的鑰匙。編導室沒會兒就變得一片狼藉,段小海作為主之ー,不負衆望找到了鑰匙。
鑰匙是地上堆起的電線中找到的,段小海立即用鑰匙打開了柳編劇的收納盒,裏面的東西赫然入目。是一個圓形的小鐵盒子,上面寫着“一碰就倒”四個大字。段小海小心翼翼地打開,裏面是沒有味道的紅色粉末。粉末并沒有鋪滿整個圓盒,但卻是平平整整的。因為不知道新的“一碰就倒”是不是裝滿的,所以無法斷定紅色粉末是否被用過。
見東西被找了出來,柳繁星開口說:“這就是張助理給我的一碰就倒超強毒性藥。”
“所以盒飯裏的毒藥是你下的吧?”董淳一試探地問。畢竟盒飯是柳編劇送過去的,她是最有可能下毒的人。
柳繁星沒有出聲了。
她的沉默,此刻就是回答。
就在這個時候,華越工作人員送來了屍檢報告。
段小海打開,一雙眉蹙緊。
“怎麽樣?”陳雷好奇地問。
其他人也目光灼灼地看着段小海。
段小海清咳兩聲,然後說道:“屍檢說,甄大腕身體無傷,在胃裏提取到了紅色粉末殘留。據檢驗,就是一碰就倒超強毒性藥粉。而這個藥,就是甄大腕的致命之物。”
“那柳編劇不鐵定是兇手了。”陳雷說。
董淳一卻是搖了搖頭,說:“不一定,也許有誰的毒.藥沒有被搜出來,也許…張助理在買來毒藥的時候……拿了一些。
柳繁星咬了咬牙,說:“好吧,我承認我在她的盒飯裏下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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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自爆了。”謝陽說了句。
陳雷想到了什麽,笑嘻嘻地問:“莫不是因為段偵探的香吻柳編劇你要自首了?”
段小海吞了口口水。
柳繁星嘴角抽了抽,片刻,補充:“我是下了毒,但我是拌在蔬菜裏的,她不一定吃了。而且,這個毒藥是一碰就倒的,所以如果是我下的毒她決不能還活到後面和張助理置氣。”
張可可不服:“說不定後來我走後她又吃了兩口菜呢?”
柳繁星說:“我不認為她是死在我的毒藥下,因為我沒有再次折回用泥塗抹她臉的計劃。”
謝陽想了想,問張可可:“咖啡裏的毒藥是你下的嗎?”
張可可搖頭:“不是我。”
她看着謝陽,十分肯定地說。
“應該是兇手為了陷害我放在咖啡裏的。”
聽着衆人你一言我一語,段小海托腮片刻,緩而開口:“那接下來的搜證我們就找找誰那裏還有毒藥吧。如果沒找到,我想只能把嫌疑鎖定在觸碰過毒藥的柳編劇和張助理身上。”
說完,他拍拍手。
“我們開始一對一審問吧。”
段小海最先叫的陳雷,他領着對方走近審問室,坐下後,開口問:“陳霸道,對于自己的嫌疑你有什麽要說的嗎?”
陳雷說:“偵探,你這還看不明白嘛,我需要的是找出甄大腕謀害我和小柳的證據,而不是要置她于死地。我雖然有些憤世嫉俗,但是ー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你怎麽想着要改劇本的?”段小海問。
“因為我是演員啊。”
“你又不是編劇。”段小海睨他。
陳雷裝模作樣地咳了咳:“不想當編劇的演員不是一個好廚子。”
段小海:???
“我認為演員對劇本提出要求很正常啊。”陳雷說,“我是一個霸道酷拽的好演員,對自己很有要求的。”
段小海撫額:“你最懷疑誰?”
“柳編劇啊。”陳雷說,“首先吧,柳編劇是個編劇,改劇本的本事我們有目共睹,宅院裏的那張紙我覺得就是出自她手。另外吧,她有毒藥,還真的給下藥了,她是唯一我們明确有動作的嫌疑人。“她的殺人動機是為了她弟弟,如果是這個動機的話…她有必要在甄大腕身上塗泥嗎?”
“柳編劇一開始就看不慣甄大腕啊。”陳雷提醒道,“你看,之前就因為甄大腕要改劇本她倆吵過。而且吧,之前說到你潛甄大腕的事,柳編劇也挺嗤之以鼻的,所以我覺得她打心底瞧不上甄大腕。塗塗泥,表示表示厭惡,我覺得很有可能吧。”
“那謝氣包呢?”段小海問,“她被搶了角色,又被壓迫在甄大腕下那麽久,很有可能爆發吧。”
“說的也是,但人家沒有毒藥。”
“那你等會兒幫我找找謝氣包的房間吧。
“OK,好的。”
畢竟段小海第一票投的是謝氣包,所以還是想要在謝氣包身上找出其他線索。
陳雷離開,段小海之後見的是董淳一。
“我挺懷疑你的。”董淳一坐下,段小海就是這麽一句。
董淳一揚眉,攤手:“我最清白,偵探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我說過,我要殺人滅口,也只會在片場外。”
段小海撓撓頭,問:“那你懷疑誰?”
“柳編劇和張助理。”董淳一回道。
“為什麽?”
“主要是因為毒藥。”
頓了頓,他眯了眼,又說。
“柳編劇已經承認自己下了毒,但她說沒有塗泥。如果她沒有撒謊的話,我認為能夠塗泥的,只有張助理。她是最後一個見到甄大腕的,如果是她在咖啡裏下毒,那麽甄大腕喝的第一口入喉就應該倒下了,她有足夠的時間去制造案發現場。”
“謝氣包呢?”段小海問,“你覺得她沒有嫌疑嗎?”
董淳一看了段小海一眼,轉而問:“你第一票投的她?”
段小海眼珠亂轉,沒回答。
董淳一笑了笑,緩而說:“她當然有嫌疑,但是相對于我剛剛說的那兩位,她作案的可能性似乎就沒那麽大了。甄大腕是昨天約的她見面,所以在這之前她應該不知道甄知道我們秘密的事。或許她想殺人但還沒有充分的謀劃和準備,對方就已經死了。”
段小海點頭,又問了一句:“但是柳編劇和張助理都不是演員啊。”
所以用劇本場景殺人的情結,她們會有嗎?
董淳一眸光微閃,悠悠地說:“借用我熄婦說的一可話,人生何嘗不是一場戲。”
“好吧,幫我叫一下謝氣包。”
說完,段小海又蹙了蹙眉,悻悻地補了句。
“你一口一個媳婦,叫得還挺順的。”
董淳一已經站起身,聽得他的話動作頓下,居高臨下睨着段小海,緩而說:“是嗎,謝謝。”
說完,人就已經離開審問室了。
段小海:???
段小海一臉懵逼。你謝謝啥?我說的是誇獎的話嗎?
等謝陽進來的時候,段小海正揉着眉心。
她坐下,段小海開門見山地說:“我第一票投的你。”
謝陽有些驚訝,緩而又了然,說道:“但兇手并不是我。”
見段小海沒說話,她繼續:“我受甄大腕打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要殺她我早動手了。而且…與其殺她,我不如殺你。”
後邊的話,謝陽故意加重了音。
段小海額上青筋跳了跳,直愣愣地看謝陽。
“她是搶了我的女主角,但你才是直接操縱者。是你,剝奪了我展現自己的機會;也是你,讓我看明白了一些事情。”謝陽說着,攤手,“所以你看,你還活得好好的,我又怎麽會去殺甄大腕呢?”
段小海吞了口口,說:“你的殺人動機不止角色問題吧,還有你 和董的關系被甄撞破,她還想和董炒緋聞。”
“這是我昨天才知道的事。”謝陽說。
謝陽的回答和剛剛董淳一說的一樣,段小海有些煩躁,緩而問了句:“那你最懷疑誰?”
“張助理。”謝陽開口。
“你懷疑她收到毒藥的時候,拿了一點嗎?”段小海問。
謝陽點頭,又補充:“我剛剛在她房間翻了翻,發現她書櫃裏的書基本都是小說戲劇之類的。可以看得出她熱愛戲劇…而且一個高材生,能寫出一段劇本場景不足為奇,況且是已經有構思的劇本。她口口聲聲說甄大腕讓她替身,但無論是你導演還是編劇還是其他參與的演員都不知道這件事,甄大腕也不會大牌到臨到第四十四場開拍才告知我們吧…張助理手上有泥,可能藏有毒藥,又因為奶奶的事對甄大腕恨之入骨,說要踩在腳下踐踏……”
段小海聽着謝陽一句一句分析着,感覺自己被洗腦了。
看着對方,他眼裏漸漸透出光。
光籠罩着謝陽,渾然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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