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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董老師的房間裏,還發現了一個帶鎖的盒子。”柳繁呈指着照片說,“鑰匙目前還沒找到。”
通過柳繁星的一系列證據,董老師無疑是個有故事的男人。
緩而,柳繁星的目光鎖定最後一張照片,咬牙切齒般開口。
“最後,是我在陳地主家裏找到的錄音筆。”
“哇,你這都找到了。”陳雷看到對方拿出這個證據,也頗為吃驚,畢竟他自認為錄音筆還是藏得比較隐蔽的。
“錄音裏是陳地主和甄八婆以及…段搖擺的聊天對話,陳地主請其他兩位協助趕走舊樓的住戶,甄就說要裝作樓不幹淨的樣子,段也說會積極配合。”
段小海見柳繁星的眼晴看到自己這邊,立即慫了:“老婆,我錯了。但我真是為你好,這裏太舊了,我想給你ー個更好的家。”
段小海的話說得很溫馨,但柳繁星并沒多大反應。
謝陽突地問了一句:“柳會計你為什麽不想離開這裏?”
柳繁星垂眸,說了三個字:“舍不得。”
稍稍停頓,然後補充。
“這是我長大的地方,是見證我從一無所知到游刀有餘的地方。我和這棟樓早已經有了感情,它就像是我的親人。”
董淳一也跟着說:“這也是我不願離開的理由。”
“你們的情懷太過了……”陳雷咂舌,“這個社會在更新換代,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柳繁星眉頭微蹙,緩而拍小黑板:“先不說我不說董老師,從這個錄音裏我聽到了一個關鍵句子,就是甄八婆說的一一我再去地裏頭埋點東西,讓他們真覺得有鬼。”
“甄八婆原本是要幫陳地主,但突然變了主意。我想就是她在地裏頭埋東西的時候,挖出了那些古董,也發現了謝少年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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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雷點頭:“應該是這樣。”
“我想問一下陳地主,你為什麽要錄音?”董淳一問陳雷。陳雷清咳兩聲,說:“那啥,就是有個憑據,我怕事成之後這兩人訛我。”
“切。"段小海送了陳雷一個白眼。
“我的分享就到這,最懷疑的是……”柳繁星看了一圈,最後鎖定陳雷,“陳地主,畢竟現在只有他是明确要殺人的,而且已經買了兇。”
最後一位嫌疑人分享,陳雷默默走到最前。
“在甄八婆的房間呢,在她手機裏我也看到了那些短信,也看到了一張照片。”陳雷将照片貼上小黑板,繼續,“照片上呢,是樓外的ー個小角落。我覺得好奇啊,就去照片所的位置看了看。在附近,我找到了鐵鍬和鋤頭。而那裏的土地,明顯是被翻新過的。”
“那應該是甄八婆挖到古董的地方。”謝陽猜測。
陳雷點頭,緩而貼上他挖過那塊土地的照片。
“我就挖了幾下吧,裏面還有未挖出的古董,也有一個現代的東西……那就是甄八婆的耳環。”陳雷将土裏的耳環照片和甄八婆首飾盒裏的耳環照片一同放出,說着,“你們看,這兩只耳環明顯是一對的。這就證明了之前甄八婆在地下挖古董的猜測。”
“這進一步證明了你的殺人動機。”柳繁星不客氣地說。
“別急別急,證據馬上就是你們的了。”陳雷不緊不慢地拿出下一張證據照片,上面是在董老師的手機短信內容。
“內容一目明了,董老師給柳會計發短信,然後呢這兩個人似乎都看不慣甄八婆。董老師第一句就是一一甄八婆的事你知道了嗎?柳會計後面的回夏也很有意思啊一一我不能忍受地下的那片淨士被她這樣的人染指。”
“很奇怪的對話啊!甄八婆什麽事你們知道了?為什麽柳會計會說……地下那塊淨土呢?”陳雷微擡下巴,抱着雙臂睨兩個人:“說說吧,二位。”
董淳一和柳繁星互看一眼,前者先開了口:“甄八婆挖古董的事,我們知道了。”
柳繁星接着說:“這是我們的家,我們的港灣,不是誰用來獲利的地方。我不希望她玷污我們留在這個地方的動機。”
“那你們約着見面聊一聊,說了些什麽呢?”陳雷問。
董淳一回道:“說甄八婆的壞話。”
“難道不是說怎麽殺她?”謝陽反問了句。
“我們準備給她開一個批.鬥大會。”董淳一一本正經地說。
柳繁星想了想,說了句:“為了這點事殺她,還不至于。”
“然後的證據就是我在電視上看到的了。”陳雷說,“雖然我也是當事人之一,但是當時的情況我記得不是很清楚。但沒關系,電視都把這些記錄了下來。不知道是誰,把當時你們圍罵我的視頻放上了電視新聞。在片段裏,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柳會計給甄八婆遞了一杯水喝。”
陳雷問柳繁星:“我們吵着架呢,你怎麽那麽好心給甄八婆遞水喝?”
柳繁星回得理所當然:“對于抵抗陳地主,我和甄八婆的戰線是一致的。我看她和陳地主吵了那麽久,嘴都幹了,沒多想就把水給她喝了。我當時沒想過,後來會和甄八婆吵起來的,畢竟那時候我們都有個共同的敵人,陳地主。”
陳雷揚眉:“我覺得吧,你給的水裏很可能摻了安眠水。”
柳繁星皺眉,緩而搖頭:“沒必要,如果甄八婆不接過去的話,我是準備自己喝的。我沒必要在這種情況下,還想着用安眠藥藥暈她。”
所有嫌疑人敘述完畢,只剩下一直處于懵逼狀态的張可可。
她看到所有人都町着自己,才慢吞吞地站起走到小黑板前。她貼了一張照片,邊貼邊說話:“雖然我最後一個說,但幸好我還是有點料可以爆的。”
“首先是段搖擺的戀愛日記。”張可可指着照片說,上面是段搖擺寫的日記文字,“我沒想到段搖擺是這麽細膩的一個人哈,竟然還寫戀愛日記這種東西。這上面都是寫的和柳會計相知相識相愛的記錄,你們第一次見面就在這棟樓哦。”
柳繁星聽張可可這麽說,也有些感觸:“對,這裏是我和他感情萌芽的地方,所以我才更加舍不得搬走。”
“可是老婆,只要我在你身邊不就好了。”段小海眼巴巴地看着柳繁星。
“記憶是很美好的東西。”柳繁星說,“我不希望很多事情想起來,都沒有根據可尋了。”
“得了得了,別撒狗糧了!”張可可趕緊貼出第二張照片,同樣是段搖擺的。
“剛剛說段搖擺有個老年機,我後來又找到了他的一部智能手機。在手機裏,都是一些工作聊天和工作內容。但值得注意的是,他的記事本上了鎖,密碼是柳會計的生日。我打開後,發現段搖擺所記錄的,并沒有向戀愛日記那樣甜蜜,反而有種心酸。”
“要孩子,卻求而不得。想要去更要的地方生活,卻拗不過妻子的固執。暗中幫助陳地主,吃醋董老師,還有怨恨甄八婆。這裏,大概是段搖擺負能量區域吧。”
“嗯。”段小海點頭,說,“我的想法很多,但我不想老婆看到我不開心的樣子。”
“我比較關系第一句哈。”陳雷認真地看着記事本內容,然後笑着問,“你們沒有孩子,但是那麽努力了……怎麽個努力法?要不和我說說,我幫你參考一下?”
段小海:……
柳繁星:……
“陳地主,我發現你總是對別人的房事很感興趣。”董淳一好笑地說了一句。
陳雷撫額:“我心系民生。”
這個“民生”,陳雷咬重了音,說得別有深意。
“段搖擺,你最後說了一句甄八婆真該死。”謝陽看到了重點問段小海,“你找她理論的時候負面情緒很大啊。”
“我有時候還說自己該死呢。”段小海說。
“因為你不行?”陳雷接了一句。
段小海瞪他:“陳地主,其實我覺得你比較該死。”
“我的意思是,你控制情緒的能力不行。你看你日記裏面寫的,柳會計和董老師關系不錯,你就吃醋了,這可不行。別人是青梅竹馬,你後來居上比不來的。”
“我……”
“老公,對不起。”
段小海正和陳雷貧嘴,突地被柳繁星的一句打斷。
一時間,房間像噤聲了般。
段小海怔愣了一會兒,不确定地問柳繁星:“你剛剛說什麽?”
柳繁星看向他,又說了一遍:“對不起。”
陳雷又不好地預感:“一般這個時候說對不起,是你要綠了啊段搖擺。”
段搖擺欲哭無淚,一時間間竟然覺得陳雷說的很對。
柳繁星撫額,嘴角抽了抽,說:“陳地主,你能閉嘴嗎?”
陳雷:“呃……”
“那個柳……咳,老婆,你為什麽說對不起?”段小海膽戰心驚地問。
柳繁星咬了咬唇,說:“不是你不行,是我不行。”
她說着,看向段小海,眼眸閃着光。
“對不起,我們那麽努力還沒有結果,是我不行。”
段小海:???
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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