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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老婆高興◎
唐姜其實對言月離不離婚沒什麽太大的執念, 她的理念一貫是,言月高興就好,其他都不重要。
以前她還勸說過言月, 找一個家境普通、但是自己條件不錯的帥哥入贅言家也行。
反正按照言月條件, 要什麽男人找不到。
而且她也挺樂意看到許映白被離婚後的樣子。
“你真要離的話,我可以給你介紹一個律師。”唐姜說,“許家那麽有錢, 離婚了,你能分走許映白一半財産嗎?再拿他的錢去找個聽話的小狼狗,草,聽起來就爽死了。”
言月聲音很小, “嗯嗯,我也喜歡那家的黑椒意大利面。等下次我去找你的時候, 我們一起去吃。”
唐姜,“?”答得什麽牛頭不對馬嘴的。
“姜姜, 新年快樂, ”
“我現在有點事,之後有空再聊。”
言月把電話挂斷,心跳無比劇烈。
唐姜嗓門很大, 聲音半點沒收斂, 她不确定許映白聽到了沒有。
言月正靠在許映白懷裏,他纖長的手指捏着她的一縷發絲,倒是沒問她剛在打什麽電話。
許映白家教很好,沒有偷窺她隐私的習慣。
可是, 即使如此, 言月還是有點心虛, 她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般彙報, “……剛在在和姜姜拜年。”
許映白說,“嗯。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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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月心差點漏跳半拍,然後聽他語氣很淡地說,“你剛叫了她名字。”
言月心才落回了原處。
看樣子,許映白應該是沒聽到唐姜那番爆炸言論。不然……應該不可能這麽平靜吧。
言月心情平靜了,反而想到了唐姜之前說的話。
唐姜說許映白暗戀她?
言月內心只覺得有幾分荒誕的好笑。
對許映白而言,真的存在暗戀這種事情嗎?他喜歡誰,肯定也是會去直接去表白吧。和拒絕人時一樣利落。
言月在他懷裏動了動,許映白手指轉過她的面頰,在她唇上一親。
他似乎越來越喜歡和她有肢體接觸了。
比起最開始的冷淡克制。
言高詠挂了視頻,臉色很難看。
他今年在何家過得不是很順暢,尤其當他想到言月的事情的時候。
言月越長越漂亮了。談珊琳當年也是很知名的大美人。
言高詠對于談珊琳感情極為複雜,原本可能還有些愛,在談珊琳說出要淨身出戶離婚、甚至自殺之後,他對她的愛徹底消失了,只剩下了恨。
他想起剛才視頻裏,言月和許映白站在一起的樣子,越想越煩躁。
以前言月性子很柔順,基本不會違拗他,他說什麽是什麽。
許映白說不回來過年,拜年也省略,言月居然真的也聽這樣的安排。
她長大了,也要為一個男人,忤逆親爸?
言高詠是寧願言月嫁給秦聞渡的。
許映白和秦聞渡不一樣。
言高詠記得很清楚,言月失憶前,一直就很信任許映白,那時的她,幾乎把許映白當成了自己最好的夥伴,親生哥哥那樣依賴。
當時,他實在是受不了哭泣不止、呆呆傻傻的女兒,成天要找許映白。因為談珊琳的事情,他對言月也恨,便随口捏造了一封許映白的信,吓了她幾句。最後告訴她,許映白也不會再回來了。
言高詠沒想到,小孩子竟然這麽敏感,言月無法接受,哭了一整晚,再後面,居然都不記得了。
只有他和當時的療養師知道,言月失憶的真正原因,固然是受了談珊琳自殺的刺激,和後面他對言月說的關于許映白的話,絕對也脫不開幹系。
不然之後為什麽單單忘了許映白?
言高詠沒想到,他們現在居然還能有這樣的孽緣。
原本看言月一路長大,對秦聞渡很親近,對許映白避之不及,他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麽過去了。
言高詠心情很不好,在何家也沒了什麽興致,他準備初三就回栎城。
十五還要去許家,言高詠手裏正談一個大合同,從去年九月開始磨,對面軟硬不吃,他沒什麽優勢,一直拿不下這單子。倘若和許家結了親,許映白出來說幾句,他有九成把握可以拿下。
十五和許家人的見面很重要,言高詠打算順勢談談這件事情。
自然不能白白被許映白娶走他的女兒。
言高詠抽了一支煙,何冉推門進來,臉色有些不愉。
言高詠知道她剛出去拜年了,臉一沉,“大過年的,擺什麽臉色。”
何冉調整了一下神情,“我爸媽想和你說說話。”
言高詠有些不耐煩,還是穿了外衣去客廳。
何家人都在客廳,圍着火爐,見言高詠出來了,都簇擁上來。
桌上擺着何冉從栎城帶回來的一些特産,高檔茶葉水果。
“言老板對我們家真是太好了,大過年回家,還帶這麽多禮物。”何父笑着說,“只可惜,我們小冉沒給言老板留個後。”
何冉沒做聲,臉色更為難看。
言高詠也沒說話。難生,是他的問題,不過,這種事情他自然不會說。
“我們現在什麽都好,只是操心小安,言老板,小安也要找媳婦了,他不想找小地方的,想去栎城這種大地方找個清白媳婦,小安人才還是不錯的,就是現在工作難找啊。”
他小心翼翼說,“小安人老實肯幹,言老板那邊缺什麽人,他都可以頂上。”
言高詠是個典型的資本家,從來不做任何賠本買賣,“他能做什麽?”
“能,能開車。”何父顯然沒想到,會被問這樣的問題,腦門上透出幾滴汗珠。
“我們司機聘用标準是至少要五年駕齡,駕照b2以上,身高173以上,體态均勻面貌精神。”這些标準,何安顯然一個都挨不到邊。
言高詠走了,屋內只剩下何家幾口。
何母忽然小聲說,“那不然,去求求姑爺?不是說,姑爺家,比言老板家裏更闊襯嗎?”
何父也沒放棄給寶貝兒子最後努力一下,問何冉,“你和姑爺熟嗎?不然,帶點;禮物,也去試試?”
何冉臉上露出了個古怪的笑,“你們知道,你們兒子先頭還在那造人家老婆的謠嗎?幾年前言月來我們家過年,八成也是被你們兒子吓跑的。”
何冉說,“和言月關系好,這就是人家對老公一句話的事情。現在,你們自己掂量掂量,我是不會去說的。”
“你不然去給言月跪下磕幾個頭,看她願不願意原諒你。”她對何安譏诮道。
“何安欠我的三十萬,明年得還。”何冉淡淡道,“我是生不出孩子,也需要存一點錢給自己以後養老了。”
說完後,何冉也走了。
何安坐在角落裏,雙眼發直。他還沒從昨天的刺激裏回過神來,剛才,發財夢也一朝幻滅,何父盯着他那副爛相,忍不住一重重巴掌,把他臉都抽歪了,“大過年的,我看你是要氣死老子。”
新年第一天。
言月在自家醒來,窗外可以聽到隐約的鳥鳴聲。
環境清幽,沒有需要應酬的親戚,也沒有對她日常冷嘲熱諷挑刺的親戚。
她睡在許映白懷裏,他抱着她,還沒醒。
這幾天,許映白睡得比往常略多些,也安穩些。
昨晚,不知怎麽的,兩人又纏到了一起,許映白沒讓她走。後來,也就變成了一起睡。
言月心情很輕盈。
她悄悄起床,弄了兩份簡單早餐。化了淡妝,又換了衣服。随後,就開始了新年第一天的直播。
【月月老婆新年好啊!!今天好漂亮!】
【被爸媽拉出去拜年了,無聊偷偷看下老婆直播。】
【月月不用去拜年?好敬業!活該老婆以後爆紅。】
言月今天換了一個白色口罩,女孩皮膚白膩,長發挽起了雙環,其餘披散在肩上,她今天換了粉橘色的細閃眼影,是極為朝氣的元氣少女打扮。
言月說,“今年不去拜年啦,和家裏人在家過。”
【好羨慕,月月家人居然不催你去走親戚。】
言月只是一笑。她随意和彈幕聊着天,早上熱手,她就來了個曲子串燒,讓大家可以随便點自己想聽的曲,言月彈出來。
【老婆腦子裏是裝着多少譜啊?都好好聽。】
【對了,月月那天唱的那首歌《月之海》可以再唱一遍嗎,好好聽啊。】
【對對,我也想聽,直播間音質好差,月月考慮出個單曲或者傳某雲上嗎?我的某雲vip還還沒過期。】
言月小聲說,“其實,有這個打算的。”
她想發行一張自己的專輯,裏面都是自己的歌。
專輯名字就叫四時組曲。
春夏秋冬、風花雪月。
目前的月之海算是夏月。
言月早年有個本子,上面記錄了很多旋律,是她積累了很多年的靈感,《月之海》反而屬于她和許映白出行時意外得到的新靈感。
去年,張虹評價她,說她的演奏技巧有餘,感情不足。
言月發現,她只有演奏自己的曲子時,感情最為飽滿。
【哇!好期待啊。】
【老婆到時候假設發專輯,我買十張支持!】
【我買一百張!!!】
【靠你們別買這麽多,給我留點。】
言月不開禮物,粉絲沒地方花錢,熱情正高漲着。
言月剛離開,他就醒了。
許映白是個睡眠很淺的人,只有每次和言月睡在一起時,他才會稍微多睡一會兒。
餐廳裏放着兩份早餐。
旁邊有言月畫的一個小笑臉。
許映白盯着看了很久,拿起那張卡片,唇角微微揚了揚。
初一,許映白見了一個寶石商。
他預備四月仲春的時候和言月辦婚禮,求婚訂婚自然也需要補上。
許映白自己其實不是個特別有儀式感的人。
但是對于他們婚事,他預備把所有環節都做足,讓所有人都知道。
求婚和訂婚戒指他都找人設計好了,只差寶石。
許映白眼光很高,他是個苛刻的完美主義者。從兩人領證後開始挑選,到現在差不多才差不多定下了幾款滿意的款式。
晚上,兩人一起在外吃了一頓西餐。
許映白給她看了幾張圖片,都是未雕琢的寶石,“覺得哪個好看?”
“這是什麽?”
許映白說,“朋友家的商品。”
“這個。”言月盯着看了半天,指了一顆粉鑽,很罕見的顏色,晶瑩剔透的少女粉,點綴着淡淡的紫,像是一個被封存凝固的夢。言月挺喜歡鑽石的,以前也收集過幾顆,但是沒有過這種顏色。
她沒多想。指完之後,服務員便上菜了。
晚餐很愉快。
初三,言月在家看譜子。
許映白公司有點小事,需要短暫出門一趟。
唐姜給她發短信:【你和許映白公開了?】
【你怎麽又退班群啊?】
言月才想起來,她應該和唐姜解釋解釋,這兩天和許映白一直待在一起,她沒找着和唐姜電話的時機。
她索性給唐姜打過去電話。
唐姜接了電話,聲音滿是怒氣,“一堆傻逼,不知道誰造謠,說你現在又在追許映白。”
言月想起那天那場鬧劇,沒說話。
唐姜說,“我氣不過啊,我就直接說了,說是他們男神追的你。”
言月,“……”
“難道不是嗎? ”唐姜說,“本來結婚也是他提出的吧,又不是你說的要結婚。”
“你有時候不能太低調了。”唐姜說,“脾氣大一點。”
其實言月不是沒有脾氣,純粹是覺得沒必要。
比如,說許映白追她,還是她追許映白,這種事情有什麽意義?言月不懂。
唐姜說,“他們說我大嘴巴亂傳八卦,高中就亂講,現在還這樣。我說的都沒可信度。”
言月微信好友很多,她以前不清理好友,而且有人申請都會同意。所以微信裏混了各種各樣的人,有的還沒有備注,言月自己都經常分不清到底是誰昨天後,言月幹脆拒絕再加好友了。
“他們加不上你,就來加我。”唐姜說。
她截給言月看,都是好友申請,有的直接在申請欄叫她別造謠。
言月心裏冒出了點火。
說她沒關系,但是牽扯到她的朋友,說唐姜,她受不了。
言月語氣盡量平靜,“姜姜,你拉我一下。”
她把自己微信拒絕添加好友的欄也關了。
言月進了群。
群裏亂七八糟多了很多人,不知道是哪裏來的,早不止他們班同學了。
言月進了群。
剛才還議論紛紛的群卻瞬間安靜了。
畢竟,那天,許映白來接言月,許映白對她的态度,都是他們親眼看到的。
也只是見言月退了群,方才在背地裏議論。
言月說:【你們想知道什麽事情,可以直接問我。】
【沒必要攻擊我的朋友。】
言月深深吸了一口氣,想到以前,于立峰在背後編排她的話。
她有點難過,為什麽,有想知道的事情,不能選擇正面溝通,而都要私底下傳播謠言?
那天許映白來接她,本人在場,倘若他們想知道她和許映白的關系,直接問不好?
一個女生發言了,言月不認識這女生,似乎是個和她不同班的同級生,“你真在和許學長談戀愛啊?他不是出國了?而且他以前說了不談,你不要造謠,拿出一點證據。”
看到造謠兩個字,言月心裏冒出一點火氣。
她性格一貫低調,但是這種時候,也實在不想低調了。
言月對隐私很看重,她懶得專門找證明去證實這種事情。
她正坐在桌邊,看到餐桌上的便箋,順手拿過拍照發到了群裏。
是許映白出門前留的字條。
家裏有廚師,但是兩人都喜歡安靜,偶爾自己做飯。
除去初一那天,婚後在家,一直都是許映白給她做早餐,專門就她的口味。
紙條上字跡清隽飄逸。
【給你做的早餐。起床後涼了就別吃了,叫人來做新的。先去上班了,等我回來。】
落款是老公。
許映白的字大家都認識,他試卷常年被發下來作為範本。
老公是什麽意思?真是許映白寫的?
大家心裏都炸開了鍋。
不是說是男女朋友嗎?這是男女朋友間的昵稱嗎?
而且許映白會親手給睡懶覺的對象做早餐?甚至說她不吃這早餐也沒關系?
這段關系裏,居然是言月占上風嗎?
大家都驚呆了。
言月發完照後,她把圖片撤回。
言月說:【這個能證明嗎?】
不夠證明,還有個結婚證在抽屜裏。
她發:【你們誰喜歡他,可以自己去追。不要再騷擾別人了。】
【姜姜沒造謠,以前沒造謠,現在也沒。】
【我知道你們一直不喜歡我,前幾天聚餐,不是真的想讓我去。班群,也只漏拉了我。這是我最後一次在這個群裏了。】
群裏安靜得死寂。
有個女生出來蒼白解釋:【言月,不是故意不拉你的,我們是怕你不想來。】
【言月,別退群了吧。我們班一個都不能少。】
【對。】
【其實以前,大家就……都挺喜歡你的。】
于立峰這時候跳了出來,語氣極為熱情:【祝賀啊,許哥和老同學以後恩恩愛愛,長長久久。什麽時候喝喜酒,不知道我有幸參加不。哈哈,我以前好歹也當過老同學的追求者,辛辛苦苦追了兩年呢。】
惡心。
言月盯着屏幕,敲下一句:【被你追,真的很惡心。】
她誰也沒理,再度退群。
這一口積壓多年的惡氣,終于出來了。
她只覺得解氣。
唐姜給她發了一串:【…………】
言月給她打去電話,“姜姜,對不起。”牽扯到她了。
唐姜語氣很活潑,“這有啥。月亮,你今天發威真的驚呆我了,你居然是這樣的月亮。”
“孩子,你終于長大了,可以保護爸爸了。”她語氣很欣慰。
言月沮喪的心情一下都沒了,“姜姜!”
“你不要貶低自己。你比我爸好多了。”她想到言高詠,抽了抽鼻子,輕聲說。
唐姜笑噴。
只覺得怎麽這麽可愛,還是以前那個傻乎乎的言月。
……
禮大校園裏,挺拔斯文的男生站在一棵松樹下,由着雪花落在肩上,面色蒼白。
看到群裏那些話,言月發出的那張照片。
心裏又酸又澀,五味雜陳。
從高一開始,越繁暗戀言月六年了。
因為知道不可能,所以沒有過任何表露,他小心翼翼把自己心思都藏起,偷偷用自己微薄的力量對她好。
當年和言月同桌的機會其實是他自己争取的,他數學好,可以輔導言月。
言月抽屜裏每天一包溫熱的早餐奶,也是他放的,不是她以為的唐姜。
畢業後,言月和秦聞渡在一起了,他雖然難過,卻也沒有完全死心。喜歡一個人就會觀察她,越繁覺得,言月也沒有那麽喜歡秦聞渡。
他甚至覺得自己比秦聞渡好,秦聞渡只是占了家世優勢,對言月也不好,他可以做的比秦聞渡更好。越繁不介意沒名分,也不介意被人說,因為相差過大的家境,原本他在言月面前就自卑到了塵埃裏。
可是,為什麽,是許映白。
越繁很痛苦,又想起了那年物理競賽班老師說的話。
有的人,天生就是皓月,有的人,再努力,一輩子都只是螢火。
他胃裏翻湧,難受到幾乎站不直,面色蒼白地在路邊蹲下了。
和唐姜聊完。
言月輕輕松松,上樓寫譜子,
最近,她有了個新想法。想以後發專輯,到時候,讓黃嬈來畫她的專輯封面,這樣她可以多一大筆收入,以後也有錢買回來自己版權了。
所以她要努力,提高自己熱度,增加自己在發行商面前的話語權。
言月哼着歌兒。
四點的時候了,聽到樓下響動。
許映白回家了。
言月想起了剛才那場鬧劇。心裏忽然又有點煩。
喜歡許映白的人實在太多,他為什麽非得找她。實際上,他找個另外的女人,找個和他一樣強勢優秀的人,也可以過得很好。
言月想,假如她找的是個普普通通的男朋友,生活和她同步,也不會那麽忙,似乎也不錯。
她很需要陪伴和濃郁的愛,這幾天,許映白在家陪她的時間長,言月心情就好了很多。
但是顯然,她也不可能叫許映白不去工作。
兩人處在的人生階段,原本也不一致。
這段時間,言月思索了一下他們這場婚姻,發現她和許映白性格喜好是那麽的不相同,他們真的合适嗎。
許映白脫了大衣,外面在下雪,他黑發發梢沾了一點點化開的雪霧,和他很相宜。
他的臉生得恰到好處的英俊,和他如冰似雪的氣質極配,找不到一絲不好看的地方。人都是視覺動物,以前和秦聞渡在一起時,言月覺得自己不看臉,不好美色,現在才知道,她也就是個俗人。
甚至……十六歲那會兒,可能就單純因為臉,對他有那種心思。
不然,那會兒,她和許映白壓根沒說過幾句話,不看臉莫非是看性格?
那些喜歡他的人,估計也都是看臉吧。
許映白進屋後,第一件事就是找她。
言月縮在沙發上,有點點不高興,沒讓他碰。
男人停在沙發前,在她身旁坐下,随即,在她耳尖親了一口。
言月耳尖敏感,她身上他很熟悉。
言月拿手遮住,被他纖長的手指捉住了手,許映白指側還停留着一點點外面清新冰涼的雪水味道。
“不高興?”他直截了當問。
言月垂着眼,矜持地說,“有點。”
他倒是也沒問為什麽。
馬上就要求婚和婚禮。許映白平日是個感情波動很小的人,他最近發現,自己對她越來越難以割舍,簡單說,絲毫不想離開她。
言月發現自己不知怎麽的,又到了他懷裏。她坐在許映白的溫熱有力的大腿上,男人平素冷淡的聲音又沉又磁,“那做什麽,能讓老婆高興?”
言月手指停留在他黑襯衫的領口,一下被吸走了注意。許映白帶着她,一點點,探索他。對她來說極為陌生的男人身體。
她又被他勾了回去。
“你……是不是對很多人這樣。”她又色迷心竅又惱。
“我只有過你。”他低聲說,捉住她手指繼續。
作者有話說:
現在意識到不太對,有點危機感了,就拿點态度出來了。
掉落三十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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