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你是我一個人的公主

白晗心裏早已有了猜測，這話一出，基本确定了她的猜想。

那只兔子是她送給烏宛的，作為生辰禮物。

烏宛屬龍的，但這也不是現代，誰都能帶龍形配飾，搞不好不是慶生禮物，而是催命符了。

白晗便琢磨着要不要雕刻成蛇的樣子，象征下。

本來是想給烏宛個驚喜的，誰想到被烏宛提前知道了。

她死活不肯要蛇，白晗無法，只好問她想要什麽，總不能十二個生肖裏随便挑個吧,

烏宛想了想，便說了兔子。

當時白晗還很好奇，兔子究竟是以什麽優勢打敗了其他十一個動物，得到她的青睐的。

烏宛只給了一句解釋，那就是她喜歡。

當時的白晗沒想太多，還以為她單純地喜歡可愛的小動物，還跟系統說能喜歡這麽可愛兔兔的人怎麽可能是變.态呢。

只是後來……白晗想到兔兔代表了什麽，不自覺紅了臉，耳朵尖滾燙。

……

“白姐姐？姐姐？”

“嗯？啊！”

虎子撓了撓腦袋：“白姐姐，沒什麽事我就先去玩啦，我吃完飯了。”

白晗回過神來，掏出一包梅花烙給他：“去吧，謝謝你。”

虎子笑得牙不見牙，邊跑邊喊道：“不謝。”

虎子跑走後，白晗收起臉上的笑容，使勁搓了搓熱度不降的臉，抿了抿唇，立刻回家鎖了門，打算去私塾找人。

白晗走到私塾前，看到一排穿着宮中高定侍衛服的人，一顆懸着的心也算是落地了。

就好像考試前千萬般害怕，但在拿到卷子的一瞬間，是生是死已成定局，反倒從容了。

只是有些感慨，烏宛的動作也太迅速了些，這才短短半年時間，就找到這犄角旮旯了，難不成上輩子是雷達探測儀？

白晗走上前去。

兩排站得筆直的侍衛不僅沒攔她，甚至一絲眼神都沒分過來，仿佛早就知道她回來似的。

白晗深吸口氣，走過“花路”，鼓起勇氣推開了小院的門。

一進門就看到一個身穿黑色勁衣，身形修長的人背對着自己站着，而她前面則是被五花大綁還堵住了嘴的白曉。

看到白晗，白曉立刻掙紮起來，嘴裏不斷發出嗚嗚的叫聲。

白晗腳下頓了頓，繼續向前走。

面前人陡然回頭，白晗不其然對上一雙黝黑深邃的眼眸，眼神晃了晃。

一瞬間，風起雲湧，白晗覺得整個世界都靜止了。

烏宛眉頭皺着，眼神如冰，死死盯着白晗，看着她的模樣就像是在看個仇人。

白晗嘴唇蠕動，還沒等她說話，烏宛忽然笑了。

“公主，好久不見，近來可好？”就好像許久未見面的老友，烏宛站在那滿目笑意地看着她。

陽光灑在她的身上，給她整個人都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光，白晗幾乎看不清楚她的臉，恍惚還以為剛才那笑容是自己的想象。

白晗迎着烏宛的目光，手腳僵硬地一步一步走到烏宛的跟前。

烏宛上下打量着她，視線在她身上的粗布麻衣上轉了好幾圈，唇角的弧度擴大了幾分。

白晗都不知道她在笑什麽。

這笑容詭異冰冷，笑的白晗心裏發毛，嘴.巴就像是被膠水粘住似的，開不了口。

烏宛突然擡起手。

白晗下意識縮了縮脖子，目露驚恐。

手落在了她的腦袋上。

烏宛揉了揉她的頭發，摘下她挽頭發的木簪子扔在地上：“公主，我還沒死呢，怎麽就聽說你做了寡.婦呢？你是在為誰守孝？”

她動作粗魯，扯掉了白晗好幾根頭發，疼的她一陣龇牙，忍不住倒抽好幾口涼氣。

眼淚在眼眶裏打轉，白晗抿着唇不知道該說什麽。

烏宛眼神陡然變得冰冷，她一把掐住白晗的下巴，強迫她看向地上的白曉：“是在為死去的那個，還是……為她？”

白晗陡然驚慌，努力偏頭看向她：“烏、烏宛，你不要亂來？”

“亂來？”烏宛冷冷道，“什麽叫亂來？”

白晗咬了咬下唇：“放了她，我跟你回去。”

烏宛冷聲哼道：“公主，你就這麽篤定，我還會要你？”

大姐，如果不想要的話，何苦追到這裏來？

果不其然，烏宛嘴角上翹出一個嘲諷的弧度：“果然是我太賤了吧，即便公主對我避如蛇蠍，我對公主還是初心不改呢。”

下巴上的力道越來越重，骨頭被捏的咯吱咯吱作響，白晗疼的都快失去知覺了，眼淚順着眼角滑落。

烏宛聲音低沉：“你哭什麽？就這麽委屈嗎？”

白晗：“……”不是，你都快把我骨頭捏碎了，你還問我哭什麽？

烏宛使了個眼色，身側的人忽然上前，摘掉了白曉嘴裏的東西。

“白晗，你瘋了，你知不知道跟她回去意味着什麽？”白曉嘴.巴剛一自由，就大聲吼起來，聽得白晗膽戰心驚，不斷瞄着烏宛地臉色，恨不得親自上前再次堵住白曉的嘴。

這人是認不清楚形式嗎？難道不知道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還這麽嚣張的，是想被削成生魚片嗎？

不過烏宛并沒有露出白晗想象中的不悅神色，目光淡淡的，似乎根本不受白曉話語的影響。

白晗還以為做了小半年的皇帝，烏宛的脾氣收斂了許多，沒想到下一秒就被打臉。

烏宛揮揮手，那人掏出一個白瓷瓶，倒出一粒褐色的藥丸，捏着白曉的腮幫子猛地一拍。

白曉劇烈咳嗽兩聲，便咽了下去。

白晗：“！”她驚恐地望向烏宛，“你給她吃了什麽？”

烏宛笑了笑，用中午吃的什麽的語氣淡淡說道：“劇.毒而已。”

白晗：“！”不要用這麽溫柔的表情和語氣說出這麽可怕的話！

烏宛解釋道：“這種毒.藥發作起來痛苦不堪，全身就像是被千萬只螞蟻啃噬一般，又疼又癢，難以忍耐，原來是用在俘虜身上拷問軍情的。”

白晗瞪圓了眼睛。

烏宛又笑道：“這藥每五日發作一次，若是吃了臨時解藥，就沒事，若是沒有……那就真的像是被螞蟻啃咬血肉一般，生生被疼死。”

白晗哆嗦着嘴唇：“臨時解藥？”

烏宛點點頭：“對，這藥無解，一旦吃下，終身都得服藥，若是中斷一次，小命不保。”

烏宛湊到白晗的耳畔，輕輕吹了口氣：“公主，白曉的命，可就在你的手上。”

白晗硬生生打了個寒顫，看着面前綻放笑顏的烏宛，既陌生又熟悉。

烏宛松開白晗的下巴，轉而摟住她的肩膀，片頭湊在她的耳畔，輕聲道：“公主，你的姐姐，白曉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你的表現了。”

“小心，真的做了寡婦。”

“你做夢！”白曉撕心裂肺地大聲吼道，“白晗，不要答應她，當初是我不顧你的意願，強行把你帶過來的，現在我是死是活都跟你沒有任何關系！”

烏宛突然發狠，一腳将白曉踹倒在地。

白曉掙紮着爬起來，咳嗽兩聲，吐出來一口帶血的唾沫。

“你以為你能決定你的死活嗎？你要是剛烈點，就現在自殺，不過就算你死了，我也不會放過她，就算她跟着你一起死了，她也會只會葬在我烏宛的身側，永遠和我同榻而眠，至于你，我會把你挫骨揚灰，灑在千人踩萬人踏的路上，讓你永世不得翻身！”

她說完，轉頭看向白晗，笑顏如花：“公主，這樣的歸宿，你覺得滿意嗎？”

別說白晗不能讓她這麽折磨白曉的屍骨，就是任務也沒完成，她壓根不能死遁。

但白晗真的被烏宛這樣的表情吓到了，她眼神飄忽，嘴唇哆嗦，雙腿都有些發軟。

對上烏宛看過來的視線，心中一緊，踉跄了兩步，差點摔倒。

別叫我公主，我現在已經不是公主了，你看叫啥高興叫啥，都随你，別吓我。

烏宛眼疾手快一把撈過她的腰，指尖輕點她的鼻尖，寵溺地說道：“怎麽這般不小心，平地都能摔倒，公主要是沒了我，可怎麽辦啊？”

“我對公主，簡直太重要了，所以公主，你可千萬不能離開我呀。”烏宛的話，就像是緊箍咒，盤旋在白晗的腦海中，久久揮之不散。

白晗都要被她催眠了。

烏宛指尖拂過她的臉頰，深情地問道：“是不是呀？”

白晗嘴角連帶着眼角，整個面部肌肉都在抽搐，顫聲道：“是~”

烏宛露出滿意的笑容。

這笑容十分美好，白晗竟被迷住了，腦袋暈乎乎的。

等到身子發軟，跌倒在烏宛懷裏的時候，白晗才發現原來自己太天真，哪裏是被烏宛迷住了，她是被藥.迷住了。

白晗很快陷入了深度睡眠，還做了個好夢。

夢裏她出色地完成了任務，升職加薪，走上了人生巅峰。

但當她在峰頂仰天長笑的時候，一個看不清臉的女人忽然走上前來，低低笑了：“白晗，我終于找到你了，我對你這麽重要，你怎麽能離開我呢？離開我，你會死的。”

白晗吓出一身冷汗，她掙紮着想要醒來，但眼皮格外沉重，怎麽都睜不開眼。

“公主？”聲音響起，一絲光線滲進來。

“公主。”這聲音異常熟悉，白晗拼命回憶是在哪兒聽過，但怎麽都想不起來。

她發出一道輕微的□□聲，慢慢睜開了眼睛，總算看清楚了一直在眼前晃的黑影。

輪廓逐漸和夢中那個女人重合，白晗怔愣着盯着她，一時之間分不清自己到底是醒了還是依然在睡夢中。

“公主。”烏宛看着她一臉茫然之色，只覺得可愛至極，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還沒醒呢？”

“烏宛？”白晗緩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在任務世界中。

她想要坐起來，但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甚至雙手都被綁在了床頭。

“？”白晗掙紮了一下，身上的被子滑落，錦緞被面磨蹭着肌膚。

白晗後知後覺發現自己竟然不着寸縷，坦蕩的吓人。

“終于醒了。”眼看着白晗的表情變成了驚慌失措，烏宛笑着愛憐她的臉頰，将她散落在鬓角的發絲撥到耳後，心情貌似很好，“我等你很久了。”

白晗：“……”是你把我弄暈的，還說等我，究竟幾個意思？

烏宛問：“公主就這麽不想跟我說話嗎？”

白晗：“……”不，是話都讓你說了，我不知道該說什麽。

烏宛俯下身，齒尖輕輕摩擦着白晗的耳垂，低聲道：“我知道公主現在在想什麽。”

白晗：“……”我現在腦子亂得一塌糊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你又知道了？

烏宛笑了笑，伸手撫過白晗的腰側：“公主一定是想知道白曉在哪吧？”

白晗重重顫抖了下，緊緊咬了咬下嘴唇，壓抑着喘.息：“我已經不是公主了，不要這麽叫我。”

烏宛歪着頭：“是哦。”

她挑起眉角：“那該叫你什麽？梓潼？”

白晗：“！”

白晗臉頰發紅，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被她摸的。

烏宛低聲笑道：“梓潼現在倒是聰明了，不提白曉是怕我一怒之下宰了她是嗎？你放心，她現在可是我的底牌，就算她想尋死，我尚且還要救一救呢。”

白晗對她十分失望：“你就是這麽看待一條人命的嗎？”

烏宛說：“你的命自然和她們都不一樣，小晗，我原本想在咱們大婚的時候要了你的，可是你呢，這麽不聽話，竟然跑了。”她說到這裏，故意壓低了聲音，“看來好東西還是要先下手為強，否則煮熟的鴨子還能飛了呢。”

白晗：“……”

白晗閉了閉眼，心想烏宛很有可能只是對自己美色的垂涎。

俗話說容易到手的東西不珍惜，反倒是得不到的才永遠在騷動。

她索性放棄掙紮了，不過是被上幾次，等到烏宛膩煩了，厭倦之後說不定就沒有這麽執着了。

但這個想法在她看到烏宛拿出來一系列她見都沒見過的小道具的時候，立刻土崩瓦解了。

這全程下來，不死也要掉半條命。

白晗依舊殘留着僥幸心理：“這是什麽？”

烏宛捏着白晗的下巴，笑得薄涼：“這不是你最喜歡的嗎？我想着你不願意接受我是不是因為怕我接受不了你的愛好。”她一邊說着話，一邊一樣一樣展示給白晗看，“只要是你喜歡的，我怎麽會不滿足呢？”

白晗：“！”不，跟我沒關系，那都是原身喜歡的，我穿越過來之後，書房暗室都被封了。

但這話怎麽能跟烏宛說，白晗只能惱羞成怒地偏過臉，其實是不敢看那些猙獰的道具。

烏宛強硬地将白晗的臉扭過來，說道：“怎麽，是我準備的不合公主的喜好嗎，那不知道公主喜歡什麽樣的，大可列個單子出來，就算是親手做，也要讓公主用的舒心，用的高興才是。”

大可不必，白晗不說話。

烏宛道：“公主，這些東西用在旁人身上，哪有用在公主身上妙處多。”

白晗咬牙：“烏宛，你不要太過分了。”

烏宛搖頭：“這怎麽能算過分呢，明明公主也很喜歡。”頓了頓，她笑着說道，“譬如我讓其他人将這些東西用在白曉身上，這才叫過分呢，畢竟我可沒聽說她有這方面的喜好。”

白晗一愣：“你說什麽？”

烏宛笑了笑，只是這笑意不達眼底：“不過你們是姐妹，血濃于水，或許開發開發，就會發現她其實骨子裏也是喜歡的。”

白晗氣得急速喘息幾聲，抑制不住的難過道：“不要，求你放過她吧。”

要是真讓她去折磨白曉，指不定又要激發出什麽變.态因子，幹出什麽過分的事，還不如在自己身上實踐，禍害也只是禍害自己一個人。

白晗都要給自己的敬業精神點贊了，這次升職加薪的人名單裏沒有她，這份工作就不用做了。

在對未來的暢想中，蓋在白晗身上的被子已經滑落在地上。

她現在果然就像是被片好的魚肉，等着別人來品嘗。

眼淚順着眼角不斷滑落，白晗不再掙紮，任由烏宛在自己身上胡作非為。

察覺到白晗盡力放松身子接納自己，烏宛露出一個帶着幾分真誠的笑容，更起勁了。

白晗打定了主意，把自己當傀儡，但烏宛顯然比她會玩的多，這一晚尤其漫長，長到白晗覺得自己的生命都要走到盡頭了。

她不遺餘力地大聲哭喊求饒着，只可惜烏宛不僅沒有手下留情，甚至還變本加厲，嘴裏還說着不堪入耳的羞人話語。

等到天亮的時候，白晗的嗓子已經徹底啞了，身子也麻木的沒有知覺了。

最後白晗暈過去又醒了過來，等到外面的天色大亮，白晗再也發不出一絲聲音，這一切才算完全結束。

白晗在床上躺着，覺得自己已經是個廢人了，連動一動小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但烏宛，容光煥發，就好像剛吸了精氣的狐貍精似的，神清氣爽地打開門，中氣十足地吩咐道：“備熱水，我要沐浴。”

熱水來的很快，顯然是早就備好的。

烏宛輕而易舉抱起身上黏黏膩膩的白晗，輕輕放進了浴桶裏。

白晗大腦已經被攪成了一團漿糊，哪還有精力思考烏宛竟然抱得動自己這種事。

熱水刺激了酸脹的肌肉，白晗覺得下一秒自己就要升仙了。

只是還有些刺痛感，但好在烏宛雖然兇狠，但分寸把握得還是很好的，并沒有弄傷她。

白晗對外界已經失去了知覺，坐在浴桶裏自動往下滑，是烏宛簡單幫她清理，然後又抱着她回到了床上，拿了一條幹淨的毛巾，認認真真将她的頭發擦幹，這才又重新塞進了被窩。

做完這一切，白晗都已經完全睡過去了。

她醒過來的時候，烏宛已經不在身邊了，白晗也沒有心情去想她幹什麽去了。

昨天太激烈了，到現在白晗都還有一些不适感，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完全不想動，猶如鹹魚一般躺在床上，雙目無神地盯着床幔。

系統：“你還好吧。”

白晗：“？”

系統：“都捅到腦子了嗎？腦子被捅壞了嗎？”

白晗：“……”好一會，她才反應過來是系統在說話，閉了閉眼，疲倦地道，“我還活着呀。”

系統：“……倒也不至于。”

眼淚都在眼眶裏打轉了，白晗生生憋了回去，委屈地問道：“這算工傷吧，有補貼嗎？”

系統：“這算任務事故吧，反派都已經在黑化的邊緣徘徊了，沒算你任務失敗都是公司鼓勵你。”

白晗哭的力氣都沒有了。

烏宛從外面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白晗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的，心髒揪了一下，立刻走到床邊，蹲下摸了摸她的頭發：“公主，你醒了。”

白晗眼珠子艱澀地轉了轉，看她一眼便又轉開了。

烏宛心中一緊，捏着她的下巴強迫她看向自己：“廚房裏備了你最喜歡喝的紅棗小米粥，我讓她們送進來？”

五髒六腑都還沒有歸位呢，白晗一點都不想吃，她搖了搖頭。

烏宛呼吸一滞，緊緊握住她放在床邊的手，笑了笑，顯然是在極力壓制自己的情緒。

白晗并沒有意識到烏宛的異樣，操着一口沙啞至極的嗓音：“我不想吃。”

手心一痛，烏宛說道：“怎麽，公主是絕食抗議嗎？”

“？”她只是暫時不想吃而已，烏宛什麽時候才能不自己腦補？

白晗生怕她又犯病，嘆了口氣說道：“行吧，你讓他們送過來吧。”

烏宛沉默半晌，低聲道：“即便已經發生了這麽親密的關系，公主還是不願意接受我嗎？”

還沒等白晗說話，烏宛自嘲地笑了笑：“算了，公主一天未進食了，餓壞了吧，我去親自取了來。”

白晗斜眼，烏宛已經快速走了出去，腳步匆忙，背影稍顯狼狽，好像晚一秒就會控制不住自己狂性大發似的。

沒一會，她又回來了，情緒沒有剛才那麽激動了。

她扶着白晗，喂她吃東西。

烏宛不說話，白晗也不敢說話，送過來一口就乖乖吞掉。

她這麽順從，烏宛臉上也挂着笑容，可她卻有一種烏宛并不怎麽高興的感覺，白晗很多次都想找機會起個話頭，但剛張嘴勺子就已經塞到了白晗嘴裏。

聯想到之前烏宛也說過不讓自己說話，生怕說出她不喜歡聽的話，白晗也就不語了。

這頓飯吃的異常艱難，白晗甚至想直接那晚過來一股腦灌進去算了。

好不容易而當到一碗粥終于見底，烏宛站起身背對着她收拾碗筷，緊張尴尬的氣氛也随之緩和不少。

白晗揉了揉微微鼓起的肚子，向下躺了躺，讓自己的腰更舒服些。

烏宛忽然說道：“你想見白曉嗎？”

作者有話要說：烏宛：你想見白曉嗎？

白晗：……我是想見，還是不想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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