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賜婚(入v萬更) 晉江獨發謝絕轉載…… (1)
蔣玦聞言差點從馬車上驚得跌下來, 不可思議的看着戚霍,想問他使用什麽樣的身份去見自己的父母?自己父母回來跟他又有什麽關系?
戚霍話音剛落,也覺得這話說的不妥, 讪讪的給自己打了個圓場道:“開個玩笑, 改日一定上門,今日就不打擾了, 蔣二哥你先請!”
蔣玦也不跟他多啰嗦, 快速駕馬離開。他可沒忘記妹妹落水的起因就是因為這個人。
馬車猛地加速,車窗被風吹起露出車內一角,車內的蔣寶珠蒙着面紗眼神下垂, 但是精致的眉眼還是令戚霍直了眼。
陸雨萱在後面看着這一切, 看着歷史上傳說文帝最愛的女子, 只一眼就讓她心中震驚, 不是說文帝鐘愛的女子此時應該是個病秧子麽?怎麽這姑娘雖蒙着面紗, 但是看着并不像病重的樣子。
翻出原身的回憶, 陸雨萱發現因為年齡相差不少的緣故,她并見過幾次這個蔣小姐, 但是僅有幾次的記憶, 只記得這是一個才貌雙全的女子, 并不恃才傲物,為人還算親和。記憶中也沒有關于她病重的消息, 這是怎麽回事?
蔣寶珠不知道陸雨萱此時心中的疑惑,但是她明白自己平安活着,不管是穿越的假千金還是重生的真千金, 都不會輕易放過自己,同樣自己也一樣。
“雨萱妹妹,這是詩會的帖子, 你如今什麽都要靠自己,萬事小心!”蔣家的車隊離開之後,戚霍回過神來,将懷中的帖子寄過去。
陸雨萱連忙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爽朗道:“謝謝戚大哥!按說我如今這樣的身份,是不該去這樣的地方的,但是明日那些姑娘在這裏定了芙蓉糕,我又不好不去,用帖子進門總是更好一些。”
“你是個堅強的好姑娘,上一輩的事情,與你無關!”戚霍搖搖頭,看着這個落入絕境,卻依舊铮铮而立的小姑娘,心中有些發酸。
陸飛骁眯着眼睛問:“這戚家小子跟蔣家四姑娘可有淵源?”不知道為何,看着人人稱頌,被公主惦記的戚霍,陸飛骁卻覺得蔣四看不上他,蔣四丫頭不是那樣膚淺的女孩子。但是戚霍這樣窺視惦記蔣四,陸飛骁的心情莫名的有些煩躁。
侍衛哪裏知道這個,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麽。
索性陸飛骁沒有繼續深問,而是看着跟陸雨萱又說了好一會兒話才離開的戚霍,示意侍衛跟上去。
戚霍拎着陸雨萱熱情送過來的糕點,在路上左拐右拐,然後一戶人家,透着門縫都能看到裏面那個小姐姐在嚴格的教導弟弟背書的樣子,忍不住笑着敲了門!
聽到敲門聲,袁欣暧眼睛一亮,但是嘴上卻在嘟囔:“翊兒,你不準偷懶,我去開門,也不知道誰這麽早過來家裏敲門,莫不是有什麽急事?”
看着戚霍進了屋子,遠處的侍衛默默記下門牌,然後悄悄離開。
蔣寶珠雖沒有跟陸雨萱面對面,但是聽着早起的路人偶爾也念及家裏的孩子老人想吃芙蓉糕,要快點兒,否則又賣完了的話。心中其實是有疑惑的,重生的那個放不下就算了,怎麽這個穿來的也這麽惦記?世上的男人多得是,她們一個個都是聰慧能幹之人,為何都想往那深宮裏撲騰?
馬車到了碼頭,等待了一個多時辰,才看到遠遠駛過來的船隊,
“爹,娘!”蔣寶珠所有的擔心跟膽怯,在見到遠遠的就在哥哥的叫喊下給他們招手的兩人的時候,全部消失了,帶着錐帽,使勁的揮着自己的手,也跟着大聲叫起來。
蔣铎扶着激動含淚的安氏,忍不住笑罵:“玦兒這個臭小子,怎麽把妹妹帶到這種地方?也不怕沖撞了?”
安氏隔着錐帽,遠遠看着一雙兒女,淚水再也忍不住,一下子就流淌了下來。
“爹,娘,你們慢點兒!”船剛靠岸,蔣铎就連忙跳下來,然後扭頭接了安氏下來,疾步走了過來,蔣玦連忙喊道。
蔣寶珠看到父母焦急的樣子,也沒人住,直接沖上去,先抱了父親一下,然後緊緊的抱着母親。
蔣铎此時也是眼眶泛紅,哪裏會計較女兒之前不規矩的舉動?若非在外面不好表露,只後悔自己竟然沒有回抱。激動之下當衆也抱了剛走過來的兒子。
蔣玦瞪大了眼睛,然後伸手剛準備也擁抱一下父親,卻被嫌棄的推開了!
“妹妹、妹夫!”安家兩個舅舅也走了過來。
“大哥二哥!”安氏見到兩個兄長,也很是驚喜!只是這份驚喜在摸到女兒冰冷的手的時候,心裏猛地咯噔一下,七月的天這般炎熱,女兒看着穿着不少,如何手會如此冰冷?
蔣铎行禮之後,笑道:“倒是煩勞兩位舅兄了。”
安大舅舅已經将記賬之事進獻上去了,又讓了不少利益打通關系,已經得到了不錯的承諾,見到蔣铎如此客氣,連忙道:“聽說你們要回來,家裏爹娘也是期盼得很。”
“待明日面聖之後,铎定會帶着萍兒跟孩子們上門叨擾。屆時,大舅兄可莫要舍不得你的好酒!”蔣铎聞言連忙道。
安大舅舅聞言爽朗一笑道:“酒管夠!管夠!便是日後妹夫的酒全包了都是夠的!”
“大哥,既然妹夫他們回來了,咱們也回吧!”安二舅知道此時不是敘舊的時候,看到人就夠了,對着妹妹笑着點點頭,便拽着安大舅一起離開了。
蔣寶珠看着母親不舍的注視着兩個舅舅的模樣,跟着笑道:“二舅舅今日見了娘,都忘了給我塞銀子了!”
“你二舅常給你塞銀子?”安氏好奇問。心中微微震驚,不知何時女兒提及兩個舅舅,竟是如此親密的模樣?
蔣寶珠聞言,擡起手腕,露出一對精美的玉镯道:“不光是塞銀子,首飾布料好吃的,想到什麽就經常送過來給我跟钰兒。大舅舅也是,有什麽好的都會送過來。”
安氏聞言失笑,現将擔心放下,摸摸女兒的背,笑道:“喜歡你便收着好了,都是他們的一份心。”想來自己不在京中的日子,家裏對孩子們也是諸多照顧,也怪不得女兒都跟他們親近了,應該是往來的多了。
蔣寶珠點點頭,扶了安氏往馬車上走。
安氏緊緊的握着女兒手,走到馬車上,才着急的問:“珠兒,你的手怎的這麽冰寒”
蔣铎原本正想要招呼人幫着過去擡行李,在聽到娘子這句話的時候,也頓住了,站在馬車面前,扭頭問兒子:“怎麽回事?”
蔣玦抿抿嘴唇還未開口,蔣寶珠就笑道:“不是什麽大毛病,祖父請了太醫給我看,舅舅也托了暮神醫給瞧了,之前去莊子上玩,還請了白鹿書院的齊師傅,都說我好着呢!甚至冰寒不過是體質問題,沒什麽大礙!”
“當真?”安氏皺眉道。她不相信這個解釋,女兒家最怕一個寒字,不過女兒既然不想說,她暫時不會追問,但總會被弄明白的。
蔣寶珠點點頭,道:“自然當真!娘,我好着呢!你跟爹都別擔心。”
蔣铎聞言松了口氣,然後招呼兒子跟侯府的下人一同去幫着擡行李。
自己則在第一時間,派人去吏部告之自己回京之事,等候聖上召見。
回程的時候,一家人全部坐在馬車裏面,安氏緊緊的牽着女兒的手,絮絮叨叨的詢問她這些年都在做什麽,雖然通信也算頻繁,但是冰冷的文字哪裏有親耳聽到更讓她放心。
蔣寶珠笑着挑着從前發生的趣事給父母說,又連連誇起弟弟,說他喜歡聽別人贊揚他的話,每次誇誇他,他的耳朵就會變得通紅,然後就更努力……
安氏面帶着微笑聽着女兒活潑的講述,聽他繪聲繪色的描述弟弟的事情,笑着笑着,便留下了眼淚。
蔣铎也是唇角上揚,柔和的看着女兒,眼睛都有些舍不得眨。當年自己離開的時候,她還是紮着兩個小揪揪的愛哭的小姑娘,卻在自己沒有看見的地方出落的這麽好,一時之間心中愧疚不已。
中間夾雜着蔣寶珠催促哥哥講在西北的事情,車廂裏叽叽喳喳的好不熱鬧。
說說笑笑間時間過得飛快,很快就到了長樂侯府。
“可算是回來了,這一路可還順利”蔣王氏看着笑語盈盈的對自己行禮的安氏,無比和藹道。
安氏牽着女兒坐在座位上,爽朗笑道:“還算順利,除了兒媳這歸心似箭的心,簡直恨不能直接飛回來。”
“順利回來便好!”蔣王氏看着安氏這些年在睦州,臉色竟然還這般紅潤白皙,原本就是明豔美麗的模樣,更添了幾分爽利,比戚氏還年長四五歲,結果現在這二人同坐一屋,卻感覺戚氏比她還年長幾分,心下就有幾分不舒服。
安氏跟蔣王氏說着話,也不忘關心兩個弟媳婦,對她們照顧自己兒女的事情表示感謝,同時又笑問:“寶珍呢?怎麽今日沒出來,我之前害怕趕不上這孩子的婚期,緊趕慢趕的,總算還來得及。”
“珍丫頭身上有些不舒服,過兩日讓她去給你請安!”蔣王氏看了蔣寶珠一眼,又見安氏說自己給寶珍帶了不少添妝之類的話,倒是有些高看蔣寶珠,竟然能忍着沒有嚼舌頭?但同時卻更覺得這個便宜孫女心思深沉。
安氏當即就答應了下來。
另一邊蔣城看着意氣風發官威厚重意氣風發的長子,滿意的點點頭。即便父子之間并不親厚,可是嫡長子出息,是家族的根基。
蔣暢跟蔣鍵兩人站在兩側,看着蔣铎,兩人的眼神都有些微妙,但是都已經是官場上的老人了,哪裏不會掩飾,很快也就兄友弟恭起來。
蔣暢看了蔣鍵一眼,心想着若是老大知道了三房丫頭之前做了什麽,這二人可會這麽和睦。有了這個想法,蔣暢便直接付之行動做了安排。
“大哥回來便好,這次回來可有何打算?”蔣暢笑問,一家三子,官位最低的就是老三,一想到老三家的丫頭的鄙夷,他就瞧不上這個嫡出的三弟。果然他問出這個話,就看到蔣鍵的臉色并不是很好,于是便笑的更加真誠了。
蔣铎一眼就看出兩個弟弟之間有些龌龊,但是他們并非一母同出,也懶得參合其中,只是恭敬的對皇宮拱拱手道:“一切還要看聖意!”
正說着,便有太監上門來傳口谕,召蔣铎明日觐見。
送走傳旨太監,又聊了一會兒,蔣铎才笑道:“跟家裏父親弟弟說話,就是舒坦,都忘了還未梳洗了。”
蔣城點點頭,便讓他回去梳洗一番,待晚上家宴上再繼續聊。
還未回大房正房,蔣铎就已經從府裏安排的內線口中,得知了這半年多發生的事情,臉色頓時就黑了!也知道了蔣暢私下的小動作。
蔣暢這個弟弟從小就是個只會在背後搗鬼的小人,蔣铎并不意外,只是父親的封口在他看來就是偏袒!
一想到女兒在這半年遭的罪,聽說差點兒救不回來,還要幼子沖出去從府外請郎中,女兒……蔣铎的臉色已經不能看了,渾身甚至散出了絲絲殺氣!
至于後來女兒使手段拿回了母親的嫁妝之事,他只覺得心疼不已。如果自己跟娘子在府上,誰敢這樣對自己的女兒?
“爹爹,這是女兒給你做的衣裳,你快去洗漱一番,好解解乏!”蔣寶珠跟母親早就回來了,看到父親,便歡快道。
蔣铎看着渾身上下洋溢着快樂跟笑容的女兒,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将她冰冷的手抓在手裏,哽咽道:“爹回來晚了,日後定不會要我珠兒再受一絲一毫的委屈。”
蔣寶珠看着父親抓着自己的溫暖大手,吸吸鼻子,笑着點頭道:“嗯!有爹爹在,女兒就不委屈!”
安氏直覺不對,看相公的表情跟言語,也知道女兒定然受了不少委屈。但是看相公沒有多說,便沒有細問,打算私下再問相公。
只是看着滿院帶回來的行禮,指着前頭幾個箱子,對女兒道:“這幾箱子東西你都搬到自己房裏,看看喜歡不?這兩箱子,一會兒送去給三丫頭……”
“送什麽送?她也配?”蔣铎聞言喝道。他原本是想忍着等私下再跟娘子說的,可如今他恨不能直接殺了蔣寶珍,哪裏願意給她送什麽禮物添妝?
安氏一頓,卻聽蔣铎又道:“那丫頭心如蛇蠍,是個沒有人倫的畜生!日後休要再提!”
蔣寶珠見狀,哪裏能不知道父親知道了自己之前落水的真相?吸吸鼻子,慢慢蹲下,将臉埋在父親膝頭道:“我知道爹爹你心疼我,但我答應了祖父不提之前的事,日後跟她再無姐妹之情,爹爹,你別氣了,都過去了!”
“過去?”蔣铎顫抖的伸手摸着女兒有些冰冷的臉頰,罵道:“寒冬臘月,為了一個男人,将自己的堂妹推入湖中,還耽擱那麽久,又妄圖讓小厮毀了我女兒的名節?我這裏過不去,一輩子都過不去!我要她不得好死!”
“什麽?”安氏猛地站起來,不可思議的看着相公,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
“若非爹在府中留了眼線,若非你二叔等不及,故意讓爹知道,你是不是要瞞着我跟你娘?你就是這麽當兄長的?”蔣铎舍不得怪女兒,直接瞪着兒子呵道。
蔣玦跪下來,哭道:“兒子回來的時候,得知此事,恨不能去殺了蔣寶珍!可是府中上下都被封了口,原先所有的證據證人全都沒有了,所有人一口一個一損則損……”
“不是的!不怪哥哥!”蔣寶珠一手拉着父親,一手拉着母親,紅着眼睛解釋道:“從前怪我傻笨,沒想到三姐姐竟然會為了一個男人對我作惡,也是因為這件事,我才清醒明白這些年自己做的蠢事。吃一虧長一智,終歸我也有錯,是我不許哥哥追究的。”
“爹娘!別怪哥哥,都是我自己不謹慎的!也是我自己及答應了祖父不再追究的。”蔣寶珠能感受到父母拳拳愛意,前世因為自己懦弱,可這輩子蔣寶珍注定不會有好結局,自己不想髒手但也不會提醒她。再者父親剛回京城,若是對侄女做了什麽事情,容易被人攻殲!
在蔣寶珠連連勸導之下,蔣铎雖然面上答應不去追究,擔心心下卻打算給三房一個教訓,女兒不管什麽原因,不想追求蔣寶珍做的惡事!但是子不教父之過,總該有人該承擔應有的罪責。
即便是心中再惱怒,在女兒的連連要求下,蔣铎跟安氏都選擇了隐忍不發,不過之前給各房的禮物都是減半再減半,只是意思意思,并沒有跟從前那樣大方。
傍晚家宴,也因為蔣铎提前說了旅途困乏,次日又要入宮觐見的原因,草草就結束了。
臨走前蔣铎對蔣暢表示感謝,蔣暢一頓,則是冷笑的看了被蔣铎甩臉的蔣鍵一眼,見狀,氣的蔣城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一把甩開蔣暢扶着他的手!
“父皇要見的這個睦州太守蔣铎可是長樂侯府的?”同樣的時間,皇上跟貴妃母子吃飯的時候,順便說起蔣铎倒是個能幹的,慶王卻突然問。
皇上點點頭,笑問:“你知道他?”
“兒子那裏知道什麽太守不太守的,不過前些日子遇到一個瞎眼姑娘,聽說是他的女兒。”慶王撇撇嘴,前兩日蔣鍵又跟自己說了自己侄女美若天仙的話語,心中就覺得厭煩。再漂亮眼瞎自己也不要!
皇上聞言,詫異道:“蔣铎女兒竟有眼疾?”不若派禦醫過去看看,以示對蔣铎的恩寵?
“可不是!父皇您說說,兒子這般英俊潇灑哦、風流倜傥,雖說比不上父皇十之一二,但自認還算是個英俊的,可那丫頭竟然眼瞎到覺得鎮南侯更好看,這不是瞎眼是什麽?”慶王憤憤不平道,母妃從小就教導自己,如何跟父皇相處,所以自己才會有如今的盛寵,所以并不掩飾自己的鄙夷。
“你跟陸飛骁?”皇上看着兒子憤憤不平的模樣,笑道:“你府上的侍妾也不少了,如今正妃側妃都有,都是要做父親的人了,怎麽還是這麽的小兒模樣?”
“我不管,在外面兒子得端着慶王的身份,在您面前,可不就是小兒子麽?”慶王看着父皇,徑直耍賴道。
皇上笑罵了兩句,就打發他趕緊出宮去。
“皇上莫要總是慣着孩子,年紀都不小了,整日還就想着美人兒美人兒的,也該替您分分憂,讓您松快一些才是。”飯後,貴妃親手煮了一碗茶給皇上,笑道。
太子成人之後,皇上一直因為子壯父老的事情而感到憂傷,且太子跟自己并不親近,如今看到心愛的幼子這般親近,哪裏能不喜歡?只笑道:“幾個漂亮的女人,咱們家的還還會缺麽?孩子有分寸,你就莫多操心了。”
貴妃捂嘴偷笑,她雖然出身不高,可是有着天下最尊貴之人的恩寵,還有什麽得不到呢?就算皇後也只是擔了一個名分,戰戰兢兢不敢跟自己作對。
想當初皇後初初嫁到東宮的時候,是何等的威風,甚至還想糟踐自己,可如今呢?不照樣連一句重話都不敢跟自己說,後宮的那些貴女們,不照樣要臣服在自己腳下?
不管她在外面如何跋扈,但是到了皇上面前,依舊跟當年的小姑娘一樣,撒嬌耍賴!她相信自己的兒子最終會坐上那個高位,而她,頭上再沒有任何人壓着,不管是名分還是其他。
貴妃想到這裏,撲到皇上懷裏,笑道:“瞧着鎮南侯也是怪可憐的,被女人背叛不說,連養了十幾年的姑娘都不是親生也難怪的,不若皇上為他重新挑一個媳婦送過去。到底也算是給咱麽大康立國些許微末的功勞。”
皇上聞言眼睛一眯,抱着貴妃,笑問:“茜兒你說把誰嫁給他?”上次貴妃娘家在自己剛給太子賜婚之後,就讓家裏的孩子娶了太子妃的嫡妹之事,皇上第一次覺得自己這個貴妃的野心。
“臣妾哪裏能知道誰家的姑娘好?認識的也就咱們家那幾個,可咱們家裏的幾個可都是金枝玉葉的,不說皇上,就是臣妾也舍不得,嫁給那麽個兇神惡煞的莽漢,便是您不心疼,臣妾也不願意。你看看誰家有嫁不出去的老姑娘,給随便湊一對就是了!”貴妃感受皇上手上突然的力量,垂着眼睛乖巧的依偎在他懷中,嘴裏随意說道。邊說邊拿手指頭戳皇上的胸膛,好似這是一間極為好玩的事情,臉上洋溢着甜蜜的笑容。
皇上抱着她,心中稍稍釋懷,忍不住想到之前的事情,可能是貴妃娘家做的,她并不清楚。
想到這裏,心情變得輕松起來,也不阻止她的動作,見她玩性大發,也只是溺寵的笑着,年輕嫔妃在鮮活的身體,也比不上貴妃帶給他這種全心全意的滿足。
這世上只有她傻乎乎的當自己是一個平凡的男人,一樣多年如一日的愛護着、霸占着。稍有風吹草動,或是看到那個嫔妃得寵漂亮,都氣得不行,非要收拾對方,但又怕自己沒盡興,或者上心,只是暗戳戳的試探。
貴妃的一切都是自己給的,就連她的家人能有如今的地位,也是自己的恩澤,雖然也知道貴妃對宮中的人苛刻,可那只是貴妃在乎自己,害怕失去自己,皇帝并不在意。
抱着貴妃,溫香暖玉,好不舒服,一想到陸飛骁那個莽夫,如今還是孤單單的一個人,有心留他在京中榮養,不插手軍中之事,所以賜婚是必然的,可這人選卻得選好了。
不知怎的,皇上腦中突然想起兒子說的那個瞎眼姑娘。
蔣铎這次回京就已經做好了調離的準備,進宮之後,在皇上問及睦州如今的情況也有人能接手?
“朝中又能之人衆多,比微臣有才者更是舉不勝數,皇上您問起這個,臣倒是不知該說誰了?”蔣铎連忙恭敬道。
皇上點點頭,蔣铎這個人識時務,睦州太守之位自然要換個人做,于是問:“蔣愛卿心中可有什麽願望?”
蔣铎頓了頓,紅着眼睛猛地跪在地上開口道:“臣……臣……臣想分家……”
皇上一頓,看着他垂着頭,淚水一下子就掉了不少下來,渾身顫抖的好似受了很大的委屈,忙問:“愛卿心中可是有委屈?”
蔣铎哽咽的開口說了女兒身上發生的事情,說罷他道:“孩子怕臣擔心,還想隐瞞,若不是二弟看不下去找人給臣提醒,臣哪裏會知道孩子小小年紀,就經歷了生死?”
皇上嘆口氣,他也是在繼母手下過了苦日子的,當初若非茜兒陪伴,想來自己……想到這裏就頗有些同情蔣铎,但是分家之事卻是不可再提,只道:“愛卿如今回來了,保護好孩子就是了,再者你是長樂侯府的繼承人,哪裏能随意分家離府呢?”
蔣铎哭道:“回皇上的話,繼承不繼承,微臣并不在乎!微臣只知道為皇上盡忠,皇上必然不會委屈微臣。”
皇上聞言點點頭,蔣铎有才又有軟肋,就是妻族不顯,說起這個,之前太傅送過來的記賬本子似乎就是出自蔣铎的妻族,也是個忠心的,于是笑道:“成了!朕必不會委屈你的,你身為長樂侯府的嫡長子,日後定是要繼承長樂侯府的,莫要再說什麽分家離府的傻話,你的女兒聽說已經十五了,不若朕給她一個好前程,讓她有一個能護得住的女婿。”
蔣铎聞言猛地擡頭,然後讪讪道:“微臣的女兒還未及笄,還想多留在身邊幾年……婚事的事情不着急,不着急!”想分家的心思是真的,斷了蔣鍵前程的心也是真的,只是怎麽說起寶珠的婚事了!
皇上見他如驚弓之鳥一般,可見是個真心疼愛女兒的,頓時被逗樂了,笑道:“愛卿不想嫁女兒,可姑娘家若是有了意中人呢?哈哈哈哈!”
“意中人?”蔣铎沒有從任何人口中聽過這件事 ,此刻的驚訝完全真實。
皇上見狀,笑得樂不可支,好一會兒才道:“你女兒愛慕鎮南侯的事情就連慶王都知道了,你竟然還不知道?”
鎮南侯是什麽鬼?蔣铎一臉黑線,忍不住道:“他那麽老……”
“怎麽,不願意?”皇上收斂了臉上的笑容,道。
蔣铎聞言連忙跪下回話:“回皇上的話,鎮南侯确實……英武……武力不凡,皇上既然說好,那自然是極好的,只是……只是……微臣的女兒年紀尚幼。微臣多年在外,沒有好好照顧孩子,想着回去問問她的意思……”
“行了,別唧唧歪歪的,女大當婚男大當嫁,此事就這麽定下了,你回去等聖旨吧!”皇上有心做一件事,哪裏會容人說個不字?直接不客氣道。原本只有這麽一個念想,蔣铎一拒絕,他便更想做成了。
蔣铎離開皇宮的時候,狠的瞪了眼正接到诏令進宮的鎮南侯一眼,然後步履蹒跚的離開。
陸飛骁有些不明所以,不明白這人莫名的惡意是什麽原因,然後等皇上得意洋洋的宣布給他找了個好媳婦之後,恍然大悟!
看着已經蓋上玉玺的聖旨,陸飛骁便是有心反駁也說不出來,更何況他心底升起一股自己都無法忽視的喜悅!
“寶珠跟鎮南侯?這怎麽可能?”安氏聽到蔣铎的話,一下子就炸毛了,揪着他的耳朵,在他耳邊吼道:“你究竟做了什麽,不過是個述職,怎麽把女兒許出去了?”
蔣寶珠還沒從皇上有意将她跟鎮南侯湊成一對兒的事情回過神來,就看到母親對父親動手的模樣,猛地瞪大了眼睛。
蔣铎一點兒都沒有被兒女圍觀的羞惱,他也是後悔的很,自己為何要多嘴說女兒的事情?只是:“皇上說寶珠愛慕鎮南侯……”
蔣寶珠聞言羞紅了臉,她何時說了自己愛慕鎮南侯,可是當父親解釋說是慶王說的之後,才說了實話。
慶王跟鎮南侯……自然要選鎮南侯啊!即便他又老又醜,安氏紅着眼睛抱着女兒說不出半點責備的話!只是這麽嫁過去,就有種說不出來的委屈!
“鎮南侯做我的妹夫?”蔣玦在父母回來之後,就準備回西北的事情,結果人還沒走,就聽到有聖旨的事情,正換衣服的時候,聽到了這個……噩耗!
忍不住都跳了起來!
那個不講情面沒有笑容的糟老頭子跟自己如花似玉的妹妹完全不相配!
換好衣服匆匆出門,卻看到父母中間的妹妹,臉上沒有什麽難過,甚至還帶着一股子的嬌羞?
蔣寶珠見父母那麽難過,知道皇上金口玉言,不容抗旨,蔣寶珠想要勸父母。不經意說出了心中的擔心,那就是不知鎮南侯是否願意……
在聽到蔣寶珠無意的擔心之後,蔣铎跟安氏都猜到女兒的心思,對這樁親事的抵觸也少了不少,如今看到兒子這幅沒出息的模樣,便是氣不打一處來!
“都是你,好端端的去什麽西北從軍?要不是因為你,你妹妹能知道什麽鎮南侯?都是你的錯……”蔣铎沒忍住上前踹了他一腳,指責道。
蔣玦瞪大了眼睛,顧不上腿上的疼痛,不可思議的看着妹妹。
蔣寶珠有些歉意的看着哥哥,可是不等她解釋,便聽到前面說迎接聖旨準備已經做好了,讓他們趕緊過去。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今有……”蔣寶珠跪在地上聽着聖旨中的誇獎,忍不住悄悄擡頭看了眼站在傳旨太監身邊的陸飛骁,卻跟他四目相對,看到他眼中并沒有厭惡,還帶了絲絲笑意,猛的害羞的垂下頭。
陸飛骁真的對成婚之事沒有什麽奢望,畢竟年少時經過那麽一回,讓他心中有了抵觸,只是看着面前這姑娘低眉垂目的跪在那裏,連耳朵都因為害羞變得通紅,忍不住對這樁婚事有了期待,跟這麽一個有趣的小姑娘成親應該會很愉悅吧?
聖旨傳完之後,蔣寶珠在蔣家人的震驚中接了聖旨,蔣城看着臉色難堪的長子,拽了拽他的袖子,然後笑着給了太監喜錢,邀請鎮南侯去書房說話。
“我家珠兒還未及笄,我還未做好嫁女兒的準備……”一進書房,蔣铎便直接道。
鎮南侯看着他鐵青的臉,想着那雙通紅的耳朵,點點頭,表示理解。
“說什麽胡話呢?珠兒下個月就及笄了!”蔣城等着蔣铎,罵道:“聖旨都下了,你還想怎樣?”
蔣铎閉了嘴,若不是聖旨,自己怎麽會願意将女兒嫁過去?聖旨上又沒有說成婚的時間,自己為什麽不能往後多推幾年?左右他都打了十一年的光棍了,還在乎再多三五年麽?
陸飛骁也是做父親的人,雖然他的女兒有些糟心,但是也是理解蔣铎的心情的,最終雙方你來我往讨論了很久,确定了大致的婚期,那就明年冬日。
屆時蔣寶珠已經過了十六歲,若非拖到後年陸飛骁虛歲就三十了,實在說不過去。蔣铎都想留女兒在家裏過十八歲生辰!
“寶珠妹妹,恭喜你啊!”蔣寶珍頂着厚厚的妝容,出現在人前,對着蔣寶珠笑道。
安氏看也不看她一眼,拉着蔣寶珠,然後道:“這婚事來得突然,也不知道嫁妝的事情來不來得及,珠兒快跟我回房好好清點一番。”她有很多話想要問女兒,這樁親事來的太突然,她怕女兒憨傻,心中甚至都不明白什麽是嫁人。
蔣寶珠被母親拽着,扭頭看着蔣寶珍,笑道:“三姐姐,我先回了啊!”說完扭頭對安氏說着她要什麽什麽的撒嬌話。
蔣寶珍看着不管蔣寶珠說什麽都是好好好的安氏,想到自己那并不豐厚的嫁妝,惱怒的狠狠踢了一腳旁邊的柱子……
傍晚的時候,蔣寶珠頭暈腦脹的從母親房中離開,才聽說蔣寶珍又傷了腳,好似傷的不輕,這離大婚日沒幾天了,頻繁生病,讓下人之中有很多不好的傳聞。
長樂侯府的四小姐被賜婚給鎮南侯,又有慶王得意洋洋的表示這裏面有自己的功勞,在朝中引起軒然大波。
老鎮南侯跟老夫人因為孫女的事情回府,原本還有些疑慮,不知皇上為何在這個時候賜婚,難道真的想要鎮南侯站在慶王身後?
可還來不及發問,卻聽到兒子對人吩咐将正房全面修整,他當初做世子的時候住過的東院直接拆了重建,臉上難得的有了笑容的時候,便沒有說出心中的疑慮。
“這蔣家四姑娘是個什麽樣的姑娘?”老夫人含笑問兒子。
陸飛骁一頓,回憶了一番之後道:“是個愛操心愛裝大人膽子大的小姑娘。”
“這是什麽評價?”老夫人詫異道。
陸飛骁看着母親疑惑的模樣,想了想開口道:“那姑娘懂事乖巧,母親應該會喜歡。”
老夫人見狀,哪裏會不知道兒子對這樁親事很滿足?好多年沒看到他這麽喜形于色了,于是調侃道:“好看麽?”
“好看!”蔣四自然是好看的,她是自己見過最好看的小姑娘!陸飛骁剛說完,就想到之前幾次短短接觸,她面帶羞意大膽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她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