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炸裂 晉江獨發謝絕轉載

蔣寶珍看着林婉婷信了, 臉上的惡意更加明顯了,她道:“表姐你不用生就白得三個孩子,日後到時可以免了生育之苦, 這麽想想, 也算是好事,不是麽?”

“你閉嘴!”林婉婷一想到幼年時期的家, 記憶中做身新衣服都要求半天。想到父親死後, 自己跟娘被人欺辱的記憶,渾身顫抖的低聲吼道:“我不得好過!你以為你蔣寶珍能好到那裏去?”

“表姐你好生沒有道理,詛咒我就能讓你好過嗎?”蔣寶珍收斂了臉上的笑容, 不客氣道:“表姐請回吧!我今日大婚, 還要繼續裝扮呢!”

林婉婷搖搖晃晃神情恍惚的從三房離開, 蔣寶珍是蔣家這一代第一個出嫁的嫡女, 不管她是否讨喜, 府裏上下都裝扮一新, 廊上的紅紗在陽光的映襯下,好似被撒上一層金光, 看着溫暖無比, 但是林婉婷的心卻是極冷的。

就好像走在深譚之中, 陰暗寒冷,眼中看不到一絲的光線。

特別是看到蔣玦一臉笑容的給蔣寶珠簪花。兄妹三人有說有笑的場景, 只覺得刺眼無比。

她不過是想跟大表哥好好告個別,為何要這樣對她?

蔣寶珠正聽着弟弟開心的說着在書院的趣事,結果就感到一個惡意的眼神。

扭頭一看, 看到了不遠處的林婉婷,挑挑眉,對她露出一個燦爛微笑。

這個表姐永遠活在自己的世界上, 總覺得別人欠她的,心裏有陰險可是又慫!

林婉婷看着她臉上的笑容,幹涸的眼睛已經留不下一滴淚水。

她緊緊的握着拳,修剪漂亮的指甲掐到肉裏,留下鮮血,但是她好似感受不到痛一樣!

惡狠狠的瞪着蔣寶珠。

這一刻她真的确認造成自己悲慘遭遇的一定是蔣寶珠,沒有其他人!一定是她,只能是她!

她要去扒了她的美人皮,讓她再也……再也……

林婉婷突如其來的惡意,蔣玦也發現了,他将妹妹拉到身後,兇狠的登着林婉婷。

林婉婷記憶中的蔣玦就是一個存在感不強,萬事不出頭的少年。

可是三年的歷練,殺敵無數的蔣玦,眼中的殺意令林婉婷打了個冷顫,一瞬間竟然升起一種慶幸的感覺,慶幸自己既沒有嫁給這麽可怕的人。

“林表妹,下次你再控制不住你的眼睛,我會把你眼珠子直接挖出來,本來就瞎了眼看上那種沒有擔當的男人,如今還想牽連無辜之人,真當我是吃素的?”林婉婷準備離開的時候,蔣玦走上前在她身後,警告道。

早在蔣玦發現妹妹是因為自己,将林婉婷跟蔣琪的事情爆出來之後,蔣玦心中就愧疚的很,他一個做哥哥的,竟然還要妹妹在背後保護,若早知道妹妹在意這件事,他早就打消林婉婷的心思了。

林婉婷渾身顫抖,差點兒摔倒!緊緊的閉着嘴巴,不敢發出一個音來,從他兇狠的眼神中,她明白這人說的話是真的,他真的會動手!這麽可怕的表哥,她害怕了!

蔣寶珠跟弟弟從另一邊離開,并不擔心林婉婷的惡意,兄長會處理的。

今日雖是三房嫁女的喜事,但也是父母回來第一次在正式露面,她不想鬧出什麽難堪的事情讓家人淪為別人的談資。

從前安氏出現在人前不過是商戶之女攀了高枝兒,私下裏蔣铎多少次被人嘲笑被美色迷昏了頭腦,但有蔣铎二十多年如一日的專寵,不乏嫉妒的在背後嫉妒說閑話之人,說她是狠心的母親。

可是現在安家得了皇上的稱贊,娘家子侄日後不會再被身份局限不能科舉,女兒又被賜婚給鎮南侯。從前的那點兒小心思,衆人都收了起來,面對安氏則是誇了又誇,熱情無比!

如此,雖是戚氏之女出嫁,但是被恭維奉承的卻是安氏。

蔣戚氏看着明豔漂亮的大嫂被人恭維奉承,直接掉了臉兒。

若不是女兒的婚禮,她非弄點兒事情出來,讓安氏丢人不可!

“讓我跟安氏交好?”強忍怒火的蔣戚氏在受到娘家弟妹的傳話之後,直接就爆發了!

“二姐姐便是要發火,也別沖着我,我不過一個傳話的,這是出門之前大哥派人來傳的話。”安國公府的世子妃早逝之後,二房的戚劉氏就成了當家夫人,多年下來,早已不是曾經的戰戰兢兢的小庶女了。

蔣戚氏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心裏更是憋屈,她不明白這麽多年,父親跟兄長為何總是讓她忍,讓她低調,可憑什麽?

戚劉氏見狀也是冷笑一聲,就直接離開了。說是念着大嫂子,可大哥這些年擡了多少小妾通房?生了多少孩子?若非戚霍确實出衆,府裏能這般太平?

蔣寶珍成婚的時候,鎮南侯府的管家專門上門送上賀禮,而且來人雖說是給長樂侯府的三小姐送添妝禮,但是卻對安氏極為客氣跟恭敬!

“母親您別生氣,我總覺得外祖父好像在謀劃些什麽?咱們且耐着性子,再看看?”蔣琮在戚家讀書多年,因為機靈可愛,很得外祖戚輝喜歡,也因此經常會接受他的校考,偶爾也能看出一些事情,外祖絕不是如表面這般無能之人。

蔣戚氏看着兒子受傷的左臂,聽他說是練武的時候不小心扭傷的,但是蔣戚氏卻已經知道是被侄子戚霍打傷的。

可就算知道,她也不敢鬧出來,因為遇上戚霍的事情,家裏只會讓她退讓。只能假裝就是無意扭傷,連女兒出嫁都只能讓蔣琪背出去。

想到這裏心中頓時委屈的不行,想着忙完寶珍的事情,就回娘家向母親問清楚,為何總是要她受委屈?

蔣琮的眼神微暗,蔣钰不願意娶戚家讀書,就可以任性的離開,家人不僅沒有埋怨,還為他安排好書院,可自己呢?

明明已經夠努力,可表哥傷了自己,卻只說了一句不是故意的,沒想到他這麽弱就打發了自己。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鎮南侯府這是給未來的侯夫人撐腰,因此對着安氏便更加親熱了,鎮南侯雖然臉上有傷,但也并非沒有想跟侯府聯姻的人家,這樣的人家并不少,但是這些年的旁敲側擊都被強硬的拒絕了。

這次以為原本只是皇上賜婚,還有想看蔣家笑話的,但現在卻也不敢了。

蔣寶珍是蔣琪背着上花轎的,因為兒子手上,原本蔣暢想讓蔣玦這個長房嫡子背女兒出嫁,但是蔣玦執拗的不樂意,所以最後還是只能讓蔣琪來背。

蔣寶珍成婚的第二天,蔣玦就背上行囊,帶着妹妹給他收拾的各色藥物跟行禮,跟侍衛啓程回西北了!

這次走并不确定什麽時候回來,他鼓足了勇氣在走之前,對鎮南侯撂下了狠話,說是欺負自家妹妹,就是拼死也會跟他算賬的。

鎮南侯看着他認真的眼神,輕笑:“本候不會讓你有那個時候的!”

“我是說真的,只要我活着,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辱我妹妹的!”蔣玦咬着牙,看着鎮南侯,執拗道。

“本候也不是說假的,我的女人不用其他人護着,想要欺負本候的女人,須得從本候屍體上踏過去!”鎮南侯收斂了笑意,堅定道。

蔣玦心口一堵,心道還未成婚,怎麽就是他的女人了?只是他中也略微有些放下,他跟着鎮南侯三年,自是知道這是一個言出必行之人。但心中卻有些酸楚,自己的妹妹到底長大了,甚至要離開家去成為別人的娘子,甚至是母親……

蔣寶珠送哥哥一直到京郊,看着哥哥揮手策馬疾馳的模樣,想到上輩子為了字自己,留在京城再未離開的哥哥偶爾眼中閃過的惆悵,心中寬慰不少。但也有些遺憾,這陣子因為沉迷學習醫術,給哥哥準備的東西不夠詳盡。

戰場殺敵最缺的就是藥物,很多的戰士們即便下了戰場,也因為受傷不治而亡,蔣寶珠腦中有很多的理論知識,她想要融會貫通,想要只做推廣出來減少傷亡,希望能幫到哥哥,讓他少受謝罪!

“我的事,寶珠妹妹可有插手?”在蔣玦離開之後,林婉婷才憔悴過來找蔣寶珠。

蔣寶珠放下手裏的醫術,看着她短短幾日,就仿佛失了水的鮮花一樣,蔫兒噠噠的。

即便這樣,蔣寶珠也沒有絲毫的後悔,起碼如今父親不用近乎決裂的态度拒絕這門親事。

只是,蔣寶珠依舊有些好奇,反問:“表姐跟大哥定情,婚事都沒成,怎麽會以為我哥願意娶你?”

“我們一起長大,我自認為從未做過對不起四妹妹任何事,便是不願二表哥娶我,什麽法子不行,為何要毀了我?”林婉婷渾身顫抖的看着蔣寶珠指着蔣寶珠質問,除了她還有誰會使出這麽下作的法子?

蔣寶珍他們三房恨不能自己嫁給蔣玦,好讓大房二房決裂,她太蠢了,竟然沒有防備從前看着像個傻子一樣沒脾氣的蔣寶珠。

“是我讓表姐跟大哥私會的麽?是我能讓二叔給比表姐定下這門本親事?表姐,你講講道理,我到底做了什麽,得面對你的質疑?”蔣寶珠直接拍掉她指着自己的手指,然後會問。

林婉婷聞言流着淚癱軟在地,哭訴道:“我跟大表哥自幼一起長大,情投意合,可嫡親的舅舅不容!我想留在蔣家,侍奉母親終老,可你們也不容我!我從未跟大表哥做越軌之事,但如今卻背負這樣的名頭,活着有什麽意思呢?”

跟這樣的人,蔣寶珠真的說不清,她的腦回路跟正常人不大相同,蔣寶珠直接就讓人找了她娘,将強制送了回去。

“姑姑,我也不清楚表姐從哪裏得來的說是我害了她的結論,可表姐這樣的情緒,嫁人真的能好麽?”蔣寶珠看着蔣蓉一臉病容,皺眉道。

蔣蓉點點頭,女兒的心思她一開始就反對,但是無用。

蔣寶珠見蔣蓉臉色有些不對,于是勸道:“我哥哥之前去看了,雖說穆家老大為人豪爽,是個品性不錯之人,雖家中比不上侯府,但是表姐好好過日子,自然差不到那裏去。”

蔣蓉聞言眼睛一亮,女兒這樁親事是她定下的,原本大嫂假惺惺的說不若讓婉婷進門做個妾……她哭求姨娘,才讓她說動父親,給女兒定下了跟穆家的親事。

蔣寶珠是第一個肯定穆家的人,蔣蓉扯扯嘴唇想要露出一抹笑容,但是長久不笑的她已經不會笑了,最後露出的表情顯得格外的驚悚。

“姑姑你平時得閑,不若出去轉轉。”蔣寶珠見她這副模樣嘆了一口氣 ,按說蔣蓉守寡的時候才二十五,好似父親還曾提議再給她找戶人家嫁出去,但是她姨娘跟哥哥都反對……最後不了了之,這麽多年,倒也可憐的很。

“要你好心?都是你害了我!”林婉婷掙脫開奴仆的束縛,直接喊道。

蔣寶珠并不會因為蔣蓉可憐,就放過林婉婷,扭頭直接道:“到底是誰害了表姐你?是招惹了你卻退縮了的大哥,還是你自己明知道大哥已經成婚,還要與他厮混?結果出了事情,蔣寶珍教唆兩句,你就怨上我,莫不是因為我傻好欺負?”

說罷對着蔣蓉屈膝行禮之後,直接走人。

結果剛轉身,就聽到“啪”一聲,以及蔣蓉帶着沙啞的吼聲:“你到底鬧夠了沒有?你的婚事是我定下的,你要恨就恨我!”

蔣寶珠沒有停頓,加快腳步,直接離開。這樁親事她之前就有些疑惑,林姑父的同僚之子,不像是祖父會選擇的人家,果不其然,裏面竟有姑母的插手。

“林婉婷不自己相通,嫁給誰都是害人!你姑姑縱使再多謀劃,也是白搭!她自己都狠不下心,哪裏會有舒心日子?”安氏聽了這件事,教導女兒道:“你也是,既然婚事已定,鎮南侯府不日就要來下定,日後你決不能因為鎮南侯的傷疤不滿。但同時,你要記得,不管何時都不要讓自己及受委屈。娘寧願你委屈別人,也不願別人委屈你!”

“當初祖父若是許了姑姑改嫁就好了!”蔣寶珠心下感動,嘆氣道,大好年華留在府中不得自由,整日禮佛,任誰能好受?

安氏嘆息道:“世人多迂腐,他蔣暢若是讓妹妹在娘家過得快活,不嫁又何妨?可偏生為了自己的名聲……你爹也是因為這件事後,才想着出去謀劃一番的。原想着最起碼掌握你的婚姻,可誰曾想被皇上插了手。但珠兒你記住,有你爹有娘在,不管你日後過得好壞,娘家都是你的依靠。”

蔣寶珠一頓,她從不知父親在外多年這麽努力,竟是因為自己?雖從不曾怨恨他們,但是心中未嘗不遺憾,他們不能陪在自己身邊,可這一刻,更多的卻是心疼。

抱着母親的腰,蔣寶珠由衷的感慨:“有你們在我什麽都不怕的!”她給父母說了自己在跟齊師傅學醫術的事情,父母聞之,沒有絲毫的反對,只是在确認她的想法之後,讓她繼續學習。

安氏輕笑一聲,享受着女兒對自己的依賴,再回來之前,她跟相公心中都有了準備,孩子們不養在身邊,定然會跟自己有幾分生疏,可看着女兒乖覺的小臉,安氏心中真的很是感恩,但同樣也帶着愧疚,到底經歷了多少,孩子才會變得如此懂事跟貼心?

“昨日鎮南侯府的管事私下與娘說,鎮南侯府的老夫人過幾日要去禮佛,娘讓人給你做了一身鮮亮的裙子,你過兩天穿着跟娘一起去。”一般的親事都是母親相看,才定下的,但是皇上賜婚略過了這一環,如今老夫人想要相看,也不無道理。再說,自己的女兒又不是拿不出手。

蔣寶珠聞言渾身有些僵硬,見未來婆婆?前世戚霍将自己藏在外面,就是戚嫔将自己騙出去的……當她死後附身寶劍的時候,鎮南侯老夫人已經被真假兩個孫女氣的去世了。

當下可跟後世不同,嫁人後相處最多的并非相公,而是婆母,如果婆母對自己印象不好,那……想到這裏蔣寶珠手腳都不知道怎麽擺放了。

“娘陪你一起去,不怕!”安氏見女兒緊張的模樣,心中再次确定了她的心意,若非喜歡,怎麽會這般在意?

蔣寶珠雖說是點了頭,但心中還是忐忑,傍晚看書的時候都不能專心。直到父親回府臭着臉給了自己一封信,心中的擔心頓時都消散了。母親說的對,得遇良人,若是心中有你有擔當,自然會護着你。而鎮南侯明顯就是這樣的人。

“這陸飛骁也太嚣張了,竟然讓我給寶珠傳信,當我是什麽?”蔣玦氣呼呼道,續職之後,他的差事也有了眉目!皇上有意讓他入刑部做侍中,而刑部尚書年紀已經不小了,蔣玦自然知道皇上的用意,能夠留在京中他就很滿意了,原本正在從前的同窗吃喝玩樂,誰曾想路上就碰上鎮南侯,塞給了自己寄一封信。

安氏拿了幹的衣物靴子遞給他,炎炎夏季,也不知道這人哪裏來這麽大的勁兒,居然呼朋喚友的玩樂吃酒。

“氣煞我也!”蔣铎邊換衣服邊唠叨。

安氏聞之,淡然道:“當初我二哥也是這麽說的!”

蔣铎頓住了……斜眼看着安氏淡定的模樣,讪讪道:“那咱們不是……不是兩情相悅嗎?”

安氏拿出棉布幫他擦汗,邊擦邊道:“寶珠跟陸飛骁如今有聖旨,比咱們當時更名正言順!”

蔣铎一把将她拉入懷中,吸吸鼻子,帶着傷感道:“我就是難過,一想到那麽貼心乖巧的女兒就要嫁給別人了,我這心裏就難受的不行,我現在還記得她剛出生的時候的模樣。”

“我知道,當初我娘就說過我們定親之後,爹曾偷着落淚,還詛咒你日後一定要生女兒,如今可不是如願了?”安氏雖嫌熱,可也沒推開他,只是調侃道。

蔣铎徹底不想說話了,感情自己如今遭受的一切盡是岳父大人詛咒的?這就得去找他老人家好生說道說道了!

“我知道你不舍,我難道舍得,我瞧着滿京城就咱們家珠兒長得招人稀罕不說,懂事孝順,性子還好……可在不舍得,相公你都別在孩子面前表露了,這樣孩子心裏多難過?”安氏看他被打擊的蔫兒巴巴的,于是勸道。

蔣铎點點頭,這個道理他懂,日後不會了,起碼在珠兒面前不嫌棄陸飛骁了。只是這麽想着就好氣,搶了自己的女兒,自己還不能生氣!

等父親離開之後,蔣寶珠才會房間打開信,信中講了他的親生女兒下落已經确定了,大致講了對方就是袁禦史之女袁欣暖,因袁禦史身體不好,所以那孩子暫時不想離開袁家,而他同意了。

信末幹巴巴的提了一句,蔣玦武技不錯,他已經給從前屬下寫信,會好好調*教蔣玦,務必讓他日後能從戰場平安歸來,讓她不必過于擔心。

蔣寶珠拿信遮面,忍不住偷笑,這人安慰人的水平看來一般,但比起那些甜言蜜語,幫着他一起保護家人,更讓她心動!

但同時想也知道這所謂的被調*教會有多辛苦,只盼着日後哥哥知道原委之後,莫過于激動!

有他将自己放在心上,蔣寶珠覺得如今完全不擔心去見老夫人了!

鎮南侯老夫人聽兒子說了降價是姑娘長的很很漂亮,可是在看到蔣寶珠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還是吃了一驚,頭戴蝴蝶發簪,身着一身淺粉色拖地流沙裙,一雙妙眼顧盼生輝,兩頰因為害羞泛起的紅色更顯美豔,朱唇紅潤,腰肢纖細,讓人一看就忍不住心生喜歡。

蔣家的馬車剛出城,蔣寶珠就能感到鎮南侯定然就在不遠處,心下大定。在下車的時候,忍不住對遠處的鎮南侯露出一個甜笑。

“這姑娘長得可真招人稀罕!”鎮南侯老夫人在蔣寶珠下車就對兒子微笑的時候,就已經完全認可了她。在她行禮的時候,就連忙拉着她,小姑娘溫熱綿軟的小手我在懷中,老夫人瞥了眼不遠處的兒子,心道果真老天疼憨人,自己擔心了這麽多年,卻沒想到竟然得了這麽一個可人兒。

蔣寶珠猜測了很多,卻未曾想老夫人竟然這般親和。

回頭看了母親一眼,看到她眼中的肯定,蔣寶珠則是在後面的路上,一直攙扶這鎮南侯老夫人。

老夫人此刻的心情簡直稱得上美妙,多少年沒有這麽愉悅的心情了,看着寶珠丫頭,時不時看兒子一眼,眼中的歡喜,臉上的嬌羞,都差點落淚。因此對着安氏越發的親和。

安氏本就是極為爽利的人,看出未來親家真心喜歡自家女兒之後,便帶了真誠,兩人說着兒女的事情,氣氛到很是歡快。

“寶珠,我跟老夫人要去參佛,好不容易來一次護國寺,你就親自去後山去一壇子泉水回去給你爹泡茶吧!”當鎮南侯老夫人的話語從兒女轉換成護國寺後山腰的泉水特別的甘甜之後,安氏徑直道。

鎮南侯老夫人便笑道:“骁兒,你陪着寶珠一同去取水,給你爹也打一捅。護好你寶珠妹妹!”能放心讓兩個孩子獨處,就證明親家結親的心是真的,見她們母女二人都沒有因為兒子臉上的疤痕有任何的不滿,老夫人心中很是歡喜,只覺得兒子定是苦盡甘來了。

陸飛骁看着母親歡喜的模樣,以及一旁寶珠……妹妹嬌羞的模樣,利索的點了頭。

“骁兒雖說嚴肅慣了,可是心腸軟……”見他們二人一剛毅,一嬌柔,舉手投足之間的莫名的默契,就極為相配,鎮南侯老夫人擦拭着不知何時溢出的眼淚,扭頭對安氏道。

蔣寶珠隐約聽到這裏,微微扭過頭,瞧瞧看他,結果剛好注視到他帶着笑意的眼睛,頓時不好意思道:“我原本還擔心老夫人不喜歡我怎麽辦?可沒想到老夫人竟是這麽的和藹。”

“你這麽好,母親自然會喜歡你的。”陸飛骁看着小姑娘顧盼生輝的眼睛,輕聲道,因為陸雨萱跟袁欣暖兩人的原因,父母的心情一直都不好,特別是母親,父親說母親整宿的無法安眠,這才會在她問及蔣寶珠的心性的時候,提議她們見一面。

聽他說自己好,蔣寶珠只覺得連耳朵都有些發燒了,渾身翻騰的血液更讓她的心有些火熱。

“你哥哥說你最近在學醫,有什麽困難嗎?”見小姑娘都害羞的手足無措了,陸飛骁便換了個話題。

蔣寶珠搖搖頭,剛想說沒有,話到嘴邊,卻問:“我……我如果說,想要學很久給人配藥看病,你……你會介意麽?”

“如果你一直都喜歡,不嫌累,治病救人自是好事。”雖然京中女眷大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可在邊疆,女子其實并不比男子輕易,她們做工養家的比比皆是,如果是真心喜歡,陸飛骁必能不覺得自己有必要去反對,又不是做什麽壞事!

“真的?”蔣寶珠頓時驚喜的問。因為太過驚喜,蔣寶珠一時之間沒有看陸,結果踩到一顆圓潤的石頭,便往前撲去。

就在蔣寶珠覺得自己可能要丢人的時候,一只手扶住了她的腰,将她拉了回來,因為慣性,蔣寶珠一下子撲到陸飛骁懷中。

“撲通撲通撲通……”一瞬間,蔣寶珠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要炸裂般的慌忙跳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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