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我沒有 但是對方可能覺得有

陳游懵懵的:“幹什麽?猜猜你是誰??”

初酒順着他說:“嗯。你猜吧。”

陳游:“……”

#舍友親了我以後追着我上了房頂捂住我的眼睛讓我猜猜他是誰#

初酒雙手蒙住陳游的眼睛, 回頭看黑貓。

黑貓一扭一扭地走過來,蹭着初酒的褲腿搖了搖尾巴。

這是一只普通的家貓,乍一看全體黑色, 走近了瞧,小腹上有一撮白色的毛。兩只眼睛的顏色不一樣, 面相很兇, 身體有點肥, 總體是個醜萌醜萌的黑貓。

初酒很想摸摸它的小腦袋,但是她騰不出手,只得吹了聲口哨逗它。黑貓不怕人, 瞪着初酒和陳游看了會, 突然往前一跳。

初酒永遠比它反應更快,在黑貓跳起來往陳游身上撲的時候, 她擡腿擋住,往遠處一摔。

黑貓滑行兩米遠, 張牙舞爪地瞪着初酒。

初酒再一擡腳, 黑貓“喵”了聲, 溜着屋檐爬下來。

“是……萌萌?!”陳游的頭皮炸開,他在撲捉這方面的五感雷達非常靈敏。

即使看不到,他也能腦補出黑貓的驚悚畫面。全身肌肉瞬間繃緊,就連腳趾頭也蜷縮起來。

初酒蹲在他側後方,雙手蓋在他眼睛上, 察覺到他的懼怕和緊張, 說:“已經走了。”

“沒有!”陳游的耳朵豎起來, “我聽到它爬樹的聲音!”

初酒看過去,黑貓确實爬到了一棵樹上。

Advertisement

她狐疑地側過臉看蒙在陳游臉上的手,手指嚴絲合縫, 而且她手上用了力,他不可能透過縫隙看。

不得不佩服他的聽力和想象力。

陳游像是在做現場直播:“萌萌從一根樹杈跳到了兩一跟樹杈上!它在和一只小鳥玩!小鳥飛走了,它還沒走!它在撓樹葉!”

初酒:“……”

初酒很是無語:“你這是在吓唬誰呢。”

陳游抱住煙囪:“可我就是能聽見我能怎麽辦!”

初酒看着他這個樣子,又氣又好笑,她無奈地吹起了口哨。

口哨是一首耳熟能詳的《童年》。

歡快流暢的曲子在陳游耳邊流淌,掩蓋住了黑貓制造出來的聲響。

陳游聽不到,心底裏還是害怕:“它走了嗎走了嗎?”

初酒吹着口哨,沒有被他打斷。

陳游又說:“它如果過來你一定要告訴我!”

初酒的口哨聲一直沒有中斷,她從頭吹到尾,又很有耐心地從頭吹起。

眼睛上是初酒帶着陽光味道的手掌,耳朵邊是初酒溪水般的口哨聲。

陳游漸漸放松,先是緊繃的神經慢慢松懈,僵硬的肌肉也随之松弛下來。

曲子有了畫面:池塘榕樹知了操場黑板……

他仿佛跟着曲子去童年裏走了一圈。

第二遍吹完,初酒說:“萌萌走了。”

陳游“嗯”了聲。

不知道是害怕還是陽光照射的緣故,他的耳朵非常紅,從耳根紅到了耳尖。形狀和色澤跟牛排沒有一絲一毫的相似,但初酒卻突然想吃牛排。

她和師父一起吃過一次,鮮嫩多汁,用刀叉切一塊,咬在嘴巴裏的口感能讓她流着淚回味三天。

“我想吃牛排。”想起牛排,初酒吞咽口水。

陳游說:“我也想吃。”

初酒松開他眼睛上的手,捏住他的耳朵:“媽的,我想在這上面撒點胡椒粉。”

陳游伸小拇指在耳洞裏掏了掏,掏出一點點耳屎碎渣,笑嘻嘻地彈給她:“現成的胡椒面要不要?”

初酒拍掉他的手:“惡心。”

陳游眼睛蒙住的時間太長,手剛松開這會兒視線适應不了陽光,眼前一片黑,基本什麽都看不到,他靠在煙囪上,眯着眼看初酒,說:“你口哨吹挺好。”

“我師父教我的。”初酒卸下肩上背着的布兜,掏出羅盤,說,“你跑這裏抓鬼?”

陳游懵:“抓什麽鬼?”

他稀裏糊塗地跟着班裏的男生過來,他們有的翻牆有的爬樹,他覺得煙囪這裏最高,最有挑戰性,所以順着牆頭爬了過來。

初酒:“……”

初酒不再和他說話,低頭擺羅盤。

陳游的視線恢複正常,他湊過去,指着羅盤的指針說:“我看懂了,這裏是乾位。”

“那你看看附近有沒有鬼。”初酒順勢把羅盤遞給他。

她看過了,澡堂沒有鬼,也沒有髒東西,甚至比村民家裏還要幹淨。但是村民們口口聲聲說的怪聲,她到現在也沒聽到,極有可能是山裏的小動物,但也不排除是孤魂野鬼跑到這裏逗留。

陳游拿着羅盤,時不時問初酒幾個問題。

初酒懶洋洋坐着,不時指點他一兩句。

午後的陽光很暖,山風吹過屋頂,拂起額頭的碎發。沒多久,初酒犯起了困,眼皮越來越重。

“是羅盤壞了還是這裏沒問題?”陳游問。

沒等來初酒回答,他扭頭,看見初酒閉着眼睛在打盹。

“同桌?”

初酒腦袋一歪,枕在了陳游肩膀上,睡了過去。

陳游:!

他懷疑初酒在裝睡,真正睡着的人哪裏會精準地倒在別人肩膀上!我是乳膠枕頭麽!

#舍友裝睡倒在我肩膀上怎麽辦#

他條件反射地去摸褲兜裏的手機,想要更新帖子求助。褲兜是空的,他從宿舍出來的時候太過匆忙,手機落在了床上。

聯想到宿舍裏那個吻,陳游更加确定初酒是在裝睡。

初酒先是親他,然後追到房頂蒙他眼睛在他耳邊吹口哨哼歌(雖然是為了讓他躲開萌萌),再然後裝睡枕在他肩膀上。

這一系列操作下來,是個人都明白初酒是什麽意思。

“大佬!你們在這裏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有個男生翻到牆頭上,說,“我和高遠聽到了這裏有聲音,像是有人在唱歌?”

“是這個調麽?”陳游哼了幾句《童年》的調子。

“就是這個調!你也聽到了?”

陳游指指初酒,說:“他剛才在吹口哨。”

“這樣啊。”男生很失落,他看着他們,問,“你們這是在幹什麽?”

陳游:“……他睡午覺。”

“吹口哨把自己吹睡着?”

陳游:“可能吧。”

他心想,問得好,吹口哨還能把自己吹睡着?繼續裝吧,我看你還能裝到什麽時候。

初酒被吵醒,她緩緩睜開眼皮,在陳游肩膀上又靠了會兒,意識回籠,揉着脖子坐直,說:“我剛睡着了,怎麽了?”

陳游呵呵:“沒怎麽,我們在探讨怎麽吹口哨把自己吹睡着。”

初酒想說神經病,她吹口哨為了什麽他又不是不知道,真該讓大家都瞧瞧他被萌萌吓倒的樣子。

“原來是你在裝神弄鬼。”有個男生高聲嚷嚷着,“終于抓到你了。”

“你們是誰?你們幹什麽?來人啊,有人要搶我的寶貝!”

陳游和初酒互相看了眼,同時站起來。

“聽聲音好像是澡堂門口。”剛才爬上來的男生率先翻.牆下來,“我去看看。”

初酒把羅盤裝在布兜裏,斜挎在肩上,緊随其後。

陳游走了兩步不動了:“剛萌萌是從哪裏下去的?”

初酒回頭:“什麽萌萌?萌萌走了啊。”

“我知道它走了,但我不知道它走過的路線。”陳游的神色變了,“萌萌走過的地方,我不走。”

初酒:“……”

陳游堅持:“你把萌萌的路線告訴我。”

要從這裏下去,只有一條路線,萌萌必然也要沿着牆頭走。陳游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但他抱有一絲希望,甚至內心裏希望初酒騙騙他。

“毛病。”初酒随手一指,毫無誠意地哄騙他,“萌萌是從屋檐上直接跳到樹上去的,反正沒有走這堵牆。”

陳游雖然不怎麽信,但他別無選擇。

初酒已經從牆頭上跳下來,陳游咬咬牙跟過去,蹲在牆頭上往下跳的時候看到牆頭上的貓爪印,他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大叫着摔下來。

初酒沒走遠,注意到這邊的動靜,蹬着牆飛過來,及時抓住了他的衣服。

附近一個男生也跑過來,幫助初酒接陳游。

陳游借了兩道力,落地的時候沒怎麽摔着,但很丢人。兩重驚吓之下,他的臉白了一分。

男生問;“怎麽摔下來了?牆頭也不高啊。”

陳游有點驚魂未定,從地上站起來,讪讪地說:“腳滑了。”

“大佬不愧是大佬。”在這種情況下,男生居然還能從屎裏摳糖,“大佬一定是帶了什麽buff,腳滑也能挑時候。如果你同桌不在,我一個人肯定接不住你。你同桌真的是,唰唰唰,好家夥,跟武俠大片裏的俠客一樣,蹬着牆就過來了,快得都出殘影了。”

初酒歪着腦袋,盯着陳游看:“我剛聽到衣服破了的聲音,哪裏破了?”

陳游只想快點離開這裏:“我回去換衣服。”

男生問:“高遠把人抓出來了,你不過去看看?”

“不了。”陳游悶着頭一路回到旅館宿舍。

把衣服脫下來檢查了一遍,原來是腋下爛了一道大口。

他把襯衫随意丢在床上,去廁所沖了個澡,發現胳膊扭到了,有點點疼,換上短袖運動褲出去跟同學借了一瓶紅花油,塗抹後,回宿舍靠在床上玩手機。

幾個出去的男生陸續回來,聽到他們在讨論在澡堂裏的事情,原來是一場烏龍。

村裏的澡堂只有冬天才開,其他季節只是個擺設,村裏有個光棍平時喜歡撿一些東西。這些東西都是別人扔掉的,易拉罐破收音機什麽的,他當寶貝藏在澡堂裏,沒事時就會過去玩這些寶貝。

村民們聽到的怪聲就是他弄出來的。

陳游沒細聽,經歷過今天這事,在他腦子裏,澡堂已經等于萌萌的地盤,剩下幾天,他不會再去那裏。

陳游玩了會兒消消樂,終于連上了網絡,他登陸微信,收到好多消息,撿重要的回了幾條,然後和龐子吐槽這次實操課。

初酒回來,站在門口聞到一股紅花油味,她問:“你傷到了?”

“沒事,胳膊有一點扭傷。”陳游沒擡頭,繼續和龐子聊天。

初酒走過來把布兜放好,彎腰撿起地上的襯衫:“扔地上,你不要了?”

“可能是我從床上蹬下來了。”陳游看她一眼,說,“又爛又髒,不要了,你替我扔了吧。”

“哦。”初酒拿着襯衫往垃圾桶裏丢,多嘴問了句,“這件衣服多少錢?”

“忘了。”陳游說,“可能一千多吧。”

初酒:“!”

覺得自己扔了一千多塊錢,特別有罪惡感。

她把襯衫從垃圾桶裏撿起來:“只是破了一道口,縫縫還能穿。”

陳游說:“我不會縫。”

“我會!”初酒出去,找女生借了針線,很快回來。

陳游:??

初酒坐在床上,拿着襯衫一針一線地縫起來。

龐子在微信裏繼續說大衛最近的桃花:【沒想到大衛在青訓營還能有桃花,青訓營裏清一色的男生啊!】

【而且那個妹子知道大衛在咱們學校讀男德班,沒有絲毫的嫌棄,反而更加憐惜他。咦,我的雞皮疙瘩要起來了。】

【游,你說有沒有增加桃花運的符?我想找初酒買幾張。】

【你這次去上實操課,有沒有桃花運?】

【這麽久不回我信息,肯定是有情況吧。】

【我的游!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陳游一言難盡地把視線從初酒手上收回來,回複龐子:【我不知道。】

龐子:【???你自己戀沒戀愛你能不知道!!】

陳游:【我沒有談戀愛,但是可能對方覺得有。】

#舍友單方面和我談起了戀愛怎麽辦#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