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山真大啊!早川澤感嘆,許是因為地域陌生?這走了一圈到感覺比冰帝還大上一圈。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終是出現了圍牆。
只是……這也太高了吧!與冰帝欄杆的錯落有致,疏密得當不同,洛山完完全全是一片高牆,将天空轄制在那四四方方的小天地裏,格外壓抑。
近兩米的高牆,上面閃着破碎的玻璃流光,寒意逼人。望上去倒是熠熠生輝,實際鋒利的很,倘若人挨上去,必定血液橫流。
這洛山真是過分,早川澤瞧着是爬不出去了,剁了兩下腳,着實氣惱。
垂頭喪氣的在校園裏游蕩徘徊,片刻功夫,就遇到了三四次巡邏隊,一旦遇到,跟盤問犯人似的,簡直要連祖宗八代都問過去。
虧得我聰明絕世,随口瞎編了幾句就糊弄過去,早川澤沾沾自喜。殊不知他這小尾巴翹起的模樣早落入了他人眼裏。
眼見着快要中午放學,被約吃飯的早川澤一臉菜色,慢吞吞的回去拿便當。天知道他從沒受過這樣的屈辱,竟然要開始帶便當!
不良少年不應該一臉殺氣的去吃霸王餐的麽,再不濟也要去吃點燒烤,喝點啤酒啊!不然怎麽有那混跡江湖的浪蕩氣質呢,又怎麽能體現出小爺我的不羁氣質呢!
早川澤氣呼呼的想,癟嘴,又迫于赤司淫威,不得不哼哼唧唧的去拿便當——這個一看便是小家子氣的東西。
瞧着那老師還在上面高談闊論,滔滔不絕,口水橫飛。
盯着老師回首寫黑板的一瞬間,貓着腰,貼着牆,一溜煙便小步跑過去,回到座位。
同桌見他幹淨利索的回來,面色雖然不俞,但也沒帶失落,顯然是沒有受過什麽批評。
同桌眼裏閃過晦色,洛山高校的巡邏隊可是出了名的嚴苛,一共十隊,上午下午靠後的兩節課,無死角巡邏,怕的就是有的學生不聽管教,逃課出去玩。現在已經将近午休,應該是最嚴的時候,他怎麽沒被查到!
而且,洛山高校的校規繁瑣又嚴厲,一經發現有逃課的行為,輕則記過,重則開除,一般是洛山是沒有學生敢出去的。
那同桌也是清楚這點,隐瞞一些事實,幸災樂禍的準備看他摔個大跟頭,誰知竟完好無損的回來了,心裏憋着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很是不痛快!
不過,現下正是班主任的課,這個老師極愛多管閑事,之前又有過叮囑,要他多多照顧這個轉學生。
那到不如……
趁着早川澤還未坐穩當的縫,同桌突然站起,“老師!他逃課,剛剛回來!一上午都不見人影!”
早川澤一驚,渾身一激靈,一個沒站穩,一下子坐在地上!
課堂上一下子哄笑出聲,同桌側頭,居高臨下,嘴角帶着笑意,玉帶戲虐“這位新同學逃課時倒是膽子大,現下見到老師倒是膽小如豆了!哈哈,這也算得上是表裏不一?”
“你!”早川澤始料未及,一時語塞,他倒是不怕那些同學們的風言風語,只不過老師那關,很難過吧!
早川澤很怕老師,小時候被家教老師打怕了,對老師這種職業帶有絕對的尊敬。
早川澤看着講臺上帶着四方眼鏡的老學究,一步一步向他走來,鏡片上閃着詭異的微光,仿佛索命的鬼使,帶來死亡的征兆。
那個大佬來救命啊!我要為他做牛做馬!QAQ
誰來救救我啊,早川澤絕望的仿佛被烈火炙烤的鹹魚,随着大魔王越走越近,求生意志被無限削弱。
“老師,”赤司君昂首闊步款款而來,他早就到了,不過瞧着早川澤一臉絕望,仿佛人生黯淡無光的樣子很是好玩,便就在旁邊看了一場好戲。
“小澤是出什麽事了麽!”赤司微微一笑,“他剛轉校,上午和我去辦了一點手續,沒有耽誤什麽吧?”
“原來是這樣啊!”老師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舒了一口氣,“我還以為上午逃課去了呢,沒事,既然是學生會主席喊你去,你和我說一下就可以了!”
“嗯!”早川澤的聲音細如蚊吶,他低着頭,耳尖紅成血滴子,對待老師,他總是不自覺的膽怯。
“赤司君是高中部的吧,怎麽會管我們初中部的事?”同桌眼中嫉妒的色彩更濃,為什麽赤司大人要管這個賤人的死活,他應該高坐雲端,笑看人間事才對,“總不會是因為早川澤和您有過一點交情,就為他圓謊吧!”
“你在說什麽!赤司是個好孩子,怎麽可能像你說的這樣!”老師顯然是不信這句話,赤司的成績及能力是有目共睹的,他寬嚴并濟,賞罰分明,要說他徇私,別說老師,學生也沒幾個信的!
“小澤是我的弟弟,我多關心他,有什麽不對?”赤司不可置否,沒有反駁,話裏明明确确毫不掩飾的偏心,直刺得這個同桌心裏發疼。
“你承認了!老師你看,他承認他是為早川澤掩護的!”同桌仿佛抓住了痛點,大叫,尖利的聲音直刺的人耳膜隐隐作痛,讓人生厭。
“這位同學,你在說什麽啊!”老師再也壓不住怒火,這個學生簡直無理取鬧,污蔑新來的學生也就罷了,還敢污蔑赤司,也不看看他幾斤幾兩,這次考的這麽差,也不知道反省一下,好好提升自己,淨琢磨一些歪門邪道,“赤司他關心同學,一應手續他親自辦理,有錯麽,怎麽就成包庇了!我看你信口雌黃,滿嘴胡言亂語,品行想必也不怎樣。”
“老師!我……”同桌錯愕,事情的發展超乎了他的預料,他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明明應該是早川澤遭受斥罵,為什麽現在變成了我!“明明是早川澤他逃課在先,為什麽突然說到我?”
“逃課,逃課!”老師感覺自己心肝脾肺都要被這個學生氣爆了,“現在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你還一口一個逃課,你認為我們所有人都沒有你看的清楚麽?還是你覺得只有你說的是對的!”
“你家裏貧困我理解,之前你和別的同學有摩擦,看在你成績還可以的份上,我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你看看,你這次月考考幾分?成績這麽差,還去污蔑同學,你是飛了是吧!”
老師頓了頓,清了清嗓子,看着同桌低着頭有些可憐的樣子,心一軟,也不便再說他,到底也是一個好苗子,根基打的牢固,在抓一抓,成績還是可以提上去的。
“還有你,早川澤,下次去找赤司同學,記得要提前和我說一聲,不然不聲不響的,誰知道你去幹什麽了!”
“呃……是!”早川澤激靈了一下,回答當然是回答的好好的,可是做就不一定會這麽做了,只要不被老師現場逮到,早川澤無所畏懼,“不過,他不是說老師權利不是很大麽,又在騙我!”
“你說什麽!”老師仿佛是被抓了尾巴的貓一樣。他好為人師,自恃清高,愛端着老師架子,張嘴就是說教,也是洛山教師裏很負責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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