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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着吃了一頓飯,哪裏會累?
巫斯也不問,他享受寧初的主動靠近,更不在意周圍的目光,彎腰擁住寧初:“我抱你回去?”
兩人極少在外面有什麽親密的言行,巫斯不指望寧初會答應。
寧初把臉埋在巫斯身前的衣物中,半晌後才擡頭:“嗯……好。”
他今晚和以往好像不太一樣,巫斯不懂酒的威力,沒往果酒上面想。
巫斯直接扣住寧初的腰,輕松把他往上提一截與自己齊平。
寧初本就比他矮了一截,剛好腳不沾地,就是這個姿勢走路不太方便,不僅擋住視線,還不好走路。
巫斯不在意,他還沒一邊走路一邊抱過寧初,覺得這樣也不錯。
寧初懸着腿,放松身體把頭靠在巫斯肩上,睜着清澈的雙眼看他。
他們走得很慢,落在幾只龍後方,六崽趴在四崽背上,它晚飯前又睡過一覺,現在正是精神的時候,讓四崽再飛高一點。
四崽怕它掉下去,只往上飛了一小截,就當作飛高了。
巫斯抱着寧初走了一段路,寧初突然伸手戳了戳他的側臉:“你長得真好看。”
他聲音小,吐字卻十分清晰,那只手離開前還悄悄摸了一把巫斯的下巴。
巫斯腳步一頓,低頭看寧初:“人形還是龍形?”
這個答案對他來說很重要,寧初回答人形他會高興,回答龍形他會更高興。
寧初擡起頭與巫斯對視,認真地想了想,答道:“都好看。”
巫斯勾起嘴角,湊近在寧初唇上親一下。
寧初立刻紅了臉,非常羞澀,雙眼卻還一眨不眨地看着巫斯:“你為什麽親我,因為喜歡我嗎?”
巫斯終于察覺寧初的不對勁來,他平時絕對不會說出這些話。
寧初身上的果酒香依舊濃郁,說話間順着飄過來,對巫斯而言索然無味的果酒在此刻變得無比香甜。
他再次湊過去親吻寧初,并小心舔了舔味道。
寧初臉更紅,等巫斯退開後小聲催促:“快說啊,是不是?”
“是,”巫斯說話間喉結上下滑動,空出一只手來探向寧初的側臉,“熱?”
寧初沒接話,他對巫斯的回答很滿意,歪頭像小龍崽那樣蹭蹭他的掌心,随後摟住巫斯的脖頸重新靠在他身上。
“我也喜歡你,”寧初說話聲更小,湊在巫斯耳邊,像是怕被誰聽見,“真的。”
巫斯額角的青筋繃起,環住寧初的手臂也驟然收緊,緩了一會兒才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心裏的情緒滿滿漲漲的,低聲應道:“嗯。”
寧初極少對他說這樣的話,從前也沒有這麽……乖過。
路上有不少精靈路過,巫斯加快腳步不再停留,抱着寧初回去。
屋裏只有大崽和五崽,湊在一起說話,別的小龍崽跑得快,回來之後又溜出去玩了。
巫斯将寧初放在床邊,摸摸他依舊滾燙的臉:“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他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寧初或許是喝了果酒的原因?現在他臉這麽紅,寧初本就是個體質弱一些的人類,也不知道那果酒喝了會不會令身體不适。
寧初搖頭:“沒有。”
巫斯仔細查看他周身和神态,确認除了發熱沒什麽別的異常,放下心來:“沒事就好。”
寧初又說:“有……有一點。”
巫斯立刻緊張:“哪裏?”
寧初捂住自己的心口,皺着眉:“心跳得太快了。”
他一邊說,一邊向巫斯身上倒。
巫斯扶着他在床邊坐下,牽起他的手探入一絲魔法元素。
暗系魔法元素藏住鋒芒,以最溫和的方式流轉在寧初體內。
魔法元素轉了一圈,剛好被寧初吸收掉。
寧初全程安安靜靜的,看着巫斯不說話。
檢查完身體內部,巫斯還是沒發現什麽異樣。
寧初心跳加速和發熱沒有大礙,或許是緊張的原因。在緊張什麽呢?
巫斯幫寧初脫了鞋和外套,靠在床頭将寧初抱好,安撫似的輕拍他的脊背:“過一會兒就好了。”
寧初看着好像也不是難受的模樣,他乖乖趴在巫斯懷裏,羞澀道:“你再親親我吧?”
巫斯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神色有一瞬間的怔愣:“什麽?”
“親我,”寧初重複了一遍,嘴角往下壓,“你不願意?”
怎麽可能不願意。
寧初眼前一暗,巫斯急切地親過來,貼着他的唇。
巫斯激動與驚喜之下,反而有些退縮,他摸不準寧初為什麽突然像變了個人。
他很快退開,發現寧初果然抿着唇臉色不太好。
巫斯心裏忐忑,出聲道:“寧寧?”
寧初不太高興:“你連接吻都不會嗎?”
雖然他也不會,但肯定不是巫斯這樣的。
巫斯完全沒料到他會這麽說,愣了好一會兒。
見他沒反應,寧初更不高興,兇巴巴地捏住他的下巴:“張嘴!”
巫斯下意識順從,寧初就主動親了過來。
寧初毫無章法,全憑着自己的直覺與本能,慢慢的巫斯開始學着他的動作。
兩人都經驗為零,一邊摸索着進行,竟然還算契合。
不知親了多久,還是寧初不耐煩了伸手推巫斯,巫斯才舍得放開他。
屋裏僅剩的兩只小龍崽也悄悄溜出去了,今天的晚飯吃得比平時早一些,離睡覺時間還有一會兒。
巫斯呼出的氣息灼熱,兩人才分開不到一分鐘,他又忍不住親上去。
這是他以前從來沒有過的全新體驗,還是寧初教他的。
不論哪一點,都讓巫斯渾身的血液沸騰。
寧初小小地掙紮了一下,發現力量懸殊,慢慢安靜下來。
片刻後巫斯擡頭,發現寧初雙眼緊閉呼吸平緩,就這麽睡着了。
巫斯輕柔把他放在床上調整姿勢躺好,低頭最後一次碰了碰他的唇。
他為寧初蓋好被子,出門尋找外面的龍,讓它們回來睡覺。
—
第二天,寧初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
他昨天喝酒的時候一杯接一杯,溫卡還以為他酒量很好,早上得知他還沒起床就猜到幾分,沒有叫醒他讓他繼續睡。
幾只龍崽在洛山谷越發熟悉,像在自家龍島一樣,早就熟練地吃早飯去了,留下巫斯獨自守着寧初。
寧初一睜開眼,就覺得哪裏不對。
他知道自己昨天喝了酒,但他頭不疼,就是嘴唇有點疼。
寧初皺着眉坐起來,伸手摸了摸。
巫斯就在他旁邊,寧初扭頭問:“我這裏是不是破了?”
其實沒有破,應該是親了太久,寧初嘴唇上的皮膚又太嬌氣。
巫斯心裏懊惱,他沒注意到這一點。
他坐在床邊,傾身擡起寧初的下巴,想為他用治愈術治療。
寧初躲開了,他用水系魔法變出一面水鏡。
在清晰的水鏡裏,他的嘴唇倒是沒有破皮,但是……有點腫,只有一點點。
巫斯再次伸手過來,輕輕撫摸着寧初的嘴唇,治愈術很快讓他恢複如初。
恢複之後一對比,剛才确實是腫了,還很紅。
寧初開始努力回憶昨晚發生的事。
他吃飯的時候喝了果酒,然後和巫斯一起回去。
好像……路上巫斯抱過他。
然後呢?
寧初想不起來了。
他抹去水鏡,起床準備去洗漱,疑惑道:“那個果酒,後勁這麽大?”
喝的時候寧初根本沒感覺,就當成果汁,沒想到後來直接斷片了。
他一邊拿起外套,問巫斯:‘我昨天……沒做什麽丢臉的事情吧?“
寧初第一次喝酒喝到斷片,以前總聽說喝醉酒的人容易耍酒瘋……
巫斯替他拿起床邊的外套,遞過去時氣息一頓:“你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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