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惡魔的另一張臉是大妖孽
窗外的夕陽,在天空綻放着最後的光彩。
倦鳥在天上唧唧喳喳地唱歌!這個大廳的落地窗外,是一個獨立的小庭院,庭院裏盛開着如錦的玫瑰和栀子。清幽的花香若有似無地在鼻端飄蕩!
大廳偏角的吧臺上,坐着兩個身形高大的男人。
格雷慢慢地喝着杯裏的葡萄酒。盡管現在是私人時間,但是格雷依舊保持着坐如鐘的筆挺身姿。而坐在他身邊的豪斯則撐着下颌,端着一杯威士忌。手邊的那瓶威士忌已經是剩下半瓶了。
“格雷!”豪斯不滿地咕哝着。
“嗯?”
“你說商震是不是失蹤了?我還有約會诶!”
豪斯看了看腕表,淡淡道:“還有十五分鐘!”
“搞沒搞錯?商震不是搭乘專機嗎?難道也晚點嗎?”豪斯想吃人的心都有了。今晚的約會對象可是個絕對金發美女诶!
“對于這幾個問題,你可以直接問商!”格雷毫不客氣地回擊了身邊這個放蕩不羁的同伴。
豪斯仰頭,将杯中酒喝了個幹淨:“好吧!既然不想商震的事兒了。我們談談美國那邊的事情吧!”
“我收到消息,國際刑警組織已經行動了。雖然他們這次的行動已經提前走漏了風聲。但是,依舊有不少的軍火商和政客落了網。這一網,那幫警察收獲不少。”格雷淺淺喝了一口紅酒。
“又是小魚小蝦?”豪斯又為自己到了杯威士忌。
“不見得。”格雷搖了搖頭:“比如,四大軍火巨頭都有損失。”
“我們損失了多少?”
“我們損失了一幫平時不安分的廢物!誰叫他們沒事販賣毒品讓警察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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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扯到上頭?”這才是重點。
“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的上線是什麽人。我們和底下的分部都是單線聯系。底下的分部又和下邊的主管單線聯系。層層分部下去,他們是是死死活跟我們沒有關系。這次,只是趁亂借警察之手除掉那些敗類而已。”
“那幫家夥要是我們自己動手,會叫其他成員覺得寒心?”
“對!相比我們,其他三個軍火巨頭損失就有點兒直接了。因此,從某種角度上而言。老板保持自己的神秘性是有好處的。”
“老板是不是早就盤算好了的?”
聳了聳肩,格雷放下酒杯:“其實,有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或許商震會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哎!”豪斯軟趴趴地趴在吧臺上:“我怎麽老是覺得,老板的心思深得叫人捉摸不透呢?”
“是嗎?”格雷擡頭,淡淡地看着吧臺邊上的盆栽。
“對了,老板今天又出門了嗎?”
“送禮物去了!”格雷平日裏嚴肅,緊抿的唇居然勾起了一絲弧度。
“碰!”
豪斯從吧椅上摔了下去……
格雷當沒有看見。
為了保持自己的形象和風度,豪斯從地上爬起來。故作優雅地又坐回了吧椅:“不好意思!你剛才說什麽?我沒有聽明白!”
“老板送禮物去了!”
“他親自去的?”
“親自!”
“送給女人的?”
“鐘小姐和少爺很早以前就認識了……”一顆頭發花白的腦袋突然冒出來,在豪斯面前晃了一下……
豪斯苦笑:“管家先生,請您出場的時候先招呼一聲!我會被你吓死的!”
管家端着香槟坐在豪斯和格雷之間,并沒有理會豪斯的控訴:“可是我很擔心啊!”
“擔心?”豪斯揚了揚眉!
“我從來沒有見過少爺對異性這麽認真。但是相對的……”
“你擔心老板受傷?”豪斯像是覺得在聽世紀大笑話。
“管家你是擔心鐘小姐知道老板的真實身份之後會……”格雷敏銳地發覺了問題的結症。
點了點頭,管家嘆了口氣。
市郊星月湖,在湖畔餐廳用過晚餐之後,月亮在大地上灑滿了銀光。
看了看天色,他突然笑眯眯地拉着她到餐廳外的湖畔。
有些微悶的風吹拂在臉上,卻奇跡般地有着一絲清涼!
湖周圍的群山手牽手的站成了一圈兒!那黑黝黝的森林在遠處靜靜地矗立着。夜莺在林子裏歌唱着,夏蟲在草叢裏低鳴應和!還有陣陣的不知名的花香,也夾雜着風的清涼鋪天蓋地地包裹着她!
“喂!皇震霁!你帶我到荒郊野嶺幹嘛?”謀殺嗎?他謀殺她?哈!她謀殺他更講得過去吧!如果沒有一點的防身能力,她能獨自一個人在多個國家游晃?不過……想到這裏,她突然想起皇震霁偶爾表露出來的深沉和若隐若現的邪惡。
此刻,他牽着她的手。帶着她走在一片月光如水的森林裏。她突然發現皇震霁的手好大,而且他的手心有繭!他是養尊處優的大少爺,手心裏怎麽會有繭?
皇震霁含笑道:“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喲!”
他帶着她,轉過一叢蘆葦。來到了一片湖畔的窪地。站在修建在窪地上的木橋上。鐘婉玲驚呆了……
只見湖面上,窪地裏,草叢上,樹林間飛動的點點亮光
開始的時候這些亮光只是三三兩兩,接着越來越多……
最後變成了漫天繁星般地璀璨!
它們飛動着,游弋着,像是夏夜裏的明燈,更像是飄逸灑脫的游俠!
它們像星星,更像是一點點從大地靈魂深處飄飛出來的精靈!
夢幻中透着一股執着!絢爛中透着通透!
“喜歡嗎?”他帶着她,坐在了事先擺設在木橋中央的椅子上。他放開了她的手,然後坐在她身邊,手臂搭在木橋的扶手上。笑眯眯地看着一臉驚訝的她。
月光下,他的笑容幹淨得像是清澈的湖水。
美麗,單純!
陽光,灑脫!
這樣一個他,讓她無法将他和邪惡聯系在一起……
“喜歡!”她看着飛過身旁的螢火蟲,開心異常地點了點頭:“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像現在這樣看螢火蟲了!”
她坐不住了,起身……像個快樂的孩子似的在木橋上跑來跑去,試圖撲捉飛舞不定的螢火蟲。
“而且,螢火蟲還有個和別的傳說不一樣的傳說哦!”看着她一副比撿到元寶還開心的模樣,他的眼睛眯成了月亮。
他也沒有想到,她居然會喜歡這樣一些東西……看來,他的“禮物”很對她的胃口!
“诶?是嗎?”她百忙之中偏着頭,迷惑地看了他一眼。
“對啊!只要捉一百只螢火蟲。然後,再将這些螢火蟲放飛出去。然後許願,那個願望就能成真!我們一起來捉一百只吧!然後,你許願個好不好?”說着,他起身。跑到橋頭翻找捕蟲工具和絲袋……
從小,她的運動神經就很差。因此,這一百只螢火蟲大部分是皇震霁捉來的。當那一百只螢火蟲像閃亮的飛星一樣緩緩飛向天空的時候。那樣的絢爛和締麗讓人恍然有種置身夢幻的錯覺。
“快許願,快許願……”皇震霁不停地催促着她!
她雙手合十,笑眯眯地對着螢火蟲許了個願……
雖然,今天得知齋藤雅也來到了聖約翰醫院,更氣憤的是齋藤雅也當了胸外科主任!
但是,此刻……
所有,煩惱都被丢開了。
快樂,充滿了她的身體……
“剛才你許了個什麽願望?”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都在問她這個問題。
“不告訴你!”
“告訴人家嘛!”
“不要!”
“告訴人家嘛!”他抓着她的手臂搖晃着……
她的前額,點點冷汗正在亂流。這家夥真的是男人?
“女生的願望不能随便告訴男人!”某女一本正經地回絕!
“人家不是男人!”
某女傻眼兒!
“哈?”他還真說了啊?
“我聽人說,要結了婚的才能叫男人!”某只單純無限地點了點頭。似乎在自我肯定!
“那沒有結婚的叫什麽?”
“男性!”
“……”她的唇角努力抽搐着……
“誰……誰告訴你這些的?”
“格雷!”
“……”她表示無語!
“噗……哈秋……哈秋……”坐在吧臺前的格雷打了一串大大的噴嚏……喝進嘴裏的酒像噴泉一樣噴了出去!
差點兒就把格雷嗆死了!
“格雷你怎麽了?”豪斯和管家連忙去查看情況。
“我……我不知道!”格雷趴在吧臺上,很辛苦的回答。
“我聽說,被妖孽惦記都會打噴嚏!”管家不緊不慢地冒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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