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分家宴

一行人從外面走進來,當先的一個是個紫臉膛的高大老者,穿着一身青色的衣裳,兩手抱着,大踏步的往裏走。一個面容白皙年約四十許的女子,由一個梳着髻的媳婦和一個年輕的姑娘扶着走在後面。接着大門大開,一個和前面的老者面容有七八分相似的漢子将馬車從外面趕了進來。

連老爺子、連守信等人都忙從屋中出來,迎了上去。

“親家!”

“老哥哥。”

連老爺子和那老者相互見禮,連守信也忙上前給那老者深深地做了一個揖。

“岳父!”

原來這就是張氏的父親張青山,後面跟着的是張氏的娘李氏,大嫂王氏,侄女張采雲,趕車的是張氏的大哥張慶年。

張氏的娘家距離三十裏營子大約五十裏地,是大山中的一個屯子,名叫燒鍋屯。張家也種着幾十畝地,山裏還有幾十畝的果園,算的上是一個富戶。老兩口只有兩個兒子、兩個閨女,兩個兒子都成了家,大閨女就是連蔓兒的娘嫁到三十裏營子來。

連蔓兒、連枝兒、五郎和小七都趕着叫姥爺、姥姥、大舅、大舅媽,表姐。連老爺子将張青山讓進上房裏,李氏帶着媳婦和孫女就先去西廂房看張氏。連守信帶着五郎幫張慶年卸牲口,給牲口喂草喂水,又往屋裏搬東西。

上房裏請來的幾個人見是張氏的娘家來人了,知道分家的事只怕要延遲,甚至出現變化,就都先告辭出來。

“……帶了一壇子燒刀子,一會咱們兄弟爺們喝個痛快。”張青山阻攔道。

裏正等人有的叫老哥哥,有的叫大叔,都不肯留下,仍舊告辭出去了。

連老爺子把張青山讓到炕上,張青山掏出旱煙袋,裝了一袋煙,慢慢地抽了起來。

“老哥哥,咱兩家離的也不算山南海北,出了啥事,也該給我個信。”張青山慢慢地說。

連守信正從外面進來,就忙承認都是他的錯。

張青山掃了連守信一眼,并沒說什麽,連老爺子的臉上就有些飛紅,他知道連家的事張青山只怕是都聽說了。

Advertisement

“是我失了禮數,秋下太忙,沒好……”連老爺子試圖解釋一下。

“老哥哥,咱倆是咋認識的你還記得不……”張青山截住了連老爺子的話頭,說起兩人從前的事情來。

張青山年輕的時候,出去跑單幫,做過很多生計,包括去更北面的大草原上販馬,去長江以南販絲販布,甚至還做過私鹽的生意。那個時候連老爺子還在縣裏做着鋪子的掌櫃,一來二去,兩人就認識了。

“咱是愛親做親,老哥哥是個厚道至誠的人,那個時候做掌櫃的,真是童叟無欺。老哥哥,我敬佩你的人品,連家是本分正經的人家,我閨女給你做兒媳婦,那管保錯不了……”

張青山也不提張氏的事,只和連老爺子唠兩人年輕時候的那些事。連老爺子又是羞愧,又是感激,兩人越說越是稠密。

西廂房裏,則是另外一番情景。

李氏和張氏娘兩個一見面就抱頭痛哭,王氏和張采雲在一邊勸,可是聽到連蔓兒昏睡三天,差點死了,張氏沒了孩子,是如何的撿回了一條命,也都跟着抹眼淚。

“你個傻孩子啊,你咋就不知道往家裏捎個信,要不是你哥趕靠山屯兒的集,碰到你們屯子裏的人,聽說了這事,我還啥也不知道咧。”李氏心疼地數落張氏,“你要心疼死娘了,你知道不。”

張氏就哭,“娘,我就是怕你擔心啊……”

張氏愛面子,在娘家人面前從來只說自己過的如何如何好,壞的話一句都不肯講,當然也有怕張青山和李氏為她操心的意思。

“妹子,你出了事,不告訴爹娘,也該想法子讓人告訴我和你哥。”王氏是個大嗓門,“咱張家的姑娘不是能讓人這麽欺負的,傳出去我王玉鳳的臉就沒處擱。妹子,你說出個章程來,今個嫂子一個人,就能給你出氣。”

王氏挽起了袖子。

張氏連忙說不用。

“我現在好好的,這個虧我認了。不看別人,還有他爹那,要是鬧起來,他夾在中間不好做人。”張氏道,“今天正商量着分家,分開過就好了。”

“你還是在家裏時的那個性子。”王氏就道,“遇到好人那是和和美美,遇到不好的,可不就是吃虧。”

“都怪娘啊,總教你要柔順孝順,以心換心,以為他家是好人啊,結果讓你吃了虧。”李氏就自責道。

“娘,你別這麽說。是我太不知道變通,我現在想明白了,以後就好了。”張氏忙道。

說了一會話,李氏就把連蔓兒抱懷裏,然後又哭那個沒見過面的小外孫。提到那個孩子,張氏又哭了。

“娘,妹子正養身子那,咱拿的東西給妹子看看。”王氏連忙打岔。

“那籃子裏兩只母雞,還有這一籃子雞蛋,都是給你補身子的,別舍不得吃。”李氏對張氏道。

李氏讓王氏将帶來的東西,都抱過來,一一說給張氏。除了兩只母雞,一籃子雞蛋,另外還有一袋子的大米和一袋子白面,一條子五花三層的豬肉,兩大串曬幹的蘑菇,一大包幹木耳,一籃子秋李子、一籃子鴨梨,兩包紅糖,兩包點心,還有一匹毛青大布。

“娘,家裏地和果樹也該收了,正是忙的時候,為了我,來這麽多人,還帶這些東西……”張氏有些過意不去。

“地裏收的差不多了,山上果子還得等兩天,二弟和弟媳婦,還有幾個孩子在家,沒啥可操心的。東西也不多……”王氏就道。

“知道你家的好東西也輪不到你吃,怕你虧了身子。”李氏就道。

張采雲看見了外屋房梁上的雞,還有屋角的粳米和白面,櫃上的笸籮裏還放着兩枚雞蛋,就讓李氏和王氏看。

娘幾個的臉色就好看了一些。

“這次她理虧心虛,竟然肯拿出這些東西來給你……”

“多虧了幾個孩子……”張氏就把連蔓兒如何給她請了石太醫救命,過後又如何幫她争了小竈,“幾個孩子都懂事,枝兒和五郎天天下地幫他爹幹活,我就躺炕上,吃喝都是蔓兒給我張羅,還有小七陪我說話……”

“蔓兒都會做飯了?”

“看我娘做過,我就學會了。”連蔓兒道。

“我一開始還擔心,沒想到她做出來的飯菜,還都挺好吃。”張氏有些自豪地道。

“巧娘沒有生笨丫頭的,你在家的時候就啥啥都會,采雲要是像她姑一半就好了。”王氏道。

這時就聽見上房裏,連老爺子讓周氏準備飯菜。

“上房要做飯了,爹讓把肉拿過去。”張慶年進來道。

“拿過去吧。”李氏點頭道,“咱也過去,我得找親家母說道說道。”

大家就都往上房來。周氏和李氏見面,少不得都說了幾句客氣話。

“瞧我這還得做飯,親家到屋裏坐吧,我讓孫媳婦陪你說話。”周氏道。

連蔓兒想着李氏有話要和周氏說,就對周氏道,“奶,你和我姥姥屋裏歇着說話吧,飯菜我和我姐來做。”

“那哪成。”周氏道,她其實有些心虛,并不願意面對李氏這些人。

“有啥不成的,又沒外人,孩子們做啥樣就吃啥樣,誰還能挑理。”東屋裏老爺們兒們在說話,不方便,王氏就将周氏半扶半架地往西屋裏讓。連秀兒和蔣氏怕周氏吃虧,也忙跟了進去。

連蔓兒就和連枝兒商量都做些啥菜。

“姥姥姥爺來看娘,這可是大事,這飯菜咱要盡量往豐盛裏做。”連蔓兒道。

先是涼菜,就準備一個蒜泥拍黃瓜,一個拌三絲:幹豆腐絲、胡蘿蔔絲,青蘿蔔絲,調成酸辣味的,還有剛才買來的大拉皮,也用蒜泥和秋油拌了,另外叫五郎上房頂去拿了一捆花生下來,将花生仁剝出來,用油炸了,撒上鹽。一共是四樣涼菜。

然後就是熱菜,一個韭菜炒雞蛋,肉片炒黃瓜木耳,青椒幹豆腐炒肉片,再做一個炸茄盒,就是将肉切成肉末,用面粉、鹽、花椒調味做餡,挑大個的嫩茄子做成茄盒,放在油鍋中炸熟,然後再炒一個酸豆角,最後再用土豆和五花肉做一道紅燒肉。

四個涼菜,六個熱菜,連蔓兒覺得這樣就差不多了,又叫了連葉兒幫忙燒火,連蔓兒和連枝兒兩個準備炒菜。

東屋裏,連老爺子不知和張青山是怎樣講的,就打發了連守禮出去,又将裏正幾個人請了回來,說是這次分家沒多少事,趁着吃飯前的功夫,就把家分清楚。

吳玉昌來的時候,還拎了兩條鯉魚。

連蔓兒想了想,這頓飯的規格要再提高一些才行,剛才定的菜也差不多了,只是量要加大,另外再加上這兩條魚,多炸點東西,應該就足夠了。鄉村人家請客的席面上有魚有肉,還有油炸的吃食,就能算上是頭等的席面。

男人們在東屋談分家的事,看見連蔓兒幾個裏外的忙活,只當是幾個孩子幫周氏打下手。那邊周氏幾個女眷,還不知道這麽快又将裏正等人請來了,因此只有張采雲出來瞧了一眼,想要幫手,連蔓兒看她穿了一身新,就把她推回屋裏去了。

因此,大家都不知道,中午請客的飯菜只有連蔓兒和連枝兒操持。

“蔓兒,就咱倆做菜,能行嘛?”連枝兒還有些不太自信。

“咋不行,姐你做菜不比奶和娘差。”

“這茄盒、倭瓜餅和土豆餅,我就沒做過,能好吃嗎?”

“放心吧,肯定好吃。”連蔓兒道。

“蔓兒,你咋琢磨出來的那?”

“這兩天給娘做飯,沒事琢磨的。”連蔓兒道。

“用了這麽些油,奶不知該咋心疼了。”連蔓兒和連秀兒先炸了花生米,又在炸茄盒。

“油用的多不怕,只要一會飯桌上主人和客人都有面子,只有誇咱們的。”連蔓兒道。

連枝兒點了點頭,鄉村人家,自己吃飯盡量儉省,但是待客的飯菜,卻一點都馬虎不得。

西屋裏,周氏聽見外面油炸鍋的聲音,聞着香噴噴的氣味,心裏有些着急,但是卻脫不開身。

李氏一直抓着周氏,一邊抹眼淚,一邊和她說道。

“……你們給的那些個彩禮,都給帶回來了,算上陪嫁的東西,也是滿箱滿櫃,不比誰差。現如今,我閨女櫃裏空蕩蕩、頭上光溜溜,最後兩根簪子都為孩子看病給當了,孩子她難道不是連家的孩子……”

“蔓兒看病才用多少錢,那兩根銀簪子,不是都給大姨買了啥養榮丸了。”王氏皮笑肉不笑地道。

周氏臉上發燒,屁股在炕上不自在地挪着。連秀兒和蔣氏只能在旁邊讪讪地陪着。

“老姐姐,這些年,我們沒什麽對不起你啊,我閨女生第一胎,你也坐月子,沒人照看你。是我帶着我老閨女來伺候的,我閨女還靠後,先顧着伺候你啊。老姐姐,你那月子是我伺候的呀。咱們是同輩,我不欠你不該你,我伺候你為的是啥,不就是為了你能記得這個情分,好好看待我那老實的閨女嗎。你秀兒的尿布,親家你那血褲子我可都給你們洗過啊。我那閨女她心眼太實,為了奶秀兒,把枝兒都撇一邊了。我們這麽掏心掏肺地待你,老姐姐,人心都是肉長的,你咋就能忍心把我閨女往死裏糟踐……”

李氏說的都是事實,周氏無法分辨。

“誰也沒讓你們伺候?”連秀兒紅漲着臉道。

“哎呦,你還有理了?”王氏就瞪起眼睛來。

蔣氏忙扯了一把連秀兒不讓她說話,蔣氏自己也不肯開口,只是陪笑。

“秀兒啊,你是吃你四嫂的奶長到了一歲多,你娘逼着你斷了奶,你還逼着你嫂子給枝兒斷了奶。你嫂子看待你,比枝兒還重。每次回娘家,沒有不說起你的,說你又長高了,長胖了。秀兒,你咋就下得去手那,你虧心不虧心啊你。”

周氏無話可說,臉上臊的不行,索性拍手打掌放聲大哭起來。

“我沒娘家人啊……”

這就是不跟你講理,開始放刁了。也不知道她沒娘家人,跟欺負張氏之間有什麽聯系。

“娘,爹請了人回來,正談分家咧。”連守義從東屋過來,挑簾子對周氏道。

周氏立刻停了哭聲,從炕上下來,就往東屋來。李氏幾個也都忙跟了過來,因為心裏都記挂着分家的事,在外屋看見連蔓兒和連枝兒在炒菜,誰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勁。

東屋裏,連老爺子問張青山對分家的意見。

“老哥哥,你的家務事,我不插嘴。”張青山抽了口煙道,又沖着李氏,“你們婆娘也不準插嘴,都聽老哥哥的。”

李氏自然不說話,周氏在旁邊臉色就變了幾變,她覺得張青山的話是讓她也不要胡亂插嘴的意思。

連家的家當沒有多少,都擺在明面上,又只分出連守信一家來,因此很快就分清楚了。

連守信現在住的房子,房子裏的一切家具擺設,連同西邊的半個院子都歸了連守信,另外還将南山下的田分出六畝來給連守信。

“鍋碗瓢盆這些,也給他們夠用的,下地幹活的家夥事,也分給他們兩套。今年的莊稼都收進來了,打糧食的時候,還是一起幹活。等糧食打出來,按照人頭,每人一斤,分給他們一年的口糧。”連老爺子道。

衆人都點頭。

“這些年,家裏就這些進項,也沒什麽積蓄。銀錢上,就不給他們了。”連老爺子又道,“這次請太醫的花費,該走的禮,是連家一家子欠的人情,這兩天我就帶着老四到鎮上去一趟,濟生堂那邊,還有石太醫那,都得回拜回拜。”

連老爺子的意思,那七十兩的人情就在公中出了。連蔓兒忙中偷閑,趴在門口聽見了,就輕輕松了一口氣。

周氏抿緊了嘴唇,七十兩銀子,那幾乎就将手裏的餘錢都掏空了。她不願意,可是想到連蔓兒跟她說的那些話,再看看張青山、李氏、王氏這些人今天的态度,她終于忍住了沒有說話。

“還有就是家裏的豬和雞……”連老爺子繼續道。

已經掏了七十兩銀子,如果再把雞和豬分給老四一家,那怎麽能行。周氏心疼不過,就咳嗽了一聲。

“大姨嗓子不好啊,剛才這半天都沒這毛病。”王氏道,“采雲啊,給你大奶舀瓢涼水來。”

“不用,不用。”周氏忙道。

“這些豬和雞,老四媳婦和幾個孩子都沒少照看。眼看離過年也沒幾個月了,就……不分了吧,過年的時候殺豬,給他們分豬肉。”連老爺子道。

“行,爹,就聽您的。咱家也沒啥錢,除了糧食,也就指望這幾口豬。去鎮上回拜的禮錢,過年殺豬賣了,也能補回來一些。”連守信道。他沒有提雞,他心裏知道,這些都是周氏的命根子,張氏已經吃了兩只,他覺得已經足夠了,不應該再要了。

“四弟是個厚道人。”吳玉昌笑道。

裏正、王老頭就都跟着點頭,這分家的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寫文書不用別人,連老爺子親自動筆,寫完了,先給張青山看過,又給裏正幾個人看了,這才叫過幾個兒子來,大家都在分家的文書上按了手印。

“我還有一句話,這些年為了供老大考取功名,家裏都紮緊了褲腰帶。老四一家,也沒少出力。現在雖然分了出去,可還是我的兒子,是老大的兄弟。老大但凡有一天,熬出頭來了,不能忘了老四。我這個話,大家給做個鑒證。老大,你咋個意思?”将文書收好,連老爺子突然道。

“爹,這你就放心吧,我和老四,我們永遠是兄弟。”連守仁道。

“一筆寫不出兩個連字來。”

“雖然分家還是一家人,還要互相扶持。”

就這麽說笑着,分家的事算是塵埃落定。連蔓兒在外面都聽在耳朵裏,她并非是斤斤計較的人,能分出來就很好,能夠分成這樣,還算得上是滿意的結果。

事情談完了,連老爺子就問飯菜好了沒有,這才看見周氏、連秀兒和蔣氏都在屋裏坐着那。

“誰做飯那?”連老爺子就問。

周氏猛然警醒,忙急急地要出去看。

連蔓兒就挑門簾進來,“爺,飯菜都做好了,現在擺飯不?”

連老爺子這才知道是連蔓兒在外面掌勺做菜,心中有些埋怨周氏,可是事已至此,也不好再說啥,就說可以擺飯了。

等飯桌放好,連蔓兒、連枝兒兩個将菜端上來,四個中盤涼菜,一個大深魚盤上是整條的糖醋鯉魚,再加上五個熱菜,還有一大盤子油炸的果子,一半是黃澄澄的餅,一半是雪白的餅,主食是大米飯、白面饅頭,飯菜的賣相都很漂亮,連老爺子的心略放下一些,等各樣菜都嘗了一遍,不僅心全放進了肚子裏,笑容也爬上了眼角。

“都吃菜、吃菜,家裏沒準備啥,別笑話。”連老爺子讓道。

這餐飯依舊分為兩桌。連老爺子、張青山,張慶年,裏正,王老漢、吳玉昌,又叫了四個兒子和大孫子連繼祖陪着坐了一桌。另外那一桌招待女客,李氏、王氏和張采雲,周氏、連秀兒和蔣氏作陪,張青山和李氏要擡舉自己個外孫、外孫女,一個叫了五郎上桌,一個就将小七摟在懷裏,連枝兒和連蔓兒端完了菜,也被李氏叫過來一起吃飯。

連蔓兒吃了兩口,就另外拿了碗盤,将各樣菜都給張氏撥了一些出來,送去給張氏吃。

裏正等人各樣菜都吃了,少不得連聲的誇贊飯菜做的好。

“就是從鎮上酒樓裏請了大廚來,做的席面也差不多就是這樣了。”

“這一桌是老嫂子的手藝吧?”裏正就問。

那邊桌上的人就都扭過臉來看周氏。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