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追什麽夫?”忽然耳邊響起一道清冽的嗓音。
許時念被吓了一跳,沒拿穩手機,眼睜睜看着它掉到宋則之的掌心。
下一秒她就撲上前想搶,結果宋則之這個狗男人驀地一舉高,讓她撲了個寂寞。
許時念的雙眸含着微微的愠怒,沒好氣地說道:“還我。”
宋則之的餘光瞥了一眼她的手機,聲線低沉地問道:“宋太太團又是什麽?”
上回就見她看這個群,今天又看得入了迷。
許時念眨了眨眼,故作鎮定地回道:“字面意思看不懂?不就是宋!太!太!”
不過他怎麽知道宋太太團的?
“怎麽?這麽多宋太太是準備給老祖宗俢墳?”
“會不會說人話?”許時念說着又想去搶自己的手機。
宋則之眉眼挑了挑:“哦?不是啊,那請問這位宋太太,你們是準備幹什麽大事業啊?”
“你少管,快把手機還我,不然小心我的拳頭。”
宋則之眼裏有幾分促狹,姿态慵懶:“聽你這意思,倒是挑起了我幾分興趣。”
許時念頓時被噎住,平時不見他有什麽好奇心,今天卻在這種小事上墨跡。
她兇巴巴地說道:“我都沒看過你手機,你憑什麽看我的?”
“給你。”說着宋則之大方地交出自己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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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時念:“……”她是這個意思嗎?
宋則之低頭想翻許時念的手機,她就趁這一刻,又撲上去。
這回很成功地将手機奪了回來。
只是還沒得意自己的身手敏捷,腰卻被禁锢住了。
仰頭一看
行。投懷送抱就是她了。
宋則之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磁性的聲線有幾分意味深長:“我真的好奇什麽群讓你這麽拼命。”
許時念字正腔圓地回道:“不是群的問題,是原則問題,沒經過我同意,你随意看我的手機內容,就是侵犯隐私,我得用行為表示對你的不滿。”
“行。”
聽到宋則之的話,許時念的神經微微松弛了下來。
但是
狗男人說話不算數,她才放松了幾秒,結果手機就不翼而飛了。
許時念氣急敗壞道:“你不是說不看的嗎?”
宋則之:“我有說過嗎?”
許時念:“……”
沒錯,他就說了個“行”,是她誤以為他認同了。
但是也不能怪她這麽想,只能說今天的宋則之特別的卑!鄙!無!恥!
是她失策!
許時念又想起身去搶,可這回卻沒這麽容易了,宋則之一只手就扼制住了她,手腕被他握得死死的,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他悠閑地用另外一只手滑着她的手機屏幕,雖然笑弧越來越深,但是眸色也是越來越冷啊。
估計也是瞞不住了,許時念幹脆放棄了掙紮。
愛咋咋滴。
半晌過後,宋則之放下手機,平淡無波地說道:“原來宋太太團是這個意思啊。”
許時念含糊不清地回應:“不就是這個意思嘛。”
他伸手勾起許時念的下巴,笑了笑:“還拍我的照片給她們看?”
許時念:“就是讓她們羨慕一下。”
宋則之:“那我需不需要配合你,把衣服也脫一下,這樣她們會更羨慕。”
“不。穿着衣服很好。”
脫了衣服可就解釋不清了,她不想被這群如狼似虎的女人圍攻。
宋則之的手驀地施力,陰恻恻地看着許時念:“分享老公?你真是大方得讓我大開眼界。”
許時念完全忘記了狗男人不經她同意就看她手機的事情,現在想的只有如何平息他的怒火。
她濕漉漉的眼眸轉了轉,擠出幾滴鱷魚淚,哀哀戚戚地說道:“我是為了收集你的美圖,不然她們就踢我,你可以看聊天記錄,我手機裏保存的照片就是佐證。”
宋則之的臉高深莫測,“這麽說,還是為了我啊?”
“沒錯,我是忍辱負重。”
宋則之嗤笑:“鬼話連篇。”
許時念不幹了:“大實話你不信,我翻給你看。”
宋則之挑了挑眉,放開了對她的挾制,許時念面容解鎖,打開相冊,然後展示在他的面前,“這些都是群裏收集來的。”
宋則之掠了一眼,低啞地問道:“那請問許老師,你收集這麽多我的照片幹嘛?”
許時念眨了眨眼,這個問題她還沒有預設好答案诶。
宋則之:“三千多張照片,這算多還是算少啊?”
許時念繼續挽着唇角不說話,大寫的尴尬啊。
只能将裝死進行到底了。
宋則之笑了笑:“原來宋太太還是我的小迷妹啊。”
許時念用一副“你說什麽啊,我聽不懂,你高興就好”的表情看着他。
他眼裏那點滲人的寒意已經沒了,估計是自己深藏多年的形象讓他娛樂到了,不跟她計較賣他的事情。
于是許時念打了個瞌睡,眼裏浮起幾絲水霧,企圖轉移視線。
最近跟宋則之同床共枕久了,乍一分開睡還頗有些不習慣,連着兩夜沒睡好。
宋則之:“想睡覺了?”
“睡覺”二字從宋則之的嘴裏吐出來,頓時又讓許時念精神抖擻起來,言不由衷地回道:“不困。”
宋則之看她一眼,然後撈起她曼妙的身軀,許時念心慌得手足無措,脫口而出道:“宋則之,青/天/白/日的——”
觸到宋則之意味不明的目光,她又及時止住了話。
宋則之:“午覺不就是青/天/白/日睡的?你想什麽呢?”
許時念抿唇瞪他,裝什麽傻?
她小聲嘀咕:“那你最好是單純睡午覺。”
一直到主卧門口,許時念才聽見宋則之說話,而且只有簡單的一個“不”字。
被放到床上,後背的長裙拉鏈被拉下來,許時念才回神過來他口中的“不”是什麽意思。
不想單純睡午覺。
操。上當了。
宋則之湊近許時念的耳邊,溫熱的氣息帶着逼人強勢的意味,嗓音喑啞低沉:“我們來算算賬。”
“算什麽賬?”許時念四肢被壓制,氣焰明顯弱于他。
宋則之面不改色地回道:“侵犯我的肖像權。”
許時念不滿地瞪着他:“你還侵犯我的隐私權呢。”
“似乎有這麽一回事。”
許時念:“所以從我身上下去。”算屁賬,要算賬也輪不到他。
宋則之的吻落在她的耳廓處,雙手伸進她的指縫間,啞聲說道:“不下去。”
許時念氣極反笑道:“你從哪裏學的胡攪蠻纏,以前可不會這樣。”
“可能你以前認識的并不是真正的我。”
好熟悉的話。
許時念靈光一閃,不正是她對他說過的話嗎?
輕輕柔柔的吻落在許時念的肌膚上,她的心跳逐漸失了頻率。
“宋則之……”許時念的語調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纏綿。
宋則之将她的臉頰微微側過來,深邃的眼眸飽含缱绻濃烈的情感,聲線低啞地問道:“聽別人叫我老公什麽感受?”
慢悠悠的話充滿了秋後算賬的意味,求生欲讓許時念的語氣充滿了谄媚讨好:“非常不開心。”
宋則之的指尖在她的唇瓣處輕輕地流連,再次開口道:“呵。那麽你叫一聲讓我聽下。”
許時念的心弦顫了顫,她平常更多的是連名帶姓地叫他,只有偶爾一兩次有求于他,會用“老公”二字,但也僅限于微信,至今都未當他的面這麽叫過他。
就在她恍惚愣神的時候,宋則之磁性的聲音在她耳畔驀地響起:“念念。”
許時念的手指驀地蜷縮,不由地看向他,平時只有曲夏月跟張姨會這麽叫她,宋則之一般都叫她“時念”。
宋則之見她傻愣愣的模樣,臉上的笑意深了幾分:“原來你喜歡我這麽叫你。”
許時念回神過來,伸手推開他那張臉,不屑地冷嗤道:“臉大如盆。”
宋則之:“念念,叫一聲老公,我就不計較剛才被我發現的事情。”
許時念:“不。”
本來叫老公也不算件什麽大事,但是現在被他用這種暧昧不明的姿勢脅迫着,叫出口總覺得羞恥。
她抿着唇幹脆将自己埋起來。
随他幹啥去,還能撬開她的嘴不成?
就算撬開也不叫。
宋則之發現自己這位老婆真是稚嫩得可愛,他埋首在她的頸肩,低啞地說道:“不怕悶死,就繼續。”
許時念羞怒地喊道:“你的心是黑的嗎?是不是準備等我死了,好娶一個會叫你老公的人?”
“不叫就不叫,幹嘛咒自己死?”
他還有臉說?
許時念氣得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只是他的态度不溫不火,顯得她在無理取鬧似的。
宋則之将咬痕湊到許時念面前,低啞地說道:“好在是冬天,不然我怎麽跟別人解釋這個?”
許時念:“愛怎麽解釋就怎麽解釋,說狗咬的都行。”
宋則之低笑道:“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罵自己是狗罵得這麽自然的。”
“少見多怪。”
宋則之的手臂攔住許時念的小腹,溫熱濡濕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廓處,喑啞地問道:“既然承認自己是狗了,那麽你知不知道狗是怎麽交//媾的?”
許時念怒氣沖沖地吼道:“不知道!”
宋則之:“想你也不知道,我教你。”
媽的!禽獸!她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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