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流言 竟是王妃主動?
霍停雲的氣息頓時噴灑在她耳畔,溫溫熱熱的,像剛從雀鳥身上拔下來的帶着熱意的羽毛,在她耳側輕拂。
她腦子甚至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已經一胳膊肘擊在霍停雲身上。
似乎正中傷處,霍停雲悶哼一聲。
這一聲把佛生理智喚回,“對不住……”
霍停雲閉着眼,伸手将她攬入懷中,才與她解釋:“別動,有探子。”
佛生一滞,這皇帝還真有這種癖好……
霍停雲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麽,輕笑着解釋:“皇上倒沒有這種癖好,只是當時杜家十分不情願……皇上希望在聖旨之下,你也能與我相處得宜。”
佛生哦了聲,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被他手臂擁住,簡直如遭酷刑。
她試圖分散自己注意力,“你沒睡着麽?”
霍停雲聲音比白日更虛弱幾分,搖頭:“睡着了,不過背上的傷有些疼,我便疼醒了。”配着他那張蒼白如紙的臉,很有信服力。
佛生內疚不已,“對不住……我方才不該打你。”
霍停雲搖頭,睜開眼與她對視。太近了,近到鼻息共享,話語仿佛都交纏在一起,難以分辨你我。
他吐字清晰:“無妨,我知道,這是習武之人的本能。向古也有。”
佛生卻意外地理解錯他的意思,眼神變了變:“王爺與向總管也同睡一張床?”
語氣很驚訝了,霍停雲笑意更甚,快從眼底奔湧而出,便又垂下美目,以偏頭咳嗽掩飾。
“不是,他……與我說的。我向來習慣一個人睡一張床,也不喜人伺候。”霍停雲靠在她耳側,這一偏頭,氣息直接噴灑在她脖子上,癢意便沿着骨肉脈搏往下走。
佛生輕扭了扭,意圖與他拉開些距離,十分貼心:“那王爺一定很不習慣與我同睡了,待那探子走後,我去地上睡吧。”
她恨不得馬上逃開。
霍停雲還是咳嗽:“無妨,只怕娘子嫌棄與我同榻而眠。”
佛生搖頭否認:“自然不會。”
霍停雲聞言笑道:“那便好。過兩日,要辛苦娘子陪我進一趟宮,見見太後與皇上。”
“啊?”佛生不想去,“我若是不小心露出馬腳……”
霍停雲給她吃定心丸,“娘子放心,有我在,定然不會。”
佛生還是不大情願:“可是……你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都跟在我身邊。”那總有她一個人的時候。
霍停雲道:“娘子如此聰慧,相信娘子一定可以應付得來。”
佛生陡然被誇,縱然心中歡喜,可仍有顧慮。
霍停雲又道:“娘子當真不必擔心,即便真出了事,有我擔着。”
佛生又有些過意不去,他已經如此柔弱,還讓他擔着……
她一不留神說出來,當即反應過來這或許有傷自尊,連忙找補:“我也不是那個意思……”
霍停雲還是笑,又與她視線相接,“我不介意這些,娘子巾帼不讓須眉,若是日後撐在我身前,我自然是很高興。”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不知不覺就過去小半個時辰。原本只留了一盞外間的燈,這會兒大抵是燃到底了,光線漸漸微弱,沒一會兒房間裏便被黑暗攻占。
佛生看了眼床頂,小聲詢問:“那探子走了沒有?”
她武功不高,并未察覺到有人在附近出沒的蹤跡,只不過心想着皇帝的探子,定然武功高強,不會被她察覺。
霍停雲在黑暗中無聲勾唇,松開手,嗯了聲。
他躺回自己位置,只不過仍舊面對着佛生,視線落在她臉上。
佛生眨了眨眼,便要起身去打地鋪,腕子被霍停雲攥住。他手涼得很,冰得佛生一激靈。
“地上涼,娘子便忍忍,與我同榻而眠吧。”說得好像她是嫌棄他才要睡地板似的。
佛生有些結巴,她發覺出來了,霍停雲當真是讀書認,許多話讓她啞口無言。“可這床榻如此之小,我睡相不好,夜裏還有夢游之症,萬一傷到王爺,我心裏會過意不去的。”
霍停雲卻沒松手,将她拉回來,“那探子興許随時會回來,娘子便躺下吧。”
佛生只好妥協,看了眼一旁的屋頂,嘟囔:“這探子還真不好當,大半夜還得做事。”
屋外明月高懸,月色皎潔安靜,屋頂之上空空如也,除去幾只飛蟲,哪有別的蹤影?
佛生這一覺睡得實在拘束,不敢随意亂動,生怕一腳把霍停雲踹到床底下去了。因此一早醒來,只覺得腰酸背痛,比她練武還要疲憊幾分。
她醒的時候,霍停雲早已經不在了,她便喚梅香她們進來伺候。見她揉着脖子,又喊腰酸背痛,梅香與夏荷對視一眼,眼神暧昧。
佛生起初聽她們笑,還當她們是有了什麽高興事。直到後來夏荷替她梳好頭發,小聲說:“待不久之後,王妃一定能給王爺生個白白胖胖的小世子。”
佛生才恍然,有些尴尬。她對這事一知半解,只知道光同躺在一張床上是不行的,還得做些別的。至于到底怎麽做,她不清楚。
看她們的反應,便知道是她們誤會了。佛生也不好解釋,便尴尬地笑笑,以為這事會過去。
哪知道不過半日,整個王府看她的眼神都有所變化。
那種眼神怎麽講呢?很慈愛,充滿了期待,以及贊許……
佛生覺得她們都沒認真想過,以霍停雲這身體,又受了傷,怎麽可能還有精力與她做那檔子事呢?
她便委婉地提及了一下,試圖點醒梅香她們,可梅香卻捂着嘴,難掩驚訝,有些羞澀道:“竟然是王妃主動麽?”
佛生:……
看得出來所有人對霍停雲的終生大事都很傷心了,所以關心使人變成傻子。
一整日,佛生都臉色不虞。因她與梅香和夏荷提及之後,所有人看她的眼神中,又多了幾分崇拜……
佛生撐着下巴,一張臉上寫滿了惆悵二字。霍停雲一口氣将碗中的藥喝下,才問佛生:“娘子為何如此愁眉不展?”
佛生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周遭,确認她們都離得很遠,這才小聲告訴他原委。“我倒也不是介意自己的名聲,只是如此傳出去,只怕對王爺名聲有礙……”佛生說得冠冕堂皇。
霍停雲大方得很:“左右本王沒什麽名聲,無妨的。如此凸顯娘子英勇大義,若是傳進皇上耳朵,向來他定會很高興,如此一來,興許會盡快給岳父大人升官進爵。”
若是傳進皇帝耳朵……那豈不是全京城都會知道了?
佛生目瞪口呆。
……
結果……還真讓她說中了。
也不知道誰傳出去的流言,短短兩三日,京中都傳開了,說是幽王妃神勇過人……甚至一時掀起了一陣風潮,閨房之事,以女子主動為傲。
佛生覺得京城這些人的腦子仿佛有些毛病。
進宮那日,皇帝似乎也特別高興,問了她幾句,皆是圍繞霍停雲,最後更是大手一揮,賞了她許多玩意兒。
霍停雲果然被皇帝留下談心,佛生則被太後身邊的人領了過去。她不敢松懈,端正儀态,跟着那宮女過去。
只是在半道上,叫人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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