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夫君 佛生察覺到了不對勁之處

佛生看着那燒雞,雙眼都放光,不過仍舊假模假樣地端着架子,接過來,小心翼翼地打開,咬了一口。

“很好吃。”她朝霍停雲點頭,雖說表情克制着,可眼神裏的笑意和光芒根本藏不住。

霍停雲嗯了聲,似乎看着她吃,确實極為高興。

佛生原本還咬得很小口,捏着那紙包,只是啃到後面,實在礙事,索性直接拿手抓起。

又怕霍停雲介意,小聲解釋:“這樣比較方便。”像平日裏在王府那樣,吃得精貴,吃只雞腿,都是撕成一片一片的,一點不過瘾。

霍停雲含笑應了聲:“嗯,我知道。”

他語氣太過溫柔,佛生愣了一秒,心想其實也不怪永寧公主喜歡他吧,這樣的人,誰能不喜歡呢?

她狠狠咬了一口燒雞腿,一口咬得太大,沾到嘴邊。霍停雲忽然道:“別動。”

佛生一愣,看向他,見霍停雲從袖中抽出幹淨的手帕,動作輕柔地替她擦去嘴邊的污漬。

“好了。”他收回手。

佛生卻沒來由地臉紅了,為了掩飾自己的臉紅,只好低下頭繼續如狼似虎地啃咬燒雞。吃得太急,一時打了個響亮的嗝。

佛生面色驚駭,連忙捂住自己的嘴,眼睛瞪得大大的,有些尴尬地笑。

霍停雲也跟着笑,竟還誇她:“娘子真是率真可愛。”

佛生搖搖頭,“不敢不敢。”

怕他又給自己擦嘴,手忙腳亂從腰間抽出自己的手帕,胡亂擦了一通,手上力氣沒收住,一時将嘴唇周邊都擦紅了。

霍停雲目光直直落在她唇上,看得佛生心裏一毛,“怎麽了?”

霍停雲皺眉:“娘子可真是不會照顧人,嘴都擦紅紅了。”他伸手要去碰觸,被佛生一手打開。

“不……沒事。”她一時沒收住力,有些懊惱,低頭一看,霍停雲手背紅了一片。

“對不住對不住。”佛生愈發懊惱,心中不免有些微詞,這霍停雲也真是的,怎麽跟個瓷娃娃似的,随便拍一下也這麽嚴重。

“疼嗎?”佛生問。

霍停雲搖頭,又點頭,神色微斂,“其實還是有一些疼的。”

他這話一出,佛生更加愧疚,小心翼翼捧起霍停雲的手,放在嘴邊認真地吹了吹。

“我自小糙養慣了,實在是對不住。”

霍停雲搖頭,指尖微動了動,在她沒看見的時候,唇角微勾,但在佛生擡頭的時候,早已經一切像什麽也沒發生。

“無妨,娘子随意些便是。娘子嫁給我已經是委屈至極,哪兒還能叫娘子壓抑自己。”霍停雲說罷,掩嘴咳嗽一聲。

佛生跟着皺眉。

馬車停在幽王府門前,佛生率先跳下去,又去攙扶霍停雲。才剛下來,便與梅氏撞個正着。

梅氏瞧着佛生,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哎喲,你瞧你們這小兩口……”

佛生還有些茫然,随後才反應過來,她指的是自己嘴邊那一圈紅。

梅氏這樣一笑,其他人便也看過來,露出心照不宣的眼神,仿佛幽王府的香火近在眼前似的。

佛生:……

梅氏也想到了這茬,笑不出來了。若是霍停雲有子嗣,他們二房可就占不到便宜了。

梅氏轉移話題,朝身後的婢女使了個眼色,婢女便将一物呈上來。梅氏道:“對了,差點忘了正事,這是我上回去廟裏求的符,還請王妃收下。”

說罷,又踮腳湊到佛生耳邊,告訴她:“是求子的,很靈的。”

其實符中放了麝香,梅氏眸中閃過一絲陰狠,回身領着人走了。

佛生拿着那符包,覺得有些不對勁,夫子曾說過,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梅氏平日裏兇神惡煞一般,哪有這麽好的心腸。

她目送梅氏遠去,與霍停雲跨過大門,才小聲道:“王爺,我覺得這符包定然不對勁。”

霍停雲拿過符包,在鼻子邊嗅了嗅,點頭:“是,裏頭放了麝香。麝香一味,對女子大不利,尤其不利生育。”

佛生啊了聲,關注重點再次歪掉,怎麽人人都都覺得她要生娃娃了,分明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啊。

她撇嘴,就要把符包扔進一旁的花壇,被霍停雲攔住,“娘子且慢,此物留着,日後興許還有妙用。”

他将符包收進袖中,又從袖中拿出了另一個平安符,交到佛生手中:“這是無覺法師替我開過光的,說是能護我平安無事,便贈與娘子吧。”

佛生心頭一軟,捏着那符包,有些動容,“這不好吧……畢竟是給你保平安的。”

霍停雲搖頭:“無妨,我也用不上,給娘子倒更好。”他的意思是,他不必要用這平安符,因為他身體很好。

但佛生又理解錯了,她以為霍停雲這話的意思是,反正他都要死了,不如給她用。

佛生吸了吸鼻子,眼眶一時發紅,“王爺真是個好人。”

霍停雲這輩子都沒被人誇過這麽多句好人,全在佛生這裏實現了。

好人?他暗自揚唇,若是她知曉死在自己手中的人有多少,定然覺得這二字諷刺至極。

想他們二人,一個看似是大好人,其實卻心狠手辣至極,另一個看似是大奸大惡之人,實則單純天真。也是有意思。

佛生攥着那平安符,小心翼翼地收進了荷包裏,又道:“這梅氏也太壞心眼了,王爺打算怎麽處置她?”

霍停雲只是搖了搖頭,說:“也不是什麽大事,日後再說吧。”

佛生撇嘴,霍停雲一定是念着親情,所以不想追究。她想替他打抱不平。

但那些彎彎繞繞的她也做不來,有了,她找個日子,潛進梅氏房中,把她揍一頓好了。

佛生想到計劃,心情大好,扶着霍停雲回房。如今已經見過了皇帝,應當不必要再與她睡一起了吧?

佛生如此想着,便攙扶着霍停雲回他的院子,被霍停雲叫住:“娘子走錯了,應當去那兒。”他指着佛生的院子。

佛生皺眉:“啊?”

霍停雲道:“今日還得在娘子那兒歇息才成。”

佛生眨了眨眼,意思是,皇帝還在監視嗎?

霍停雲道:“嗯,故而尚且不可。”

佛生頓時萎靡不振,這麽睡幾天,她得累死了。

她那一眨眼,在旁人眼裏,卻理解為了那種意思,一時有些驚駭。

王妃真乃勇猛也。

難道是因為南州民風如此?

佛生沒理解她們的意思,攙扶着霍停雲回到房中,給他倒茶,又讓梅香她們去端他的藥來。

“若是我天天這麽吃藥,一定會瘋掉。”她喂霍停雲喝藥。

霍停雲搖頭笑道:“習慣了。”

大抵是因為有經驗,這一夜佛生睡得好了不少,甚至中途都沒醒過,也沒做夢。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而身旁的霍停雲,竟然難得也在。

霍停雲比她醒得早,因而撐着頭側身看着她,“娘子醒了。”

佛生嗯了聲,“早,王爺。”

霍停雲抿唇,道:“娘子似乎一直喚我王爺,若是傳出去,旁人要以為我們感情不好了。”

“啊?那叫什麽?”佛生閉上眼,伸懶腰。

霍停雲嗯了聲,似乎在認真思考,“停雲,或者……”

他一頓,“夫君?”

佛生原本在伸懶腰,因而腰微微擡起,手朝上伸展開,被他的“夫君”二字吓得一個激靈,手猛地收回來,把霍停雲的胳膊牽連到,他便往後一栽。

“這不太好吧?”佛生眨眼。

霍停雲背上有傷,隐忍悶哼了聲,佛生又忙不疊撐起身,問他傷勢。

“抱歉,你沒事吧?”

她要把霍停雲翻過來,被霍停雲抓住手腕,一番糾纏之間,彼此靠得十分近。

佛生察覺到了不對勁之處。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