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秘密 霍停雲竟如此信任她?
佛生思緒一停,霍停雲?他怎麽也在這兒?難不成他也死了?他不會因為自己替他死了之後,就憂思過度,也跟着去了吧?
那她真是天大的罪過。
佛生努力睜開眼,眼前一切才逐漸清明,仍是那間她住了一個多月的屋子,陳設依舊,簡約大方。霍停雲坐在床邊,好似是見她終于醒來,松了一口大氣。
霍停雲攥着她的手心更緊,蒼白的面上終于化開一道笑,“你總算醒了。”
佛生仍有些頭昏昏,愣愣地盯着霍停雲。
霍停雲另一只手撫上她的額頭,探了探溫度,昨日她突發高熱,人更是說起胡話來,一度傷勢兇險。
他手上溫度真實可感,眼前的一切也如此真實,佛生才敢想,她還活着?
那真是太好了!
嗚嗚嗚嗚人生還有好多事沒做,沒存下錢,給娘親修個好點的墓,那麽多好吃的還沒來得及存錢去吃……而且差點就不能給霍停雲送終了。
要是她也死了,霍停雲不是更可憐了。
佛生一時有些委屈,叫了聲:“霍停雲……”
她沒叫他王爺,而是叫他的名字。
霍停雲含笑應她:“我在。”
此刻的佛生,眼底微微泛紅,一副委屈的模樣,像兔子了。她對他展現出的依賴,本該正中下懷,但是……卻又在心底流過那麽一絲另外的情緒。
是什麽呢?霍停雲不想去想,轉移話題,問她渴不渴,餓不餓。佛生本想搖頭,可才擺頭,肚子便不争氣地叫了兩聲。
她哪兒能不餓……夢裏都是紅燒肘子嗚嗚嗚,可是她也知道,她這會兒什麽也吃不了,只能吃些清粥小菜罷了。
那還有什麽意思?吃了還不如不吃。
霍停雲笑了聲,喚夏荷她們進來,飯菜早備下,就怕她萬一醒了要吃,便命廚房的人準備着。夏荷與梅香眼眶紅紅,大抵是為她哭過。
佛生見着她們如此,有些驚詫,還有些受寵若驚。
她們在擔心她耶,雖然也許是看在霍停雲的面子上……可仍然讓她心中湧起一股暖意。
佛生本想忍着,可怎麽也忍不住,閉上眼都兜不住眼淚。她從前并不覺得自己過得很苦,總歸困頓有困頓的活法,可是來了這裏之後,霍停雲待她好,她們也待她好,如此一對比,便襯得她從前真苦。
沒有朋友,也沒有親人,更沒有錢財,就像一片普通的葉子。綠的時候,一大片地綠,黃的時候,一大片地黃,沒人會注意某一片葉子。
夏荷聲音略帶哭腔:“飯食都是熱的,也問過周大夫能不能吃……”
霍停雲擡手抽出帕子,替她擦去眼角的淚花,聲音溫柔又安穩:“疼了是嗎?”
佛生含糊應了聲:“嗯……”
霍停雲将帕子收進袖中,從一旁取過一個瓷瓶,在手心裏倒出好幾粒黑色藥丸。而後騰出一只手将她後腦勺托起些,将藥丸送進她口中。
“周先生說,這是止疼的,只是不能多吃。這回吃了,能管用四五個時辰,只是下回,便不能再給你吃了。”
佛生含了口水,待藥丸融化在口中,才一并咽下去,看向霍停雲:“那上回他怎麽不給我吃?”
上回她也很痛啊。
霍停雲被問住,一時失笑,聲音寵溺:“那下回等他來了,咱們問問他?”
他将佛生放回枕頭上,取過盤中的碗碟,佛生這才看向那碗,倒也不算清淡,還有只大雞腿。
她頓時眼前一亮。
霍停雲勾唇,淨手後取過那只雞腿,慢條斯理将雞肉撕成小條,親自喂到她嘴邊。
佛生有些不好意思,聽他說:“娘子張嘴。”這才張開嘴,吃下去。
嘴唇不經意碰到他指尖,霍停雲動作稍頓。
佛生以為他是嫌棄自己口水,窘迫道歉:“對不住……要不你還是讓夏荷來吧。”
霍停雲搖頭,嘆了聲:“那自然不行,娘子既是為我受的傷,我如何能假手他人?”
佛生小聲說:“這有什麽,你上回也替我擋了一回,便算是禮尚往來了。”
霍停雲仍舊搖頭,堅持要自己動手。他是這王府最大的,佛生又動彈不得,只好妥協,任由他一口一口喂她吃飯。落在夏荷她們眼中,皆是暧昧笑意,她們便對視一眼,悄聲退出門去。
霍停雲動作精細,耗費了不少時間,一頓飯吃了小半個時辰,方才結束。佛生如此躺了兩日,腹內空空,被霍停雲一口口喂着,不知不覺便吃了三碗。看着一旁的空碗,她有些不好意思。
霍停雲卻道:“娘子多吃些,才能好得更快。”
佛生只好尴尬地點頭,霍停雲又去淨手,将東西遞出門去,又轉身回頭來陪她說話。
“娘子再睡會兒吧。”
佛生點頭,将眼睛閉上,卻怎麽也睡不着,大抵是睡了太久,又興奮非常。只好又睜開眼,悄咪去瞥霍停雲。
被霍停雲發現,他仍是笑說:“娘子睡不着?那與我說說話吧。”
她嗯了聲,聽霍停雲說:“幾次三番連累娘子,我這心裏實在過意不去,若你不是嫁給我,必定會過得更好些吧。”他神色惆悵。
佛生搖頭,若非在這裏,她恐怕早就已經死了。
只是她也覺得奇怪,霍停雲哪來這麽多仇家?他沒權沒勢,不過頗得皇帝寵愛罷了,可他身體這樣差,也不可能有任何威脅到儲君之位的機會,怎麽會這麽多人想要他的性命呢?
佛生猶豫片刻,還是問出口。
霍停雲斂了神色,默然片刻,道:“此事事關重大……”他吐字很慢,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說。
佛生道:“若是不方便,便不必說了……”
霍停雲說:“其實,與我母親有關。”
佛生一愣,他的母親?
霍停雲眼神似乎變得悠遠,像是在回憶:“你可聽說過千密一族?”
佛生搖頭:“未曾,那是什麽?”
霍停雲盯着她好一會兒,她神色一點不慌,不似扯謊,可若是她不知道千密族的秘密,又怎麽會以身涉險,偷那聖物?或者是魏起的陰謀?
他按捺下心中所想,繼續說下去:“傳聞千密族神秘非常,深居簡出,安家于深山老林之中,世代守護着一個寶藏。這寶藏包含無數金銀財寶,以及一道禁術,能醫死人、肉白骨。只是傳說到底是傳說,那東西到底存在與否,都還值得考證。只是這樣大的誘惑,到底驅使人心。”
他一面說,一面觀察佛生反應。
少女面上難掩驚愕,似乎不敢置信還有這種事,一雙眼呆呆地望着他,不似有假。
霍停雲嘆息一聲,道:“我母親便是千密族的人。”
?!
佛生更驚詫了,所以……那些人便是沖着那寶藏來的?
不對啊,她難得聰明一次,倘使霍停雲知道寶藏的秘密,他們不可能要他的命才是……
霍停雲沉吟片刻,本是想着她比較好騙,也沒考慮那麽多,沒想到會一朝失手。不過也不是大問題。
霍停雲咳嗽起來,臉色難看,聲音有些虛弱:“誰知道呢?許是那些人不願太多人知曉這秘密,便想着将我滅口吧。只是這事事關重大,我也不能貿然說出來,因此,連皇上都不清楚。”
佛生:!
更驚詫了,這這這……豈不是說明,霍停雲竟如此信任她?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