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暴露 他定是發現了

這招殺傷力夠大了吧?

永寧公主:……!

震驚,久久未回過神來。

“你說什麽?”她愣愣地發問。

佛生有些害羞,道:“殿下方才說,王爺心裏是有你的,可王爺分明同我說,他只把你當妹妹看待。王爺他卻是同我說,他與我兩情相悅。”

“他只是為了傳宗接代……”永寧公主喃喃自語地反駁。

佛生反駁:“殿下以為王爺與那些男人無異麽?倘若不喜歡,也能傳宗接代麽?”

永寧公主被問住了,委屈巴巴地看着佛生許久,這才一撇嘴,竟哭了出來,而後便跑了出去。

李芸之所以來,便是跟着永寧公主來的,永寧公主一跑,她自然也顧不上佛生,告了個禮,便告辭了。

佛生看着她們二人的背影相繼離去,拍了拍手,搞定。

她就不信了,這樣了,這個公主還要告訴自己,霍停雲心裏有她。

霍停雲還怕佛生應付不來,因此回來得很快,想着替她解圍。結果他回來的時候,人已經都走了。

佛生有些得意地邀功:“我覺得她日後不會再顧念你了。”

霍停雲饒有興致:“哦?娘子與她們說了什麽?”

佛生如實相告:“我告訴她,我懷孕了。你不是那種不喜歡也能傳宗接代的人。她就哭着走了。”

霍停雲頓了頓,一時沉默,不知道是不是佛生的錯覺,他似乎在忍笑。

霍停雲誇她:“娘子這招妙是妙,只是……”

佛生:“只是怎麽了?”

霍停雲輕笑道:“只是宗親有孕,是要上報朝廷的,若是到時候拿不出個孩子,可如何是好?”

佛生想當然:“你不是……不太行嗎?便說,孩子沒保住就好了呀。或者說,是大夫誤診,出了烏龍。”

……

……

……

霍停雲吸了口氣,掩嘴咳嗽一聲,雖說話都是他自己說的,但此刻聽在耳中,有些微妙的不愉快。

見他不說話,佛生有些慌:“如何?是不能這樣麽?我闖禍了麽?”

霍停雲搖頭,安撫道:“沒有,娘子聰慧非常,我大為震撼。如此一來,但願公主能想通些。”

經她們這麽一鬧騰,佛生甚至痛覺都沖淡了幾分。

佛生昏迷那兩日,魏起已經派人來過一回,詢問府中衆人情況。按理說,該重點詢問佛生,可那時候佛生昏迷不醒,被霍停雲攔了回去。

如今聽聞王妃醒了,魏起自然又來了。

上回他還是派的親信,這回是直接自己來了。佛生聽得通傳的時候,正在房中百無聊賴地拿着圍棋自己玩兒。她是不會下棋的,只是拿着擺成不同的玩意兒。

梅香陪着她玩兒,今日霍停雲不在府中,被皇帝召去了宮中。因此乍聽得消息,佛生連手中棋子都沒捏住。

魏起強勢,若是今日發覺出什麽,任憑王府之人如何阻攔,只怕也攔不住。

佛生一顆心緊緊吊着,動作遲鈍地把棋子扔進棋盒裏,吩咐梅香扶她回床榻之上。

魏起的确強勢,根本不顧阻攔,徑直闖進屋中,陰恻恻開口:“聽聞王妃醒了,本尊特意來向王妃詢問那一夜刺客的情況。”

魏起直勾勾盯着佛生看,佛生微低着頭,手指在軟被中緊緊攥着,怕得要死。

魏起陰森笑了聲,“王妃不必害怕本尊,本尊又不吃人,不過是例行詢問。既然皇上命本尊調查,本尊自然得盡心盡力。還請王妃将當夜的情形如實告訴本尊吧。”

佛生應了聲是,便将當夜情況娓娓道來,不過她亦不是蠢貨,自然沒将前面詩文那一截說出,只是講了後半段遇刺的事。

魏起一邊聽,一邊命人盡數記下。這女子始終低垂着頭顱,一點大氣風度也沒有,魏在心裏輕嗤,卻也只當她是害怕罷了。

只是忽然間冒出個念頭,這女子的身形,與那一次刺殺他之人,頗有些相似。便因此多看了佛生幾眼。

她又始終低着頭,更加引起魏起懷疑。

魏起不耐道:“擡起頭來。”

佛生心中一凜,只敢照做,動作遲緩地擡起頭來。

魏起記得她的眼睛,即便她那日蒙着面,可眼睛卻始終露出。

就是這雙眼睛。

魏起冷笑,好啊,倒是他小瞧霍停雲了,竟然藏了這麽這個人在府裏做王妃。王妃?呵,他的王妃可是南州刺史之女杜如煙,不是什麽黑石的刺客。

欺上瞞下,不知在密謀些什麽?難道真是印證了他的猜測?

魏起按着桌子的手驟然收緊,第一念頭是将這女子帶回去調查,可轉念一想,不妨再等等。

佛生看他眼神變化,已經心如死灰,他定然是認出她來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

“多謝王妃配合,那本尊便先走了。”魏起皮笑肉不笑,臨走之前還陰恻恻看了她一眼。

魏起走後,佛生才敢松懈下來,她背上都出了一層汗,心中不由焦躁,這可如何是好?魏起那眼神,一定是認出了她,會不會牽連到霍停雲?

她跌入床褥之中,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霍停雲今日應召入宮,陪皇帝下了會兒棋,又陪他說了會兒話。後來皇帝便召太醫來,替霍停雲診脈。

“如何?可有好轉?”

太醫面色凝重,不敢多言,“回禀皇上,似乎是有些好轉的。”

皇帝冷哼,“有便是有,沒有便是沒有,什麽叫似乎有?我看你是想欺君罔上?”

霍停雲替他解圍:“皇上息怒,臣的身子臣自己清楚,無非就那樣子,太醫也無能為力。”

皇帝臉色郁結,看了他一眼,“停雲……你別這麽說。”

霍停雲彎腰咳嗽,仿佛要兩肺都咳出來,如此劇烈,果不其然昏倒過去。皇帝連忙命人将他扶去休息,好一會兒才轉醒。

二人皆是嘆息,也不知是誰先提起霍致意來。

霍停雲嘆息了聲,“若是父親還在……”

皇帝更是嘆息:“唉,都怪朕,當年朕若是攔着他,又怎麽會……”

霍停雲搖頭:“不關皇上的事,只是……”

當年霍致意領兵去平息邊境戰亂,卻意外戰死沙場。當年所有人都說,那是一個意外,可母親卻告訴霍停雲,那不是個意外,是有賊人設計陷害。

後來母親也死了,霍停雲始終牢牢記着母親的話,一直籌謀,便是為找出賊人,為父親報仇。

他一直韬光養晦,稱病裝弱,便是為了迷惑敵人的注意力。他已經調查了許多年,二房他懷疑過,當年與父親有過過節的那些人,他都懷疑過,最後查來查去,卻查到魏起身上。

八|九不離十是魏起,可魏起是誰?有多難扳倒,霍停雲亦明白。他苦心經營,便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将魏起拿下。

這些事,他不知皇帝知道與否。

這些年,他偶有試探過,可皇帝每每都是悲痛欲絕,看不出什麽異常。倘使他知道,但無可奈何,霍停雲也能理解。畢竟魏起的勢力擺在那兒,輕易動不得。

只是他要做的,一定要做到。

皇帝命人互送霍停雲回到王府,才進王府,便聽人彙報,說是魏起來過,找王妃問詢情況。

霍停雲心中一沉。

佛生側身在床榻上躺着,閉着眼裝睡,但心中驚濤駭浪,根本睡不着。

她擔憂至極,連霍停雲幾時回來的都不清楚。

霍停雲忽而坐在床邊,把佛生吓了一跳。

“你回來了?”她眼神躲閃不定,一看便知出了事。

霍停雲握住她手,道:“今日魏督公來過?可是吓到你了?”

佛生搖頭:“還好。”

她平日裏話多,今日簡潔如此。

霍停雲斂眸,道:“中午想吃什麽?紅燒大肘子?”

佛生心緒不寧:“周大夫說,不能吃那個的。”

霍停雲笑了聲,“也是,若是不聽話,周先生又要唠叨起來了。”

佛生點頭:“嗯。”

怎麽辦?要不然先跑路?好歹沒讓魏起逮住在幽王府,即便到時盤問霍停雲,他只要說自己不知,應當也沒事吧?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