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展覽品

第66章 展覽品

夏晰否被他那麽淩厲的一瞪,立刻閉嘴。

冀繁星也不着急往前走了,又把她薅到一邊,準備教訓一下,就算是學別人說話也不行,不能什麽話都這麽口不擇言的說。

可他剛要開口,就看見夏晰否委屈巴巴的看着他,很是小心翼翼地輕着聲音說:“老。公?”

冀繁星手一抖,心也跟着一顫。

“是、不能說這兩個字嗎?”

本是打算教訓一番的,沒想到,反倒是自己被噎的啞口無言了,除了額頭青筋直跳,就剩心中小鹿亂撞了,那樣不輕不重的一聲老公,說的他好像又被小貓的爪子撓了一下子似的。

他移開目光嗯了一聲,喉結輕微的動了動,聲線有些發低,“別亂說話。”

夏晰否的眼睛瞪的大了大,非常不服,兩個字而已,怎麽就亂說話了呢?忽的理直氣壯,“成小諾他們也這樣喊啊,見到帥哥就喊老公,有什麽問題?”

冀繁星又嘶了一聲,回頭看她,“你……沒成年,不許說。”随後,他又眉頭輕皺着問:“你也這樣喊過?”

夏晰否剛要說話,就聽冀繁星語氣很不好地說了句:“不許喊。”

夏晰否張張嘴,熄了聲,冀繁星轉身繼續走,真是不知不覺間,他發現,夏晰否有很多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了,又有點煩躁。

夏晰否又站了一小會兒才走,無所謂地嘆了口氣,又側眸看了一眼那張已經嚴肅起來的臉,配上這個稍微濃一點的妝,看起來還有點殺氣騰騰的,此時,她也才發現,冀繁星的頭發還染了色,忽而被驚豔到……

這!個!小!妖!精!還!真!是!越!來!越!妖!孽了!

她默默地放慢腳步,有些散散漫漫的跟在他的身後,前面就是要分開的地方,一個通往現場,一個通往後臺。冀繁星停下,什麽也沒說,只是看着她繼續往前走。

夏晰否往前走了兩步,又漸漸停下,轉身看他,又自上而下的打量了他一翻後,揚起嘴角,就笑的特別燦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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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可是在我眼中,大帥哥也只有你啊,就算是喊,我喊的也是你,你跟你自己生什麽氣?”

說完,她就笑着,歡歡樂樂的走開了。

冀繁星愣愣地看着前方,整顆心,都開始随着她的話落而變的翻江倒海了,嗓子裏有些發幹,死死的壓下了某些個随之而來的沖動——這話什麽意思?

當夏晰否溜回現場時,成小諾又給她講了一下之前的節目,講完還搖頭嘆氣地說,“帥哥不少,就是沒看見我老公。”

魏雨航斜了她一眼,感到很受傷。

成小諾繼續抱怨:“聽說,我老公的節目被取消了,也不知道為什麽。”

夏晰否剛想笑,就極其突然的,聽見身後的那個女生又躁動起來,嗓子已經啞的不行了,還在嗚嗚的喊着老公老公……

此時,冀繁星他們已經上場,這最後一場,幾個男生都是帥氣逼人,穿的衣服既性感又騷氣,而這最後一場舞,完全也是令人血脈噴張的跳法,整個現場瞬間又沸騰了。

夏晰否長嘆一口氣,也許……自己真就不應該限制冀繁星的前程,喜歡耍猴,那就繼續耍下去呗,多招人待見呢是不是。

她拍拍成小諾,說:“走吧,一會兒出去的時候人太多,我怕被踩死。”

成小諾呸了一聲:“你能不能說點兒吉祥話?”

“我又不是招財貓。”

夏晰否笑道:“幹嘛都讓我說點兒吉祥話,難不成,還要讓我招着手,再對你們說恭喜發財招財進寶嗎?”

成小諾感覺自己被噎到,“夠狠啊,說不過你,就算你是個招財,除了冀繁星,也沒人敢往家裏請。”

夏晰否起身的時候,又聽見身後的女孩兒大喊一聲老公——

這一聲喊的聲音特別特別大,夏晰否被猝不及防的吓了一大跳,臨走的時候,又回頭看了她一眼,“……”這種迷戀程度,可真是可怕啊。

他們說說笑笑的,走到後門,而舞臺上的人演完後,只有冀繁星一個人戴着口罩從後門出去,很快離了場。

而關煦他們并沒有走,留下了還給粉絲們簽名,他們不想混跡娛樂圈,但是在舞團還沒解散之前,也沒有失了觀衆緣的打算。

夏晰否看見冀繁星後,沖他揮揮手,然後幾個人就一起坐車離開。

回到酒店,冀繁星又把那個嚷嚷着餓了一路的小祖宗喂飽後,才把人領回房間。

他說:“你先去洗漱,然後睡覺,我卸妝有點慢。”

夏晰否哦了一聲,又看了他一眼,磨磨蹭蹭半天,也沒往衛生間挪一步。

冀繁星正在翻找着卸妝的東西,而後一點一點的動作停下,嗤笑一聲,就反身坐在身後的桌面上,修長的腿,自然的垂下,便輕勾着眼尾擡頭看她。

夏晰否與他目光相撞,眼睛輕輕眯了下:“……”卸你的妝啊,看我幹嘛?

冀繁星又低啞的笑了一聲說:“過來。”

“嗯?”

夏晰否本來站的離他也不遠,他直接就伸出手臂,拉着她的胳膊,把人拽到了自己的跟前後,便饒有興致地看了她一會兒,才又淡笑出聲、還故意蘇着聲音,問的也頗為慢條斯理的:“你哥哥我呢,這只吃人的小妖精,勾魂、奪魄……嗎?”

“嗯?”夏晰否還在怔怔地盯着他的眼睛看……真的是太好看了。

“你今天、”他頓了一下,繼續說:“已經明目張膽的對我直勾勾的好幾次了。”

冀繁星忽而湊近了一點,眼尾輕眯,長長的睫羽,滿滿的都印在了她的眼底,随後,又帶着些許溫柔與調笑地問她:“想要、幹什麽啊?”

夏晰否的睫羽顫了又顫,看着近在咫尺的這張妖孽的臉:“……”

時間靜默片刻,他眼眸染霧色的低聲問:“喜歡嗎?”

可,夏晰否還沒等開口,就覺額頭上,落下一片柔軟,随後,一觸即收。

她忽而一愣,便詫異的看着冀繁星痞裏痞氣的壞笑着,還向後靠了靠,聲音裏還帶着幾分慵懶随性地道:“欣賞夠了呢,就說一聲,展覽品嘛,他還要哄着妹妹睡覺呢。”

夏晰否輕呼一口氣,伸手便摸了摸他的眼尾,冀繁星驀地渾身緊繃,躲了一下,“幹什麽?看就看,不要動手動腳的。”

“展覽品,”夏晰否聲音淡淡地回他,“不就是用來摸的嗎?”

冀繁星神色微凝,也沒了開玩笑的心思,突然之間,就覺得某根神經,正在碎裂般的崩塌——

他忽而閉上眼睛,長長的睫羽微抖着,嗓音很啞的嗯了一聲,便任由她的指尖,輕輕地在自己的眼尾處,似有似無的輕觸着。

而之後,這件事在大家一起聊天的時候,還被夏晰否很是沒心沒肺的說了出來,“我哥的眼睫,是真的特別長特別長,我研究了好半天呢。”

“你怎麽研究的?”成小諾很配合地問。

“就是,摸一摸,碰一碰拽一拽啊。”

可是她說的很随意,而所有人,都發現冀繁星的臉色有點不淡定了,但是他僞裝的特別好,尴尬的情緒,一閃即逝。

關煦随口就輕聲地說了句髒話,聲音很小,然後又小聲地問冀繁星,“這你都能忍?”

“摸一摸,碰一碰,拽一拽,怎麽摸的?”

“這都已經在你身上開始随處點火了,你還能這麽淡定?”

冀繁星輕眯着眸子,眸色很深的看了夏晰否一眼,随後,便無所謂地笑了下,“她開心就好。”

“她開心?”

關煦輕聲的說了句艹!“那你呢?你這樣哄着她玩兒,很容易把自己給玩兒廢了的知不知道?”

關煦有點兒替他抱不平,喜歡一個人,喜歡了那麽久,那種隐忍又克制的浴/火,是最禁不住撩撥的。

若是換做自己,即便不是把人壓在身/下,也早已經是摁到牆角了,怎麽可能還由着她這樣放肆的點火,沒有這麽慣着的。

而——

此時此刻的冀繁星,的确已經難以自制,他的額頭上,漸漸地開始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夏晰否直接就用手給他擦了下額頭,聲音很輕地問道:“你怎麽出汗了?”

冀繁星緊緊地抿着嘴角,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的睜開眼。

那雙深邃的眸子裏,滿滿的都是霧色,看的夏晰否又一瞬怔愣。

他靜默片刻,再開口時,聲音已經嘶啞了,“摸夠了?”

夏晰否:“……嗓子怎麽還啞了?”

冀繁星瞥了她一眼,睫羽輕垂着默不作聲,那眼底深處,含着的是滿滿的克制和委屈。

又過了片刻,冀繁星才淡淡地勾起嘴角,從她身邊側身而過,向着衛生間走去,聲音還有一些發啞的說:“以後,不要這麽淘氣。”

夏晰否眨了眨眼睛,看了看自己的手……不就是又薅掉你兩根眼睫毛嗎?至于疼的要哭了嗎?她擡起手,也拽了拽自己的眼睫,忽而痛的嘶了一聲,是挺疼的。

等冀繁星再出來時,那張天生就妖孽萬分的臉上,變的就非常幹淨了,夏晰否又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冀繁星的臉,卻是小聲地說了句,“沒了瘋魔時的樣子。”

“什麽?”冀繁星眉頭忽而皺起。

夏晰否走去衛生間洗漱,拿起牙刷就含含糊糊地說:“現在更像是谪仙,沒了瘋魔時的樣子。”

他心中猛的一驚,可又不知道,心驚是為了什麽。

而哄夏晰否睡覺,也已成了他的習慣,不是講故事,就是唱歌給她聽,而夏晰否也挺好哄的,哄哄就睡着。

他又深呼一口氣,背過身去,可閉眼的瞬間,又想起了玉镯。

這一次,他終于将它找到,一時激動,又忍不住的起身從箱子裏拿出來,再次仔細的看了一遍,玉镯的色澤,早就同剛買回來的時候不一樣了,他再次放好,準備睡覺。

可玉镯被他剛才那麽一握,身上似是有靈氣那般,稀稀疏疏的,就開始散出一點一點的微光,慢慢的,這些微光又不斷的擴散,當玉镯的那縷溫潤的光,與白龍的逆鱗相觸的瞬間,從逆鱗的鱗片裏,也散出一縷光,随後,兩縷光很快相容,然後又急速的籠罩在睡着的人身上——

這一夜,他們又做了一個夢。

冀繁星夢見自己被困在一塊巨石當中,這個巨石,就是沉睡中的神玉。

神玉的神識不知是什麽原因,竟比神玉的身體率先蘇醒過來。

随後,那抹神識,就從星星點點的模樣,開始慢慢的彙聚成一個人形後,從巨石中走了出來。

他的腳步極輕,輕到他身前的那位白衣仙子,竟然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看什麽呢?”他站在白衣仙子的身後,嗓音清冷的側了下頭問。

白衣仙子眸光忽凜,轉身的瞬間,手中劍,便已落在他的肩頭,且還毫不猶豫的砍了下去。

小仙子的那雙冰冰涼的眸子,落在他的眼裏,他的睫羽随之也輕顫了兩下,便又輕瞥了眼落在肩頭的劍,他聲音淡淡,笑意清淺地點評道:“出手倒是果斷,對我、也算的上忠心,只是……實力卻是着實一般,還差強人意,我若是個厲害的妖魔,你現在,并未傷到我半分不說,而且,已經被我挫骨揚灰了。”

話落,他擡起手,兩根如玉般的指尖觸到劍刃,輕輕一揚間,那把利刃便散成了粉齑,眼底神色淡淡地還補了一句,“沒用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小仙子:再說一遍,誰沒用?

神玉:你,你沒用,說的就是你。

小仙子:……你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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