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想吃燒烤了
崔婧雁?
這名字好像在哪裏見到過...
陸纭纭皺着眉頭,仔細回想了一下,片刻舒展,大概是因為腦袋裏有關于崔婧雁的記憶所以自己才會下意識的覺得熟悉吧。想到她和自己的關系,陸纭纭難受地捂起了胸口,眼眶也泛起了水潤,她輕喘着氣,好似呼吸都很艱難的樣子,陸纭纭擡手想要扶住巧玉,她帶着哭腔道:“不...我不要見她!”
巧玉慌了神,半蹲着給陸纭纭抹淚,她焦急得很,連忙問道:“夫人,奴婢馬上就去找大夫來!”
“巧玉,不用麻煩大夫,我這是心病,治不好的。”
陸纭纭別過臉,讓晶瑩的淚水劃過臉頰,欲言又止的模樣讓巧玉心生疑惑,但巧玉又很清楚,陸纭纭之所以會如此,肯定和那個勞什子崔婧雁有關系!
“夫人,是不是那女子曾經欺負過你?奴婢這就讓下人将她攆走!”
陸纭纭咬唇,唇色都變得慘白,她哽咽道:“巧玉,我是不是很沒有出息?但是...我一聽見她的名字就覺得好害怕。”
巧玉柳眉倒豎,好啊,就知道那崔婧雁長得就是一幅有心機的樣子,原來自己還真沒看錯人!
她低聲道:“夫人,奴婢肯定會給你出這口氣的!公子的夫人,可不是誰都能欺負的了的!”
她的口氣不小,讓門外的賀章之忍俊不禁,他撩起長袍跨門檻,一身玄衣俊逸非凡,賀章之第一眼便看見了坐在圓凳上垂淚的陸纭纭,心神一晃,突然就明白了巧玉為何會如此偏袒陸纭纭,吵着嚷着要給別人好看,因為,美人垂淚,真的惹人憐惜。
賀章之身型高大,腳步穩健,很難讓人忽略他的存在,陸纭纭察覺地上陽光有被黑影遮住,她迷蒙着眼擡眸,正巧和賀章之來了個對視。
賀章之背在身後的手指動了動,咳嗽了聲。
巧玉聞聲扭頭,驚詫道:“公子!”
陸纭纭也連忙起身,羞紅着臉擦幹淨淚水,自己這也未免太倒黴了吧,第一次上眼藥就被賀章之給抓到了,他應該不會懷疑自己的用意吧?
陸纭纭讨厭崔婧雁,所以根本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的關系,之前自己是孤苦伶仃沒靠山,所以才讓她找到了機會搓磨自己,但現在既然都被賣出了府,那冷心的父母不提也罷!
賀章之淡淡問道:“發生何事?”說着自覺地就坐在了陸纭纭剛才做的圓凳上。
陸纭纭垂頭咬了咬唇,眼底露出笑意,看來這個賀章之對自己并不讨厭,要不然也不會坐在自己的凳子上。
賀章之鼻尖萦繞着一股清香,仿佛是陸纭纭留下的痕跡。
他頗不自在地沉下了眸,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陸纭纭。
“公子,外面有個女子說是纭夫人的妹妹,奴婢就向纭夫人說了這件事,哪知道那女子長得眉清目秀,卻是個如此心地不好的人!纭夫人本就柔弱,剛剛聽到那女子的名字就吓的捂着心口痛,真是可憐見兒的!”
賀章之并不在乎巧玉口中所說的女子,他只稍稍動了動眉頭,聲線偏啞,但也十足的悅耳。“無關緊要的人,不提也罷,巧玉你去妥善安排了吧。”
陸纭纭在聽見他聲音的時候,禁不住內心裏的那些羽毛騷/癢,緩緩擡眸望向賀章之,她眼神流露出幾分驚喜,她緊了緊攥着手帕的手心,笑容不自覺地爬上了唇瓣。
誰說只能女子的聲音撩人,她聽着賀章之的嗓音,自己的耳朵都發了燙。
自從末世之後,自己聽的最多的就是喪屍的嘶吼聲,喳喳呼呼的難聽極了,猛地一聽見賀章之的聲線,陸纭纭哪能不激動,多年的末世搓磨,都差點讓她想不起來自己曾經還是個聲控呢!
陸纭纭翹着眉眼看賀章之的動靜自然不會讓他錯過,畢竟賀章之是個練武之人,要是連這點動作都察覺不到,那他還真是白練了這麽些年的功。
別看賀章之待人溫和,平時也一副儒雅清高的模樣,其實他和別的男人一樣,被美人多加關注,他的心也會泛起幾分小得意。更何況陸纭纭和靖州那些名門閨秀不同,因為這陸纭纭現在是他的人,能讓賀章之收下就說明陸纭纭還是有些特別之處的,所以賀章之很喜歡陸纭纭現在的眼神。
賀章之面色不動,實則心裏嘀咕道:這人兒上次讓廚娘給自己做魚鍋擺明了她想讨好自己,這次又是用這麽急色的眼神看自己,真真是個不矜持的姑娘家,還好她攤上自己這麽個心善的人,罷了罷了,不過就是個小姑娘,自己一個大男人何必和她計較呢,想看就看吧。
賀章之擡手撫了撫有些皺的領口,耳朵豎起,聽到巧玉的腳步越來越遠,他這才直視起了顧纭纭,賀章之款着幾分笑,一派春風拂面的儒和,對陸纭纭說道:“以後不想見什麽人,就對巧玉說仔細點,別動不動就哭,有我給你做主。”他雖不了解陸纭纭這個人,但好歹是派人調查過她家裏的情況,知道這姑娘是個身世坎坷的人,賀章之這個護短的人自然就對她上了心。
陸纭纭的柔弱只是表面,她心裏清楚着呢,賀章之說話态度再怎麽溫潤,可他那雙眼睛卻一片淡漠疏離,等到什麽時候這雙眼睛裏有了情緒波動,那才是真正把自己看進了心裏。陸纭纭吃過不少苦,也上了很多次的當,能在末世活下去就說明她有一定的資本,所以見慣了陰險狡詐,她不會這麽輕易就被賀章之的幾句話給哄的迷了眼。
不過,她也不認為賀章之是個壞人,他對自己好,那麽陸纭纭也會對他付出,就拿之前救命的湯藥,陸纭纭也會記住他的這份意。
陸纭纭眼神微閃,顫着眼睫,柔聲細語道:“多謝公子憐惜。”
好家夥,這原身的嗓音真是嬌俏甜人啊,顧纭纭不過略微使了些撒嬌的腔調,這聲線就跟撒了幾斤不要錢的蜂蜜似的。
賀章之笑了笑,沒再繼續說話,默默品着茶,把陸纭纭給直接晾在了一邊。
陸纭纭沒有絲毫的不自在,她臉皮可不是一般的厚,早就在末世鍛煉出來了,所以她起身從木櫃裏拿出繡筐,裏面放着幾塊鴨蛋青的錦鍛,動作靈巧,夾好繡棚,穿針引線。她垂着鵝蛋臉,眉眼柔和自然,坐在圓凳上倚着木櫃就這麽繡起了樣。
賀章之等了又等,沒又聽到陸纭纭對自己搭讪,這就讓他很尴尬,他以為陸纭纭不會這麽傻愣愣地“放過”自己,哪成想人家一心只想繡花。
賀章之唇角垂了垂,臉上的神情冷了冷,但他看見陸纭纭的模樣時,忍不住松緩了一口郁氣。
烏黑秀發裏的紅玉鯉釵奪目,那張自己記憶裏的蒼白小臉現在有了紅潤,瞧着陸纭纭那翹起的唇角,就知道她心情不錯。賀章之不由得眼底蕩起漣漪,曾幾何時,他也希望自己的妻子就像這樣安分溫柔,他的心裏沒有什麽高貴卑賤,祖父當年發家也是走了運,要不然自己現在不過是一個靠莊稼過活的男人,所以他對妻子的要求不高,只要人好且對爹娘孝順,賀章之堅信自己可以和妻子相處出感情,變得恩愛有加。結果......
賀章之想到靖州家裏的妻子,他的臉就瞬間變得面無表情,握住茶盞的手都變得青白,透着青筋凸起。
他再好的性子也受不了妻子心裏有人,要不是她的爹娘對自己有恩,自己早就痛痛快快跟她和離!何必跑到這遠遠的洛州。
陸纭纭耳朵靈敏,聽到茶盞“啪嗒”的聲響,她飛快地擡眸望向賀章之,一顆心也懸了起來。
這咋回事啊,難道是賀章之覺得自己冷待他了?
陸纭纭可不敢得罪賀章之,她可不覺得自己離開賀府就能把日子過起來,她末世前也不過就是個社畜,學的還是這古代裏根本不可能出現的專業,所以目前還不能惹怒賀章之。
陸纭纭動了動嘴巴,正要說話的時候,不料門外傳來賀良的聲音。
“公子。”
賀章之沉沉應道:“說。”
“徐海喬徐公子派人傳來消息,邀請公子去他的莊子狩獵,不知公子是否應下這次的邀請。”
賀章之掀起涼薄的笑,他眸光冷冷,望着門外,說道:“應下,我不過一個商人,哪能拒絕徐大公子的邀約。”
賀良癟癟嘴,主子現在心情肯定不咋滴,要不然絕對不會說反諷的話,就是不知道是誰這麽沒眼力勁惹了公子。
“是,屬下這就去給徐公子回複。”
陸纭纭本來還在凳子上坐着,但是賀章之眼神掃過來的時候,陸纭纭下意識的就站了起來,沒忍住沖着賀章之讨好笑了笑,一對酒窩顯現,甜的要人命。
賀章之原打算簡單和她說幾句話就走,但被陸纭纭的笑給閃花了眼,賀章之突然改變了主意,說道:“收拾收拾準備去莊子。”
這陸纭纭對自己笑的這麽燦爛,真是不得體,改日一定要和嬷嬷仔細說一說,省得這顧纭纭沒心眼的對別人也這麽笑。
這小丫頭前十幾年過的也不容易,自己去莊子把她丢下來,指不定徐陵又出什麽幺蛾子,還是帶上她吧。
賀章之撂下這句話就闊步離開,圖留陸纭纭眨巴眨巴眼睛。
要說現在誰最開心,那當然是于嬷嬷,她雙手合十,笑得不見眼睛,心裏念叨着:哎喲哎喲老天保佑!主子老大不小也沒有個子嗣,府裏的少夫人也就是個擺設,老婆子早就不盼望她回心轉意了,這次主子把纭夫人帶去莊子,說不定就能有小主子了!等回靖州了,那些嘴碎的夫人們看見小主子,看誰還敢說主子不行!
當事人陸纭纭沒于嬷嬷這麽喜上眉梢,她正雙手托腮,想着:也不知道莊子裏可不可以燒烤,哎,好饞。
“嬷嬷,我今天可以吃鹵肉飯嗎?”
“巧玉,去把廚娘給你纭夫人找過來。”
當晚,賀章之看着桌上一道新菜,問了句這是什麽。
賀良解釋道:“纭夫人讓廚娘做的,聽說味道不錯,公子快嘗嘗。”
賀章之壓住上揚的嘴角,不冷不淡道:“勉強不錯。”
這陸纭纭還真是會讨好自己,真讓人苦惱啊。
不得不說,這個誤會好像越滾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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