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點開有驚喜
崔婧雁也不曉得自己現在是什麽想法,她總覺得自己不應該這麽怪聲怪氣,她自幼在官宦之家長大,她有良好的修養和端莊大氣的儀态,所以在面對一個她根本看不上眼的陸纭纭時,她本該是高高在上的。
可為什麽自從陸纭纭被她算計出門之後,陸纭纭完全就像是變了另外一副模樣?崔婧雁的心緒複雜,她對陸纭纭有過瞬間的心虛,因為是她奪走了陸纭纭原本的榮華富貴,所以當崔婧雁回了陸家的時候,在看見陸纭纭在家中任勞任怨的像頭不知疲憊的耕牛時,崔婧雁不由得生出一種扭曲的興奮感,也許是因為她知道陸纭纭翻不了身,所以她才會故意算計陸纭纭,想讓她徹底離開自己的視線。
當崔婧雁看着如今陸纭纭的模樣時,崔婧雁眼神裏蘊着陰色,她比之前的模樣還要嬌豔,特別是那雙眼睛的澄澈,更襯托出了崔婧雁的心機深沉。
崔婧雁想不明白,陸纭纭為什麽運氣會這麽好,出身比自己高就算了,明明已經被自己爹娘養廢的人,憑什麽還能活的這麽滋潤?她身上的衣裳一看就知是好料子,更別提她的那些精致首飾了。那自己呢?卻還要因為穿什麽衣裳不會被人瞧不起而擔憂,甚至都要典當自己之前的首飾才能有錢去買新的衣裳,這種鮮明的對比,着實讓崔婧雁感到了她和陸纭纭之間的差距。
崔婧雁心裏再怎麽嫉妒不滿,但她還是很快調整好了臉上的表情,讓自己笑的更真誠一些,她的笑容專門對着鏡子練習過,從前自己就是憑着這姿态獲得了靖州無數世家子弟的青睐。
從前她都踩着陸纭纭,現在照樣也可以!
陸纭纭對于崔婧雁剛才那番略帶諷刺的話微微一笑,她聲音輕柔,沒有和賀章之說話時的嬌軟,但依然是那麽的動聽。陸纭纭看着崔婧雁,說道:“崔姑娘,我們沒有任何的血緣關系,何德何能擔得起你的一聲姐姐呢。”
崔婧雁仿佛聽不懂她話般,眼眶微紅,垂了垂頭,像是沮喪,“姐姐...你果然還在怪爹娘,但如果不是日子太艱難,爹爹怎會舍得把年紀輕輕的姐姐賣給商戶當外室?我曉得姐姐心中的怨,可我們做女兒的,也得體諒爹娘的不易啊。爹娘已經年老,姐姐這個當女兒的,何苦因為這一點小小的怨就和爹娘成了陌路人呢?”
這話一出,那些還沒下馬車的,或者是已經下了馬車的貴女們都是表情一變,看向陸纭纭的眼神已經發生了變化,充滿了不屑和鄙夷,更有甚者還用帕子捂起了秀鼻,好像和陸纭纭同站在一個地方,是一件讓她非常難忍的事情。
陸纭纭被袖口擋住的纖手緊攥,她笑容更深,嘿,我這暴脾氣想揍人了怎麽辦!這書中女主崔婧雁說起話來真夠勁啊,很輕松的就能挑起人家的怒火了呢。
陸纭纭一撇頭,發髻上的玉片海棠露出了全面,襯着她那張小臉,更是人比花嬌,陸纭纭她的容顏不會給人帶來一種壓迫感,也許是因為那雙眼睛太過水靈有神,和她對視起來,多多少少會被陸纭纭的眼神迷住,所以她這一笑,讓一些愛美色的貴女們心中一顫。
她道:“本不想當着這麽多嬌女們說起我的那些往事,畢竟怕髒了她們的耳朵,誰讓我遇見的都是一些壞了心腸的歹毒之人。但今日,既然這麽巧的在這裏碰見了崔姑娘,那我們就好好掰扯掰扯。”
今兒是個好天氣,雖有陽光但不躁人,偶有涼風吹過,撩起層層裙擺,甚是惬意。這人呀,都有一顆愛看熱鬧的心,更別說陸纭纭這談吐大方,長得還俏,那些個想聽下去的貴女們便小聲湊齊在一堆。
這徐府的宅子是在一條胡同中間,兩邊各有延伸的胡同街道,再者還有那另戶人家門口栽種的郁郁蔥蔥的棗子樹,陸纭纭看底下陰涼便走了過去,那可真是步步生蓮,繡鞋上的圓潤珍珠都透着它自有的精致。
“我呢,正是碧玉年華,長這麽大唯一一支銀簪子還是被崔姑娘的娘親不用了的賞給我的,可見我有多不受寵。之前崔姑娘的爹爹還是個官兒,我還能吃飽飯,但之後被撸了官沒了家産,諾大的家全靠我一個人養活,白天喂雞給全家做飯伺候着,晚上連根油盞燈都不敢點,生怕又挨了罵挨了打。這日子也就這麽過了,我都被搓磨的習慣了。但突然有一天...”
陸纭纭表情生動活潑,好似講的并不是她自己個的事,眼看着巧玉都被她講的入了迷,陸纭纭不再吊人胃口,又講道:“這突然有一天吶,崔姑娘拎着小包袱來了家,那面皮嫩白的我看了都羨慕,不過眼瞅着有幾分熟悉,哎呀,我這再一看,怎麽長得比我還像崔家人。後來呀,我才知道原來我就是個被抱錯了孩子,可憐我至今沒能見到我親生爹娘一面,我這孤苦無依,親生爹娘也因病而亡,最後你們陸家人又覺得我是個浪費口糧的人,把我給賣了出去。我一清白女子淪落至此,若不是碰見了好郎君,我真不如一頭撞死了算。”
陸纭纭說着說着都有些口渴,舔了舔紅潤的小嘴,眼神勾勾的看着那幾個恨不得豎起耳朵聽的貴女們,她抿唇一笑,正要開口繼續說,崔婧雁就打算插口圓回來,陸纭纭眼眸轉了轉,給了她這個機會,她倒要看看崔婧雁還能怎麽瞎扯下去。
崔婧雁臉不紅心不跳的也說了一通在崔家受苦受難的經歷,不同于陸纭纭的漫不經心,她傾訴的時候已經眼淚汪汪。
陸纭纭一聲嗤笑,說道:“你呀,編瞎話也不編的新奇一點,真是個學人精,不過我不跟你一般見識。我呢,自從被你爹賣了一百五十兩銀子後,就已經跟你們陸家沒有半點關系,所以請崔姑娘以後不要臉皮厚的再來打擾,我跟你沒什麽感情聯系,也不要親親密密的喊我姐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陸家絕了戶,連唯一的女兒也要跟在我後面喊姐姐。”
崔婧雁抹淚,幽嘆道:“既然夫人如此果決,那我也不為難夫人了,是我沒有這個福氣吧。”
陸纭纭颔首微笑:“讓各位姑娘看笑話了。”說罷,雙手垂在腰側,行了一個歉禮。陸纭纭的舉動讓貴女們紛紛對視一眼,有人表示道:“不必多禮,夫人本也無錯。”
陸纭纭對她露出一個善意的笑容,她也回之一笑,至于崔婧雁的悲傷哭泣,就好似一個不和諧的存在。
徐薇薇蹙了蹙眉,睨了陸纭纭一眼,提起精神招待起了各位貴女,剛才的一切仿佛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冷凝的氣氛也重新恢複了熱鬧,面子上的功夫大家都會做,誰也不會去破壞這個氛圍,畢竟都是來做客的。
陸纭纭帶着巧玉和盼姿進了宅,和崔婧雁擦肩而過時,她投去一個譏諷的眼神,高高颔首,不屑一顧。
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這個女主真是有病病。
陸纭纭位置靠下,坐在她身邊的人都是些身份不高的人,對她倒也和氣,陸纭纭淺笑着和她們交談,不過因為她特殊的身份,那些少女們還是帶了幾絲輕蔑,但陸纭纭并不在乎,反正她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外室,本就是被人看不起的身份。
陸纭纭小口抿茶,自己傷感什麽呢,能活着已然是一種滿足,什麽樣的身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要看自己怎麽活,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自在,她覺得現在的日子就蠻不錯的。
這茶花宴明面上是充滿着高雅,其實這就是現代的酒桌飯局,人人臉上都挂着虛僞假面,看不出真假。
徐薇薇在崔婧雁和陸纭纭起争執的時候沒有插手,是因為她的招數還在後面,所以陸纭纭在聽到徐薇薇的話時,心裏有一種“暴風雨終于要來的”感覺。
徐薇薇放下手裏的茶盞,笑的意味深長,她道:“近來我爹得了個新受寵的玩意兒,是個歌女,她有副好嗓子,聽的讓人享受。你們誰要是喜歡這歌女,我就做主把她送人了,反正就是個玩意兒,算不得珍貴。來人啊,讓鈴音進來。”
鈴音面帶紗巾,身姿婀娜,抱着琵琶而來,一陣淡香掠過,她跪地磕頭,然後坐在了下人搬來的圓凳上,側首彈奏吟唱。
她在唱,徐薇薇在說。
“妾乃賤流,一日為妾,她終身都只能是最卑賤的妾室。但妾好歹是經了正妻同意才被收下,可有一種玩意兒,她更不入流。”徐薇薇語氣刻薄,眯着眼睛一臉愉悅,而鈴音聽到這番話沒有任何的反應,尾音缱绻纏綿,襯着徐薇薇的笑容,顯得有些陰森詭異,
陸纭纭嘆了口氣,這如果換個人聽到徐薇薇的話怕是真的要被羞辱的撞柱而死,但陸纭纭不是一般人,她在現代因為一次在網絡上的發言被鍵盤俠攻擊,罵的狗血淋頭,言辭用的比徐薇薇還要歹毒,而且陸纭纭又在末世經歷過喪屍的錘煉,她連死都不怕,何況是徐薇薇說的話呢?她直接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陸纭纭喝茶,不滿的眨眨眼。
哎,就這就這?
小學雞手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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