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購買有驚喜

第27章 購買有驚喜。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官路上一片狼藉, 殘肢斷臂彙成血路,巧玉之前還能保持着冷靜,但看着越來越多的屍體, 巧玉捂着嘴躲在了樹的後面, 她身邊還留着賀章之的護衛,可這一切給她來帶的颠覆遠遠比不過陸纭纭, 那個一向柔弱的纭夫人竟然敢傷人,她眼底的冷漠讓巧玉感到陌生, 但巧玉也忘不了剛才陸纭纭站在自己身前的保護, 這讓巧玉感動的想要落淚。

陸纭纭手持的劍不知道染了多少人的血, 她出劍毫無章法, 很容易就有漏洞,但是她的大力氣又讓刺客防不勝防, 所以比起別處的混亂,她們這裏反而安靜的過分。被留在這裏保護她們的護衛警戒周圍,只要有人敢來, 那絕對就是來送死的。

陸纭纭手臂發麻,因為有袖子的遮擋, 別人也看不見她的手臂正在發抖, 她倚着樹輕喘着氣, 自己這異能每次出現的都這麽及時, 真是老天保佑, 雖然賀章之将她保護的很好, 可對于陸纭纭而言, 她更希望自己不會成為一個拖累。之前是沒有異能,所以她選擇乖巧聽話,躲在賀章之的身後。但是在她跳車之後激發出了異能, 她有了自保能力,比起別人來保護自己,她更相信自己。

陸纭纭看着不遠處的混亂,局勢上已經有了輸贏,賀章之他在人手上碾壓對方,那個刺客不過是在虛張聲勢。

賀章之就像是在戲弄梁宥晟一般,目光不屑,持劍刺向梁宥晟,從雙手到雙腿,深可見骨。

最終,梁宥晟雙腿跪在地上,身軀以不正常的弧度扭曲着。他仰着頭,神色充滿了譏諷,說道:“你藏的可真深!我技不如人,是我低估了你。”

在他倒下之後,其餘刺客全被俘下,這條官路上的屍體多數是梁宥晟的人,所以他明白,他已經輸了。

賀章之挽了個劍花,反手背在身後,他低睨着梁宥晟,笑了笑,“說起這個來,還要多謝謝你的主子。”若不是那次狼群一事,他也不會時常去找賀良請教武藝,那次被陸纭纭所救,雖然賀章之表面上沒有說什麽,但他心裏其實別扭得很。所以自那之後,他的武力又精進了不少。

賀章之的青衫上有血跡,這不奇怪,但他胸口上還有黃色的粉末,這就讓人感覺到怪異。他拍了拍胸口,說道:“使這下作的手段,也不怕丢了你主子的臉。”

這黃色的粉末正是梁宥晟所為,他想要陰賀章之一把,趁他不備灑進賀章之的雙眼中,但天不遂人願,陸纭纭一直緊盯着他,所以緊要關頭,一聲呼喚打破了梁宥晟的計劃。

賀章之想到陸纭纭之前的那聲提醒,眼底的柔色快要溢出來,他擡眸望向陸纭纭,但見到她手裏拎着劍的同時還不忘給自己打招呼,賀章之無奈地搖了搖頭,對賀良說道:“給他個了斷吧,廢棋一枚,留着也無用。”

梁宥晟猛地擡起頭,仰天大笑,他一生忠心護主,臨了還要被主子抛棄,可笑,真是太可笑!

“賀章之!你以為你在可憐我?不,你其實在可憐你自己!因為我的下場,就是你日後的結局!我在地府等着你們!”

賀良提劍抹了他的脖子,因為還有女眷在,他沒有讓梁宥晟人頭落地。賀良看着沒有氣息的梁宥晟,淡淡說道:“這些屍體等會一把火全燒了吧,省得把過路人給吓到。”

“是!”

賀章之見陸纭纭此刻的狼狽,沒有半點嫌棄,她發髻上的步搖不知道掉在了哪裏,光禿禿的沒有任何發飾,就連那一向白淨粉嫩的臉頰也染了灰塵的血跡,賀章之用袖子給她擦了擦臉,然後攬在懷裏,說道:“你差點就要把我給吓死了。”

天曉得在他看見陸纭纭跳馬車的時候他的心跳的有多快,賀章之實在想不通她為什麽有時候膽子會這麽大,其實陸纭纭完全不用跳馬車的,因為他的人很快就做出了反擊,她待在馬車裏,始終都是最安全的。

賀章之也不能否認,在見到陸纭纭一聲痛都不喊的爬起來時,他真的有心疼的感覺。平時陸纭纭嬌氣的梳個頭發都還會喊疼,現在她的臉都被劃破了皮,她卻沒有抱怨半句。

賀章之想到她讓護衛離開去幫助自己的事情,不由得語氣帶上了責怪,說道:“下次不準趕走我給你留的人。”

陸纭纭小聲說道:“公子,我好像又變成大力士啦,所以我能保護自己,還可以保護巧玉呢。你才是那個最有危險的人,當然要越多人保護你啊。”

賀章之勾起薄唇,笑說了句:“傻姑娘。”

陸纭纭正要跟他炫耀自己的大力氣的時候,右手臂一抽筋,長劍脫離手掌,一下子再也使不出力氣,她瞪圓眼睛,顯得幾分可愛俏皮,陸纭纭蹦了一下,難以置信道:“不是吧...這就消失了?”

賀章之握住她的手,輕輕揉着,皺眉道:“等回了靖州,我請太醫給你來看看。”

陸纭纭這下真的要哭出聲了,哭喪着臉,再配着面上的灰塵,讓賀章之瞧的忍俊不禁,他拍着陸纭纭的後背,哄道:“不哭了不哭了。”

陸纭纭反駁道:“公子,我沒有哭。”

“是,你沒有哭。”賀章之敷衍道。

陸纭纭甩了甩手臂,慢慢有了知覺,賀章之叮囑道:“等下我讓賀良去抓一副安神藥,這次你要喝掉。”

陸纭纭反問道:“為什麽呀?”

賀章之戳了戳她的眉心,“上次狼群一事我就發現你這個姑娘家心大,那次沒喝藥就算了,這次你必須要喝。”省得做了噩夢。

“我不怕啊,我又沒有殺人。”

陸纭纭确實沒殺人,都是傷了那些刺客後護衛補刀罷了。

賀章之不聽,直接抱起她,然後颠了颠,吓唬道:“不乖就把你摔下去。”

陸纭纭鼓了鼓臉頰,“好吧。”

賀章之苦笑,為你好呢,怎麽自己反倒成了個罪人。

那輛馬車沒有損壞,巧玉過去收拾了下,賀章之就把陸纭纭放在了馬車上,陸纭纭正打算鑽進去,賀章之牽住了她的手,摸了摸她的臉頰,溫聲道:“要乖一點。”

陸纭纭不滿意他的叮囑,拽着他的袖子問道:“我哪裏不乖?”

她眼睛水靈靈的,就這麽直勾勾的看着你,不過她亂了的發髻破壞了陸纭纭的嬌俏,賀章之捋了捋她的秀發,笑說道:“我不該這麽說你,其實你很乖的。”

陸纭纭輕哼了一聲,“公子,那我就先進馬車了。”

“嗯。”

山頭之後,誰也沒有發現那裏還藏着一個弓箭手,所以兩個相視而笑的人并不知道危險正在慢慢靠近。

弓箭手是梁宥晟埋下的最後一個人,為的就是取下陸纭纭的命。

弓箭手不明白梁宥晟為什麽會有這個命令,可他是梁宥晟的下屬,他不能有任何的異議。

梁宥晟交代過,不論前方發生了什麽事,哪怕是他死了,弓箭手也不能現身。所以弓箭手忍淚看着梁宥晟和其他刺客被賀章之捉住,親眼目睹了梁宥晟的死亡。在見到了這一切後,弓箭手的信念只有一個,那就是讓賀章之和陸纭纭一起死。

終于,他等到了一個機會。

他拉弓射箭,箭羽帶着淩厲的風射了過去,他用了十成的力氣,希望這一支箭,能夠同時刺穿二人的胸膛。

這支箭來的措不及防,誰也不會想到梁宥晟還有人會在暗處埋伏。所以賀章之也不會如此大意的亮出自己的後背,給了弓箭手可乘之機。

當箭射過來的時候,陸纭纭腦袋裏前所未有的清明,但箭的速度太快,等不及她說話,陸纭纭就想要幼稚的伸手去抓住箭羽,可是她落了個空,陸纭纭見到箭羽越來越近,想也不想,下意識地反應就是去推開賀章之,同時她也想躲開這支箭。

但是,箭來的太快。

只能救下一個人,她躲不開。

當箭刺入胸口的時候,陸纭纭悶哼一聲,咒罵說了句:“淦。”

我真的不是爛好心!早知道自己躲不開,他喵的就讓賀章之給自己擋了!

賀章之大驚失色,他的眼眸終于不再是平靜,他變得驚慌失措,他顧不得手裏的劍,他直接扔掉,然後伸出雙手抱住往後倒的陸纭纭,他嘶吼一聲:“纭纭!”

陸纭纭覺得自己真的要疼死了,一想到這結果完全是自己造成的,她就氣得想要胡自己一巴掌。

陸纭纭揪住賀章之的衣襟,眼淚再也忍不住,她委屈地說道:“賀章之!都怪你!我快要疼死了!”

賀章之覺得自己的心就像是被陸纭纭就在手裏的衣襟,随着她的力度而發痛。他怎麽也沒想到陸纭纭會推開自己,他顫抖着手,說道:“都是我的錯,纭纭,你別說話,要保持好體力,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平安無事的!”

陸纭纭疼得只想罵娘,嗚嗚嗚嗚,自己就算再怎麽想攻略賀章之,也不會選擇這一條路啊!他喵的,自己真是個蠢貨!

“主子!”賀良擔憂的喊道。

賀章之捂着陸纭纭的胸口,他不敢去動那支箭,他的掌心裏浸滿了血色,他眼中情緒冷漠無情,語氣慌張,“快去把大夫請過來!那個漏網之魚,我要讓他死無全屍!”

不待他發布命令,盼姿已經帶人将那個弓箭手抓住,盼姿長靴踩着他的臉,輕松卸了他的雙手和下巴,露出一抹陰森可怖的笑容,說道:“狗東西!”說罷她憤然地扇了弓箭手一巴掌,然後又吩咐手下檢查他牙縫裏有沒有毒包,她不再理會弓箭手,趕到賀章之身邊一同照顧陸纭纭。

陸纭纭小臉煞白,倒在賀章之的懷裏,她是被疼暈的,雙手已經開始發涼,讓賀章之焦灼的沒有了往日的從容淡定。

手心裏的血液滾燙,賀章之殺過的人,數都數不過來,但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恐懼血液的氣息,他害怕失去陸纭纭,他想要陸纭纭平安無事,所以賀章之在按着她胸口的時候,嘴裏還說着:“我還沒帶你去逛過靖州,那裏的風景美食你都沒有見過,纭纭,你絕對不能有事。”

賀章之很少會喊陸纭纭的名字,他覺得這并不重要,反正她會一直跟在自己的身邊,就算不喊她的名字,陸纭纭這個人也不會消失。可是在這一刻,賀章之意識到自己對她的在意,他甚至都無法想象以後沒有她的陪伴,自己到底該怎麽辦。

單論他的地位,想找什麽樣的女子都很簡單,可就是這樣,他在靖州這麽些年,沒有一個看的順眼的女子。也就是在洛州,讓他遇見了陸纭纭。

初見,他因為那副皮囊動了心思,收下了她。

再見,他因為陸纭纭的天真嬌憨起了興趣。

長時間的陪伴,他又不是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又怎能不知道自己早就習慣了身邊有她存在的痕跡。

賀章之一閉上眼睛,腦海裏就會浮現出剛才陸纭纭推開自己的舉動。他心慌意亂,覺得自己承受不起這份真誠,可他又感到絲絲竊喜,覺得被人在意的感覺真的很溫暖。賀章之穩住了心,想要給自己一拳,陸纭纭正在生死攸關之際,自己竟然還有心思想有的沒的,這和畜生有什麽區別。

賀章之望着懷裏的人兒,他忍不住紅了眼,自己何德何能可以擁有這麽一個傻乎乎的姑娘啊。

官路距離洛州有些距離,這邊都是山路,所以賀章之不敢冒險帶着陸纭纭回洛州,只能吩咐賀良帶着大夫過來。

賀良使了輕功,背着朱大夫趕來,朱大夫看見這官路上的情況,眼皮子就是一跳,總覺得發現了什麽不該知道的秘密。

“朱大夫,拜托你一定要救她。”

朱大夫拎着藥箱,語氣沉重道:“還請大人讓開些,老夫看看。”

這怎麽每次碰見這位夫人,不是病了就是傷了呢,哎,也不知道跟着這位欽差大人,到底是福還是禍喽。

朱大夫醫術精湛,他檢查了一下陸纭纭的傷勢,神色凝重,說道:“情況不太好,這箭的箭頭如果老夫沒有看錯的話,是六棱花,這樣的箭取出來極疼,夫人一嬌弱女子,怕是承受不起這份刺激啊。”

賀章之的心一下子掉入了深淵,他呼吸一窒,不死心的追問道:“朱大夫,你還有別的法子嗎!”

朱大夫抿了抿嘴,遲疑了片刻,說道:“有,但很有風險。”

賀章之覺得自己的心随着朱大夫的話七上八下,勉強露出一絲笑,說道:“什麽辦法?”

“老夫手裏有一瓶麻沸散,我加了一味藥材進去,所以藥效極大,傷者使用後會很快昏迷,便于取箭,但是...”

他的欲言又止讓賀章之心涼了半截,“大夫你說。”

“但這麻沸散老夫還沒有在別人身上使用過,所以夫人會是第一位。這普通的麻沸散被夫人使用是不會有效果的,除了老夫手裏的這瓶麻沸散。但被使用後到底會不會有別的意外發生,老夫不能肯定。也許會沉迷不醒,也許會醒來癡傻。大人,老夫該怎麽做,都聽大人的選擇。”

賀章之想也不想,說道:“用麻沸散,她就算一輩子不會醒,我也會照顧她一輩子。”

朱大夫點了點頭,從藥箱裏拿出麻沸散,說道:“不使用麻沸散,這箭就拔不出來,夫人的命就算是大羅神仙也難救回來。”

朱大夫讓他小心搬運陸纭纭進馬車,他讓巧玉和盼姿留下,賀章之不願走,因為他手還捂着胸口,如果手拿開血液會流的更甚,朱大夫讓他留了下來。

陸纭纭聞了麻沸散之後,人徹底沒有了知覺,胸口的微微起伏,讓人明白她還有生息。

朱大夫準備好了一切,他對賀章之點了點頭,然後拿出被酒清洗過的刀具,等待着他接下來的拔箭。

箭羽已經被剪的只剩下箭頭,賀章之單手握住那支殘箭,手上用力拔出,他緊繃着臉,不敢錯過陸纭纭任何的表情。當殘箭拔出時,陸纭纭的唇色變得更加慘白,整個發絲也被冷汗浸濕。他把殘箭扔在了一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六棱花的箭頭被血色包裹起來,甚是可怖。

朱大夫處理着後續,白色的棉布用了整整兩沓才止住她的血,還好穿刺的沒有朱大夫想象的那麽深,但即便如此,陸纭纭也要靜養幾個月了。

馬車裏彌漫着血腥味,朱大夫用袖口擦擦汗水,叮囑道:“老夫等下開幾副藥方,記得要讓夫人每日服用。如果她後日還沒有蘇醒,夫人怕是會....”

賀章之颔首,他疲憊地揉了揉眉心,“我懂。”

朱大夫抿抿嘴角,下了馬車。

賀章之倚着車廂,俊逸的眉眼滿是愁色,他握着陸纭纭的右手,神情哀傷,呢喃着:“你救了我這麽多次,我還沒來得及...感謝你。所以請你,一定要醒過來。”

巧玉偏過頭,忍住落淚的沖動,纭夫人這麽好的主子,可一定要長命百歲!

賀章之叮囑她們二人好好照顧陸纭纭,随後就跳下馬車。

他看見被綁成死豬一樣的弓箭手,面目表情的按着他的頭往樹樁上撞,砸的他額頭爛了大片,鮮血直流。賀章之讓人把他捆在樹上,他不是喜歡射人嗎,那就讓他嘗嘗這種滋味。

賀章之拿了十支箭,處處射中要害,直到最後一箭,他瞄準了弓箭手的胸口,眼眸含着殺氣,随着“噌”的一聲,箭羽釘在了樹上,可見用了多大的力氣。

“将他和梁宥晟的屍體拖出去喂野狗,其他人火燒。”賀章之掰斷了弓箭,神情淡漠,他身上的長衫還有暗色的血跡,襯的他陰鸷冷情,賀章之遙遙望着北邊,三皇子,這個仇,我記下了。

這本該去向靖州的人馬在官路上停了下來,紮營休息,賀章之簡單吃了幾口便回到馬車繼續守着陸纭纭,見她還未蘇醒,心情愈發的焦躁。

巧玉給陸纭纭擦着臉,一雙眼睛紅腫,賀章之見狀讓她下去休息,巧玉搖了搖頭,拒絕了他,說道:“公子,奴婢想守着纭夫人。”

賀章之嘆了嘆氣,彎腰摸了摸陸纭纭的長發。

巧玉跪坐在一邊,看着陸纭纭虛弱的樣子,淚水怎麽擦也擦不幹淨。

賀章之皺起眉頭,責備道:“別在哭了,等你收拾好情緒再來伺候你主子。”

巧玉無奈只好離開了馬車,她蹲在地上抱着雙腿小聲哭了起來。

賀章之用幹淨的帕子學着巧玉之前的舉動給她沾濕唇瓣,勉強有了水色粉潤,賀章之在她唇瓣輕輕落了個吻,虔誠祈禱她一定要醒來。

被他們牽挂的陸纭纭此刻正躺在一朵雲之上,她蜷縮着身體,因為她閉着眼睛,所以根本不知道那托着她的白雲邊緣開始了漸漸消散,而她胸口的傷疤卻在一點一點的被填滿。陸纭纭面色變得不再蒼白,她緊鎖的眉心好似得到了春風的吹拂,溫柔的讓她想要在此溺斃。

直到,她聽見了有人在呼喚着她的名字。

陸纭纭緩緩睜開了眼睛,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開始懸空,然後下沉再下沉。

“砰”,好似掉進了水潭中,她掙紮着終于蘇醒。

“唔...”

陸纭纭的聲音非常的微小,正在假寐的賀章之瞬間坐了起來,他以為自己出現了錯覺,所以當看見陸纭纭那雙睜開的雙眼時,賀章之再也沒有了什麽儒雅斯文,咧着嘴笑了起來,“纭纭!你醒了,你終于醒了!”

陸纭纭胸口疼的讓她直皺眉頭,她全身無力極了,連動手指都是一件難事。

這時候她想起了一切,也想到了自己中箭的原因。

陸纭纭欲哭無淚,我到底上輩子是做了什麽孽啊,要讓自己這輩子如此受懲罰!

陸纭纭看着賀章之那張俊俏的臉,一想到自己的傷全是因為他,陸纭纭表示自己可能要罷工了,她不想再做千嬌百媚,身嬌體軟的外室了,真真是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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