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手表和鋼筆
姜尋訂了兩間房,在蕭牧正要開門進去的時候,他握住他的手腕說:“先去我那。”
蕭牧點頭,跟着姜尋進了他的房間。姜尋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一個深藍色禮物盒子,遞給蕭牧。“嗯?”蕭牧看着他發出一個疑問詞。
“生日禮物。”姜尋說。
蕭牧拆開盒子上的禮帶,打開盒子,裏面是一只手表。皮質的表帶,方形的表框,鉑金的指針,典雅而華麗。
姜尋握住他的左手,取出盒子裏的手表為他帶上,“跟你很配。”
蕭牧雖然對表沒什麽研究,但光是看設計、材料和質感,也知道這一只表不便宜。他說:“帶着這麽貴的手表,我怕出門不安全。”
“不怕,有我在。”他的五指□□他的指縫,與他十指相扣,在他唇上輕輕吻了吻,“生日快樂。”
一個淺吻漸漸加深,經過上一次,蕭牧似乎有了經驗,面對他的攻勢,已經能招架得住。姜尋的手從衣擺出伸了進去,手掌貼着他的腰間游走,低聲問:“可以嗎?”
蕭牧頓了頓,低聲道:“先去洗澡。”
就是默認了……
蕭牧先洗澡,姜尋随後,因為已經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房間裏到處充斥着一種暧昧的氣息。
姜尋不缺乏□□經驗,但是蕭牧的表現明顯生澀。
“第一次嗎?”姜尋輕聲問。
迷迷糊糊的蕭牧答:“嗯。”
姜尋放慢了動作,慢慢引導他,他俯下身在他耳邊說:“能是你的第一個,我很高興。”
整一個過程中,蕭牧昏昏沉沉的,慢慢地,甚至分不清和自己親密的那個人是姜尋還是韓偉林。燈光太暗,他微微睜開眼睛,看到的似乎是姜尋,又似乎是韓偉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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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牧第二天早上才看到韓偉林的信息,只有簡單的一句話:生日快樂,禮物放在你的門外。
蕭牧和姜尋繼續在島上待了一天,将近黃昏才回程。
家門口放着一個禮物袋,蕭牧彎腰拎起袋子開了門進去,坐在沙發上拿出一個長長的小盒子,打開盒子,裏面一支深藍色的鋼筆,鋼筆上印着‘蕭牧’兩個字。
拇指指腹輕輕摩挲着鋼筆上‘蕭牧’兩個字,看着深藍色的光澤入神。
蕭牧把手腕上的手表拆下來,跟鋼筆一塊放在玻璃茶幾上,客廳裏的燈光把手表和鋼筆染上一層光暈。
這兩樣禮物加起來,可能相當于他幾年工資。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蕭牧并沒有把手表帶出來。
蕭牧進公辦事送咖啡的時候,姜尋注意到了,“手表怎麽不戴?”
蕭牧說:“還沒習慣每天戴手表。”
姜尋繞過辦公桌,動作自然地親了親他,“慢慢就習慣了。”
“嗯。”
姜尋深情地看着他,“還有,我現在只要有一刻見不到你,就會想你,怎麽辦?”
聽着他的情話,蕭牧心裏有一絲甜意,問:“姜總想怎麽辦?”
“我想讓你搬家,住到我家來。”
會不會太快?蕭牧想了想,“過段時間再看吧。”
“現在不行?”
“不是,只是覺得節奏太快,我有點跟不上。”
姜尋歪着頭想了想,輕笑了笑,“那看來是我太猴急了,一直顧着自己往前進,忽略了你的感受。”
蕭牧也不确定,到底是姜尋太快,還是自己還不能完完全全地接受他。
跟大學的好友兼室友譚宇明一塊喝酒吃宵夜的時候,蕭牧問:“你有沒有試過,在同一段時間裏面,心裏面同時有兩個人?”
譚宇明灌了一口啤酒,“我跟你說,我試過同一段時間喜歡三個。”
“真的?”
“當然真的。”譚宇明伸出手指頭數了數,說出了三個女明星的名字。
蕭牧無語,“我說的是現實之中,你身邊的人。”
譚宇明再想了想,“那沒有了。”
蕭牧沒答話,端着啤酒,把杯子裏的啤酒一滴不剩地喝。譚宇明看着他,試探性地問:“你問這種問題,該不是你自己遇到了吧?”
“不知道。”蕭牧也不确定,因為最近發生了太多事,在他還沒完全忘記韓偉林的情況下,姜尋以極快的速度進入了他的愛情領域。
如果說現在對韓偉林完全沒有感情,那是假的。如果說他其實不喜歡姜尋,那也是假的。
所以,連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的狀況。
再一次見到韓偉林是在周日的午後,蕭牧從甜品店買了些東西出來,迎面遇到韓偉林。
韓偉林看着他,唇邊有一抹笑意,“好巧。”
确實很巧。蕭牧随口問:“韓總怎麽在這?”
“來見一個朋友。”
蕭牧點頭應了一聲嗯。
“要不找個地方坐坐?”他問。
“韓總不是要去見朋友?”
“剛見過了。”
蕭牧和韓偉林進了附近的咖啡店。咖啡店的裝潢走的是複古風格,周末的下午,咖啡店裏幾乎滿座。
韓偉林和蕭牧坐在角落的位置,點了兩杯咖啡。韓偉林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他說:“沒有你泡的咖啡好喝。”
“這裏都是專業的咖啡師,我怎能跟他們比。”
“但是在我看來,這世界上沒有一杯咖啡能比得過你的那杯。”韓偉林頓了頓,像是自責,“但是,我明白得太晚,等明白過來,已經失去了。”
蕭牧沉默了片刻,“以後還會有人為韓總泡咖啡的。”
“是嗎?”韓偉林看了看他,視線無意掃過他左手手腕上的手表,他說:“下周參加一個朋友的婚禮,之後我會回G市。”
他所說的朋友蕭牧知道,是曾經和他合夥開公司的廖軍翔。廖軍翔和他拆夥後來了Z市,經營一家貿易公司。蕭牧也算跟他有點交情,在Z市遇見過,交換了聯系方式,不久前廖軍翔還想着把蕭牧挖到自己公司。但蕭牧婉拒了。
後來廖軍翔找上了他,說要自己要結婚,想請他做伴郎。
“對不起。”韓偉林突然說。
聽到這三個字,蕭牧怔愣了片刻,韓偉林繼續說:“我曾經明白你對我的感情,但是并沒有明白我對你的,傷到了你。”
蕭牧并不驚訝,他早就知道韓偉林是清楚的,“韓總不用道歉,都過去了。”
對啊,都過去了,以前沒有珍惜的人和物,過去了就不會再恢複以前的模樣。
出了咖啡廳,蕭牧要去搭公車,韓偉林喊住他,他說:“我想等你,雖然可能永遠等不到,但是,我還是想這麽做。”
蕭牧沒回他的話,轉身走了,心裏面有痛的感覺。
姜尋提着行李站在蕭牧的門口,背靠着牆,像個無家可歸的孩子。蕭牧打量着他,“要去出差?”
“不是。”姜尋示意了手上的行李,“既然你不能接受搬到我那邊,我就搬過來你這邊住幾天。”
蕭牧:“……”
這個人下一秒會做什麽事,別人永遠猜不到。
姜尋熟門熟路地進了蕭牧的房間,把自己的衣服挂進他的衣櫃,把鞋子放在他本來就不大的鞋架上。
他會在蕭牧做菜的時候突然從背後摟住他,會在吃飯的時候用指腹拂去蕭牧嘴角的飯粒,會在蕭牧洗了澡出來後幫他吹頭發。
蕭牧的床不大,兩個男人躺上去基本沒有空位。姜尋貼着蕭牧的身體,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游走,蕭牧按住他的手,姜尋輕聲問:“怎麽了?”
蕭牧解釋說:“今天有點累了。”
姜尋收回手,給他蓋了蓋被子,摟着他的腰,在他額頭落下一吻,“那早點睡。”
蕭牧閉上眼睛,只有他自己心裏清楚,他是害怕和姜尋親熱的時候會想起韓偉林。對于姜尋而言,這是一種傷害。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多謝徒手捏死小強高冷暴強女俠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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