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鮮衣怒馬韶華逝

傅铮少年老成,武藝又好,更是虎贲将軍唯一的孩子,如今已經十六了卻也不見有個職位,一味地和京城子弟嬉戲打鬧,倒也說不上是纨绔,只是游手好閑罷了,可又不對,人家一把大刀舞得虎虎生風,和他略顯消瘦的身形不太相符,秋獵的時候名次卻往往不差。

一個家世好品行也随和且接連在秋獵上表現上佳的年輕人理所當然會得到皇上的關注,當即準了他入了禦林軍,雖說沒有官職,可卻是在宮裏當差的,加上傅铮年紀尚輕,這在當時可是轟動一時的大事,人人都說傅家虎父無犬子,三代将才。

可卻不知道是處于什麽原因,傅铮莫名其妙大病一場,沒能按時參加禦林軍的考核,還向皇上舉薦了傅家長子傅鈞,年輕人嘛,能給皇上留下印象是不錯,可太張狂了也是個難處,不能參加便不能參加,皇上難道還能三顧茅廬請你出山嗎?

因此皇上也沒說什麽,而且他也知道傅鈞是個什麽德行,傅遠山的兒子,他多多少少還是要關注一些的,也就是長得好看些,本事不差,卻也不拔尖,比他的兒子差遠了……

雖說皇上也并不怎麽喜歡他的兒子,但是能把傅遠山比下去他還是很高興,實在是不明白傅遠山有什麽好的,明明是個武将卻長得白白淨淨的,而且還迂腐不堪像個老頭子,當了刑部尚書就更加過分,得罪了這麽多人最後還要他給收拾爛攤子,果真是令人讨厭!

基于某種舊怨,皇帝十分樂意見到傅遠山不成器的兒子并且對他在宮裏的女兒而給予厚待,想到這裏皇帝又不怎高興了,他就說不要亂納妃,這怎麽算他都比傅遠山小了一輩,是這樣的吧?

老狐貍!

皇帝暗罵一聲,像是想起了什麽高興的事兒一樣笑起來,把下面跪着的幾個大人吓得不輕,忐忑地想着皇上這是又想到了什麽整人的法子,尤其是傅遠山更是覺得背脊一涼,驀地生出一種轉身就跑的沖動來。

果然,皇帝下一刻就開口了:“傅愛卿剛才說世子受傷一事與寧國侯府無關?”

略帶着些上揚的語調像是一根針死死地挑起寧國侯李敏心裏的那根弦,還沒等傅遠山說話就趕緊喊冤枉:“求皇上明鑒,我兒至今還卧病在床,微臣實在是不敢也沒有時間去動那種心思啊……”

“朕沒問你。”皇上瞥了一眼寧國侯,又笑眯眯地看向傅遠山,等着他的回答。

“回皇上,在煙花巷口撞人的馬車經過核實,确實是寧國侯府的車,那車夫也和寧國侯府有些牽連……”一聽到這裏寧國侯又要着急,皇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頓時吓得他不敢再說話了,傅遠山停頓了一下這才說道:“但是此事疑點諸多,當天因為李二公子受傷,李府上下沒有一個人和那車夫接觸,他們從不能是料到世子會和寧國侯府結仇提前安排的人去埋伏吧?”

“傅大人說話可要小心,只不過是因為這小小疑點就能排除寧國侯府的嫌疑?你莫不是因為寧國侯府與你府上有姻親就包庇未來親家吧?”

這話說的誅心,是大理寺卿薛大人開的口,他向來和傅遠山不和,質問寧國侯說道:“我問你,你那日是不是派了人去春風一度?我可都查明了,那馬車上接回來的人就是你那兒子前幾日才給贖身的巧英,你當時不同意她進門,現在你兒子身子廢了倒是想起來把人家接回來,寧國侯!你真是好會做人!”

當着皇帝的面被戳破這件事情讓李敏十分赧然,但他那兒子究竟是什麽德行也沒幾個人不知道,幹脆脖子一梗破罐子破摔:“那我派出去的沒錯,可車夫卻不是那一個,臣更加沒有授意他撞傷世子爺。”

當今聖上是一個賢君無疑,可這賢君有一個癖好——看戲!

傅遠山看着皇上眼睛都亮了起來只覺得眉頭一陣陣地跳,覺得如果他再不阻止的話這皇帝恐怕還要他這個刑部尚書去給他把李琰的風流事都挖出來,當即拼命地給皇帝使眼色,皇帝這不耐煩地揉揉太陽穴:“行了,你們有了證據再來這裏吵不遲,傅愛卿,你繼續說。”

傅遠山沒有理會臉色鐵青的薛大人,恭恭敬敬地答道:“是,臣已經查明,寧國侯府原本派去趕車的人已經被人滅口,屍體就在城郊,已經找到了,如果是寧國侯府下的手,根本就沒有必要。”

一聽這話薛大人眼睛一瞪就又要開口,皇帝及時制止了他:“行了薛愛卿,你這脾氣怎麽比武将還要火爆,還是先歇歇吧,動火傷肝,薛大人晚上怕是要睡不好覺了。”

還能開玩笑,可見皇帝的心情還算是不錯,他又說了幾句把薛大人和寧國侯都打發走了,這才毫不掩飾地笑起來:“傅遠山啊傅遠山,你當初可看走眼了吧,看看你給女兒選的這門親事,現如今後悔了吧,哈哈……”

說不出來的幸災樂禍,真不像是個皇帝。

可臣子也不像是個臣子,苦着老臉看着皇上:“所以這不就是來請皇上幫個小忙,退了這樁婚事麽。”

“你少來,裝模作樣讓他們演了半天的戲,想騙朕出力門都沒有,你自己造的孽卻要朕來收場,做夢去吧。怪就怪你認人不清,幸虧朕不像你這麽糊塗,朕女兒的婚事,那可都是朕親自挑選慎重選擇的。”

确實是認人不清,怎麽就會認為那東西會是在寧國侯府呢?

傅遠山嘆了一口氣,裝作沒有聽出來皇帝最後一句話的意思,苦哈哈地表忠心:“皇上,臣這可都是為了咱們大晟……”

“打住吧你,阿谀奉承不适合你,趕緊算了……”巫馬信像是想到了什麽高興的事一樣笑起來,帶着些感慨說道:“二十年了,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麽快。”

“是啊,都成老頭子了。”傅遠山似乎也想起來當年鮮衣怒馬的時候,那時候皇帝只是巫馬信,他也只是傅遠山,小葵……也還是小葵,這麽多年過去,或許就只有她一個人留在了原地吧……

皇帝卻笑着反駁道:“是你成老頭子了,朕才四十多,正值壯年。”

“臣只不過比皇上大了三歲。”

“那也是大了!”皇帝瞪圓了眼珠子像是個蠻不講理的孩子,傅遠山不服氣地看着他,兩個人對視一眼,又噗嗤一聲笑起來。

好容易笑夠了,皇帝這才嚴肅起來,兩人沉默了片刻,他這才問道:“說說是怎麽回事吧,我知道你剛才沒說完。”

皇帝細微的稱呼變化傅遠山當然察覺到了,便有些憂心地看向皇帝:“這件事情,我懷疑是東林餘孽作祟。”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

女奸臣杠上假太監

女奸臣杠上假太監

她是女扮男裝的“小丞相”,游刃朝堂,臭名遠揚;他是把持朝野的東廠督主,前朝後宮,一言九鼎。“朝堂玩夠了,留下給我暖床?”他抓住她,肆意寵愛,滿朝盛傳東廠死太監喜歡男人,他樂了:“你也算男人?”“我不是男人,你也不是!”他挑眉,呵呵,這丫頭自己撩火,可別怪他辣手摧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