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作者有話說:

笑死,天天作死,天天被打

幸好狗勾皮膚黑看不出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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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陳小狗:嗚嗚嗚老婆又打我了

言言:不想被打就老實點

陳小狗(吭哧吭哧):那,打一次親一下,可以嗎,我包年

言言:……

陳岸被扇得偏過頭去,安靜片刻,舌尖頂了頂臉頰。

轉過頭來,臉上的緊張無措已經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面無表情。

“看來是不痛了。”

說完,把人打橫抱起,不顧報複式死死咬住他肩頭的齒尖,步履穩健,扔進私人辦公室的長沙發,反手關上門。

長沙發有兩人并排長寬,溫暖綿軟的雲山藍絨布質地。

容斯言穿牙白色襯衫,米色棉麻長褲,摔進沙發,背部痛楚卷起,像一團被丢進深海的碎月光。

掙紮着又要往外跑,陳岸直接從背後抱住他,摸進衣兜,收繳了手機。

他的身體瘦削,但是因為掙紮,溫度很高,像一只被炙烤的兔子。

陳岸從抽屜拿出一副黑色手铐,将他的右手腕拷在茶幾腿上。

白皙柔韌的手腕,漆黑的手铐,平白顯出一種欲說還休的禁忌美。

“再亂跑,把腿也铐上。”

陳岸半蹲,抓住他的左手,碰了碰那只被電梯門夾到的手指。

微微腫脹,幸運的是沒出血。

說完全不痛是不可能的,可是容斯言不想在他面前示弱,于是咬緊了牙不吭聲。

“下次想逃跑,可以換點別的方式……大可不必自殘來引起我的注意。”

容斯言臉色驟冷。

他覺得陳岸是故意激怒他,把他說得像深宮中争風吃醋的妻妾妃嫔。

他不想搭理陳岸,于是偏過頭去,冷冷地不搭腔。

“不高興我這麽講,下次就別這麽做,”陳岸安靜片刻,道,“我不會因此心軟,付出更多的報酬,你知道的。”

陳岸把西裝外套和襯衫脫下來,解開滲血的繃帶,在繃帶剝離傷口的時候,因為刺痛輕輕呻吟出聲。

那鮮紅的顏色很刺眼,像一道割開靜默空氣的利刃。

很快換了一條新的,層層包紮好,重新穿好衣服。

“我去開會了。”

他打開門,等了一會兒,似乎期待他會說些什麽。

然而容斯言始終一聲不吭,直到他略微失望地關門離去。

會議室就在董事長辦公室的一牆之隔。

豐錦集團的下屬們正襟危坐,看着老總面色冷淡地走進來,繼續會議。

沒有人知道那個被抱進辦公室的人是誰,也沒人敢問。

會議進行了十幾分鐘,隔壁突然傳來清脆的玻璃碎裂聲,繼而是重物堕地的聲音,咚咚蹡蹡,咣咣當當。

仿佛有一只獵豹正在房間裏焦躁地來回奔跑,大搞破壞。

下屬們面面相觑。

這回陳岸連暫停都不喊了,直接起身回了辦公室。

片刻後若無其事回來,領帶歪了,下巴上多了一道淺淺的牙印,嘴角竟隐隐有些笑意。

“會議繼續。”

後來隔壁仍舊斷斷續續傳來東西碎裂的聲音,似乎有人在惱羞成怒,大發脾氣,摔東西洩憤。

陳岸一臉若無其事,權當耳旁是演奏樂。

下屬們自然也裝聾作啞,一個比一個演技精湛,作出全情投入的架勢,熱烈讨論四季度預算和策劃方案。

老總要金屋藏嬌,誰敢說什麽?

下屬們也只是暗地偷笑,看來美人還挺潑辣,果然英雄難過美人關,向來無往不勝的陳總也有折在石榴裙下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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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結束,陳岸回到辦公室,看着滿屋狼藉。

撕碎的紙張,四處飛散的抱枕,七歪八扭的桌椅板凳,碎裂的玉雕瓷器……

凡是手頭範圍內能夠到的東西,通通沒能幸免。

陳岸抱着胳膊,慢條斯理四下巡視一圈。

銅鎏金拜財神像,九萬;象耳銜環羊鈕蓋瓶,三萬;端石螭龍紋石渠硯,十四萬九……

“你又欠我許多了。”

容斯言像只炸毛的白色小獅子,襯衫淩亂,領口敞開,依稀可見鎖骨上有淡淡的吻痕。

他縮在沙發裏,不發一言,手腕和手铐連接處因摩擦而泛紅一片。

這些欠債數目對他而言已經麻木了,一千兩百萬和一千三百萬沒有任何區別,那還不如随了自己的性子,起碼砸點東西能讓他暢快片刻。

他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看不到底的深坑,不知道什麽時候觸底,也不知道地底是荊棘還是岩漿,抑或永無止境的循環空洞。

只知道,自己在不斷地下墜。

陳岸略微有些心軟,把手機丢給他:“有人好像找你找得很急。”

屏幕上顯示出七八條微信消息,還有未接來電,都是邵茵發的。

容斯言點開,每一條都是邵茵在焦急地問他,到底發生什麽事了,為什麽不回複,要不要報警。

陳岸在左側看着他,從他的角度,可以清楚看到屏幕上的文字。

容斯言也懶得避開他,就算他躲着不讓他看,有用麽?

他沉默片刻,回複道:【不用,謝謝關心。】

邵茵很快道:【真的?我看你剛才被帶走的時候好像不太對勁,你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

【沒有。家校委員會的一點事,已經處理好了。】

邵茵似乎仍舊有些不放心,她發了一條語音過來:“如果有困難,可以告訴我,我會……”

容斯言還是那句看不出情緒的:【不用,謝謝關心。】

剛打完,手機就被搶走了。

陳岸把手機關了,淡聲道:“休息一會兒,等會兒跟我去吃飯。”

容斯言:“我要回家。”

回家是個讓人心安的詞,家是防空洞,是避難所,是可以讓思緒惰怠漂浮的潛水艙。

“回家還不是回我家,有什麽區別,”陳岸臉皮厚度驚人,“還是說,你準備讓小笛看見我在你脖子上幹了什麽?”

容斯言沉默片刻,終于忍無可忍,抓起煙灰缸砸他。

陳岸一偏頭躲過了,煙灰缸砸在身後的門板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這就受不了了,”他輕快道,“萬一有一天我讓你給唐小笛當後媽呢,嗯?你是不是要氣死了。”

作者有話說:

當當當!一把子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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