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真千金一路打臉25 [VIP]

餘峤是前世于盼娣回歸餘家後, 除去文蘭以外,家裏唯二對她付出過善意的人。

相比于文蘭那會耳根子軟,被餘開明一勸、餘嬌撒撒嬌就牆頭草般倒戈,餘峤的善意要純粹、也要堅定得多。

前世于盼娣剛被接回來時, 因為土裏土氣的外貌、上不得臺面的言行舉止而一次次被嘲笑、被對比、被諷刺, 躲起來默默哭泣時, 餘峤曾拿自己珍藏的手辦來安慰她。

後面于盼娣黑化, 一次次針對餘嬌不成反而神助攻時, 餘峤更是多次幫忙解圍。

前世, 餘峤是餘家這些血緣親人裏唯一給予過于盼娣溫暖的人。

這會一聽陳阿姨說餘峤回來,雲夢就感受到這具身體本身的意識所傳來的激動。

“我去開門吧。”

伴随這這句話, 雲夢從地毯上站起來,小跑着來到門邊, 拉開別墅入戶門。

然後,她就看到了一個美少年。

與于盼娣記憶中有着成年人身量的哥哥不同,眼下十六歲的餘峤唇紅齒白,一身朗英高中部的校服,渾身上下散發着少年的青蔥氣息。

這樣美好的氣息讓雲夢不由唇角上揚,甜甜地喊道:“哥哥。”

別墅門口, 餘峤石化了。

插進校服褲兜裏的手緊緊握住網吧的上網卡,餘峤低頭打量着近在咫尺的小女孩。

這就是他親妹?

怎麽跟個假小子似得?

不過這雙大眼睛有點好看,跟他游戲裏最喜歡的女英雄有點像。

還有,僅僅一個照面就喊他哥哥。

而且聲音還那麽甜。

有點可愛啊。

餘峤內心已經激動得直冒彈幕,外表卻依舊維持着冷漠。

雙手插兜, 餘峤幾不可見地點頭, 從鼻孔裏冒出一聲“恩”。

雲夢并沒有被餘峤冷漠的态度吓到。

餘峤這人最大的愛好是電競, 第二大愛好就是裝酷。當然, 在他本人心目中,打電競本身就是一件超酷的事,所以這兩點愛好是高度統一的。

餘峤雖然愛裝酷,可他內心深處跟文蘭一樣的敏感且富有同情心。

別看他現在拽得跟個二五八萬似得,心裏指不定在尖叫着誇她可愛。

雲夢把面前的餘峤看得透透的,可表面上她大眼中還是迅速蓄積起淚水,低頭委屈巴巴地說道,“哥哥是不是也不歡迎我?”

“是不是也跟爸爸一樣,覺得我擠走了餘嬌?”

說到這,雲夢餘光驚恐第看下玄關處的雞毛撣子,大顆淚水滾落,“哥哥是不是也要像爸爸那樣打我?”

連續被扣三宗罪的餘峤:……

老子還什麽都沒幹。

字都只說了一個,還是用鼻孔發得音。

瞅見面前小女孩淚水大顆大顆滾落,餘峤急了。

“你、你別哭啊。”

“雖然不知道哪裏做得不對,但哥哥給你道歉行不行?”

“別哭了,哥帶你去看好東西。”

雲夢瞬間收住眼淚,仰起小臉,期待地看向餘峤:“什麽好東西?好不好玩?”

餘峤:……

怎麽感覺自己被套路了?

算了,看在她那麽可愛的份上。

書包往旁邊一挂,餘峤直接帶着妹妹上了二樓游戲房。

游戲房是夾在兄妹倆卧室中間的一個小房間,不大的面積分成了泾渭分明的兩個世界。一邊是餘嬌粉粉嫩嫩的洋娃娃,另外一邊則是餘峤的手辦收集櫃以及游戲機。

餘峤先是帶雲夢參觀了他收集的整整兩大櫃手辦,然後在妹妹亮晶晶的眼神以及一聲聲的“哇,好棒!”、“哇,這麽好酷!”等毫不掩飾的誇贊中獲得了極大的成就感。

不愧是他親妹,就是懂他!

興奮之下,餘峤當即把這個昨晚剛接回來的親妹妹納入了自己人行列,然後不僅暴露了自己真實的話痨屬性,還熱情地邀請妹妹一起打游戲。

“好呀!”

雲夢興奮地應下,然後話鋒一轉,“可是哥哥,我不會。”

軟軟的“哥哥”叫得餘峤心都要融化,新領回來的妹妹怎麽可以這麽甜!

“不會沒事,哥教你。”

随手從收納盒裏抽出一盤比較簡單的游戲卡帶,撈起兩只手柄,餘峤開始手把手教妹妹玩起了游戲。

“手柄左邊控制方向,右邊控制動作……”

“往前走!”

“跳!”

“跳太高了!松開!”

“死了?莫慌,還有第二條命。”

“可以啊,這蘑菇吃得,有我當年的風采!”

被餘峤誇了,雲夢甜甜一笑,“哥哥才是真的厲害,最難的地方都是你打過去得。”

餘峤揚起下巴,臭屁地說道:“那可不,也不看看你哥是誰,這種小游戲能難得倒我?”

雲夢贊同地點頭,然後話鋒一轉,“哥哥這麽厲害,都可以當職業選手了。”

餘峤一愣,然後直接在地板上來個九十度轉身,與她面對面。

“你也知道職業選手?”

雲夢點頭。

她不僅知道,還知道餘峤日後會成為職業電子競技俱樂部的老板。

之所以不是選手,主要是因為他錯過了打職業的最佳年齡,這也是餘峤人生中最大的遺憾。

而眼下國內電子競技正處于起步階段,16歲的餘峤又剛好是入行的最佳年齡。

有天賦、有熱愛、而且注定迎來電競高速發展的好時代,為什麽不去為夢想拼一把?

作為他前世曾真誠地關心和幫助過于盼娣的回報,雲夢想幫助餘峤實現他的夢想。

腦海中閃過種種念頭,雲夢眼睛亮亮地看向餘峤,“我知道,而且我覺得哥哥超适合當職業選手,你游戲打得這麽好,還長得好看。”

聽到最後四個字的餘峤笑出聲。

“妹妹啊,電子競技看得是實力,跟人好不好看沒有關系。”

雲夢卻很堅持,“有實力又好看,不是更好?”

餘峤噙着下巴點頭,“好像也有點道理。”

餘峤現在是真的高興。

他從小就喜歡打游戲,可家裏沒一個人支持他。這半屋子的手辦和游戲機,都是父母為鼓勵他好好學習、或是獎勵他考出好成績才給買得。

換言之,游戲不過是父母吊着他努力學習的那根胡蘿蔔。

餘峤有點讨厭這樣的方式,他覺得這玷污了他的熱愛。

現在,家裏終于有人懂他了。

這個剛找回來的妹妹不僅懂他,還慧眼如炬:從一個最簡單的小游戲就看出了他适合搞電子競技。

高興之下,餘峤掏出了自己揣褲兜裏的網吧卡,腦袋湊到雲夢跟前,神秘兮兮地說道:“告訴你一件事,你可別跟別人說。”

雲夢看到那張卡就知道怎麽回事了,可這會她還是配合地點頭,“恩。”

餘峤:“我在打網吧賽,跟幾個朋友一起。我們已經進決賽了,這個周末就要比。”

雲夢心道果然。

就是這一天,餘峤拿了他電競生涯的第一個冠軍。

可還沒來得及高興,他就被沖進網吧的餘開明抓了個人贓并獲,帶回別墅一頓暴打,從此斷絕電競選手之路。

周末那天,既是餘峤電競生涯中最為高光的時刻,也開啓了他此生最大的遺憾。

她得幫幫餘峤。

雲夢暗自下定決心,神色間卻滿是興奮,“進決賽啦?哥哥好棒!你一定可以拿冠軍。”

“那是當然!”

餘峤驕傲地挺胸,“你可得給我保密,嘴巴縫嚴實點。”

雲夢做了個嘴巴拉拉鏈的動作,“放心,絕不會說出去。”

**

有了共同的秘密之後,兄妹倆的感情突飛猛進。

于是,當送餘開明去醫院的文蘭擔心家裏的兩個孩子,安頓好病號後急匆匆趕回家時,看到的就是游戲房內靠在一起,沉迷于游戲的兄妹倆。

餘峤:“跟你說多少回了,看到火焰就跳!怎麽這麽呆!”

雲夢:“怎麽呆了?我可是初學者!犯錯不是應該?”

餘峤:“好,說不過你,往前走。”

雲夢:“你是高手,多幫我看着點,有危險早點提醒。”

……

文蘭倚在門口,看着吵吵鬧鬧的兄妹倆,臉上泛起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幸福笑容。

直到一局結束,文蘭才出聲提醒:

“峤峤、婉婉,先別玩了,洗洗手下樓吃飯。”

“妹,你叫婉婉?”

餘峤放下游戲手柄,看向一旁的小女孩,“哪個wan?該不會是飯碗的碗?”

“你才飯碗!”

雲夢忍不住給沙雕哥哥來個爆栗子,“你叫峤峤?哪個qiao?該不會是小喬的喬?”

妹妹的爆栗子跟撓癢癢似得,并不疼,但餘峤還是作勢捂住腦門,“開個玩笑,這麽暴力幹嘛?”

說完他順勢拉雲夢起來,“走,吃飯去。”

**

晚飯是陳阿姨準備得。

雖然沒有中午文蘭親自下廚那麽隆重,但賣相更佳,菜色也更豐富。

一家三口坐在餐桌旁,你給我夾一只雞腿,我給你來一筷子豆芽菜,一頓飯吃得熱熱鬧鬧。

作為保姆的陳阿姨坐在一旁,笑呵呵地看着餐桌旁母子三人的互動。

比起之前多年餘開明發號施令宣布開飯,然後一家四口靜悄悄地吃。眼前的一幕雖然不那麽符合餐桌禮儀,但看着就是讓人打心眼裏覺得舒服和親切。

雖然少了餘開明,但眼前這一家三口,比起之前的一家四口更像是一家人。

**

一家三口熱熱鬧鬧吃飯的同時,躺在醫院病床上輸液的餘開明迎來了前來探病的餘峤。

“爸爸,你怎麽樣?”

餘嬌撲到病床前,雙目含淚地看向餘開明,聲音中滿是譴責,“我聽何偉叔叔說了。于盼娣她怎麽能這樣?她傷到你哪了?”

餘開明不由朝自己雙.腿間看去。

餘嬌也跟着看過去,意識到餘開明受傷的部位之後,她不由別過頭,悄悄紅了臉。

看着餘嬌的淚眼朦胧和一臉嬌羞,餘開明心底突然升起一股異樣的情緒,而他自被踢到後就毫無反應的某處也湧起細微的暖流。

**

別墅這邊,吃完晚飯的一家三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趁着氣氛好,文蘭跟雲夢提起了上學的事。

“雖然戶口還沒轉過來,但我可以跟學校那邊說下,讓你先去朗英借讀。”

雲夢想都沒想就拒絕,理由都是現成的:“就我現在這樣,去了學校也是被人笑話。”

餘峤當場就不幹了,“誰敢笑話你?告訴哥,哥去找他們談心。”

雲夢有些感動,但還是拒絕:“你們這麽關心我,我也不想因為自己連累你們被人笑話。與其現在急匆匆進去找不痛快,還不如留在家裏養身體,跟着媽媽多看看多學學,等差不多了再去。”

雲夢原本的計劃不是這樣的。

朗英那邊的同學裏,可有不少前世跟着餘嬌一起擠兌于盼娣的。雖然那些人現在還都只是孩子,但接受了委托的雲夢并不想、也不能就這麽輕易放過他們。

飛機落地前,她都已經初步想好了報複計劃。

她不會真的做什麽,畢竟那些同學眼下還小,還什麽都沒來得及做。

但她可以借助餘嬌這把刀,就跟對付小山村的于家人一樣,讓他們這群渣渣互相傷害。

可回家這一天,先是文蘭,再是餘峤,她改主意了。

她是想報複,可她也不想像前世的于盼娣那樣什麽都不懂,雖然這并不是于盼娣的錯,可連累餘峤和文蘭被人嘲笑也是事實。

餘峤還想再說點什麽,文蘭已經點頭。

“就按婉婉說得來吧。”

**

當晚,文蘭獨自一人躺在別墅三樓主卧的大床上內,翻來覆去,久久不能入睡。

她腦海中一直回蕩着女兒那番話。

作為一個生了兩個孩子、沒幾年就要40歲的成年人,她都想不了那麽周全。

可女兒才十歲,卻想到了。

婉婉那個孩子這些年到底經歷了什麽,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才會養成這幅比大人還要周全的性子。

而親生女兒在小山村承受着生活的重壓時,她這個當媽的在做什麽?

她在逗弄保姆收拾妥帖的孩子,逛街、喝下午茶,跟貴婦們打麻将,過着不思進取的生活。

兩相對比,文蘭突然覺得羞愧。

明明她之前也不是這樣的。

父母從小就教導她要人格獨立,要不斷向上,永遠保有進取之心。

學生時代她也曾努力上進,做過校報記者,進過學生會,主持過校內的迎新晚會。

那時候的她整個人都在發光,甚至吸引了同為發光體、大四就開始自主創業的學長餘開明。

可從什麽時候起,她變成這樣了呢?

這些年,尤其是近幾年,她成了一只完全依附于餘開明的米蟲。

如果餘開明再像她生女兒那年那樣搞外遇,她還有挺直腰板去找他算賬的勇氣麽?

想到這點,文蘭突然驚出一身冷汗。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時鐘滴答滴答走過12點,文蘭下定了決心。

**

已經進入夢鄉的雲夢完全不知道,她的一番話能給文蘭帶來如此大的影響,甚至能讓文蘭在餘開明多年的刻意養廢之下醒悟過來,開始中年人的奮發圖強。

美美地睡了一覺,第二天起床吃過早飯,她跟随文蘭來到親子鑒定機構。

臨進門之前,文蘭還不忘給她做心理建設:“婉婉,你肯定是媽媽的女兒,這一點毋庸置疑。我們眼下做這個,只是為了給警察看,你不要多心。”

雲夢當然不會多心。

且不說前世的于盼娣做過親子鑒定,就現在,作為修真者的感知告訴她,這具身體确實跟文蘭存在血緣關系。

雙重保險在手,她沒帶怕。

迎着文蘭關切的目光,雲夢大大方方一笑,“我沒事,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小女孩大方的态度與之前餘嬌的強烈抗拒形成鮮明的對比,文蘭不由露出欣慰的笑容。

不久前才做過一次親子鑒定,文蘭對整個流程很熟悉。一路帶着雲夢順利地完成了樣本采集,同時熟門熟路地要了個加急。

牽着雲夢走出親子鑒定中心,文蘭看下時間,然後提議道:“離中午飯還有一會,這附近有個博物館,婉婉想不想過去參觀一下?”

雲夢:“博物館?”

文蘭神色間露出抹少女般的羞窘,聲音中也有些不好意思:“是這樣,昨天婉婉說想先跟着媽媽先多看看多學學,可晚上睡覺前媽媽仔細想了想平常做得事:逛街、下午茶、打麻将,這些都不太适合帶你去。”

說到這,文蘭神色間湧上愧疚,“媽媽不是個好榜樣。”

雲夢已經意識到了什麽,神色間湧出一抹驚喜,“所以你現在是要改變?”

文蘭點頭,有些不自信地問道:“婉婉,你覺得媽媽可以麽?我都這麽大了,再有幾年就要四十歲。”

“當然可以!”

雲夢毫不猶豫地點頭,然後指向一旁馬路上互相攙扶着散步的老人,“你看那邊的爺爺奶奶,他們都那麽大了還結伴出來逛街,看一看外面的世界。你才30多,有什麽不可以?”

文蘭被這番話觸動到了。

是啊,她還不到40,哪怕只活到平均年齡的70歲,也還有30多年的人生。

為什麽不可以?

心神振奮,文蘭當下就把逛博物館的目标改成了應聘館內講解員。

“媽媽跟外婆一樣,都是學歷史的。不過你外婆研究得深,是瓷器領域的專家,而媽媽只讀了個本科。原本有保研機會,可臨近畢業時懷上了哥哥,就沒再繼續讀下去。不過媽媽專業課成績還不錯,當個講解員應該問題不大。”

文蘭肯主動脫離家庭主婦的生活,積極走出來,雲夢就已經很驚喜,這會當然也只有鼓勵。

“媽媽你一定可以的!”

帶着女兒滿滿的鼓勵,文蘭走進博物館。

然後,跟昨天派出所立案時那樣,她再次遇到了貴人。

這次的貴人不是文蘭的同學,而是外婆曾經的同事兼多年好友,現任博物館館長的鄭思齊,業內尊稱一聲“鄭老”的學術大拿。

聽文蘭支支吾吾說完求職計劃,鄭老直接皺眉,“當什麽講解員?當年我就說過,你那天賦不往上讀會後悔,現在後悔了吧?”

文蘭臉一紅,但還是硬着頭皮點了頭。

見她肯認錯,鄭老神色也跟着緩和下來。

“知道後悔就不算晚,研究生名額還給你留着。這都多少年了,再不過來讀就要被強行清退了!”

文蘭一愣,反應過來後喜出望外。

“鄭叔叔,您當年沒有取消我的研究生資格?現在還允許我去讀?”

鄭老雙手往後一倒背,冷哼一聲,“哼,當年一聲不吭就跑,這些年也不知道來看看我這半截身子埋進土裏的老人家,太不像話了!”

“鄭叔叔,對不起。”文蘭羞愧地低頭。

雲夢揪一揪她的衣服,小聲提醒道:“媽媽,鄭爺爺在跟您開玩笑呢。”

鄭老不由看了她一眼,神色也變得和藹,“小丫頭倒是機靈,怎麽樣,有沒有興趣跟鄭爺爺來學考古?”

雲夢笑盈盈地回道:“那得看我媽媽。”

文蘭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點頭,“鄭叔叔,我這就回家收拾東西,下去就去您研究室報到。”

雖然文蘭急着回家收拾東西,可卻被鄭老攔住了。

“先不着急,來都來了,先轉一圈再說。正好看看十幾年過去,你腦子裏還剩多少東西。”

文蘭知道,這是鄭叔叔對她的考核。

雖然有些緊張,但在女兒信任的目光中,她還是打起精神,迎難而上。

事實證明,出身書香門第、從小接觸這一行的人就是不一樣。

哪怕已經許多年不碰,可有些東西依舊是銘刻在骨子裏的。

文蘭細枝末節的知識點忘了不少,但對文物的直覺卻沒有變:她可以清晰地分辨出兩個差不多一樣的文物哪個年代遠,哪個是近代僞造。

“我就說吧,你天生就是幹這行的料!”鄭老神色間滿是贊許,“時間不早了,我就不留你們娘倆吃飯。趕緊回去收拾下,下午來研究室報道,這次可別再跑了。”

文蘭有些羞愧地低下頭,堅定地保證道:“不會了。”

**

從博物館出來,文蘭當即帶着雲夢往回趕。

回別墅吃了頓中午飯,文蘭又換了身比較樸素、适合校園的衣服。

收拾妥當,正打算領着雲夢出門,她突然想起來,重返校園的事忘了告訴餘開明。

夫妻一體,這麽重要的事怎麽也得跟他說一聲。

停下換鞋的動作,文蘭從樸素的帆布包裏拿出手機,給餘開明打了個電話。

**

醫院單間病房內,傷到敏感部位、依舊在留院觀察的餘開明挂掉電話,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文蘭竟然要重返校園?

覺得好笑之餘,他又隐約有些恐慌。

總覺得一切都在脫離他的控制。

作者有話說:

大肥章,雙更哦~(驕傲臉.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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