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我叫陸從心

因為随身竹屋還挺大的, 是丹焚宗的一個師姐饋贈給他們的,是真饋贈,自願的那種。

鹿雅和魅貍都沒打算對女修下手, 可人女修說了, 看他們這樣子實在是糟心, 主動送了他們竹屋, 一應日常用品俱全。

說是竹屋,實則能算個小院子, 雖然內裏沒什麽特殊的功能,可是淨房、打坐室還有招待人的客廳都有, 甚至還有個香氣飄飄的卧房, 衣櫥內放了很多美美的衣服, 叫鹿雅看得眼花缭亂。

她一直以來都是穿弟子服,都不知道修仙界的女修們, 那衣裳絲毫不比她曾偶爾看過的末世前雜志上的模特們花樣少。

打劫的時候他們還打劫到了水系靈根身上, 提前将水放好,鹿雅自個兒就能加熱,洗幹淨後換上了的得體的飛仙裙, 瞧着就是兩個嬌俏的師姐妹, 只是師姐臉色不太好看。

能好看的了嗎?穿飛仙裙的是他!竹屋內的飛仙裙大都是普通衣裳,要是有衣裳類的法器, 那女修也沒那麽痛快饋贈,她又不傻。

鹿雅穿不了衣服,眼巴巴看着實在難受,非逼魅貍穿,還強詞奪理:“都知道是師兄帶着師妹搶劫,咱們要是變成師姐和師弟, 肯定沒人想到跟我們有關系呀,再說你這身份不是女修嗎?可不能浪費了這……真美麗的大名不是?”

魅貍狂翻白眼,他當初是沒得選擇才用了這女性人偶,這是他僅剩的練氣期人偶了,可這不代表他有女裝癖好嘛!

但鹿雅捂着小嘴眼巴巴看着他,大有一言不合就要烏鴉嘴一下的意思,面對這樣可愛又無恥的小表情,他還能怎麽辦?

從煞魔淵出來後,真美麗就變成了冷豔動人臉臭的師姐,鹿雅穿着晃蕩的男袍,頭發梳成抓髻高高頂在腦袋後頭,走路還外八字,瞧着就是大咧咧一個粗糙小師弟的模樣。

确實沒人注意他們,最多就是有人看魅貍幾眼,去掉臉上那些亂七八糟的特征後,魅貍五官确實無可挑剔,在女修裏都屬于好看的。

可不等對方露出癡迷的神色,魅貍眼神中一碧一金的兇光閃過,大家就都下意識寒毛直豎轉開了頭。

這年頭最彪悍的全是女修,甭管是嘴炮還是打架,反正男修占上風的時候就少,除非碰上沒有任何包袱的劍升宗弟子。

所以大家看見那師姐弟倆百無聊賴護在華輝身邊,一點都不覺得奇怪,甚至酸溜溜尋思着,可別說男修賤了,女修就不嗎?

越是不把她們當女人看,越是被揍得狠了,越是上趕着。青鸾門每回出的最想嫁的宗門消息中,劍升宗永遠名列前茅,這還能叫什麽?

華輝陷在祖師爺與不知名高手的對戰中,久久無法自拔,他甚至都沒辦法給另一個與祖師爺對戰絲毫不落下風的高手分毫注意力,只是全神貫注看着祖師爺手中的劍。

Advertisement

他仔細看過了,那确确實實就是一把平平無奇的木劍,甚至都不是法器,可在祖師爺手中卻能夠承受耀眼的靈力,每一次揮動和格擋的角度都仿佛帶着幾分讓人頭暈目眩的韻律。

華輝看得神識隐隐有幾分作痛,他知道憑借自己目前的修為還沒辦法完全參透祖師爺的劍法,可是但凡有一絲可能參透哪怕一點,他覺得自己都會受惠無窮,因此愈發不肯放棄。

魅貍等了會兒,有些無聊:“放個法陣在這裏,咱們去其他地方逛逛?”地攤兒搞得還挺熱鬧的,他以前都沒見過這種低階修士之間的市集呢。

鹿雅不願意,只是認真看着周圍:“你去吧,宗門內的市集比這裏熱鬧多了,我不感興趣。”

最重要的是,法陣要花靈石,逛市集也要花靈石,女修再摳門逛起攤兒來也要喪智的,她實力拒絕,她儲物戒都快滿了,實在裝不下,絕對不是摳。

魅貍了然,這摳門兒的小模樣像極了沒與妖後結成道侶之前的妖皇,他也不多說,反正這邊沒有金丹期修士,他也就放心出去浪了。

等到魅貍離開後,見無人注意這邊,鹿雅小心翼翼掏出華輝給她的乾坤袋,往外伸了好幾次,還是因為心痛縮了回來。

她是個很有原則的烏鴉嘴,不該打劫的靈石絕不能拿,可……話又說回來,靈石到她手裏了,再送出去……嘶,不能想不能想,不撿都算丢,問就是心痛如絞。

那不如,她送華輝個比這些靈石更珍貴的機緣?反正修者攢靈石不就是為了提升修為嗎?交易還是可以的對不?反正她烏鴉嘴沒成本。

她偷偷捂住嘴小聲道:“看着資質挺好的,誰知道是不是樣子貨?就算是發現什麽突破了,也得被雷劈吧?”

她再小聲,有靈力在身的築基期修士也能聽見,聽見後看過去,見是個胖乎乎的熊孩子,瞬間了然。

忍不住笑着調侃:“你這是嫉妒人家資質好?年紀不大你嫉妒心倒是不小,除非你是天道的兒子,不然還能你說被雷劈就,就……”

說着說着他眼神就直了,傻乎乎擡起頭看着天空中迅速氤氲壓低下來的劫雲,內心之複雜簡直用卧了個大槽都不夠形容的。

等到突然有人尖着嗓子大叫:“日特個仙人板板的,有人要突破金丹期了啊啊啊啊!快跑啊!!”

被劫雷籠罩在範圍內,會被視同為幫手,這會兒擺攤的至少得有七八十號修士,萬一不小心被天道算進去了……娘咧,他們灰都剩不下。

鹿雅都傻眼了,她說的時候沒想到會是這麽個發展,是因為魅貍說這弟子是雷靈根,她想着被雷劈一下應該不會出問題,總不能幫出仇來,哪兒想到……這麽給力!

“美麗啊啊!救命啊!”鹿雅掄丫子就癫,這回是真需要救命了。

她也顧不得自己胸腔隐隐作痛,有種想要吐血的憋悶,先別被雷劈更要緊!

話說她練氣時讓季元修往下掉都快要吐血,這烏鴉嘴出個金丹來,哪怕她練氣十層也不夠看啊,天道機緣不是鬧着玩兒的。

許是因為劫雲越壓越低,也可能是她沒用靈氣烏鴉嘴,鹿雅只覺得自己胸口越來越悶,幾乎要喘不上來氣。

她要哭了,果然大多數人才是對的,被迫饋贈的人大都不那麽善良,所以說做人不能善良啊,她好不容易做回好事兒,這不是要把自己坑死了嗎?

她恨!以後堅決不再好心了……咦嗚嗚~

魅貍飛速沖過來抱着鹿雅就跑,神色也特別嚴肅,修士是不能在靈境鎮渡劫的,馬上就會有當值的大能來把華輝給挪出靈境鎮,所以他倒是不擔心兩個人被劈個好歹。

可劫雷屬天道對修士的考驗,也是對修士的饋贈,但他是仙界下來的大妖啊,哪怕這人偶的身體裏只有他千分之一的神識,若是被發現也不是鬧着玩兒的。

他年幼時……咳咳,不懂事,造作太過樹敵不少,年輕時……咳咳,不提也罷,反正若是讓仙界注意到他的氣息,只怕靈境鎮都要完。

“我将你放在那邊的山坡上,你先回淩仙宗駐地吧,飛行法器不是在你那兒?修為增長這麽多,你也該回去好好穩固下修為,争取早點到練氣大圓滿,後頭熱鬧更多。”魅貍一邊跑一邊抓緊時間跟鹿雅說,“我得先離開一段時間,等有空了我再來找你,小崽子你要是有什麽好玩兒的事情,記得等我,別都自個兒享受了,不要臉我還沒學到家呢。還有,你太沉了,別吃太多好的,等着我幫你分擔點兒。”

鹿雅:“……好。”這會兒正逃命呢,她就不烏鴉嘴了。

她總覺得魅貍是在交代後事,怎麽了呢?為啥劍升宗弟子渡劫,魅貍要不好了?

果然……她要做個徹徹底底的壞蛋,以後再也不幹人事兒了!畜生道怕啥,反正她這輩子也不是人。

魅貍來不及跟鹿雅說更多,放下鹿雅後,像是擺脫了個秤砣,以肉眼幾乎難以分辨的速度飛快消失在鹿雅面前。

鹿雅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兒,她不知道魅貍為了怕出意外,還先把萬分之一的危險也幫她解決了,送她出劫雷的範圍,然後燃燒神識強行出靈境鎮。

她只覺得有點寂寞……她有那麽沉嗎?現在能吃肉了啊,那她還要不要把失去的體面給補回來呢?

再回過頭去看,鹿雅也看不清楚劫雷中心的情形,只看到有個高大的身影帶着華輝消失在劫雷中心,過了好一會兒,天空便重新恢複了澄澈的碧青色。

被魅貍甩在身後的弟子們這才松了口氣,帶着檸檬味兒的口氣罵罵咧咧過來,誰也沒心情再擺攤兒了,只想繼續找地方刷分。

看見鹿雅,倒是有人記得她,這會兒暗戳戳禦劍湊她面前,神秘兮兮問道:“小師弟啊,我姓孫,你跟師兄說,你是不是運道特別好?要不你也說我兩句?”

這人正是聽到鹿雅酸溜溜說華輝的那個,他覺得自己已經勘破了真相,說不定這熊孩子還真是個屬喜鵲的,明人不說暗話,想蹭。

鹿雅面無表情:“你确定?”喜鵲是不可能喜鵲的,她可以送他幾道雷試試。

孫師兄剛要說話,築基後期的修者直覺瞬間讓他後脖頸兒寒毛直豎,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沒敢吭聲。雖然摸不着頭腦,可他知道答應肯定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他是玄音谷弟子,玄音谷弟子的功法都有些奇妙,他很相信自己的直覺。

也許,是他修為還不到,才築基中期想什麽金丹呢,算了。

即便是這樣,他也沒有放過跟鹿雅套近乎的可能,這樣氣運好的人,提前交好幾分總是沒錯的。

“小師弟你師姐呢?”

鹿雅幽幽看着魅貍消失的地方:“她走了,不要我了。”

孫師兄咂摸出來一點酸溜溜的味兒來,心裏想着你倆年紀都不大,戲倒是挺多啊。

“你叫什麽呀?是哪個宗門的?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殺魔獸和地魔?”

鹿雅想,可是儲物戒不允許了,她得回去倒貨,然後想辦法換個更大的儲物法器。

總不能實力還沒用完,硬件跟不上,到時候看着靈石和寶物眼睜睜溜走,她會難過死的。

可孫師兄的好意她心領了,也願意跟他留個聯系方式,以後說不準可以一起呢?反正她這運氣找到魔獸應該是不費勁兒,還是得多準備幾個扛揍的擋她前頭才是。

“我姓鹿……”

“哈哈哈,姓鹿?”孫師兄看着她的小個頭,眼神閃了閃,唇紅齒白臉色嬌嫩,說是小子還是小丫頭都有可能啊,他來勁兒了,“你不會是淩仙宗的吧?難道是鹿雅?瞧着年齡倒是符合。”

鹿雅面不改色:“是陸地的陸,我叫陸從心。”

孫師兄被噎的一頓,略有點失望:“……你爹娘對你的期待很直白啊。”

鹿雅撓了撓小臉兒,看起來特別的誠懇:“可能因為我小時候太調皮了,我爹娘希望我在外頭能老實一點,別遇見熱鬧就往前沖。”

解釋完二人一邊順着大部隊往前飛,鹿雅不經意裝作好奇,還帶着點害羞問道:“對了師兄,你說淩仙宗有個弟子叫鹿雅是嗎?長得……好看嗎?”

孫師兄瞧着熊孩子臉上還帶着點移情別戀的決絕,還有對小姑娘家的向往,無語極了,不是你瞧着最多也就十歲,你們這三個人的感情經過爹娘同意了嗎?

“她長得特別醜,聽說是大妖之後,你想想,有幾個妖是好看的?”

鹿雅拉着臉想都不想就開始數:“那可多了啊,鳳凰啊、龍啊、孔雀啊、狐貍啊、雞啊、鳥兒啊……不是,師兄你這是诋毀吧?你見過哪個妖怪不好看?”

越說她越氣憤,不是想要蹭她,她再好心一回:“你要說不出來,鼻子可要變長的,騙孩子的人都會變成牛鼻子!”

孫師兄:“……”有,有這種說法嗎?沒聽過啊。

可……還是那句話,莫名其妙的直覺,讓孫師兄暫時跟鹿雅一個名兒,他嘆了口氣:“我也是聽別人說的,都說她身重萬斤,碩大無朋,能夠壓死金丹魔獸,你品品?就算再好看,你這小身板兒……咳咳。”不夠壓的。

鹿雅臉色更難看,敲裏麻,這是想在太歲頭上動土!要上天麽?

她低着頭聲音卻是完全不同的軟綿:“聽別人說是聽誰說呀?我怎麽就不知道呢,嗚嗚……我是不是落伍了?”

孫師兄聽得不落忍,趕緊跟她解釋:“夜色上說的啊,前幾期的消息你是不是錯過了?午夜的時候多注意點,青鸾門消息還放出來挺多的。”

不等鹿雅眼露兇光,孫師兄左右轉了轉頭,湊近她:“我跟你說個消息啊,你可千萬別跟別人說,就算說出去,我也是不可能承認的。”

這消息他不小心聽到很久了,可也不敢跟認識的人說,生怕被人知道後,會被滅口,他又是個八卦慣了的人,看他能跟鹿雅一個素不相識的小孩子都能聊到一起就知道,不能說真是憋死他了。

反正只是個練氣期的小崽子,倆人還不認識,以後哪怕追問到他這兒,他也可以死不承認。

鹿雅不吭聲,在腦海裏尋思着有什麽能詛咒青鸾門還不用被反噬的話術,她這人不記仇,有仇必須立刻給報了,不然她難受。

聽見孫師兄神秘兮兮的,鹿雅漫不經心點點頭:“你說吧,我保證不跟別人說。”

魅貍已經告訴她了,因為淩仙宗所處的地域,還有衆所周知的立派老祖,拜入淩仙宗內的純人類并不算多,大都是帶着部分靈獸或者大妖血脈的弟子,等回去後她就算跟門內弟子八卦,也不算是告訴人。

孫師兄壓低嗓音:“聽說劍升宗的弟子到處搜尋鹿雅的痕跡,看樣子是要将這個大妖之後給滅在搖籃裏呢。”

鹿雅心下一驚,随即覺得有些違和,她眼珠子轉了轉,小臉露出幾分不屑:“吹呢?誰不知道劍升宗和淩仙宗好的跟穿一條褲子似的。”

“真的,我親耳聽到兩個丹焚宗弟子說的,絕不可能有錯,聽說找人的都是煞氣很重的弟子,劍法與劍升宗同源。”孫師兄神色多了幾分陰郁,“雖然說在靈境鎮內不允許殺戮,一般無性命之憂,可若是能無聲無息殺人,并不算少見。”

各宗門定下規矩不允許在靈境鎮內殺戮,是怕萬一碰上有後臺的弟子,真弄個魚死網破,搞出什麽大殺器來,萬一讓仙界注意到就不好了。到處提前給摁下去的話,大能們也沒那麽多閑工夫到處跑,年輕氣盛太容易嗆嗆起來了好嗎?

幹脆九大宗門就下了鐵令,不得在靈境鎮內殺戮,但凡被發現,便要廢去靈根送出靈境鎮。

這懲罰對于修者來說不可謂不狠,修為沒了還可以重修,靈根沒了基本就算與大道無緣了,能恢複者億萬不見其一。

鹿雅聽完孫師兄的話,忍不住眯了眯大眼睛,遮住自己眸底的情緒,那一霎,活潑單純了許久的鹿雅,眼底是絲毫不作僞的冷酷。

在末世裏長大的孩子,沒有一個是心慈手軟的,但凡心慈早去見閻王了,她被研究所的人耍陰的算計,那是她兩輩子唯一吃過的虧,并且她永遠都不打算再吃一次。

在研究所被切片不是沒給她造成任何影響的,除了畏縮和害怕,她底子還帶着幾分瘋狂,只是自打入了淩仙宗,她發現修仙路和她想的并不一樣,大多時候還都很和風細雨的,靈境鎮內的鐵律也都太過和善,所以她一直沒心沒肺玩鬧一樣一路前行。

可末世人的警惕她并沒有扔,魅貍一開始都得不到她的信任呢,更別說這位孫師兄了,聽他的意思,鹿雅反而更懷疑丹焚宗有問題。

那可就別怪她了,若是查清楚是丹焚宗……已經跟孫師兄分開的鹿雅身上驀然有殺氣一閃而過,真女人就是這麽心狠手黑,誰想殺她,就別怪她殺誰全家。

鹿雅正想着呢,從另外一邊飛過來一艘靈舟,上頭正是賈元福和金元寶。

賈元福再說聽說了煞魔淵的雷姓乞丐,他覺得肯定也沒別人了,正想逗逗這個小長輩,結果他剛靠近,鹿雅警惕擡起頭,未曾退卻的兇光吓了賈元福一跳。

剛才……小師叔眼睛裏是閃過沾着暗綠色的金光了嗎?那冷幽幽的光芒讓人心裏發毛,他身上那點銀鐵獸的血脈都有些躁動不安。

“呵,呵呵……小師叔啊,吓我一跳,你這是……怎麽了?您說,哪個不長眼的得罪您了,我替您收拾他們!”這話叫賈元福說得有些磕巴,他心裏想着,回去一定得問問小師叔到底是誰的私生女啊?肯定是兇獸。

咦?是不是又能賣靈石了?賈元福不由得心頭一喜。

鹿雅閉了閉眼,深吸口氣,再睜開眼,看着賈元福特別認真道:“我想要搞青鸾門,你說,他們最怕……”

賈元福和金元寶:“!!!”

“小師叔先等等!”說罷倆人都低着頭拿出夜色,運起靈力飛速往上頭寫字,生怕晚了靈石就拿不着了。

鹿雅本來是想問問青鸾門的人最怕什麽,可看到他倆這動作……呵呵,別以為她人變小,腦子就跟着沒了,她算是知道造謠她的人是誰了。

不緊不慢等着二人發完,金元寶聽到二人夜色都叮咚作響,這才從容道:“小師叔,您剛剛是想問青鸾門怕什麽對吧?他們怕地火突然熄滅,哪怕是地火不穩都怕,還怕法器附靈失敗,這些都不用您太費力氣。”

賈元福和金元寶倆人也不傻,打聽了一圈被迫善良的受害修士,他們基本能确定了,小師叔就屬于倒黴催的,那張臭嘴越臭越靈,但是不會(不至于)用太過狠的詛咒。

他們也瞧青鸾門不順眼很久了,仗着自己把控市場消息來源,每回淩仙只能跟弟子賣消息都要少給靈石,要不然他們也不能兩個人分開鬼扯争取多拿一點。

以前少給的那些,現在都給他們損失回來哈哈哈……這就叫我得不到,你也別想好,這也算是淩仙宗的宗門精神之一吧,他們可是優秀弟子。

鹿雅趕緊地點點頭,飛着飛着,快到宗門駐地之前,她突然跟不經意一樣好奇問道:“那你們兩個怕什麽呢?”

賈元福操控的靈舟突然猛地晃了晃,倆人臉色瞬間大變,二人心有靈犀,一個抛出個乾坤袋,一個操縱靈舟飛速轉向往宗門外跑。

“小師叔我們錯了!錯了!求饒命啊!這是給您的孝敬!放過我們吧啊啊啊!”凄慘的動靜還遠遠傳過來,聽着特別滲人。

從缥缈鏡看到小崽子回來,又一次裝作宗門弟子想要碰瓷玩兒的兔子們:“……”

他們默默的,輕輕的,倒退了幾步,娘咧,它們怎麽把祖宗的教訓給忘了,壞掉的言靈一族她也不做人啊!

偏偏它們還沒來得及颠兒,鹿雅坐着浪花法器進來了,看見幾個熟悉的面孔,她想起被非禮的過往,小臉兒一沉:“你們幹啥呢?”

兔子們:……

一群美麗又有氣質的弟子,突然跟得了什麽病一樣,手舞足蹈開始拍巴掌:“歡迎小師叔回宗門,這是咱們宗門的傳統特色,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聽見動靜探出頭來的周識濯:“……”你們放屁!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