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瓜慫

第52章 瓜慫

神魂雙修真不是說說而已, 鹿雅不知道陸雲歌是什麽感覺，她只覺得這比劫雷可要舒服一萬倍，反正陸雲歌紅着臉松開手的時候, 鹿雅還特別不要臉湊過去用臉頰蹭人家, 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幸虧謎寶和太虛葫中的麒天都沒看, 不然非得呸出來不可。

陸雲歌倒是覺得鹿雅紅着臉蛋的模樣特別動人, 他在經歷過歡喜這種情緒後，莫名又解鎖了快活的感覺, 他總覺得比起現在的日子來，前頭五十多年真真是白活了。

越是這樣, 心思純淨的陸雲歌越是認定自己的道沒問題, 情不知所以起, 卻不妨礙情起之後的堅定，他只覺得自己滿心滿眼都是這個還嘟囔着的小丫頭, 再也放不下其他。

“這就摸索清楚了？女人是一本深奧的書, 還是得多翻翻看嘛，反正在這裏也不着急出去。”鹿雅忘了自己心裏的沉重，餍足地像一只吃撐的豬崽子, 這會兒就是宰了她吃肉, 她都不怕，只要還能雙修就行, 這大概就是要色不要命吧。

陸雲歌雖然很不好意思，但是他也有歡喜宗弟子的直白：“只要你願意，我們，一直雙修。”他也喜歡。

“嗯，我願意。”

“我也願意。”

麒天面無表情：“劫雷不願意，渡完元嬰劫你倆随便找個地兒□□行嗎？現在能不能認真點？”

鹿雅先呸為敬：“一看你就是常年被媳婦兒罰跪的直獸, 懂不懂非禮勿視呀，着什麽急？趕着去投胎嗎？”

麒天：“……”

探出頭來的謎寶，趕緊小心翼翼又縮回葉子後頭去，算了，它覺得這會兒不說話比較好，反正妹妹肯定會把劫雷留給它的，越是醞釀久了，劫雷也越好吃嘛，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還是讓妹妹再吃點豆腐。

陸雲歌倒是記着正事兒呢，他拉着鹿雅的小手晃晃：“我找到辦法出去了，出去後，你立刻進你的洞天福地去好嗎？我可能出去就要渡劫。”

鹿雅嘟嘴：“不行，你進去，我幫你渡劫。”

“不，不用，我可以的。”陸雲歌感動極了，“我能撐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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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雅搖頭：“那多浪費呀，我有伴生神植，它就喜歡吃劫雷，最多給你留一道劫雷淬煉下肉·身，剩下的都喂給謎寶嘛，這叫劫雷再利用。”

麒天：“……”

陸雲歌眼神裏有點擔憂，可還是乖乖點頭：“我跟你一起。”反正只要鹿雅在他身邊，劫雷就會翻倍，他怕鹿雅疼，想陪着她。

鹿雅心裏熨帖，可面上卻溫柔極了：“那不行，我擔心你受傷，我會心疼的，我的道侶可不能受傷，謎寶就喜歡遭雷劈，我肯定沒事兒的。”

謎寶：“……”

陸雲歌更感動了：“我想陪你。”

“我想你安全。”

“丫丫……”

“還沒成親你就不聽話了呀？你還要渡心魔劫呢，老實進去，不然揍你。”鹿雅揮揮拳頭。

她總不能說自己不想叫人聽見那……咳咳，比較有特色的叫聲吧？反正劫雷不常有，能瞞多久是多久，她不要面子的嗎？

“趕緊的，咱們倆都窮的要死，得趕緊出去找人救命呢，要不然幻海秘境怎麽進去呀，門票都買不起。”

“好。”陸雲歌一邊運起靈力在空中感應熟悉的神魂标記，一邊指揮着靈力在空中塑造時間法則的陣紋，這就跟傳送陣是一個道理，不過這裏傳送的是時間長河中的某個地方。

“幻海秘境不需要門票吧？”麒天見陸雲歌動作流暢，心情特別好，開口調侃。

然後就被鹿雅怼了個狗血淋頭：“不需要門票，你們吃不花錢呀？喝不花錢啊？不用喂小崽子呀？我和龍哥不需要修練呀？給安穆找天材地寶不需要成本呀？張嘴就站着說話不腰疼，你說說我從接了你們來，得到過什麽好處了？一點點心頭火都是你吐出來不要的，大手大腳你慷我之慨，你就不覺得愧疚？”

麒天：“……我會努力給你找天材地寶的。”

“什麽叫努力？是要全力，必須，還有，你雖然還沒認主，可你總得記住主人的道是什麽，要跟主人保持高度的統一，否則我怎麽放心對你們掏心掏肺。”

麒天聲音有點郁悶：“你的道是什麽？”

“謎寶，你跟他說，我的道是什麽？”

謎寶驕傲掀開葉子，小奶音可驕傲了：“不撿就算丢！”

麒天：“……”

“記住了，要是再叫我發現你大手大腳的言論，我就讓墨寶不給你住蛋了，自家小崽子也得付蛋租呢，你們願意生，又不是墨寶自己選擇被生的，憑啥蛋要給你住？你還不知道心疼崽子好好給它攢好東西補養回來呢，你是爹還是它你爹？它欠你的呀？”鹿雅說的特別不客氣。

不是她故意想這麽說，她就是覺得安穆救回來以後，麒天就有點要不服原來約定的意思，總想着出主意，拿主張，她就不慣這種壞毛病，聽話就留下，不聽話就滾，小崽子留下來當救命之恩的報酬。

翠色的蛋雖然不聰明，可也知道在場只有自己是黑色的，墨寶肯定是它的名字，有了名字的墨寶高興極了，它已經吸收了鹿雅不少血，能簡單跟鹿雅心靈相通了，知道鹿雅是真心實意替它抱不平。

雖然它覺得沒啥，可要跟主人高度統一嘛，它是個聽話的寶寶，所以墨寶認真上下晃悠晃悠蛋，還特別積極把親爹從蛋裏攆了出來。

渾身火焰淩亂被自家崽子扔出來的麒天：“……”

他簡直想日了金郅家的仙人板板，這到底是個多麽不要臉的小崽子，能把摳門說的這麽大氣凜然？

可看着自家小崽子跟鹿雅親近，他心裏也偷偷松了口氣，以後他和安穆說不準是要先走一步的，鹿雅雖然摳，對自己獸卻非常好，他也覺得對小崽子愧疚，以後若是他和安穆出事兒，好歹有個護短的主人，他也算安心了。

所以這次麒天倒是沒說什麽不好聽的，只甕聲甕氣服軟：“我知道了，進了秘境，好東西肯定都是你的。”

鹿雅笑開了花兒：“這還差不多，到時候我墨寶才能趕緊孵出來呢。”

墨寶開心圍繞着麒天轉圈，可就是不說讓麒天回去，因為主人沒說呢。

麒天接到墨寶要蛋租的神識傳音，只能無奈扔出幾個墨寶最喜歡的墊子，等墨寶心滿意足躺在上頭，這才能重新回去。

他身為神魂，不能一直在外頭，時間久了總會被仙界發現不妥，萬一順着他的神魂找到他的獸身，一切可都玩完了。

但是在蛋裏，麒天也有點萎靡，再不敢飄了。墨寶都還沒孵出來，麒天突然就感覺到崽子娶媳婦忘了爹娘的心酸。

鹿雅沒管高高興興交流經驗的墨寶和謎寶，她已經被陸雲歌牽住了手，陸雲歌繪完的時間傳送法陣已經成型，他輕巧彈出一滴指尖血，法陣立刻泛起柔白色的光澤，也不用二人向前，直接覆蓋了二人的身影。

鹿雅只覺得神魂一陣拉扯，甚至有點惡心想吐的感覺，下一瞬就站在了秘府中，不等二人有任何發現，劫雷像是等不及了，順着幻蓮真尊等人劈開的縫隙，直接将秘府劈開，狠狠砸到了陸雲歌身上。

陸雲歌悶哼一聲，死死咬住了唇角，這是心魔劫雷心，鹿雅沒有被波及，可感覺陸雲歌努力控制握住她手的力氣，也有點心疼。

劫雷已經不知道醞釀了多少年，如今能劈下來，自然是毫不留情的，這雷心劈下來以後，幾乎沒給陸雲歌任何準備的時間，紫霄神雷就接二連三落下來。

以往陸雲歌身體裏封印沒破的時候，他天生情緒寡淡，有些像是高高在上俯視蒼生的天道，這樣的人冥冥之中自受天道青睐，修為從來都是一日千裏，比別人速度快不說，修為也更紮實，結嬰之前不會有任何門檻。

可他封印破掉一點後，身體裏複雜的血脈氣息被天道捕捉，天道震怒，世間不該再存在燭龍血脈，更不該存在與言靈一族契合的血脈，那些會動搖玄奧法則的存在早就消亡了。

更不用說此間天道其實是有運行規則的，祂定下的氣運之子和天道鐘愛之女如今還弱小，言靈之主本該是他們飛升路上的踏腳石，這是神賦予此間天道的玄奧法紋，只要按照既定法則走下去，祂的法紋圓滿後，便可繼續往上争取做更高的天道。

可誰知道言靈之主不按照法則走也就算了，畢竟她還沒跟祂選定的人正面對上，第一次針鋒相對也落了下風，祂還能等得起。

可陸雲歌的存在，讓鹿雅飛升甚至成神的可能都大大提高，這悖逆了祂存在的法則，任何阻礙祂進化的變數，都是天道所不容的，祂自然不會眼睜睜看着。

天道不可幹涉天地萬物的生死輪回，二人渡劫是祂撥回正途的唯一機會，這還能不狠狠劈個痛快？不把倆人劈成灰，祂就沒有進化的可能了，牽扯到争搶機緣，天道跟修者沒什麽不同，也很拼。

所以劫雷根本不是一道道落下來的，是兩道兩道接二連三毫不停歇落下來的，陣仗之大，讓感覺到動靜的化身大能們都遠在萬裏之外，心悸地絲毫不敢上前查探。

鹿雅還沒将人收起來，只不過頓了一息，她和陸雲歌就都挨了好幾道雷，她還能忍，畢竟一開始的劫雷要不論按照三九、六九還是九九之數，也不能壞了玄奧法則的順序。

可陸雲歌被心魔劫的雷心震懾心神，身體沒有任何防備，挨了幾道雷，唇角就忍不住沁出血來。

可給鹿雅心疼壞了，她立刻将人收進太虛葫，謎寶說太虛葫也是雷銀木做的，天道根本就找不到它的存在，所以陸雲歌只要能渡過心魔劫就是安全的。

安頓好陸雲歌，鹿雅就不忍着了，哼唧出聲的時候，還不忘罵出聲來，因為那哼唧的動靜太……不正常，所以聽着倒像是撒嬌似的。

“有本事無能狂怒，你有本事劈死我呀？我倒是看看你敢多劈一道雷呢！瓜慫！”

天道要是會說話，估計要氣死了，實際上祂雖然沒有身軀，卻是這天地間無處不在的存在，鹿雅那嚣張的陰陽怪氣哼唧聲祂自然是聽到了的。

天道沒有七情六欲，不是不會生氣，鹿雅的烏鴉嘴裏有言靈之力，她雖然沒有詛咒，可玄奧法則是公平的，她被劈出血跡，玄奧法則便默認她付出了代價，言靈之力自然是有用的。

鹿雅很快被劈成了焦黑色的一團，就是怎麽都劈不碎。不知不覺，天道砸下的劫雷越來越猛，天道一怒，那劫雷像是要毀天滅地似的往下砸，沒給人留任何生路。

鹿雅其實也很擔心，一直關注着謎寶呢：“你可以嗎？若是不行，咱們就先都進太虛葫，讓祂再等等也行。”

太虛葫天道無法進入，這是她的底氣，不然深谙從心之道的她也不會這麽嚣張。

謎寶不樂意：“我可以！這可是紫霄神雷！”

錯過這一次，等下一次不知道什麽時候了，除非妹妹完美築基，不然一般人哪兒有神雷的待遇啊。

身為神植自然是吃神雷能夠成長的更快，它不願意錯過這個機會。

謎寶在鹿雅身體裏吃劫雷吃得幾乎要撐死，可它比鹿雅還要能感觸到天道的存在，知道無情天道也有了情緒，祂怒了，本來的六九天雷變成了九九天雷，按照謎寶如今受限于鹿雅的修為，它是吃不消的。

可是謎寶知道，此時若是吃不消，天道一旦停下，若是玄奧法則懲罰或者祂消了氣，說不準神雷就沒了。

妹妹都能摳門到家，它身為妹妹的神植，自然不甘示弱，謎寶發了狠，直接拽下自己最後一片葉子化作銀紫色的光芒沖入自己的樹幹內。

神植也有消亡的時候，它們種族自然也有求生本能，它可以用自己全部的修為注入樹幹中，類似修者燃燒神魂那般強行突破。

這一波神雷若是能超過九九雷劫，它便能化形，只要化形後多吃點好東西就能恢複，若是超不過，它也可以通過沉睡來補足自己損失的葉子。

“妹妹，再罵狠一點，九九劫雷不夠。”謎寶咬着牙，帶着哭腔道。

鹿雅心疼壞了，可見謎寶這麽拼命，她也發了狠，末世人兒從不缺狼性，她幹脆将護體的靈力也撤掉，直接運于聲音中。

帶着言靈之力的火靈聲音幾乎是沖天挑釁——

“啊~~爽！再來啊，再多來幾道雷呀，有本事你一下子全劈下來啊！”

“哎喲~好癢！好舒服呀！天道你是不是不行？還能不能再猛烈點呀？”

“你也就這點本事了嗎？不是吧？你不是此間的神嗎？你都劈不死我呀？那你算是什麽天道？”

劫雲越來越濃，萬裏之內的天空幾乎瞬間黑了下來，黑壓壓低垂到幾乎壓在天下萬物的頭頂，還想着試探這邊的化身大能感覺到了滅絕的氣息，眼神中帶着驚駭，逃得越發遠，一點都不敢往這邊來。

天地間無數生靈都戰戰兢兢趴在地上，半聲都不敢吭，只能聽到雷劈下來的聲音，仿佛永遠都沒有停歇。

只天道到底不是玄奧法則，祂狂怒也不是毫無限制，九九雷劫過後，祂又劈了幾十道神雷，都不用玄奧法則懲罰，祂就空虛得幾乎要消失在這天地間，這也算是玄奧法則對于各界天道的制約了。

每一道不該劈下來的神雷，都要祂用自己的進化之路來換，如今的天道弱的幾乎再無進階可能。

等劫雷散去後，幾乎夢渺界所有的化身大能都往這邊來了，尤其是淩仙宗的大能，包括白淼淼在內，都飛快趕到了劫雷的中心。

只是大能們在方圓萬裏之內，用神識地毯式搜索過，也沒發現有任何不對，怎麽都沒找到任何人。

白淼淼倒是感覺到了一絲玄妙的氣息，若隐若無的，好像是甄老祖留下的氣息，她眼神閃了閃，沒跟其他大能一起讨論這到底是誰在渡劫，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不會是淩仙宗的吧？”有人猜測，“反正他們不是人的事兒也多。”

“可這雷劈了一天一夜，遠遠超過九九天雷了，淩仙宗也沒這麽牛逼的弟子啊，若他們有新化神出來，還能藏着掖着？”不能夠，淩仙宗沒那個智商。

有人偷偷傳音：“咳咳，誰知道是不是有老祖宗出來，被天道感應到了呢，你忘了霧林深處總有天雷啦？”

“這是劫雷，不是天雷，肯定是有人渡劫，只是不知道是哪個宗門又出了個妖孽大能咯。”

這件事讓九大宗門……哦不，是除了玄武閣外的八大宗門都議論紛紛，都認為其他宗門出來了大能，卻藏着掖着不說，估計要等宗門大比的時候再出來震懾其他宗門。

所以各宗都暗自防備起來，對門下弟子嚴格了不少，化神之下都能進幻海秘境，哪怕元嬰期也忙着修練呢，只為了在幻海秘境中多一分生存機會。

淩仙宗倒是不管弟子們怎麽議論，只是白淼淼去了一趟霧林深處，被魅貍氣得拔光了耳朵上的毛，撅着腚死活不肯見人的兔二高高興興就消失在了洞府裏。

白淼淼說感覺到了燭龍氣息，那混血小崽子不是跟他們丫丫在一起嗎？嗚嗚……他就是多睡了會兒，那老鲛拔光了他的頭發，都快罵死他了，可算是找着了。

陸雲歌渡雷劫的地方在好幾年的時間內，一直都有人來來回回，好多人都想看看這超過九九天雷的雷劫到底會是什麽模樣，一直到各宗門都開始準備宗門大比，這裏才慢慢人跡罕見。

直到宗門大比前一年，所有宗門都往青鸾門去的時候，這無人問津黑漆漆的大坑裏，鹿雅突然出現，陸雲歌墊在她身下，她臉上還烏漆嘛黑的，小臉上全是吃飽了以後的滿足。

“嗝~好撐。”鹿雅打了個嗝，掃了一眼周圍，總覺得有些不大對勁，“雲歌你又動時間法則了？”

陸雲歌心疼地替鹿雅擦着臉，聞言也不耽誤他動作的認真，回答卻溫柔極了：“我撥快了自己的時間。”卻停頓了鹿雅的時間。

他不想說，他還是想陪在鹿雅身邊，替她疼，照顧她，不讓她獨自受一點點疼。

鹿雅其實本身沒什麽大事兒，無極丹的藥效還在呢，等陸雲歌替她療過傷後，她揮手将二人都收進太虛葫，太虛葫化為焦黑色的塵埃附着在坑底，此地又恢複了安靜。

過了會兒，兩個人都收拾好，換過衣裳，這才禦着飛行法器往淩仙宗那邊走。

“以後還是得多備點水，最好能在幻海秘境找個溫泉，清塵術也太不爽了點。”換過衣衫後，鹿雅白皙嬌嫩的小臉兒上全是遺憾，幹洗還是差點意思。

陸雲歌點頭：“聽你的。”

“我叫你跳脫衣舞你也聽我的？”鹿雅又忍不住暗戳戳調·戲他。

陸雲歌認真點頭：“只要你想看。”

麒天大叫：“你們差不多點就行了啊！還有小崽子呢！”

鹿雅撇嘴：“小崽子不是還沒孵化？”

謎寶害羞道：“麒天叔叔說的是我呀，妹妹，我化形了。”

鹿雅楞了一下：“剛才不還在靈竅裏沉睡嗎？”她出來後第一時間就是去看謎寶，發現它沒事兒才有心情慢慢換衣服的。

話一說完，鹿雅感覺手中一沉，懷裏出現了個白白胖胖還帶着小丁丁的奶娃子。

謎寶高興地揮舞着胳膊：“哇，哇哇哇哇哇！（我，可以化形啦！）”

鹿雅：“……要不你還是變回去？我聽不懂奶娃子話啊。”

謎寶：“……”對哦，所以它拼命是拼了個寂寞？

倒是陸雲歌在一旁欲言又止，仔細看着鹿雅發現她傳音結束後，才遲疑着問：“這是咱們雙修後的孩子嗎？我，我會負責的，我們，我們結為道侶吧！”

鹿雅和謎寶：“……”

“看樣子，歡喜宗弟子也得普及男女常識啊。”鹿雅語重心長看着陸雲歌，一臉心疼摸着他的臉頰安慰，“神魂雙修是不會生寶寶的，只有身體雙修才會生。”

“那他是誰的孩子？”陸雲歌委屈了，他知道鹿雅有秘密，也沒想到鹿雅有孩子啊。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麽情緒了，只覺得心口又酸又澀，甚至還隐隐作痛，有點像歡喜宗弟子失戀後的情緒，他想，這大概是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