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秋水的悔

滑溜溜的身體緊挨着他，尤其那條細膩的大腿，無時無刻不再誘惑着他犯罪。她就坐在自己的小腿之上，這麽真切的觸感，直讓他整個身子都緊繃了起來，仿佛飄在雲端一般。不管接下來小敏要做什麽，他都已經很感動了！

兩只小手摸索着，探向他腿間，硬硬的某物。技巧性并不強地上下移動，還自我領悟地加了偶爾撫摸輕吻的戲碼。

“嘶……”雖然隐忍着，緊繃的小腹讓他有些痛苦。可是這般被撫摸的快感，還真是爽到了。

隔着被子也聽到他偶爾擠出喉嚨的音節，迷人如古琴低沉的優雅。康小敏揚了揚唇角，最後的緊張也消失不見。面對心愛的人，她覺得這都是值了。

毫不客套地從他大腿根一路撫摸，兩只小手越發賣力氣地上下活動，輕重緩急，非常肆無忌憚地“玩”開了！直到白易又是享受地低吟一番，最後她兩手漸漸被粘液沾濕……

發洩過後的白易倒也不會一味只顧自己舒服。沒有受傷的那只手掀開被子，把康小敏提溜出來，讓她躺好。整理順滑她額頭前有些淩亂的發絲，他輕聲哄道：“好了好了，小敏，休息一下。我不礙得……”他怎麽忍心讓她勞累着為自己服務呢！

不愧是他捧在心尖尖的好姑娘，總是這麽的讓他意外，還有驚喜。

“我有沒有很聰明？”自學成才也很厲害吧？她這可是完全理論知識應用到實際的頭一遭啊。

又是情不自禁地輕啄她額頭好幾下，白易才笑得暢快。他暧昧道：“我的好娘子！我的第一次，可就給了小敏你這雙手了。”

在不移動傷殘胳膊的情況下，他側身緊緊摟着康小敏，像是哄小嬰兒似的，拍着後背哄她入睡。他也的确沒有想到，他們之間這算是第一次？竟然是她主導？！

阿朱還是很快被蕭峰找到了。甜蜜小兩口一來二去地親上幾口，只說了幾句話，便重新和好如初，如膠似漆起來。

“大哥，接下來你們要回契丹？”白易的手臂雖然恢複很好，卻也還要在意些時日。康小敏也不敢讓他太累到，便自己拿出女主人的架勢招待他們，手裏小刀子鋒利地切着水果。好在白易整天哄自己、安慰自己，她現在已經對銀色的物件沒有恐怖感了。

果然她不是得心理疾病那種富貴病的人啊！

蕭峰還是無酒不歡的性子，他痛飲幾口烈酒暖身子，才道：“可能要改路去趟少林。我聽說丐幫近些時日選了新幫主，之後頻繁地挑釁少林，不知道會不會掀起中原武林的風浪。”

他也知道自己一個外族人的身份，幹涉這些總是不好。奈何心底的不安，還是讓他不能坐在遠處隔岸觀火呀。

少林？重頭戲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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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小敏興奮地險些跳了起來，她直鼓掌道：“好棒，我也要去！”

“稍晚些時候，我們就出發。”白易拉她坐好，并在心中默默安排着稍後的日程。本來這種事他也的确該關注下的。早在好久之前，他就計劃徹查少林寺這許多年來的各種貓膩。卻因為心裏惦念着康小敏，一路耽誤下來，沒來得及施展拳腳。

如今江湖上雖說短暫平靜了許多時日，卻總覺得很多事情都透着詭異。仿佛總有不安分的一股力量，要不懷好意地推波助瀾。

雖說同是奔赴少林寺，但白易覺得，還是與蕭峰他們前後腳錯開一些比較好。一個是人家兩口子俨然還沒過完蜜月期，不好有外人常在。再來嘛……他意味深長地權衡了一下自己手臂的傷勢，心裏覺得，某些事情可以正式提上日程了。

夫妻同心，生活多姿多彩，才有利于社會和諧嘛！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蕭峰和阿朱很快就離開草原，奔着中原前進了。随行的，還有一小隊契丹武士。

在這草原上也算是經歷了各個季節，康小敏有些住膩味了。更關鍵的原因是，她在這裏受重傷，生死線徘徊了一圈。好歹是有點心理陰影的吧！

正準備收拾行囊奔着中原武林出發，他們再次迎來了一位客人——李秋水。

她沒死？不是應該跟童姥同歸于盡麽？

好吧，康小敏不厚道地想了一下，便把這個概念PIA飛。嗯，管他崩壞到什麽程度，人活着就好！反正這裏又不用計劃生育和資源限制，多幾個喘氣的完全無傷大雅嘛。

只是李秋水雖說氣質仍是不可超越地溫婉獨特又優雅，樣貌卻……滄桑了許多。臉上保養極好的皮膚不再，她看上去老了！這個嘛，其實她本來也是很老了。

“聽清露說你在這裏，我便來找小師妹你了。”在與童姥的終極戰役中耗損了幾乎全部內力，她現在也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老婦人。李秋水動作不很迅捷地坐在凳上，也不講究禮節招呼，直接對康小敏開口，隐隐有直奔主題的趨勢，是個爽快的人！

無聲地點點頭，康小敏在桌下握了握拳頭。李清露洩露她的私人信息也不是第一次了，這個損友，她要習慣！

本來白易是恨不得整天跟她膩在一起的。不過今日他似乎在為手下安排什麽任務，稍微忙碌了起來。再加上他一向懂得進退，見“娘家人”來訪，招待之餘，自己一早就閃人了，非常識趣。

拿了盤中的糕點遞給李秋水，卻見她搖搖頭，沒什麽胃口的樣子。

康小敏心中開始覺得不安，這番氣色，分明比她前陣子失血過多都還要差上許多！那種由內心散發出來的“生無可戀”，才是真的可怕。

“也不知道怎麽會突然想來找你。”李秋水把玩着酒杯沉思，眼波流轉，裏面的光彩不再。她自嘲式地苦笑，“真想我也沉睡幾十年，就不用經歷這麽多煩心事。”

繼續無言。

跟李秋水比較起來，她的人生經歷的确少得可憐，運氣卻受了眷顧，好得要命！

“小師妹，我擔心你。”縱使她已有後人，卻始終把心留在了師門。一心覺得，人生頭幾十年的師門生活，才是她真正的歸屬。她的心永遠是那個沒長大的小女孩。此番，她當真生出一種不想長大的感慨！

擔心她？！康小敏受寵若驚地張大了嘴巴……她大概能猜到李秋水沉悶的原因，也知曉她對于逍遙派師門的執着。卻無從體會，那段生活究竟為什麽有如此刻骨銘心？

整了整思緒，李秋水正色道：“如今四處紛亂，連靈鹫宮也被三十二洞、七十二島的人搗亂！”提到死對頭靈鹫宮的時候，她神色仍是有些怪異。

“好在師哥的晚年親傳弟子，一個小和尚，撥亂反正。”強迫性地擠出笑容，她繼續交代道，“若是你以後有什麽麻煩，可以去找他。那人雖傻，武功卻極好，心腸也軟。”

“我會的，有事就去找那個傻……小和尚！”咳，還真別說，李秋水對虛竹的評價，太中肯了！按這麽發展，八成虛竹把靈鹫宮的雜事處理妥當之後，又剃了頭發，跑回少林寺去認罰了吧。

被康小敏一不留神說出來的“傻”字給逗笑了，李秋水想，傻人，又何嘗不是最幸福的呢？她看了看不遠處似是跟人交談着的白易，低聲道：“我始終對男人不放心。這人，也不知道可靠不可靠，總之你記得，那個小和尚還是可以依仗的。”

恭喜你，虛竹二哥！你被李秋水劃分在男人隊列之外了……

康小敏囧囧有神地一一應下，其實心中卻沒那麽想。她總覺得，雖說在原着中無名，可白易的武功也是出神入化的，堪比電影合成的特效了！再說他對待康小敏的時候，也是“傻”死了。

只是，她卻不想反駁李秋水。個人有個人的悟世之道嘛，不必強求。

“或許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李秋水凝神回憶着美好的光景，“總是看到你就想起可愛的師娘。舊人紛紛凋亡，如落葉般随風飄去。小師妹，你要好好的。”

“……”真遺憾她沒有見過可愛的娘！

康小敏還是沒明白，好端端的，她真的會死麽？還是說，文藝女李秋水只是比喻，自己的心死啦？

“師姐，你，後悔麽？”與無崖子愛恨糾纏，跟童姥憎恨大半生。後悔嗎？

呼，心跳好快！她可是鼓足了勇氣，才問出許多小說迷們好奇的問題哦。真想挨個采訪一下原着人物們的心理感受，肯定能賣個大價錢——如果她還有緣回現代的話！

“我不後悔。”李秋水輕聲道。她的眼眸堅定地望着康小敏，卻不知是在回答她，還是在勸慰自己多一些。

草原部族一向是熱情好客，而且喜歡極了舉行個聚會什麽的！這要是放在現代，絕對是組局達人，時尚聚會先鋒！

年輕的有活力，年老的愛熱鬧。

李秋水在這裏只停了一晚，卻也受到了小夥伴們一致熱烈的歡迎，主要體現在……美食。吃罷草原特色的東西，李秋水卻執意不肯多留，要告辭了。

終究是同出自一門，二人心知以後恐怕再也沒什麽見面機會，不免互相感慨滿滿地道了別。最後，當李秋水已經走出幾步的時候……她突然停了下來，回頭道：

“怎麽會不後悔呢？”

她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只是，空靈空洞的聲線，和飄逸決絕的衣紗，還是在康小敏心中成了永恒的印象。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