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斐貓貓可是和他同床共枕過的……
陳眠生抱着斐顏在街巷裏連拐了好幾個彎,最終停在一家名叫“同藥堂”的鋪行外。
濃郁的藥味撲面而來,斐顏皺皺鼻子,看見鋪行裏典型藥堂的擺設,暗自在心裏嘆一口氣。
她還以為穿過來就能擺脫令人頭禿的醫學,看來終究是她太年輕了些。
她逃,醫學追,她插翅難飛。
只不過陳眠生是開藥堂的,這樣一來,至少不用擔心今後給他治病的草藥來源,也算是一點好處。
斐顏勉強以此安慰自己,然後仔細觀察起這間藥堂來。
不得不說,這藥堂的派勢絲毫不遜色于她先前在電視劇裏看到的那些所謂州府縣城裏的藥堂。
尤其是牌匾上“同藥堂”三個大字寫得遒勁有力,起筆落勢行雲流水,更襯得這鋪行的不比尋常。
斐顏悄悄擡頭看一眼陳眠生,再扭頭看一眼比鄰的其他鋪行,忽然覺得這藥堂和其他鋪行的差別就如同是陳眠生與這個鎮子裏其他人的差別一樣,格格不入。
她勉強将心裏那點怪異感壓下去,餘光瞥見一抹身影匆匆從藥堂裏走出。
顧五快步走至陳眠生跟前,先是恭敬行了個禮,再在空中比劃着:“公子。”
他扭頭看向陳眠生懷裏的小橘貓,雖說小東西和昨天初見時已幹淨地判若兩貓,但他表情依舊有些一言難盡:“公子......好像很喜歡這只貓。”
不僅将它帶來了藥堂,看樣子還是一路抱過來的。
斐顏看不懂顧五的手勢,對兩人之間摸不着頭腦的對話也壓根不感興趣,幹脆從陳眠生懷裏躍下,大搖大擺地走進藥堂。
令斐顏略微吃驚的是,即使陳眠生這藥堂開得如此氣派,生意卻比周圍的鋪行冷清許多。
藥堂裏僅有零星兩個來客,還有一個青年夥計在替他們抓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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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顏別開視線,環視一圈整個藥堂。
寫着藥名标簽的藥鬥比比皆是,一眼望去,就連何首烏、藏紅花、天麻這樣的珍貴藥材都有。
斐顏眼前瞬間一亮,屁颠屁颠小跑過去,小心翼翼地用爪子扒拉開那幾層藥鬥。
每一種藥的成色都是極好,甚至有些比她在醫學院裏見到的還要完善,而這些藥材又是名貴中的名貴,但陳眠生的藥堂裏數量卻是不少。
斐顏更覺興奮,正要湊近去細嗅味道,忽然一片陰影壓下,接踵而至的是毫不客氣的聲音。
“去去,哪兒來的野貓,這些草藥可不是你能碰的,哪怕是壞了一株,把你拿去賣了都賠不起。”
斐顏擡頭,正是方才揀藥的那個小夥計,他手裏還拿着根搗藥的杵,作勢要來趕她。
哈,說她是野貓?
開什麽玩笑,她可是和陳眠生同床共枕過的......
斐顏還沒在心裏忿忿完,就被一只手輕輕拎起後脖頸,落入熟悉的懷抱。
小夥計看着眼前的男人一愣,顯然還沒弄清楚狀況:“掌櫃的?”
陳眠生的目光淡淡落在夥計手裏的杵上,嗓音溫溫:“阿初,你這是做什麽?”
阿初答得老實:“掌櫃的,我怕這野貓弄壞您的藥材。”
偏偏陳眠生只能看見阿初的嘴一張一合,耳邊聽不見丁點聲音,他無聲嘆一口氣,側眸看向顧五。
顧五簡單将意思轉達給陳眠生後便伸手奪過阿初手裏的杵,道:“這是掌櫃新帶回家養的貓,不是什麽野貓。”
斐顏跟着揚起貓腦袋,身後的尾巴甩得飛快,陳眠生竟還能從那張貓貓臉蛋上看出幾分得意的神色。
他失笑,擡手在她額間輕叩一下:“乖乖待在藥堂裏,別到處亂跑。”
說罷,才小心緩慢地将她放回到地上。
斐顏歪歪腦袋,肉墊在鄰近的藥鬥上拍了拍,像是在詢問她能靠近這些藥材嗎。
她可不想又被阿初拿着木杵伺候。
陳眠生微不可見地抿了抿唇,語氣透露出些許困惑:“你對這些草藥感興趣?”
小橘貓眨巴兩下眼睛,她是不是表現得......太不像貓了點。
“倒是只不同尋常的小貓兒,”陳眠生低聲笑了下,“玩歸玩,別碰壞了就好。”
斐顏:好耶!
她當即扭頭去看阿初,只差把“狐假虎威”四個大字寫在腦門上了。
有了陳眠生的應允,阿初也不敢再說什麽,老實回去給那些病人抓藥,只是目光依舊不安地落在斐顏身上,生怕一轉眼,那些藥材就被斐顏扒拉得不成樣子。
其實若碰上的是其他貓兒,阿初的擔心倒也于情于理,只不過這只小橘貓裏住着的可是斐顏的靈魂。
斐顏學醫數年,雖說表面上對醫學嫌棄得不得了,實際碰上這些藥材時,就如同攝影師看見鏡頭、作家拿着筆般親切。
她湊過去小心嗅嗅那幾樣珍貴藥材的味道,感慨倘若她還是個人的身體的話,肯定會将這些藥材全攬進自己褲腰帶裏,
只可惜。
斐顏依依不舍地将藥鬥推回去,正打算去其他藥鬥跟前轉轉,餘光忽然瞥見陳眠生的身影。
其實藥堂的生意冷清成這樣,說得難聽些,陳眠生來不來也并無什麽用處,即使只有阿初一人打理照料就俨然足夠。
只見他捧着本經書安靜坐在一邊,單手抵在鬓間,濃睫微垂,目光聚精會神地落在書頁上,像是受不到周邊的影響。
他看的多是禮記論語一類,斐顏看的出來這不是在做樣子,陳眠生是真的對這些書感興趣。
斐顏晃晃尾巴,在心裏默默“哼”了一聲。
難怪會說他來的地方非常無聊,不過是換個地方看書而已,不無聊才怪。
斐顏吐槽完,又別開目光,望向阿初那邊。
在這兒待了約莫一炷香時間,她也算是摸清了陳眠生這同藥堂的營生方式。
這裏不管看病,只能憑着病人從別的大夫那裏開的處方來取草藥,收取藥材錢。
來的病人大多看上去都不算富裕一族,也正應了先前在集市上聽見的婦人說陳眠生的鋪行裏東西賣的便宜的話。
約莫是出于陳眠生自身的緣故,登門的客人本就極少,要是再将同藥堂藥材的價格定得再高一些,估計更沒有什麽病人上門抓藥。
斐顏舔舔唇周,目光落在陳眠生身上,心裏忽地有些不是滋味。
她不是瞎子,也不傻,至少能分辨得出,陳眠生不屬于這裏。
從他的衣着氣質來看,他更像是哪家華氣矜貴的公子哥,再加上他極愛讀書,想來若是去考取功名的話,成績也估摸不會差到哪兒去。
至少,比在這個偏僻落後的小鎮上忍受他人的異樣眼光、守着這麽一家幾乎無人問津的藥堂來得好。
可他為什麽非要留在這裏不肯離開,是因為他的病和耳疾嗎?
正這樣想着,一個突如其來的男人聲音打斷了斐顏的思緒。
“再等半個月行麽?”
斐顏聞聲扭頭,一眼看見一名農夫模樣的年輕男人接過阿初手裏的藥包問道。
阿初揮揮手:“行。”
男人滿臉感激:“多謝多謝。”
斐顏一愣,等半個月,這是什麽意思。
她還沒反應過來,便見男人提着藥包,轉身欲離開藥堂。
幾乎是想也不想,斐顏直直從櫃臺躍下去,如閃電般迅速沖到男人跟前,張嘴咬住他的衣袍一角死拽着不讓走:“喵嗷嗷!”
管他什麽意思,你還沒給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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