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捉蟲)

蕭一耘的出現,讓賈子銘有了忌諱,畢竟這位可是京市有名的太子爺。

而盛望見到蕭一耘,像是見到了靠山,拿着鏟子就跑到了蕭一耘身旁。

“你怎麽來了?”

盛望這還是穿過來第二次見到蕭一耘,第一次的時候,只覺得蕭一耘是金大腿,倒是沒有怎麽關注他的長相。

今天她發現了,蕭一耘不僅有錢,長得還挺帥,尤其是他剛剛下意識把她護在身旁的樣子,讓盛望特別有安全感。

“盛望,你不是喜歡姜頌嗎?現在是打算移情別戀了?”賈子銘就是故意在蕭一耘面前提起姜頌,雖然他之前撺掇盛望跟蕭一耘退婚,是因為他想要讓盛望纏着姜頌,這樣他沒準還能有一絲機會。

不過他理智上清楚,姜頌是不可能喜歡盛望的,所以他只是想讓盛望失去她的靠山,讓她不能再欺負沈嬌。

“什麽叫做移情別戀?這可是我的未婚夫,你要是亂說話的話,我可是要告你诽謗的。”盛望倒是沒有多緊張,因為蕭一耘是知道盛望喜歡姜頌的,之前盛望一直在鬧退婚,就是因為姜頌。

盛望覺得蕭一耘是不在乎這些的,因為蕭一耘也是被逼着跟她訂婚的,兩個人本來就沒有什麽感情,但是像蕭一耘這樣的身份,肯定是不會允許未婚妻給他帶綠帽子的。

“蕭一耘,你也是一個聰明人,你信她的鬼話嗎?”

賈子銘還是不相信盛望會不喜歡姜頌,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麽誤會,他把話頭轉向了蕭一耘。

蕭一耘神色未變,只道:“盛望是我的未婚妻,我不希望再從你的嘴裏聽到任何侮辱我未婚妻的話。”

賈子銘:???

蕭一耘說完,他身邊的趙理上前處理侮辱事件,而他示意盛望進屋休息。

盛望臨走之前,看到趙理熟練度把律師名片遞給了賈子銘。

不得不說,盛望感覺爽了。

兩人進了屋,蕭一耘望着屋內的情景,眼底的情緒波動了一下。

他只聽趙理說盛望把汪成一家子全部都給攆出去了,倒是沒想到她攆的這麽徹底,第二天汪成一家子不僅搬出去了,連東西也被清理出去了,甚至于……

蕭一耘擰着眉頭看盛望。

盛望感覺到他的視線,以為他在找她要解釋。

“你放心,我是不會給你帶綠帽子的。”

盛望想了下,覺得還是有必要跟蕭一耘說清楚,畢竟他那麽賣力的在幫她掙錢呢。

蕭一耘在她的話落下後,伸出手,手向着盛望的臉伸了過來。

盛望瞪着眼睛看他的手靠近,心中在想蕭一耘要是打她的話,那她可就只能夠放棄這個優質的未婚夫了。

她忍着沒動。

一直到蕭一耘的指尖碰到了盛望的臉頰。

冰冰涼涼的觸感,惹得盛望的身體忍不住顫栗了一下。

随即,蕭一耘的大拇指指腹輕輕在她的臉頰上蹭了蹭。

盛望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泥。”

蕭一耘搓完泥,手就拿下去了,盛望的臉上染上緋色。

這……這怪不好意思的。

她強撐着自己高傲的人設,“我去趟衛生間。”

說完,她轉身去衛生間,只不過有些局促的步伐顯示出她此時多多少少有那麽一點害羞。

蕭一耘眉毛上挑了一下。

此時,趙理進來了,賈子銘陪着沈嬌也進來了。

賈子銘的臉色并不好看,任誰被威脅一番都不會有好臉色。

不過再不爽也只能忍着。

因為那是蕭一耘的律師團隊,那可是被稱作京城常勝将軍的律師團,用他們來為幾句話打官司,也不嫌麻煩。

他面色古怪的看向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男人一身深色西裝,只一眼,便能讓人産生濃烈的自卑,好似有些人天生就生在金字塔頂尖,而他們只不過是被踩在腳下的廢物。

讓他連叫板的勇氣都沒有。

“蕭……蕭總,是您授意盛望将盛望的爸爸攆出去的嗎?”沈嬌和這位蕭一耘打交道的時間并不多,只知道他是盛望親媽在離世之前給盛望安排的未婚夫。

今日近距離面對面,才發現他是一個如此優秀的人。

沈嬌是不相信蕭一耘指使盛望幹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的,她只不過是想要以此來提醒蕭一耘而已,提醒他,盛望是一個狠毒有違孝道的人。

但是蕭一耘是知道盛望要做的事情的,并且她在做這件事情之前還與他商量過。

“此處是盛望媽媽的婚前資産,盛望媽媽離世後,名下所有資産都轉給了盛望,所以盛望是有權處理她的個人私産的。”蕭一耘此言一出,沈嬌的臉色變了變。

“可是,那是她爸爸啊……”

“那是盛望與她父親之間的事情,外人無權過問。”

至于沈嬌,一個繼女,跟汪成都沒有半分關系,更沒有權利來指責盛望的做法了。

“你就沒有覺得她太無情了一點嗎?”

“可是我也沒有權利要求她大度。”

蕭一耘沒有這個資格,沈嬌也沒有。

盛望聽到這個話,心中感慨:這本書的某些人設堪憂,好在還是有人清醒的。

沈嬌這個女主,有些時候是善良,可有些善良是建立在別人的傷疤上的。

就比如,她說盛望冷血,不應該把汪成一家攆出去。

可是是汪成不顧盛望反對,将二婚妻子帶回到她的家,他們将這個房子原本的女主人的痕跡抹去,還集體排斥盛望這個原主人的女兒,現在又要求盛望包容他們。

是個正常人都會問一句憑什麽吧?

就憑汪成是盛望的父親嗎?

可他有盡到父親的責任嗎?

沈嬌滿口仁義,實際上卻是在慷他人之慨,說的倒是冠冕堂皇的。

盛望從衛生間走了出來,坐到了蕭一耘的身旁。

她倚靠在椅背上,氣勢不輸旁邊的蕭一耘。

反倒是沈嬌和賈子銘站在他們面前,像是受訓的小學生一樣。

“沈嬌,以前我總想要跟你比,是因為我還有所求,現在我累了,以前我想要的現在不想要了,你回去轉告他,他既然一直都想沒有生過我這個女兒,那就讓他徹底當沒有生我這個女兒吧。至于你和你媽,那我就管不着了。”

“盛望,不管你相信與否,我都只是不想要你後悔而已。”

沈嬌還是那麽一如既往的善良。

盛望彎了彎唇:“那謝謝你,我不需要。”

沈嬌欲言又止,但是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已經沒有必要再勸了。

倒是她身邊的賈子銘,看到盛望還想說點什麽,但是礙于盛望身邊還坐着一個蕭一耘,他腦子裏還回響着趙理跟他說的話,最後只暗暗警告似的看了一眼盛望。

盛望自然不會把這麽沒有殺傷力的眼神放在心上,她等二人走之後,又問蕭一耘:“你怎麽會想到過來的?你不是挺忙的麽?”

蕭一耘是蕭家獨子,蕭家的産業比盛家還大,現在蕭一耘不僅需要打理自家産業,還要順帶幫忙打理盛家的産業,當真是一人當作三人在用。

盛望雖然同情他,但是完全不想把公司的事情包攬過來,她現在每天看看報表,躺着花錢的日子實在是太舒服了,這種努力奮鬥的事情還是交給蕭一耘比較好。

“過來看看,怕你吃虧。”

又是怕她吃虧。

盛望記得昨天他就派了趙理過來,就是因為怕她吃虧,今天親自過來,還是怕她吃虧。

不得不說,蕭一耘這個人還挺實在,跟她只喜歡錢一樣實在。

不過現在兩人正好面對面坐着了,那有些事情也可以談一談了。

比如,兩人的那紙婚約。

作者有話要說:  剛開始:雇個老公給我打工

後來:雇個員工給我當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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