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陶鴻飛之前的主要發展是在國外,現如今回國,不只是要繼承家中産業,也是有要回國發展的意思。

陶家在京市也是充滿底蘊的門戶,雖然現如今陶家人丁單薄,但是他承辦宴會,給面子的人不少。

汪成以前陪盛放一起參加過宴會,但是他很不喜歡宴會上那些人若有若無的打量和試探,後來在跟盛放吵過一架後,便不怎麽參加這種宴會了。

王蓮以前生活在鄉下,也沒有什麽機會參加這樣的大型聚會,也就跟汪成在一起後,參加過一些小型聚會。

如今到了這樣的地方,她忍不住打量,感慨道: “有錢人的聚會原來是這樣的啊。”

汪成聽到她這話,忍不住嗤道:“不過是一群惺惺作态的人罷了。”

王蓮癟癟嘴,她倒是挺喜歡這種地方,不過知道汪成不喜歡,就沒再多說。

汪成因為盛放的原因在這個圈子裏混個眼熟,但是看到他身旁的女人,大多數人都心裏面都覺得汪成是個奇葩,并不會上前跟他搭話。

所以,汪成和王蓮進了這個聚會,就感覺自己受到了冷遇。

汪成以前和盛放出席這樣的宴會時,多的是人上來搭話,汪成就算是看不起這些商人,也會給點面子,講一些學術上的東西。

但是今天,所有人都當沒見過他似的,這讓汪成感覺面子上有些過不去。

………

陶家頂樓做的玻璃暖房,暖房裏種的是蘭花,站在這玻璃暖房裏還可以看到外面參加聚會的客人們。

盛望看到這些被侍弄的很好的蘭花,暗道自己果然沒有猜錯。

不過陶鴻飛今天把她叫來做什麽?

盛望沒有出聲問,陪着陶鴻飛将蘭花澆灌好後,陶鴻飛開口: “看到那是誰了嗎?”

盛望透過玻璃窗看過去,汪成和王蓮兩人孤零零地站在那裏,汪成看上去有些生氣,旁邊的王蓮在安撫他的同時也在打量着四周。

“今天,我去看你媽媽了。”

今天是盛放的生日,盛望去祭拜的時候,有看到盛放的墓前擺了一束蘭花,盛望已經猜到陶鴻飛去看過盛放了。

只不過他把汪成和王蓮叫來聚會是做什麽?

陶鴻飛繼續道:“我知道她這些年過的不像她跟我說的那麽好,心裏面很不是滋味。”

“所以我今天,自作主張,将那個對她不好的男人叫了過來。”

盛望揚揚眉,沒有出聲,陶鴻飛見她聽懂了,欣慰一笑:“他是你父親,有很多事情你沒辦法出手的,可以由我來。”

他認真的望着盛望:“你想要他有一個什麽下場?”

盛望笑了。

“他怎麽都是我爸,”盛望裝作沉思,見陶鴻飛已經看穿她的态度,也不再兜圈子,直接道:“他不喜歡錢,覺得我媽渾身銅臭味,那就滿足他的願望,讓他一生窮困潦倒吧。”

陶鴻飛一下子就笑了,“不愧是盛放的女兒,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兩人相談甚歡,底下汪成和王蓮兩人卻是跟其他人吵起來了。

“我們可是正經的邀請函進來的,你嘴巴放幹淨點。”

“陶鴻飛會邀請你?你知不知道陶鴻飛和盛放是什麽關系?”男人顯然是知道當年的事情的,他出口道:“要不是陶鴻飛出了國,你以為盛放會嫁給你這麽個窮酸書生?”

經過這個男人這麽一說,汪成想起來這個陶鴻飛是誰了。

在和他結婚之前,盛放有一個跟她一起長大的竹馬,盛放圈子裏都認為他們兩個會結婚,但是盛放最後嫁給了他。

兩人結婚之後就沒有人再提起盛放的那個竹馬了,這麽多年過去了,汪成早就已經忘記了這個人叫什麽名字,如今在被人提起,汪成感覺自己又和那個他們口中優秀的不得了的人做比較了。

“盛放最後嫁的就是我,她愛的就是我那陶鴻飛算是什麽東西?因為自己有倆臭錢就可以為所欲為嗎?”汪成現在的情緒處于激動中,說話也有些不顧忌,直言道:“她盛放直到死,都是我汪成的妻子。”

說這話時,他是驕傲的。

所以他沒有看見他身邊的王蓮臉色頓時不好起來,也沒看見陶鴻飛走了過來。

“那麽好的盛放,你卻不懂得珍惜,還在這裏洋洋得意,是覺得她走了,就沒人能奈何得了你嗎?”陶鴻飛一出現,汪成有些警惕的打量了一下他。

這人一身得體西裝,帶着金絲眼鏡,渾身上下都透着他是上流人的氣息。

“你是誰?”汪成還是不死心的問了一句。

“他就是陶鴻飛啊,你說算什麽東西的陶鴻飛。”剛剛跟他吵架的男人此時幸災樂禍說道。

汪成頓時擰緊眉頭。

眼前這個男人讓他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他沒有辦法像對別人那樣趾高氣昂,莫名地感覺自己在他面前矮了一頭。

這是一種很不好的感覺,他不自覺地将胸膛往前挺了挺:“盛放是我妻子,我想怎麽說就怎麽說。”

“看來做你妻子的地位不怎麽樣啊。”陶鴻飛若有若無的看了一眼他身旁的王蓮,王蓮此時的臉色難堪至極。

陶鴻飛勾唇:“盛放嫁給你之後,受了那麽多的委屈,她死了你都不讓她消停,我作為從小看着她長大的哥哥,就來教育教育你這不懂得尊重她的人。”

陶鴻飛說這話時,溫溫柔柔,倒是說出來的話份量很重:“我陶某在此發誓,京城的生意圈裏,有我就沒有你汪成這號人。”

……

陶鴻飛一出手,直接就是全面封殺。

盛望聽得津津有味。

本來吧,汪成手裏那點産業在她看來不算什麽,反正靠着那點東西再想東山再起的可能性是沒有了。

所以,盛望也就沒有費那勁去為難汪成。

但是陶鴻飛就不一樣了,他做事情可以不管不顧,而且還是以已故盛放哥哥的身份來教育汪成,名正言順。

她正圍觀的起勁,蕭一耘走了過來,順帶給她帶了一塊披巾。

“起風了,要下雨了。”

盛望剛剛看得太投入,倒是沒有發現天氣變了。

她攏了攏身上的披巾,問蕭一耘:“你怎麽來了?”

“站下面的時候看見你在這裏了。”

盛望站的這位置不僅能夠看得到他們,還能聽得到他們說話的聲音,吃瓜的行為簡直不要太明顯。

“那你是來批評我的,還是來表揚我的?”

盛望之前将汪成攆出去的時候,蕭一耘的态度不算明顯,盛望也不知道蕭一耘是怎麽看待她對汪成的。

不過就她之前的觀察來看,蕭一耘這個人比姜頌那貨要靠譜多了,起碼不會用“他畢竟是你爸爸”這種話來道德綁架她。

但是那也不代表蕭一耘能看得慣她這種吃自己親爹瓜的态度。

蕭一耘沒有正面回答她,而是道:“盛氏一直在投資一個橋梁項目,總工程師是汪成,汪成已經有半年沒有到工地上去了,你覺得這件事情應該怎麽處理?”

盛望對盛氏的投資項目并不是很了解,她只算了大概的賬。不過看書的時候也大概能猜到,那汪成之所以能夠那麽心無旁骛的做工程,還有大把資金投入,其中少不得有盛氏投資。

現在,蕭一耘主動跟她提起這筆投資,盛望會心一笑:“想必我爸爸不是很樂意在盛氏投資的項目中工作,我覺得我這個做女兒的應該要滿足他,你說對嗎?”

作者有話要說:  盛望:我只是滿足一下他的願望罷了~感謝在2021-06-18 20:47:20~2021-06-19 20:55:0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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