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盛望是沒想到寧珩的招數這麽小兒科的,居然想把酒潑在她身上。
那盛望肯定是不會讓他得逞的,她身上這裙子可是專門定制的,價值六位數,這要是給她把裙子潑髒了,她是絕對不會饒恕寧珩的。
寧珩本身是不想做這種事情的,所以他忸忸怩怩半天後才動手,但是他還沒動手,盛望的酒就先潑到了他的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把酒潑到你身上了。”盛望難得态度這麽好,寧珩就算是想發火也不行,更何況最開始還是他想潑盛望。
在種種原因加心虛的情況下,他只開口道:“你能陪我去換一件衣服麽?”
盛望懂這套路。
這是小說中常見的陷害人的戲碼。
她難得的無聊,陪這寧家人玩玩也行。
“好呀,你衣服是我弄髒的,我理應賠你一件才是。”
寧珩擰着眉頭,總感覺事情好像看着像朝着他們預想的方向發展,但是總感覺哪裏怪怪的。
他見他媽在那裏給他使眼色,他只能硬着頭皮跟着盛望去換衣。
陶鴻飛在頂樓給來的客人準備了休息室,現在客人們都在下面,所以頂樓基本上沒有什麽人。
盛望帶着寧珩到了頂樓後,指着這一排房間道:“這頂樓的房間都可以,你要去哪間換?”
寧珩狀似無意的選了一間。
“就這間吧。”
盛望沒什麽異議,打開門,但是她本人卻是不進去。
“你這麽看着我做什麽?你一個大男人換衣服,未必還要我進去看着不成?”
寧珩擰了擰眉:“可是我沒有換洗的衣服。”
“沒事,我去給你找。”
這話反了。
這話本應該是他說的,但是現在因為身上被潑紅酒的是他,所以說這話的是盛望。
那該怎麽把盛望給騙進去?
寧珩沒做過這種事情,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打算直接把盛望給推進去。
“對不住了盛望。”
但是盛望早就防着他呢。
在他這句話說完之後,就感覺到了渾身一麻。
“不好意思,防狼電棒了解一下?”
盛望給他一個假笑,然後将他丢到了他要推她進去的那個屋子。
屋子裏面有什麽,盛望不知道。
想必應該是好東西吧。
“寧珩,我這就去找服務生給你拿衣服。”盛望站在門口喊了一聲,然後施施然從另外一邊走了下去。
她剛一下去,就碰到蕭一耘了。
蕭一耘看了眼她下來的方向,出聲道:“累了?”
“沒事,就是把紅酒潑到寧珩的西裝上了,需要給他找個換洗的衣服。”
盛望十分平靜地陳述事實,但是蕭一耘感覺她這話裏好像有話的樣子。
“我去幫你叫服務生,你就不要跟着過去了。”
蕭一耘本意是她是女孩子,不好參與到這種事情中來,但是盛望還想看好戲呢。
她扯了扯蕭一耘的袖子。
蕭一耘回過頭看她。
她眨了眨眼。
蕭一耘一頓,心有所感:“做壞事兒了?”
“應該不算壞事吧。”盛望覺得,不算壞事。
蕭一耘懂她的意思了。
此時,頂樓傳來一聲尖利的尖叫聲。
客人們的目光頓時被吸引了過去。
盛望眼前一亮,肯定是好戲開場了。
盛望顧不得那麽多了,手提着裙子兩側,招呼着蕭一耘一起上去。
蕭一耘皺着眉頭,一邊跟着她一邊幫她提着裙擺,避免她被長裙擺給絆倒。
一路沖到頂樓,正好和屋內走出來的姜頌四目相對。
姜頌面色潮紅,頭發淩亂。
他身後是寧珩。
寧夫人本來是引着衆人過來看“盛望和姜頌搞到一起的”,結果沒想到一打開門,裏面是寧珩和姜頌。
雖然沒有不雅的畫面,但是兩個男人在屋內,一個面色潮紅,一個衣衫淩亂,來圍觀的人都有些尴尬。
有的人甚至直呼:“現在的年輕人,玩的也太花了。”
寧珩進去的晚,沒有吸多少那帶東西的煙,所以此時他的腦袋是清醒的,聽到這些話,臉頓時紅的比姜頌還要厲害。
姜頌吸到了不少那煙,現在臉上的紅暈未散,不過門開之後,風吹了過來,他的腦子清醒了不少,看着周圍這些人的眼神,意識到自己被算計了。
他沒有陶鴻飛的邀請函,自己是進不來的,寧珩知道他要來這個宴會,将他帶了進來。
後來寧珩有事兒出去,他扮成服務員,準備找機會接近陶鴻飛。
後來又有個人找過來,跟他說要和陶鴻飛談事情的話,不能穿着個服務生的衣服,所以他被帶到了這個房間換衣服。
然後,這屋子的門就打不開了。
這分明是寧珩算計他。
“寧珩,我把你當朋友,你居然算計我?”
“我沒有!”
我沒有這三個字說的理直氣壯,盛望都看的一愣一愣的。
要說這裏面沒有寧珩搞鬼,那才是有鬼了。
盛望看到姜頌出現在這裏,她就知道寧家到底是在打什麽主意了。
估摸着是沒想到陶鴻飛今天認了她當幹女兒,跟蕭家是死對頭的寧家就坐不住了,想要攪黃她和蕭一耘的婚事。
結果沒想到她比較機智,直接把寧珩給關了進去。
然後才會有這一出好戲。
但是如果主角換成是她的話,那後果可想而知。
盛望看好戲的臉頓時沉了下來。
此時,寧珩也看到了來看好戲的盛望。
“是她,都是她做的。”寧珩手指着盛望,一下子将盛望拉到了衆人的注視下。
盛望身邊還站着個蕭一耘,再加上盛望如今又有陶鴻飛做靠山,一時之間,還真沒哪個直接質問盛望。
但是盛怒之下的寧珩才不管那麽多。
“都是你做的!”
盛望冷淡的看了他一眼,只問一句:“證據呢?”
這房間裏面是誰、有什麽東西,盛望都不知道,且她之前一直都在衆人的眼皮子底下,也就上樓來這麽一會兒沒有出現在大家的眼前。
所以寧珩根本就沒有證據。
現在指認盛望,也不過是惱羞成怒而已。
“我有證據。”
寧珩也是不管不顧了,他将自己胳膊上被電擊過的印子露了出來:“你用防狼電棒電了我,将我鎖在這個屋子裏的。”
盛望被他給整笑了。
在書中,寧珩這個人智商還挺高的,跟姜頌鬥了個半斤八兩,結果現在怎麽這麽蠢?
“你笑什麽笑?就是你害得我,你居然還好意思笑?”
寧珩從小就被保護的很好,是寧家的小公子,現在被這麽多人看到他和一個男人衣冠不整的在房間裏面,他心裏面就惡心。
而導致這一切發生的,就是面前的盛望。
寧珩指證盛望,盛望卻是一點都不慌。
“那你說說,我是怎麽把你騙到這裏來的,又是怎麽用防狼電棒把你給電到的?”
“你把紅酒潑到我的身上,然後帶我來這裏換衣服,趁我不注意,就用防狼電棒将我電暈,關進了這個屋子裏。”
盛望沒想到他的腦子轉的還挺快。
“那裏面的這個人是怎麽來的呢?”盛望朝着姜頌的方向努了努嘴。
寧珩嘴角一彎:“你不是一直都喜歡他麽?他肯定是你騙進去的。”
盛望長長地“哦”了一聲,道:“那我這喜歡還真有點厲害,先是把喜歡的男孩子關進屋子裏,給他下藥,然後再把你電暈,也關在一起,那我到底是圖啥?”
“你這不是得不到他,所以因愛生恨,才想着要報複他的。”
“報複?”盛望比了一個大拇指,“你這理由挺好,但是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寧珩怔住,“什麽?”
“他剛剛不是說了麽?是你把他帶進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盛望:我詐你的。感謝在2021-06-21 20:19:57~2021-06-22 20:04:5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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