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盛望幾聲爸, 從蕭鎮南那裏刮來了一百四十萬,雖然還是少了點,但是看盛蕭鎮南那威脅的眼神再加時時刻刻都捂着的心口, 盛望還是“知趣”的沒有再繼續叫了。
再繼續叫的話, 蕭鎮南就要被氣到醫院裏面去了。
盛望見好就收。
她旁邊的蕭一耘一直沒有出聲,剛剛盛望給主持人使眼色的時候,蕭一耘都是看在眼裏的, 不過他沒有阻止盛望,任由她去敲詐蕭鎮南。
她敲詐完蕭鎮南後, 拉着他到了一邊, 将她手中的卡放到了他的掌心裏。
“這可是我的戰利品。”能從蕭正楠那裏扣出140萬是一件特別讓人自豪的事情, 看蕭正楠剛剛那放血的樣子,盛望就感覺特別爽。
“你的。”蕭一耘又将卡放回了她的掌心, “你的戰利品, 你自己處置。”
“我替你要的。”
盛望确實是想替蕭一耘出一口氣,憑什麽都是他的孩子, 他就要那麽偏心?
剛剛她可是看見了,那個蕭天享染着一頭黃毛, 蕭鎮南出手就是三張卡。
而他大兒子的婚禮,居然只給二十萬?是瞧不起誰呢?
雖然要到的這140萬也并不算多, 但是總歸是替蕭一耘出了一口氣。
蕭一耘微微擡了擡眉,才意識到盛望剛剛的舉措是替他出氣。
蕭鎮南與他之間沒有感情, 所以他并不在乎蕭鎮南的态度以及蕭鎮南的錢, 但是他沒有想到盛望竟然會想着替他出氣。
他的心間像是有根羽毛拂過,那微妙的感覺讓他有種恍然的感覺。
“好了,這錢歸你了,但是這個得歸我。”
盛望手裏拿着的是蕭一耘二嬸送的暖玉, 這小玩意她一眼就相中了。
“喜歡玉?”
“喜歡啊。”玉等于錢,誰會不喜歡錢?
蕭一耘默默地将這一點記下。
“對了,今天有我爸的消息嗎?”盛望說的是汪成。
汪成一直在等着她去請他,但是她非不請,而且還把她請陶鴻飛當她長輩的消息透給了汪成,也不知道汪成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按理來說,以汪成的性子,今天應當是坐不住的。
“有。”蕭一耘今天有請安保公司到場,特意将汪成和王蓮兩人的信息錄入到他們的系統當中,若是這兩人出現,立馬報告給他。
只是當時盛望在刮蕭鎮南的肉,蕭一耘就沒有出聲。
“要去看看嗎?”
盛望點了點頭。
雖然她也不想沒事兒找事兒做,但是今天畢竟結婚,總得讓原主的爹看看。
盛望挽着蕭一耘出現在了酒店後門,汪成和王蓮還在試圖說服安保放他們進入,這時叫到盛望和蕭一耘出來了,兩人立馬叫道:“盛望!蕭一耘!”
汪成這幾日不見,滄桑了不少,看來是吃了苦頭,倒是王蓮,幾日不見,臉色好上不少,好似還打扮了一下的。
盛望默不作聲的将兩人的狀态收入眼底。
“盛望,你今天結婚,為什麽不叫我?”
汪成出聲就是質問:“你還讓那個陶鴻飛當你的娘家人,你知不知道陶鴻飛對我做了什麽?”
原本汪成是不在意的,可這些天裏,他接連幾個公司被陶鴻飛打壓倒閉,原本還有些存款的,現在也開始吃緊。
以前和盛放在一起的時候,他從來沒有操心過錢的事情,現在讓他來操心錢的事情,他是真心焦慮的很。
他鬥不過陶鴻飛,也不想跟陶鴻飛低頭,所以折中想辦法,就想找盛望來進行調和。
只是汪成這個人太好面子了,開口就是質問,但是盛望會怕他?
“我知道啊,不就是有你沒他嘛,所以我請了他,就沒請你啊。”盛望笑眼彎彎,說出口的話卻是能氣死汪成。
“我可是你親爹!”汪成有些氣急敗壞,“你怎麽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汪成始終沒想明白盛望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以前他只覺得她不懂事,不成器,但是萬萬沒想到她能叛逆成這樣,這一切都怪盛放,如果不是盛放在死之前做的那些事兒,盛望也不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他抱怨着盛放,數落着盛望,唯獨沒有檢讨自己。
“你說了我和我媽這麽多不是,你有反思過你自己哪裏不對麽?”盛望等他說完了,才緩緩道。
“我不對?我哪裏不對了?”汪成并不認為自己有哪裏不對的地方,唯一不合盛望意願的地方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沒有聽她的話,跟王蓮結了婚。“就因為我和你王阿姨結婚,所以你就這麽對你爹?”
盛望就知道他直到現在也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很多人在遇到問題時,思考的都是別人的錯誤,而不是反思自己哪裏做的不對。
“你不是說,你和王阿姨結婚是你的自由,我又沒有幹涉你的自由,現在你氣急敗壞的指責我,又是因為什麽?”
因為什麽?當然是因為汪成發現,沒有了盛家的庇護,他什麽都不是,誰都能欺辱他,若是以前盛放還在的時候,以盛家的名頭就可以反壓回去了,而現在,陶鴻飛不過是說了那麽一句話,他在京市就有些待不下去了。
但是汪成是不會承認這個的。
他只覺得盛放離開後,盛望是他女兒,那盛望就應該聽他的才對:“你是我女兒,你做得不對,我還沒有資格教訓你了不成?”
“對,我是你女兒,但是你有盡到做父親的職責嗎?”
“我怎麽沒有做到了?”
“今天是你女兒結婚的時候,按照傳統,做父親的應該要給嫁妝才對吧?”盛望剛剛從蕭鎮南那邊摳出了100多萬,現在可以試着再來放汪成的血。
“陶鴻飛是我幹爹,幹爹可是送了陶氏的股份給我,諾,已經上了經濟報了。”盛望将手機上的新聞遞到了汪成面前,汪成看到後,臉上的表情頓時精彩起來。
“今天現場來了不少記者,勢必會有人挖出我盛望的爸爸是某高級工程師,結果女兒結婚時,不僅沒有出席,連嫁妝都沒有給一分……”她話停頓了一下,笑着威脅道:“你說,媒體會怎麽寫啊?”
“你……”汪成何嘗看不出來他被盛望給威脅了,他來找盛望可不是來給盛望送嫁妝的!
王蓮見汪成跟盛望吵了半天,結果都還沒有說到正緊事上,還被盛望給繞到嫁妝上去了,她忍不住了,臉上堆着笑,跟盛望道:“盛望啊,你爸爸就是脾氣急了一點,但是他始終都是你爸爸,是愛着你的,今天我和你爸爸來這裏,就是想跟你道個歉,俗話說得好,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啊。”
王蓮倒是一個聰明的女人,知道低頭服軟。
“一家人?剛剛我不是說了既然是一家人的話,那你們作為娘家人,真的不給嫁妝嗎?”
王蓮心中暗罵這個盛望是不是掉錢眼裏了?三句話不離嫁妝的事情,她明明都那麽有錢了,還盯着她們手裏那點錢做什麽呀?
“哪能啊,只不過你爸爸公司資金吃緊,這啊,都怪那個陶鴻飛,如果不是他一直針對你爸爸的公司,如今我們也不會拿不出你的嫁妝錢了。”
“哦,你們連嫁妝錢都拿不出來,有什麽資格做我的家人呢?或者是說,有什麽讓我覺得跟你們做家人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呢?”她先替王蓮說道,“你不會要說感情吧?”
王蓮噎住,但随即道:“不管如何,他都是你爸爸,你這樣六親不認的話,以後是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王蓮這個人很會用感情來進行道德綁架,如果換作是原主的話,勢必會因為孝道而被綁住,但是換成現在的盛望,她早就學會了與親情做割舍。
“我又不是不承認他是我爸爸了,相反,我過會兒還會跟媒體講我的父親是誰,他今天之所以沒有出現在我婚禮的現場,是因為他拿不出嫁妝的錢,所以不好意思出現啦。”
盛望笑着,說的話卻是讓汪成感覺她是個小惡魔,這一聲聲的爸爸落到汪成的耳朵裏,就好像淩遲一般。
“好了,你不要叫我爸爸了,我沒你這樣的女兒。”汪成算是徹底看明白了,盛望跟她媽一樣,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只認錢的人,跟她談感情的話,是沒有用的。
“你記着,以後我不會來求你做任何事情了,你我之間的父女情誼,就到此為止。”
汪成等着盛望後悔,或者是改口。
但是盛望沒有。
盛望知道汪成打的什麽主意,無非是想用這個威脅她,如果盛望對他還有感情,那麽一旦妥協,她就得聽他的話,但是如果她對他沒有感情了,那他這斷絕關系後,盛望也沒法跟媒體說嫁妝的事情了。
他倒是聰明了一回。
只不過盛望才不會受他的威脅呢,她裝作思考的樣子,然後跟站在她旁邊的蕭一耘說道:“親愛的,既然汪先生都已經這樣說了,那你之前跟我提的盛氏投資項目的負責人,可以從今天就開始換了。”
還想用這以退為進的方式威脅她?
沒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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