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謝星:“讓你随意你真這麽随意啊, 今天我生日,我一瓶都幹了,你就喝這麽一小口, 不夠意思吧 。”
周昱寧道:“我不會喝酒。”
不會喝酒好啊!
謝星在心裏竊喜, 道:“不會喝酒那更得喝了, 一瓶幹了這不更能體現咱倆關系好嘛。”
謝星頓了下, 想對于周昱寧來說他們倆的關系也許好像并沒有很好的樣子, 于是改口:“今天我生日, 我最大,既然你都來了,怎麽着也得給我個面子,把這瓶給幹了, ”謝星對小弟們道,“你們說是不是。”
小弟們起哄應和。
周昱寧看了眼謝星, 沒多說什麽, 将手中的啤酒一飲而盡。
謝星嘴角笑意更甚, 站起身給包廂裏的小弟們介紹周昱寧。
言外之意, 開始灌酒。
小弟們個個人精, 得了指示, 借着各種由頭輪番上陣。
謝星本以為以周昱寧的脾氣, 只抿一口甚至“嗯”一聲或者只點個頭以做打招呼都是有可能的, 但沒想到今天的周昱寧格外的好說話, 格外的友好和善,有人來敬酒,就喝一口,有人來敬,就喝一口。
一小口一小口的, 次數多了積累起來喝了也不少了,而且紅的白的一起下肚,這攝入的酒精量對于一個不會喝酒的人來說也該喝醉了,然而謝星卻見身旁那個自稱“不會喝酒”的人臉不紅,心不跳,神情淡定,眼神清明,一點都沒有喝醉的樣子,甚至似乎還能再來個八百瓶酒。
再反觀那些小弟,由于每次都是一口悶,有幾個悶白酒的小弟已經臉紅脖子粗,在那抱着話筒忘情地在唱愛情買賣。
謝星再次看向周昱寧,努力要從對方面無表情的臉上看出一絲醉意。
周昱寧眼神詢問他怎麽了。
“沒什麽,看你帥,”謝星朝他笑了一下,自己拿了瓶啤的,給周昱寧倒滿了一杯白的,和他碰了個杯,“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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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勒個去,這踏馬也太能喝了。”謝星站在衛生間洗手臺前,拿冷水不停地潑自己的臉。
謝星喝酒容易上臉,看着像喝醉了其實并沒醉。
然而此時看着鏡子裏自己喝得通紅的臉,謝星知道自己是真有點醉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幹了幾斤白酒,但誰能想到他是喝啤酒喝成這樣的。
為了灌周昱寧,謝星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瓶,明明對方喝的是比自己喝的啤酒的度數高了不知道多少的白酒紅酒雞尾酒,然而對方跟個沒事人一樣,自己反而有些撐不住跑衛生間讓自己清醒來了。
竟然騙他不會喝酒,這叫不會喝酒,那全世界沒人會喝酒了!
謝星忿忿地罵了一聲“臭小鬼”,繼續拿冷水潑臉。
突然,一股燥熱從身體深處湧了上來,與酒精讓人全身發熱的感覺不同,這是謝星再為熟悉不過的了,這是發.情熱。
可能剛剛甚至再早一點的時候,就已經有一些抑制劑要失效的症狀了,但因為被酒精麻痹了感官,又因為症狀較輕,沒有察覺到,現在看身體裏這波來勢洶洶的情.潮,要麽趕緊打抑制劑,要麽就得找人标記了。
昨天信息素散出,謝星就知道這幾天發.情期要來了,雖然不知道是哪天,但只要今天能把周昱寧這個人搞到手,他就能在今天進入發.情期。
通過與Alpha的某種刺激,處在信息素不穩定狀态的Omega是能提前進入發.情期的。
謝星沒想到自己還沒受刺激,就馬上要發.情了,雖然挺好,但時間稍微早了些,他還沒把周昱寧灌醉,人都還沒搬到酒店去呢。
現在讓他打抑制劑那是不可能的,阻隔劑已經慢慢阻擋不了愈發濃郁的信息素,一股甜膩到讓人心慌的奶香從後頸腺體溢出。
外套在ktv包廂裏,随身帶的阻隔劑就在外套口袋裏,手機也不在手邊,謝星捂了捂自己的後頸,最終糟心地“啧”了一聲,決定趕緊回包廂拿阻隔劑把味道先蓋住再說,感覺自己還能忍一段時間,大不了實在不行就讓小弟們把周昱寧綁了擡酒店去。
包廂內酒氣熏天,醉倒了一片,己方十幾個人的戰力敵不過敵方一人,謝星一臉的嫌棄,覺得待會兒綁.人的事估計還得自己來。心想自己真是帶了一群廢物點心來。
往自己的座位上看去,脫下的外套堆在皮質沙發上,然而旁邊卻不見周昱寧的身影。
那臭小鬼不會趁他不在跑了吧!
謝星頓時着急對包廂裏的小弟問道:“周昱寧去哪了?”
有小弟大着舌頭:“周、周昱寧……誰?”
謝星:“……你嫂子!”
一小弟聽到“嫂子”兩個字,垂死酒中驚坐起,舉起酒瓶大喊了一聲“喝”。
還有小弟一臉痛苦地抱頭:“不、不能再喝了……不能嘔……”
倒是有幾個清醒的小弟說看到周昱寧出去了。
謝星趕緊問對方有說去哪了沒有。
他們都搖了搖頭,表示不是很清楚,倒有一個幾分鐘前才從廁所回來的小弟說看到周昱寧往廁所方向去了,如果他沒眼花看錯的話。
廁所方向也是ktv大門出口方向,謝星從廁所回來的時候根本就沒看到周昱寧。
難不成真跑了?跑了那今天不就白忙活了?
謝星才不甘心就這麽白忙活了,拿了桌子上的手機,邊打電話,邊奪門而出。
手機號不知道是不是又被拉黑了,打了好幾個對面都沒接,問前臺有沒有看到一個高高帥帥的男生出去,都說沒看到,只看到一群女生出去了。
謝星又跑去了廁所找,在男A廁所門口等了一兩分鐘,确定沒人進去也沒人出來後,推門進去一間隔間一間隔間地看,都是空的,沒有人。
難道跑錯廁所了?
謝星又去男B男O廁所找,女ABO廁所任他臉皮再厚他也沒敢進,找了保潔阿姨幫他進去看,依舊沒找到周昱寧。
這人能去哪?難不成在ktv裏迷路了?
謝星又開始一個包廂一個包廂地找,手機也仍舊沒停地繼續撥着號碼,終于,在路過一個包廂時聽到了類似手機震動的聲音,推門一看,雙手捂着頭坐在黑暗中的不是周昱寧是誰。
手機在黑亮的大理石桌面上亮着屏幕,“嗡嗡嗡”地震動着。謝星挂了電話,桌上的手機也随之安靜了下來。
謝星語氣又似松了口氣,又似埋怨地道:“你怎麽不接電話?”
周昱寧擡起了頭,泛紅的眼睛猶如一頭充滿野性的猛獸,讓謝星有一瞬間感覺自己是被盯上的獵物,他心突然悸動了一下:“……你怎麽了?”
“謝星……”周昱寧盯着謝星,喃喃地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包廂裏很黑,只有走廊上的燈光透過半開的門照亮了屋內的一角,周昱寧的身影一半在光裏,一半隐在黑暗中。下午的ktv客流較少,這附近的包廂基本都是空的,只靠前一些的包廂遠遠的傳來歌聲。
不知道周昱寧是真的迷路了,還是故意躲到這來的。
福至心靈,還是受到蠱惑,抑或是趁火打劫,謝星在頓了一下後,反手關上了門。包廂內一下變暗了,只幾絲亮光穿過門上彩色的玻璃照射而入。
包廂內很安靜,能聽清兩人略微粗重的喘息。謝星是剛剛找人跑的,而周昱寧,卻是不知為何了。
濃郁的酒味充斥了整個密閉的包廂,越靠近周昱寧,越濃郁。
謝星走到他面前蹲下,仰頭看他:“你醉了嗎?”
“為什麽要灌我酒?”周昱寧問他。
謝星:“知道我在灌你酒為什麽還喝?”
“因為你生日,”周昱寧看着他,“因為你想讓我喝。”
“我想讓你喝你就喝啊,”謝星翹起唇角,“那我想讓你标記我,你标記嗎?”
“……”周昱寧緊蹙眉頭,沒說話。
“聞到了嗎?”謝星湊近他,“我的信息素。”
“謝星……”周昱寧早就聞到了,身體的反應要比他被酒精麻痹了的五官要快上一些,所以他跑了出來,躲到了這裏。
然而此時,渾身散發着甜膩誘人奶香的謝星毫無戒備地把自己送到他面前,說想讓他标記他,周昱寧神情隐忍得痛苦,他盯着眼前那張越湊越近的紅潤的唇,移不開眼。
理智讓他立即将人推開,欲.望卻開始讓他幻想那嘴唇的滋味,他想,應該會很甜,比他吃過的任何糖、喝過的任何牛奶都要甜……
突然,周昱寧撇開了臉:“不行,不可以,我不能标記你。”
“為什麽不能?”發.情熱一波一波地湧了上來,謝星捧住了他的臉,“你忍得了我可忍不了。小孩,告訴你一件事,其實今天不是我生日,我騙你的,你猜我為什麽要騙你?”
周昱寧似乎猜到了答案,謝星也覺得周昱寧應該猜到了,但他還是想告訴對方為什麽,不是用說,而是用行動。
與第一次在學校外小巷弄裏的唇瓣相貼不同,謝星的吻帶了火,染了欲……
“周昱寧,标記我,”謝星極盡誘惑地貼到周昱寧耳邊低聲道,“标記我,周昱寧,标記我……”
理智的那根弦徹底崩斷,周昱寧眼裏極盡的忍耐盡數被欲.望代替,他抓住謝星後腦勺的頭發,迫使對方仰起臉,然後低頭,兇狠地吻了上去。
如他幻想的那般,果然很甜,比他吃過的任何糖、喝過的任何牛奶都要甜。
周昱寧的親吻過于激烈,像頭初嘗了葷腥的小狼崽子,不知輕重,不得章法,橫沖直撞。
謝星也毫不示弱……
兩人快速的心跳聲透過薄薄的衣料傳到對方的胸膛裏……
周昱寧将謝星按倒在皮質沙發上,他搓揉着謝星帶着耳釘的那個耳垂,似要将人拆吃入腹般發狠地親吻。
謝星受不了地撇開臉躲了一下,卻馬上被周昱寧追回,纏着不放。
雖然接吻是良好的開端,但謝星想要的不是這個,他想讓周昱寧标記他,但周昱寧就只知道親親親,然而嘴巴被堵着說不了話,于是他摸上了周昱寧後頸的腺體,以此來提示他。
“滴”的一聲,耳邊突然響起了一聲類似警報的聲音,與此同時,一切都好像被按上了暫停鍵,周昱寧睜開了眼睛,緩慢而不舍從謝星嘴裏退了開去,他将謝星摸他腺體的手抓了下來按在沙發上,臉上的神情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危險。
然而謝星并沒有察覺到,甚至不怕死地道:“标記我,現在,立刻,馬上。”
“謝星,你确定嗎?”周昱寧按着謝星的手用力到青筋凸起,那是極致忍耐的表現。
謝星:“我确定。你別忍了,是Alpha就标記我。”
又是一聲短促的“滴”,謝星看到了周昱寧左手腕上的黑色手環閃了一下紅光。
周昱寧咬着牙道:“你不要後悔。”
謝星現在無暇顧及這手環是怎麽回事,他急切地道:“我要後悔我就跟你姓。”
話剛落,周昱寧的信息素如海嘯一般噴湧而出,黑色手環也随之伴着一閃一閃的紅光,響起了“滴滴滴”連續的電子警報音。
這瞬間,謝星感到窒息,比剛剛的接吻還要窒息,他下意識掙脫地想逃,周昱寧卻是用力按住了他,似乎是受了刺激,紅着眼睛近乎癫狂地道:“你不是說你不後悔嗎,為什麽要跑,為什麽!”
說完,兇狠地再次吻了上去。
謝星覺得自己快要死掉了,那一下一下快速響起的警報音仿如他因窒息而快速跳動的心髒,他抓周昱寧的頭發,他拍他,打他,他不停地掙動,突然,壓在他身上的山松開了他,還不等他喘口氣,就被翻了個面,臉朝下的按在下面,後頸一痛,一股更為窒息的感覺侵襲他的全身。
周昱寧咬破了他的腺體,信息素如洩閘的水般瘋狂注入他的身體。在這一刻,謝星心裏升騰起深深的恐懼,一種對死亡的恐懼,他被壓制,他被咬住了後頸,Omega天生的臣服性讓他無法動彈,窒息的痛苦讓他感覺自己在一點一點直面死亡。
“周昱寧……放開我,”謝星哀求道,“我後悔了……求你……放、放開……”
甜膩到讓人發瘋的奶香從謝星後頸腺體散出,周昱寧聽不清謝星在說什麽,更不知道謝星有多痛苦,他只想要身下這個人,打上他的标記,沾染上他的味道……
耳邊的警報音不知是何時消失的,謝星在失去意識前,恍然看到眼前出現了一道光,他想,那可能是天堂的光吧。
作者有話要說: 謝星:我後悔了,從此我姓周
作者:好的,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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删了一百字,應該不會鎖(自信.jpg
翻大綱才想起監測手環的設定,完全忘的一幹二淨orz,現在加上了(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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