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5)

才決定給入江正一發一條郵件,而這條郵件很快就得到了回複。

“那麽我就直入正題,上次在郵件中我大約說了一下我的想法,這次是要詳細的告訴你做法。”入江正一推了推眼鏡,眼底的寒光甚至挂上了必死的覺悟。

“第一次第三防線守衛戰時,沢田先生下令銷毀彭格列戒指是一個非常明智的決定,暫緩了密魯菲奧雷的進攻速度給彭格列更多的準備機會從而打贏了下一場,同時也阻止了白蘭大人征服世界的妄想,不過随着情況的發展你應該也看到了,沒有彭格列戒指便想打贏科技幾乎比彭格列發達一倍的密魯菲奧雷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我在想,如果我們也能開放出更強大的武器的話……我是說,彭格列也有十分優秀的科學家。”

“沒用的,”入江正一無情地打斷了他,“白蘭大人的能力是穿越平行空間,他能夠将任意一個世界的知識化為己有,而且他早在平行世界中無數次的和你們戰鬥過,對你們的戰鬥方式也了如指掌。”

沢田綱吉想起第一次與白蘭戰鬥時對方幾乎不假思索地便破解了自己的絕招,原來是這樣嗎……

“可是十年前的我真的難成大器,雖然現在的我也沒多少長進,但十年前的我膽小又怕惹麻煩,我真的很擔心他能不能下定決心與白蘭一戰。”

“可以的!”入江正一堅定的樣子吓到了綱吉,“一定可以的,不,是做不到也要做!為了激勵十年前的你們,我想過了,除了你和6位守護者還有Reborn先生外還要叫上笹川小姐和三浦小姐。”

“等一下!”沢田綱吉瞪大了眼睛,“我連藍波都不想牽扯進來,為什麽連京子和小春都不能放過?!”

“這是激勵你的必備條件,你應該也很清楚吧,十年前的你只有肩負着保護這些同伴的責任才能真正的下定決心。”

沢田綱吉沉默了,他不得不說入江正一看的很透徹,而且煞費苦心。

“真的要把京子和小春拉進來不可嗎?如果是我的話光是十年前的獄寺他們、還有十年後的慘狀應該就可以……”

“沢田先生!”入江正一沉着臉打斷了他的話,“這是十億分之一的賭注,只要我們能做到,哪怕只是為勝利增加百分之零點零零一的事也要做,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誰也說不準光靠十年後的慘狀能否真正地挖掘出十年前你的潛力。”

沢田綱吉垂下頭,他攥緊了拳頭,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是如此的無能。

“萬一失敗了呢。”沢田綱吉問。

入江正一緩下語氣,“我會盡力把他們送回原本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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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

“在白蘭大人把我抓回去之前自殺。”

沢田綱吉渾身一震,入江正一平淡道,“這已經不是你一個人甚至是彭格列一個家族的危難了,如果失敗了,所有人都要跟着陪葬。”

所有人,所有人。

沢田綱吉第一次深刻地知道所有人的面積到底有多大,其實在見入江正一前他已經考慮這項提議整整三天了,與他的猶豫不決相比,唯一一個被他拉來知道真相的雲雀幾乎只是看了一眼文件便放下說了句“好。”

“小骸怎麽辦?”沢田綱吉沉聲道,“我就算去死,也要先把小骸從白蘭手中救出來。”

“六道骸現在還很安全,而且救他的時候也是我們計劃實施的時候。”

“什麽意思?”

“白蘭大人約你親自去見他談判六道骸的交易事項吧?”入江正一的眼鏡反過一層寒光,“白蘭大人一定會在那時對你動手的,我會把特殊彈放進他的槍裏。”

“等等……”沢田綱吉瞪大了眼睛,“那樣,小骸就看到了吧?”

親眼看到他死去的樣子,親眼看到白蘭槍殺他的畫面。

“是。”

“絕對不可以!”沢田綱吉猛地站起來甚至帶翻了桌上的咖啡,“骸已經見了太多黑手黨的血腥了,就算他到了這邊的世界來我也沒能真正地保護他不受傷害,他才6歲,連屍體都沒怎麽見過,我怎麽能讓他親眼看到一個活生生的人死在他面前?”

入江正一怔住了,來之前他只擔心沢田綱吉會畏縮,可他沒想到這位彭格列十代目對于自己這個敵方BOSS最信任的下屬提議讓他去死的事完全沒有害怕,卻在他說會讓他的霧守親眼目睹這一切時反應如此強烈。

“這次絕對不可以,我們還可以找別的機會啊!兩家族談判總是會有的,我就是死也不想讓小骸看到這個世界的黑暗!”

被沢田綱吉的氣勢震住了,入江正一愣了幾秒鐘,但很快他便據理力争,“機會不是永遠都有的,現在彭格列已經被打到了第五防線,只不過因為巴利安和門外顧問還沒有倒,白蘭大人心有顧忌才會提出談判,如果第五防線和第六防線失守,白蘭大人就根本沒有跟你談判的必要了!”

看着震住的沢田綱吉入江正一深吸一口氣,“這是絕佳的機會,我相信彭格列的霧守不管是二十年前還是二十年後都不是那麽軟弱的存在,你保護過渡了,沢田先生。”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下章!下章一定讓20+骸大人回來!

第四十二彈 死生無憾

“白蘭大人,您要的槍。”入江正一把一個銀白色的盒子放到了白蘭的辦公桌上。

白蘭笑眯眯地打開盒子,裏面放着一把銀白色的□□,他拿出□□正要打開彈匣入江正一便道,“子彈我已經替您裝好了。”

白蘭眯了眯眼睛收回手,“是麽,那真是辛苦小正了~”

彭格列霧守被抓第五天,密魯菲歐雷BOSS白蘭約彭格列BOSS沢田綱吉在家族外的露天樹林中談判。

臨去之前,白蘭親自到□□室裏見六道骸,他屏退了下屬,屋內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白蘭看見六道骸的時候就笑了,“這樣的骸君才比較像我記憶裏的骸君嘛~那個整天粘在小綱吉後面的小鬼我幾乎要認不出來了。”

六道骸正陰冷着臉,異色的雙眸中帶着詭異的光芒。

“kufufu,白蘭,他是誰?”

“你在說什麽呢,骸君?難道是這裏太涼生病了嗎?”白蘭笑眯眯地吃着棉花糖。

“我這次聽清楚了!”

他那顆眼睛第一次在白蘭面前失控時對方對他說了一段話,但那時他剛被白龍打的差點暈過去根本沒聽清就被輪回之眼的魔性折磨地失去了意識,而這次白蘭把他抓來又一次提到了那個名字,這一次他聽清楚了。

“你找到你的Giotto了嗎?他死時的樣子可不怎麽好看呢~”

沒錯,就是這句話,兩次都成功的讓他的眼睛暴走了。

“他是誰?那個叫Giotto的人!”

白蘭笑着聳了聳肩,一臉愉快,“嘛,我不太清楚呢,或許你可以問問你親愛的彭格列?”

“彭格列認識他?”六道骸瞪大了眼睛。

“誰知道呢~不過骸君有沒有想過你這顆輪回之眼是從哪裏來的?是誰提供給艾斯托拉涅歐家族,又是從誰身上而來的呢?”

“kufufufu,密魯菲奧雷的BOSS原來是這樣一個說話拐彎抹角的人。”

白蘭見他這副樣子笑呵呵地湊到小骸的耳旁輕聲道,“我要是說這一切的元兇就是彭格列呢?”

沢田綱吉如約到了談判地點時他發現小骸有些奇怪,雖然臉色有些蒼白,但看上去并沒有受到什麽皮外傷,可明明如此對方卻一直低着頭沒有看自己一眼。

“白蘭,你對骸做了什麽?”

“哈哈,真是讓人傷心啊小綱吉,我可是什麽都沒有做喲,畢竟我跟骸君是老朋友嘛。”

“白蘭!”

白蘭笑了笑目光落在沢田綱吉身後的人身上,“不過真沒想到,随行的竟然是彭格列的雲之守護者。”

“哼,所以你最好做好今天就是你的忌日的覺悟。”

“真可怕,哈哈哈。”白蘭又笑了起來。

“少廢話了,你要談什麽條件。”沢田綱吉說着又看向小骸,對方看了他一眼很快便撇開了目光,完全不想理他的樣子。

“嗯~那我要是想要小綱吉的命呢?”

“你還在夢中沒有醒吧?”

白蘭笑了,笑着笑着他突然繃起臉,冰冷的目光就像兩道冰柱,連聲音都冷的毫無感情,“夠了,我已經玩膩了,沒有彭格列戒指還妄圖跟我抗争,就算是我也已經不想再玩了,你還是趕快去死吧!”

話音剛落,從四周的樹林中突然響起一陣腳步聲,緊接着便看見一群密魯菲奧雷的士兵拿着匣武器走了出來,同時還有一只莫斯卡也咚咚地走到了白蘭的身後。

幾乎只是這一瞬間,他們便被這近百人包圍了。

“kufufu,白蘭,你果然沒安好心。”

“我本來也不是什麽好人。”銀白色的□□抵上了六道骸的太陽穴,一旁的入江正一頓時捏了一把冷汗,他恍然想起那天臨走時他對沢田綱吉說的話。

“當然,雖然我們設計好了,但是白蘭大人是個很随性的人,如果到時候他不按照我們的套路走的話……或許會有真的犧牲。”

為了避免意外的同時減少被白蘭發現的概率,那裏面只裝了兩發特殊彈,如果兩發都打空了,或者沒有打在沢田綱吉身上,甚至是沒有造成致命傷,那麽這場談判就必定會有人犧牲,而最有可能的無非是兩個人——沢田綱吉或者六道骸。

這邊入江正一緊張的胃痛的要死,那邊他看見沢田綱吉的目光只是微微看了眼槍口,冷峻的面容沒有絲毫的變化,他不得不佩服不愧是被教育出來作為彭格列首領的人,這樣的臨危不亂。

“白蘭,我們的交涉決裂了,是嗎?”雖然是問句但他說的十分肯定。

“是,約小綱吉來,本來也只是想結束這場游戲。”

“那麽,我就不必再浪費唇舌了。”拳套突然亮起橙黃色的大空之火,同時身旁的雲雀也抽出了拐子。

沢田綱吉的目标是白蘭,一手按在桌子上拳頭直接朝白蘭飛了過去,白蘭不慌不忙地甩開六道骸,白龍從他身後竄出來咬住沢田綱吉的火焰,莫斯卡也開始對着他狂轟濫炸。

沢田綱吉現在的火焰真的很難在白蘭這讨到甜頭,他只是盡力把白蘭引的遠一點、再遠一點,然後對雲雀喊道,“雲雀前輩!帶小骸走遠點!”

雲雀沒說話飛身一拐把六道骸抽飛了,沢田綱吉終于明白黑曜戰的時候六道骸為什麽對雲雀那麽耿耿于懷了。

“哈哈哈,真是有趣的family呢,小綱吉~”白蘭笑着,拳頭毫不含糊地打過來,速度快的驚人,沢田綱吉還沒來得及轉身便被白蘭一拳打了出去。

雲雀很快頂上來,阻止了白蘭的追擊。

“沢田綱吉。”雲雀背對着他開口,“帶那只鳳梨頭走。”

“但是你……”

話未說完一只帶着雲火焰的刺猬便順着他的臉頰飛了過去,雲雀勾起嘴角道,“我好不容易找到對手,你是想妨礙我嗎?草食動物。”

沢田綱吉這才深吸一口氣冷靜道,“請務必小心,雲雀前輩。”

說完便朝剛剛六道骸被打飛的方向飛去。

“我可不喜歡被別人打擾哦,小雲雀。”白蘭說着一個側身便繞開了他,正要往前沖白龍突然慘叫一聲,白蘭側頭只見一只鋼拐已經□□了白龍的喉嚨。

白蘭這才停下來正視眼前這個人,雲雀踩着刺猬跳上來,“現在想打了嗎?”

那抹張揚的笑挂在唇邊,白蘭倏地勾起嘴角,“那就陪你玩玩好了……”

沢田綱吉飛了一會便找到了倒挂在樹枝的小骸,他連忙把對方解下來抱在懷裏問道,“沒事吧?有沒有哪裏受傷?”

“kufufufu,你這麽緊張做什麽?贖罪嗎?”六道骸完全不給好臉色地譏諷着。

沢田綱吉皺起眉,“你在說什麽?是不是白蘭跟你說了什麽?不要聽信別人的一面之詞。”

“kufufu,那好,我問你,聽說艾斯托拉涅歐家族是被彭格列迫害才加緊實驗研究的是嗎?”

沢田綱吉猶豫了一下,“是,但是那個時候在任的人并不是我。”

“那麽你認識Giotto嗎?”

“關他什麽事?”沢田綱吉都要被他繞蒙了,艾斯托拉涅歐的時期在任的是九代,一世早就不知道在另外一個世界裏呆了多少年了,怎麽都把他扯出來了。

“別鬧了骸,我先帶你離開這裏。”如果能夠在避免被骸看見的情況下死在白蘭手裏,他就十分滿足了。

“抱歉,我希望你把話說清楚。”小骸十分執意地拗着不肯走,他真的很在意。

在他記憶以來,彭格列是對他最好的一個人,他無法忍受這份感情摻雜任何雜質。

現在的六道骸還是太小了,不會隐藏自己的心情,也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沖動。

“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啊!骸,我們快走吧!不走就……”

後面的話消失在唇瓣間。

六道骸揪着他的衣領吻上了他的唇,沢田綱吉抱着小家夥一時不知所措,他長這麽大只親過女士的手,可現在那小家夥香香的湊過來,一只手還摟着他的脖子,他就是再遲鈍也察覺出不對勁來了。

沢田綱吉的唇軟軟的,小骸剛親上去就覺得心跳的厲害,撲通撲通,臉像是要燒起來了,他也不太懂怎樣親一個人,只是這麽摩擦着,撩撥着。半響才擡起頭,他看見彭格列已經傻了,金色的眸子蕩漾着漂亮的就像天邊的夕陽。

“沢田綱吉,”六道骸定定地望着他道,“你要是敢背叛我,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沢田綱吉怔怔地低下頭,小骸那張稚嫩的臉模模糊糊的和那個二十年後妖魅的男人慢慢重疊在一起,他想起那束宵藍的長發和那別扭的鼓勵。

“我……”

“嘭!”

鮮血猛地從胸口噴灑出來,六道骸的褲子頓時濕了一大片,他眼睜睜地看着一片鮮紅從沢田綱吉的胸口湧出來,好像漏了個洞堵也堵不住。

“我找到你了喲,小綱吉。”

沢田綱吉轉頭,最後他只看見站在樹梢上的白蘭手中那把銀色的□□還冒着黑煙。

身體轟然向後仰去,他看見那雙異色的眸子露出驚恐的神色,顫抖着映出自己渾身是血的模樣。

胸口的痛真實的讓他不敢相信自己中的是特殊彈,他甚至懷疑他跟入江正一的計謀已經被揭穿了,直到臨近死亡,他才感受到如此的不安。

真是抱歉,我本來已經感覺到有人靠近了,可還是沒能躲開。本來想着至少不要死在你面前的。

看着小骸那副樣子沢田綱吉胸口更疼了,甚至分不清到底是因為槍傷還是因為感情,他很想跟他說點什麽,但最終沒有任何提示,只是伸了伸手勉強道,“跑……”

就像是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那只手轟然倒下,燈盡油幹了。

六道骸顫抖着身子看着這個剛剛還把自己抱在懷裏的男人在這短短的眨眼之間甚至連句遺言都沒能留下。

“竟然真的死了……”白蘭愣了,他以為小正遞給他的這把槍肯定有古怪,老實說他并沒有抱着一槍就能解決掉彭格列的幸運,可他沒想到這一槍竟然真的斷送了對方的性命。

這句話成功的激怒了六道骸,他猛地轉過身怒吼道,“白蘭!”

那只輪回之眼變得血紅,上面的字體慢慢變化成“五”,黑色的鬥氣纏繞在身後,他的臉開始龜裂,就像被砸碎了的瓷器一般露出詭異的紋路。

白蘭一愣猛地大笑起來,有意思,真有意思,他在無數個平行世界中看見了這個因十年後火箭筒而穿越到未來的六道骸,每一次,對,每一次他都親眼目睹了自己殺掉沢田綱吉的全過程,然後覺醒了他的最後一道能力——人間道。

歷史的軌跡是無法改變的,不管過程變得多麽離譜,結局總是固定在那等着你。

真是有趣啊骸君,所以我才對你那麽感興趣,如此厭惡黑手黨的你,卻為了一個黑手黨首領覺醒了能力,怎麽不有趣?

六道骸猛地朝白蘭沖了過去,手中的三叉戟纏繞着黑氣,白蘭冷哼一聲一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該醒醒了,骸君,只有6歲的你有什麽能力跟我抗衡?”

幾乎是同時眼前突然冒氣一陣粉紅色的煙霧,像是被人扔了個□□,他一松手向後退了幾步,很快煙霧中傳來一陣熟悉的笑聲,但那聲音卻已經不再是一個孩子所專屬的了。

“kufufufu,白蘭,就算過了二十年我也還記得當年你對我說的話,那麽死在26歲的我手上,你應該了無遺憾了吧?”

煙霧散去,那一抹宵藍的長發迎風拂動。

作者有話要說: 我才不會告訴你們小骸的眼睛跟一世有什麽關系呢╭(╯^╰)╮

第四十三彈 始末緣由

白蘭的目光冷冷地盯着對面的男人,半響才扯出一個笑容,“喲,好久不見,骸君,你回來的真是時候呢~”

“kufufufu……”六道骸臉上的根本沒有笑意,他的腳下是一汪鮮血,這個伴随了他20年的夢魇終于還是在這一刻發生了。

“白蘭,你還是去死吧!多跟你說一個字都令我作嘔!”手上幻化出三叉戟,六道骸直接朝白蘭沖了過去。

白蘭好整以暇地笑着,眼看着三叉戟便要戳上自己的眼睛,他微微側頭然後一拳打在了六道骸的肚子上。

六道骸頓時動彈不了了,那一拳就像是□□了他的胃裏,鮮血直湧,口中更是泛起一陣腥甜,他的身子幾乎支撐不住地壓在白蘭的肩膀上,白蘭就這這個姿勢在他耳邊道,“骸君是不是忘了?你的傷還沒好呢!”

“白、蘭!”六道骸瞪圓了眼睛,他的身體有多痛,就有多想殺了這個人,他在二十年前的世界度過了這一生最漫長的三個小時,在他被十年後火箭筒砸中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歷史又一次重演了,只是歷經二十年的沉澱那年那份心痛卻有增無減。

“想殺了我嗎?哈哈,骸君,可惜你就是這麽沒用。”白蘭在他耳邊殘忍地說道。

這一句話就像點燃了六道骸心裏的那根□□,眼中的數字變成一,地獄戒指中散發出一條條黑色的觸|手就像有生命一般緊緊地将兩人纏在了一起。

白蘭臉色一變,聲音也急促了起來,“喂喂,骸君,這樣可不好,你最好還是冷靜一下呢~”

六道骸的瞳孔瞬間放大,惡狠狠地道,“去死吧!白蘭!”

手中的三叉戟猛地刺穿白蘭的背連帶地刺進了他那早就失去了胃的腹中。

六道骸吐出一口鮮血,眼前變得有些模糊了,就算是白蘭被人貫穿了身體也不可能會活下來的。

我為你報仇了……

突然六道骸發現白蘭的身子開始慢慢消失,周圍有着微弱的幻術的波動,他還來不及驚訝就被人從背後猛地一腳踹到了地上。

“哈哈哈,骸君,我可是提醒過你要冷靜了喲,沒想到你還是這麽生氣連小幻的幻術都沒有發現。”白蘭踩着落葉一步步走來,他的白衣一塵不染。

六道骸伸手想攥住身旁的三叉戟,可他的手指只是合了合就是去了力氣,白蘭一腳把他的三叉戟踹到一旁,銀色的□□指着他的頭。

“我剛剛就說過了,我已經玩夠了,殺了小綱吉的也是這把槍哦,我就用它送你下地獄怎麽樣?”

六道骸已經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腹部不斷地向外湧着鮮血,浸濕了他的手套,沢田綱吉就躺在他不遠的旁邊,兩人的血跡混在一起,不分彼此。

“永別了,骸君,如果你對沢田綱吉不是那麽忠誠的話,或許我們還可以談一談。”手指輕輕地扣動了扳機,幾乎是同時一個銀晃晃的東西飛過來竟将那顆子彈打偏了!

白蘭心下一驚,只見一根鋼拐正穩穩地插在樹幹中,上面還嵌着一顆子彈。

“你追上來了啊,小雲雀。”白蘭冷冷地望向一旁,“竟然會救向來不合的彭格列霧守,你真讓我驚訝。”

“呵,”雲雀輕笑一聲,他走過來架起地上沢田綱吉的屍體,“我只是來收草食動物的屍體的,至于那只鳳梨頭随你怎麽殺。”

白蘭微微眯起眼睛,“那還真是無情啊,不過小綱吉的屍體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帶走的。”

“那就由不得你了。”雲雀向後退了一步,迅速膨脹的刺猬幾乎是一瞬間便堵住了白蘭,雲雀的聲音悠揚從遠處傳來,“不過,他也不會死在我以外的人手上。”

“真是狂妄的自信!”白蘭冷哼一聲,才一擡手一道橙黃的火光便瞬間打穿了刺猬的保護殼,他剛要追上去身側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風聲,一把帶着鎖鏈的鐮刀從他胸前飛過□□地下,若不是白蘭緩了一步可能就被砍下了脖子。

“六道骸是我們要收押的犯人,你沒資格殺他,白蘭。”三名複仇者忽的出現在眼前,帶頭的那個手中還拿着鐵鏈,剛剛那把飛過來的鐮刀就是他的。

白蘭倏地攥緊拳頭,“我是要去追彭格列的雲守,複仇者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複仇者聞言稍微讓了讓路,“那麽,請便。”

白蘭擡頭哪裏還有雲雀恭彌的影子?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複仇者把明明已經到手的六道骸拖走了。

六道骸此時已經連一絲力氣都沒有了,他勉勉強強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只看見沢田綱吉剛剛躺在地上時的那攤血,還有自己拖在地上的長長的血跡。

早知道重來一次還是這樣的結果,當初就殺了你了。

是你先背叛我的,沢田綱吉。

我說過,你要是背叛了我,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十年前,當他第一次和彭格列重逢時,明明早就下定的決心卻随着戰鬥越來越動搖。

6歲的他從二十年後回到艾斯托拉涅歐家族時,實驗室內橫屍一片,遍地的鮮血染紅了純白的大理石,那些醫生都死了,死在了二十年後的他的手中。

他的身上還挂着沢田綱吉的血,唇邊的觸感明明好像才發生在上一秒,可現在他們之間相差的卻不只是一個二十年的世界,更是陰陽相隔。

憤怒、自責、不甘,這樣的情緒就像一把火正瘋狂地吞噬着他的內心。

如果不是他任性地非要留在那裏讓彭格列給他一個解釋的話……如果不是他在那個時候吻了彭格列的話……他們早就逃跑了,白蘭根本無機可乘!

六道骸終于明白白蘭為什麽會突然跟他提起那個什麽Giotto,他根本就是在挑撥離間,算準了他一定會刨根問底,拖延彭格列的行動。

果然黑手黨都讓人作嘔,小骸攥緊了拳頭,背叛、利用、陰謀、殺戮,把這個世界染成一片黑暗的黑手黨,那些毀了他的人生的黑手黨,他一定要親手把他們送進地獄!

實驗室的門慢慢打開了,似乎是兩個小人不小心撞開的,他們看見屋內的屍體癱坐在地瑟瑟發抖。

小骸看了他們一眼,他認識這兩個人,犬和千種。

“kufufufu,你們要不要跟着我呢?”

那之後便是他混跡于黑手黨界,長達十年的複仇行動,慢慢的他的腦子裏只剩下複仇,甚至記不清到底是為了什麽才開始複仇的,他只知道他厭惡着這些黑手黨,只要看見他們那副惡心的嘴臉便忍不住血液倒流。

直到有一天他被複仇者抓進監獄,看着那銅牆鐵壁的牢籠他才忽然想起,他想見一個人,費盡心力在行刑的前一天逃了出去,大費周章地來到日本,他想的很清楚,見了彭格列就殺了他。

如果十年後你注定要死在別人手上,要經受朋友的背叛、摯友的死亡,要帶着那樣悲痛的目光站在戰場上,甚至要再傷害我一次,那你還是死在我手上吧!在一切開始之前。

明明已經下定了決心,為了讓彭格列那軟弱的性子能對他産生殺意,他甚至不惜将他周圍的人都拖下水,可真正看到他的那一刻他還是猶豫了,周旋着,遲疑的甚至不像他一貫的作風。

他之所以沒有一上來就殺死沢田綱吉,既是在給對方機會也是在給自己機會,可笑的是他在給彭格列一個反抗的機會,卻在給自己一個放過他的機會。

直到那團橙黃色的火焰再一次點亮,時隔十年,那團耀眼的光芒仿佛照亮了記憶的閘門,穿過他這十年黑暗的生活又一次點亮了年幼時那段溫暖的記憶。

【這裏是彭格列,是你家。】

【相信我,我絕對絕對不會傷害你。】

【我說過,他比任何東西都要重要。】

【骸,別看它,看着我】

……

在那些幾乎都是摸着鬼門關回來的手術室中,總有那麽一個人露出比自己還要難受的表情,那雙手按着自己的肩膀,漂亮的眸子仿佛撐起了他的天地。

六道骸想起很多,包括最後的最後,那個伴随着鮮血的吻。

當那團溫暖的火焰襲來時他發現他根本無從躲閃,那個纏繞了他十年的夢魇好像終于得以打破。他不會強迫自己做事,那時他就已經知道他下不了手了,所以他可以等到能夠狠心殺了他時再下手。

但是等着等着心境就變了,他開始想或許他能阻止這一切,他是唯一一個知道未來的人,他知道這個世界的将來有一個叫白蘭傑索的人殺了彭格列,他知道着事情發展的始末,或許他可以趕在一切發生之前就殺掉白蘭,對,在白蘭的能力還沒有覺醒之前。

真可笑……

六道骸被複仇者的鎖鏈拴着脖子拖在地上,他的腹部不斷地湧出鮮血,後背不時刮上地上的石子,但他已經感覺不到了。睜開眼是樹葉間斑駁的陽光,明媚的諷刺。

輪回轉世,他不是比任何人都明白命數這種東西嗎?有着六世輪回記憶的他,竟然也想着能夠改變未來,太軟弱了!

太軟弱了!六道骸,就是因為這份軟弱,你才會時隔二十年又一次體會到這種錐心蝕骨的痛!

如果當初能夠狠下心的話!如果當初能夠狠下心的話!

“呵…”六道骸微微扯開嘴角閉上眼,兩行清淚順着臉頰混進宵藍的發絲中。

只是面對沢田綱吉,他從來都做不到狠心。

第四十四彈 風中殘燭

彭格列開始亂了,伴随着十代首領過世的消息,最先孤立家族的就是凡依所領導的門外顧問。不協助、不增援、不解釋,門外顧問好像已經不屬于彭格列只是變成了彭格列衆多中立的同盟家族的一員一樣,對于密魯菲奧雷的進攻表現的事不關己。

BOSS已死,Reborn也離開了人世,彭格列家族的兩根頂梁柱就這麽塌了。而有心整頓的彭格列岚守卻因為脾氣暴躁反倒讓情況越來越糟,他沉浸在悲痛中脾氣越來越差,先後和其他守護者大打出手。政策得不到家族的支持,各元老又只想着快點選出下一代首領,最後氣急敗壞的他在将彭格列十代目的屍體運送回日本後也離開了彭格列。

“我不會放棄的,我一定要找出比傑索家族更先進的匣武器,然後回來為您報仇。”他跪在沢田綱吉的棺材前這麽說。

“那到時可以順便來看看我嗎?”依舊是爽朗的聲音,卻在這沙沙作響的樹林中沉澱的不像他。

獄寺沒有說話,不用轉頭他也知道身後的人是誰,但他卻覺得沒什麽可說的。

看到沢田綱吉屍體的那天晚上,他幾乎失去了理智,等回過神來時他已經揍了山本一拳。山本坐在牆角,用拳頭擦掉嘴角的血跡,獄寺愣住了,理智回籠才開始後怕,于是在山本沒有開口前他就轉身跑掉了。

他沒資格去怪罪任何人,因為作為守護者,他也是同樣的沒能保護好首領的性命,他只是需要一個人來幫他承擔這份罪孽,而山本剛好願意縱容他而已。

他沒法原諒如此依靠山本的自己,更沒辦法讓自己在沢田綱吉被殺之後還活的稱心如意。

“不了,”獄寺起身往回走,明明是順着山本的方向但他卻一直閉着眼沒有擡頭,“本就沒什麽理由再相見。”

山本靠在樹上看着獄寺一步步靠近,又與他擦肩而過。明明沒有人說過分手,但他在獄寺離開彭格列的時候就知道,他不打算再回來了,他要抛棄過去,也包括他。

這麽想山本突然抓住獄寺的手腕,對上那雙祖母綠的眸子一字一頓道,“你有沒有想過我的痛苦,獄寺。”

獄寺看着他,目光冷冷地注視了許久,他忽的扯開嘴角低嘲道,“呵…還真是久違的稱呼啊。”

山本愣了一瞬,就這麽一瞬間獄寺便掙脫了他的手走遠了。

BOSS死後,彭格列的守護者也相繼離去。

晴之守護者因與岚守不合離開,但他又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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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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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