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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小劇場。小劇場後面我還要說一個重要的事,大家記得看啊!
小劇場——他的歌聲裏1
李熏然失蹤後的這半個月裏,簡瑤雖然全身心投入工作,但到底知己情深,有時候夜晚,總會翻來覆去,睡得不安穩。
每當這時候,薄靳言總是會被吵醒,垂眸看着懷裏微蹙眉頭的女人,心尖,有那麽一點點發疼。
終于,某天夜裏,簡瑤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隐約聽到了低沉的、很輕的歌聲。
那嗓音很熟悉,但正沉浸在夢境裏的她,一時想不起是誰。那歌也很熟悉,似乎就是很流行的歌,但那人唱出的調子又完全不對,每個字都不對。
于是這天晚上這個夢,簡瑤做得十分糾結。那聲音如同魔音貫耳,忽高忽低,她好想醒過來,告訴這個人,你唱得不對,太摧殘了太痛苦了……
天亮的時候,簡瑤暈沉沉的醒過來,就見薄靳言已經穿好白襯衣和西褲,玉樹臨風立在床邊,朝她淺淡一笑,光華如俊美雕塑:“昨晚睡得怎麽樣?”
簡瑤坐在床上,非常郁悶的搖頭:“一點都不好,我夢到鮮花食人魔了。”
薄靳言一怔,眸中透出幾分關切。結果就聽到她接着說:“我夢到他在我耳邊唱歌,太恐怖了。”
薄靳言臉上沒有一點表情,輕描淡寫的問:“哦,他唱得好嗎?”
簡瑤一臉心有餘悸:“用你通常的話來說——那簡直是場災難。”
薄靳言靜默了幾秒鐘,臉頰忽然泛起微紅,立刻邁開長腿,面無表情走出門口。唯有淡淡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我向你保證,以後你不會再聽到他的歌聲。”
——————
好,小劇場完畢,老墨有話說:最近*在搞一個“創新獎”和“發揚廣大”獎的投票,《閉眼》和《蝸牛》都參加了。但是我一直忘了這事,也忘了跟你們說。昨天有讀者告訴我才想起來。結果一看,《閉眼》只有35票,《蝸牛》只有可憐的9票。據說沒多長時間投票就要結束了。所以,如果大家覺得這兩本文在“創新”和“發揚光大”方面還有值得表揚的地方,歡迎去給老墨投上一票,也是你們給老墨和這兩個文的榮譽哈!在“正在投票”欄目中的“現言軍旅”模塊裏投票哈,鏈接地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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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v章
在見Tommy前,簡瑤曾問過薄靳言:“你認為他是個怎樣的人?”
薄靳言答:“狡猾、殘忍、瘋狂,熱愛殺戮、并且花樣百出。”
簡瑤想了想:“可不可以這樣理解——鮮花食人魔1號精通的是殺人的‘道’,2號Tommy擅長的就是殺人的‘術’?”
當時薄靳言看她一眼,淡淡的說:“你為什麽要擡舉他們?事實上,就是一個有妄想症的神經病,和一個瘋狗一樣的神經病。”
……
燈光熾亮的面談室裏,衣冠楚楚的薄靳言,跟身穿囚服手腳鐐铐的Tommy,安靜的對坐着。
在Tommy提出非分的要求後,其他人不由得都側眸看了看簡瑤。而簡瑤透過玻璃,靜靜盯着薄靳言。這個纖秀的中國姑娘的平靜,讓美方人員有些意外,畢竟面對的是惡名昭著的殺人魔。但簡瑤如此平靜的理由很簡單——有薄靳言在,他會做出最合理的判斷。
再說,即使要直面Tommy,又如何?
短暫的沉默後,薄靳言推開椅子站起來,理了理西裝,面色清冷如玉。
“很高興與你交談。再見。”
他再沒看Tommy一眼,拿起桌上的文件袋,轉身走向鐵門,步伐平穩毫無遲滞。
玻璃這頭,衆人皆是沉默不語。
Tommy的目光一直盯着前方牆壁,像是對他的離去視若不見。
“叮”一聲鐵門打開,獄警走了進來:“結束了?”
薄靳言:“當然。”毫不猶豫的側身走出去……
“OK、OK!”
最後一刻,Tommy忽的轉頭望向他,臉上浮現笑容:“Simon,你還是這麽不可愛。這只是一個玩笑。”
薄靳言腳步一頓,側頭看着他:“不要挑戰我的耐性。難道你忘了自己從未成功過?”
Tommy依舊微笑着。但那淡藍的雙眼裏,卻似乎顯出幾分冷意。
簡瑤卻是心弦一顫。
又是過去。過去的那半年裏,薄靳言和Tommy,還有藏在黑暗裏的“他”,到底是如何殊死相鬥過?
薄靳言将手裏的文件袋丢給他,不急不緩回到桌前坐下。
玻璃這頭,衆人都松了口氣。一名FBI探員說:“誠然,我們想從Tommy這裏打探消息。但現在看來,Tommy想知道1號近況的心态,比我們更迫切——Simon很大膽的抓住了他這點心理。”
簡瑤望着薄靳言淡然自若的臉,也微微一笑。
不管是論狂妄強硬,還是論心思如發,誰能比得過他?
薄靳言首先給Tommy看的,是“殺人機器案”的相關資料。
Tommy拿起一張張屍骨分離的照片,白皙的臉上再次浮現笑意。
“粗糙。”他批評道。
薄靳言點頭:“的确。”
看到拍攝血數字的照片時,他目光停了停,沒出聲。
薄靳言将他的表情盡收眼底,問:“見過這種編碼方式嗎?”
Tommy微微一笑,眼睛還盯着照片:“他喜歡玩數字游戲,花樣很多,我一時記不清楚了。”
他答得含糊,薄靳言卻清晰解釋:“答案是一組數字。而這些,分別是這組數字的平方和、平方差、和的平方、差的平方。而這組數字對應英文字母,簡單對譯的結果是:Hi,Simon.”
Tommy眼中的笑意,忽然就放大了:“噢,多麽簡單而完美的編碼方式。”
薄靳言盯着他,問:“他為什麽要圍繞‘平方’編碼?有什麽特殊意義?”
玻璃那頭,簡瑤心頭微震。
一直以來,她和其他人,都把這當成“他”故弄玄虛的數字游戲。但從未深思,也無從深思,為什麽要選擇“平方”做文章。沒想到薄靳言一直記挂着。
Tommy那湛藍的眼眸裏,笑容如同湖水般清澈。若是忽略他的身份,那白皙的臉也顯得清秀斯文。
“他一直就喜歡平方這個概念。因為那代表他和我。Simon,這是我們兩個人,在跟你打招呼。”
薄靳言給Tommy看的第二宗案件資料,是尹姿淇集團的那起殺人案。這次直接呈現的是當時抓拍的映在牆壁上的血色英文短句:“I miss U so much,buddy.”
Tommy看到這一句,沒什麽表情,然後緩緩笑了。
最後是連環縱火案,“他”留下的兩條訊息:“Say hello to Jenny”和“Now it begins”。
Tommy臉上始終挂着淺淺的笑,看起來真的就是個溫和的白人青年。
薄靳言一直眸色淺淡的盯着他,并沒有多餘的話語。
看完所有資料後,Tommy擡頭看着他:“你想知道什麽?”
“你能告訴我什麽?”
Tommy忽然伸手摁下桌上召喚警衛的按鈴,然後站了起來。
“我能告訴你的是——他的目的是殺了你,為我報仇。”
薄靳言靜默不語,衆人臉色微變,簡瑤也是心頭一緊。
這時獄警已經開門走了進來,Tommy向他伸手,讓他給自己戴上更厚重的鎖鏈,同時微笑說:“感謝你給我帶來他的訊息。作為回報,再給你個提示——他跟我一樣,最喜歡獵殺最強的目标。這是他慣用的手段,慢慢折磨,慢慢挑~逗,到手之後,再愉快的吃掉。祝你好運,Simon,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你被裝進屍骨袋的樣子了。”
——
新月市臨近河灣,有一座港口。此時正是暮色徐徐降臨時分,整座城市燈火璀璨,波光掩映。
返回香港的班機,還有八個小時起飛。離開監獄後,薄靳言和簡瑤兩人沿着街頭,并肩而行。這個城市對簡瑤而言是陌生的,對于頻繁進出鹈鹕灣監獄訪談重刑犯的薄靳言來說,卻很熟悉。他帶着她一直走到碼頭上,遠遠望去,水面滿滿停泊着游艇,還有水鳥落在船舷上。
簡瑤拉住他的袖子:“這裏人少,我們注意安全。”
薄靳言卻淡淡瞥她一眼,昏黃的暮色裏,那修長眼眸浮現笑意:“怕什麽?1號在香港。”
雖說是這樣,可剛剛Tommy一番預言般的冷酷話語,還是叫她心有餘悸。但薄靳言已經将她的手一牽,走向前方船塢。
白色游艇,緩緩開出水面。薄靳言脫了西裝解開領帶,只穿襯衣站在舵前,轉動方向盤。簡瑤坐在他身後,望着他挺秀清逸的背影,心頭一陣柔軟。
誠然,這景色是極美的。天邊月色星光,水面波光熠熠。徐徐的微風裏,他帶她駛出河灣。可她實在是有點沒心情,他卻神色自若,手邊還放着杯紅酒,時不時拿起啜一口。
“1號真想殺了你?”她忍不住問。
“No,他不想殺我。”他轉頭看着她,淡淡笑了,“你居然相信Tommy的話?從我們交談的第一句話開始,他就在說謊。”
簡瑤一下子愣住了。
薄靳言将船停在一處平靜的水面,在她身旁坐下。夜色幽藍,他清冷的男性氣息瞬間接近,那張臉也顯得越發清俊逼人。
“他的第一句話是?”他問。
簡瑤答:“如果你讓我見他,他就告訴你1號的身份。”
“他視1號為精神支柱,絕不可能出賣。”薄靳言的聲音透出幾分冷意,“不過是誘惑我。”
簡瑤點點頭,他又說:“當然,接下來的也是鬼扯了。他根本沒見過1號的平方密碼方式,而至于平方代表他們倆的說法……”
簡瑤接口道:“你說過,1號的地位高于Tommy。他不會把自己跟Tommy相提并論。”
薄靳言輕輕點了點頭,又說:“在看到1號留下的那些訊息後,他的反應并不愉悅。顯然那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而最後他講的那番話……”薄唇浮現一絲淺笑:“如果完全不在意這件事,以他狡猾的性格,大概會賣一個關子,跟我談談條件,再扯一些謊言。可他卻立刻離去。盡管他極力控制住沒表露出來,但我想他的情緒波動很大。”
簡瑤怔住了。
“為什麽?如果1號真的要殺我,他應該高興才是。”薄靳言端起酒,輕抿了一口,“唯一的解釋是——他在嫉妒,他在憤怒,他害怕被我取代。”
“你的意思是……”簡瑤覺得不可思議,“他認為1號的最終目的,是讓你成為新的犯罪搭檔?”
薄靳言淡淡點頭。
簡瑤沉默下來。
Tommy是最了解1號的人。
“1號想先打敗你,折服你,再用心理術控制你?”簡瑤問。
薄靳言說得沒錯,1號果然是妄想症。她堅信,他的心理控制術再強,也不可能控制得了薄靳言這樣學心理學正統出身、還意志強大的人。
然而薄靳言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目光淡淡滑過水面,靜默了幾秒鐘,這才若有所思的微諷笑了:“他當然不能。”
簡瑤無奈之餘,心情并不比之前放松。瘋子,他們對付的,真的都是瘋子。變态殺手想要得到全球著名犯罪心理學家,成為新搭檔?
轉頭一看,薄靳言還兀自盯着水面,不知道在想什麽,俊臉籠着夜色,朦胧而生動。像是察覺到她的凝視,他側頭望着她,目光變得有些深沉。
“忽然想起,很久沒吻你了。”
片刻癡纏後,她已被薄靳言抱到腿上,一只手摟着她的腰,一只手按住她的後腦,吻得熱烈、強勢又優雅。清涼的夜色裏,空氣卻變得濕熱動人。薄靳言将她一把打橫抱進,走進船艙中的大床。
……
離開游艇,踏上碼頭時,薄靳言身姿颀長如玉,神色雲淡風輕,隐有笑意。簡瑤臉頰還染着緋紅,挽着他的胳膊。
明明是做那麽熱烈的成年人的事,為什麽現在的感覺卻像偷吃了糖的孩子?只有不能道與外人知的甜意?
與他偷得半日獨處時光,卻勝過許多朝朝暮暮。
兩人相攜走回大街,迎面卻見一位随行中方工作人員走來,神色極為凝重:“香港那邊出事了。”
兩人俱是一怔,聽到他說:“1號寄來了一段視頻。非常……殘忍變态的視頻。”
——
兩日後,香港警務處刑事部,會議廳。
長桌旁,中方與港方人員皆已落座。窗戶遮蔽,燈光調暗,前方的白幕亮起。操作電腦的是安岩,一名香港警務人員站在幕布前,神色沉肅的向衆人解釋:“兩日前中午,這個U盤,裝在一個信封內,由快遞員送到警務處。我們已經核查過U盤和快遞員,兇手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簡瑤和薄靳言坐在第一排,靜靜聆聽着。
這時視頻開始播放了。
黑漆漆的一片。
但是隐隐有聲音,似是女人的哭聲,又似走動的腳步聲。
忽然,燈光驟亮,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間……牢房!
埕亮的金屬欄杆後,是一個十平米左右的空間。一個女人,手腳被系着長長的鎖鏈,坐在床上。旁邊還有個馬桶。突如其來的光亮,令她猛的擡頭,露出驚恐絕望的表情:“不!不要!求求你放了我,不要再打了!”
正在觀看視頻的人,誰也沒有出聲。簡瑤的心狠狠一顫。
那女人清秀白皙,二十餘歲。可此刻卻遍體鱗傷。衣服和褲子像破布一樣挂在她身上,除了臉,到處是紅紫的、狹長的傷痕,很多傷口還血肉模糊。
簡瑤手裏拿着港方提前準備的分析報告,這女人受的是鞭傷。
就在這時,牢門自動彈開了。那女人害怕的、踉跄的往後躲,但最遠也只能躲到牆壁角落裏。
看不到人,只有長長的鞭子,從攝像機背後,狠狠抽到女人身上。
鞭撻持續了十分鐘,女人再次皮開肉綻,小獸般哀鳴着,縮在地上,一下下近乎痙攣的顫抖着。
屏幕黑了下去。
隔了幾秒鐘,再次亮起。
第二間牢房。
這次,是一位兩鬓斑白的、慈眉善目的老人,六十餘歲模樣。同樣被鏈子鎖住。但他沒有遭受鞭傷,衣衫也是完好的。
但他的表情卻非常驚恐,驚恐的四處張望。因為牆上一角的高處,挂着個擴音器,擴音器裏傳來的,正是剛剛那女人的哀嚎聲。
老人神色空洞的聽了一會兒,猛的伸手捂住自己耳朵,聲音嘶啞的大吼起來:“到底是誰?放我出去!我把、我把所有積蓄都給你啊!”
……
第三間,屏幕色彩與之前不同。是暗紅色的,夜視拍攝模式,畫面并不清晰。
與之前兩人不同,一個男人,被牢牢綁在了牢房中的一張鐵床上。模糊的畫面裏,可以看到他渾身劇烈掙紮着,但是完全不能動彈。嘴上也被封了膠布,叫不出聲音。
就在此時,一個穿着白色連體醫務服、戴着帽子口罩夜視鏡,完全看不到一點臉的高大男人,從攝像機後,慢悠悠的走進了畫面裏。
簡瑤的心一提——是他!
終于,第一次看到他的影像,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他手上拿着把解剖刀,一塊毛巾,信步走到鐵床旁。
男人的呼吸聲,瞬間變得灼重而痛苦,隐約可見他側轉的臉,英俊的容顏極度扭曲着。而“他”的刀鋒,不急不緩,劃過男人左臂的肌膚。
很快,他割了雞蛋大小一塊肉下來。男人一下下吸着氣,野獸般嗚咽着。他卻把那肉拿在手裏,抛啊抛,慢慢走出了畫面。
第四間牢房,簡瑤的心提得更緊了。
是個七八歲的男孩,眉目英氣,但臉色非常蒼白,還穿着小學生校服,縮在床的最裏頭。他之所以這麽害怕,是因為除了他,還有一樣生物,被鏈子束縛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裏。
一只黑色的、骨肉嶙峋的巨犬。那犬約莫有半人高,毛發掉得斑駁,也是遍體傷痕,“呵呵”的吐着舌頭。
一人一犬,就這麽對峙着。
這時,屏幕下方,伸出一只戴着手套的男人的手,将一盤血淋淋的生肉,從欄杆底部遞進了牢房。
小孩和黑犬的眼睛,都同時盯着肉。黑犬猛的躍起撲過來!小孩露出極為懼怕的表情,一閉眼,也跳下了床,搶奪食物,黑犬擡頭就朝他小腿狠狠咬去……
四種完全不同的精神和肉體的折磨。
畫面,在這裏暫停了。
許多人竟是看得一身冷汗,簡瑤也是心頭陣陣發堵。而她身旁的薄靳言,面色冷寂,眉目桀骜,目光沒有半點溫度。
港方警務人員解釋道:“這四名受害者的身份已經确認,都在諸位手裏的報告裏。”
簡瑤大致浏覽了一遍。
華莜,女,25歲,家住西貢,職業為售樓小姐。失蹤日期為五日前,地點是在她下班回家的路上。
周林莆,男,64歲,家住香港仔,退休政府職員。失蹤日期為六日前,地點是在前往女兒家的路上。
楊禹哲,男,29歲,家住南丫島,建築師。失蹤日期為四日前,地點是在周末郊游途中。
李凱軒,男,8歲,家住屯門,小學生。失蹤日期為七日前,地點是在放學路上。
四名受害者完全不同,迄今表面看來,沒有任何聯系。
……
畫面接着播放了。
這是,是四幅靜止的小畫面,同時出現在屏幕上。這也是這段視頻的最後一幕。
簡瑤看着這些畫面,手心滲出陣陣冷汗。
第一幅,女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全身的皮被剝掉了;
第二幅,老人喉管被割斷,躺在地上,滿地變成了血池,而他的血被放光,全身煞白;
第三幅,男人靜靜的躺在鐵床上,渾身四處凹凹凸凸,沒有半點好肉,而左胸空了個大洞——心被挖掉了。
最後一幅,小孩面色安詳的躺在床上,只是雙腕之下,被齊齊割斷,手被砍掉了。
四種截然不同的虐殺方式。
……
滿場寂靜裏,畫面外有一個音調奇異的、沙啞的聲音,忽然響起了:
“Hi,Simon.我來了。”
這是變聲器處理過的聲音。所有人同時一凜,看向薄靳言。簡瑤的心裏就像壓了塊巨石,也側眸望向他。
而薄靳言沒有半點表情,只眸色冰寒的盯着屏幕。
然後,“他”宣戰了。
“Simon,輪到你了。”他輕笑着說,“請為我畫像。”
作者有話要說:可憐的小Simon,你是不是要畫四幅像出來啊哈哈哈哈,後面有小劇場,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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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這是全文最重口的一章,其實你們看重口我都略寫了,譬如剝皮我都沒具體描寫。後面不會這麽重口了,膽小的妹子扛過這章就ok了;
其次,感謝大家昨天為我投票,我還去看了你們的推薦詞呢,感動死我了,我把推薦詞全都複制下來保存在電腦上了,以後碼字沒動力就看一遍,瞬間滿血複活!
第三,解釋一下,為什麽主戰場來到香港。
因為不能是大陸,大陸不能出現如此兇悍的歹徒,居然沒有馬上落網的情況,你們懂的!
其次不能是美國,中國警察沒權力辦案;
再次也不能是東南亞,雖然那裏是我的主戰場,我很喜歡,條件也很适合這次案件,但是鑒于你們都不喜歡,算了。。。
所以,我們只剩下香港了。
最後,是與今天正文氛圍完全不符的小劇場——
小劇場——他的歌聲裏2
事實上,在遇到簡瑤之前,26年的生命裏,薄靳言只唱過一次歌。
一次,就絕殺。
那是博士畢業典禮,當晚,熱愛亞洲文化的犯罪心理系主任,邀請愛徒們去了一家日式卡拉OK唱歌。本來這種活動,薄靳言是不屑一顧的,但是系主任是他僅有的欣賞的幾個人之一,所以還是勉強去了。
坐在燈光閃爍音樂轟隆的包廂裏,每個人都很High,拿着麥克風扭來扭去沙啞高歌。唯獨薄靳言清冷如玉獨坐一隅,喝着清酒。
這時就有女孩子起哄了:“Simon唱一首!”
“是啊,從沒聽過Simon唱歌!”
薄靳言只淡淡掃她們一眼:“沒興趣。”轉頭看向系主任:“我可以走了嗎?我想,今晚的禮節方面我已經充分的做到位了。”
系主任也喝得高興,大鼻子紅撲撲的,搖頭晃腦說:“不行,今天是我的Party,你唱一首歌,才能走。這是我給你最後一個任務。Simon,難道你的歌聲很難聽,不敢唱嗎?”
薄靳言譏諷一笑:“怎麽可能?”
衆人全興奮了,也不鬧了不吵了,等着這位英俊冷漠的華人男子獻唱。
薄靳言坦然自若站起來,走到屏幕前,拿起麥克風,點了首正當紅的《You are beautiful》。倒不是他喜歡這首歌,只是滿大街所有電臺都在放,聽了幾遍就記住了。
至于自己唱歌好不好聽?由于從未唱過歌,所以薄靳言對這個問題的判斷是——當然好聽。
為什麽?
廢話,這種簡單的技能,他可能掌握不了嗎?
音樂聲響起……
漂亮的薄唇微啓——
“My life is brilliant.(我的人生精彩燦爛)……”
才唱出第一句,所有人就呆住了——
這是、這是……
完全走調了啊!
顯然,薄靳言一開口,也察覺到不對了。但他絕不會在這種時候甩手離去,冷着臉,拿着麥克風繼續唱——有什麽問題?他一定很快就能找到感覺。
歌聲從他嗓子裏不斷飄出來。只是,平時說話,他是潺潺動人的聲音,此刻,卻是忽高忽低忽快忽慢,詭谲的折磨着每個人的耳膜……
漸漸的,薄靳言的俊臉蒙上一層薄紅;
漸漸的,大家開始微笑、大笑、爆笑、捧着肚子倒在沙發笑得死去活來……滿堂哄笑成一團,然後就見向來趾高氣昂的天才博士冷着臉将話筒一丢,憤然離去!
第二天,一則八卦在馬裏蘭大學火速傳開了——
女孩們,你們相信有完美的男人嗎?
當然沒有。
上個月你們投票評選出的全校最Hot最完美的亞洲男人Simon——沒錯,就是他。如果想跟他約會,建議先登錄網址:“XXXXXX”觀看Simon的獨唱視頻,确定自己與他相處時,心髒的承受能力。Ps:所有那天在現場的人都表示,那真是一場慘絕人寰的災難!
再Ps:本視頻歡迎轉發。
O(n_n)o
64章
李熏然再次醒來時,就見頭頂一盞熾亮的白燈,極其晃眼。而他依舊躺在簡陋的小床上,滿身傷痕累累,手腳系着長長的鐐铐。
他輕咳了幾聲,胸中窒悶的血氣仿佛舒緩了幾分,而後慢慢撐着床爬起來,邁着沉甸甸的步伐,走到角落那小小的洗手池旁,擰開水龍頭,低頭灌了幾口水。
“哐當”一聲,鐵門下方拉開了一扇小窗,一盤熱氣騰騰的燒鵝飯被推了進來。
李熏然的臉比起數日前削瘦了許多,下巴全是青黑的胡須,但那雙眼卻依舊冷峻。他看一眼地上的飯菜,緩緩的又走回床邊坐下,紋絲不動。
“哼……”黑漆漆的鐵門後,傳來男人輕~挑的聲音,“愚蠢。不吃飯,你怎麽有力氣反抗我?”
那聲音顯然經過變聲處理,尖利又詭谲。
李熏然卻沒理他,而是閉上眼,凝神靜氣聽了幾秒鐘,而後忽的睜眼:“關在旁邊房間的四個人呢?”
他的聲音沙啞得像是被車輪碾過。
男人笑了:“噢,我送他們回家了。”
李熏然靜默不語。
男人卻又說道:“別急,過幾天,你又會有四個新鄰居。現在好好吃飯,否則你怎麽有力氣像前幾天那樣開導他們?啧啧……真是令人感動的警察精神。”
李熏然依舊沒搭理他。
過了片刻。
他的沉默反抗,似乎終于令男人失去了耐性。
“你為什麽這麽固執?”他低吼道,“一點樂趣也不懂得享受!哼……多虧了你通風報信,我才被困在香港。我一點也不喜歡香港!”
話音剛落,只聽“哐”一聲,地上的燒鵝飯被人拖了出去,噼裏啪啦砸在地上。
男人似乎平複了一下呼吸,而後,腳步聲漸遠。
“啪”一聲,牢房內燈光倏的全滅。李熏然坐在黑暗裏,緩緩閉上眼睛。周圍再次恢複寧靜,這仿佛無窮無盡的深黑空間裏,只有他偶爾的咳嗽聲,靜靜傳來。
——
陽光如同碎金,遍灑這金碧輝煌而又優美時尚的都市。遠山海灣煙波淼淼,一切如此安然,實在難以同正在發生的殘忍兇殺案聯系在一起。
簡瑤站在酒店窗前,兀自出神。身後不遠處,浴室傳來淅瀝的水聲。聽着這水聲,卻讓人安心又擔心。
這次赴港專案組,都是國內各個刑偵領域頂尖專家。開完視頻會後,他們就與港方特別行動小組一起,展開各項基礎刑偵工作:被害人調查、痕跡鑒定、證據收集……薄靳言和簡瑤是下了飛機就直接趕往警局的,現在先回酒店稍作休整。
很快,水聲停了。薄靳言穿着浴袍走了出來,整個人顯得越發俊逸白皙。
從表面看,他的神色沒有異樣,淡淡的樣子,眸色清明。
他在床邊坐下,拿着毛巾在擦頭發。簡瑤走過去,站到他修長雙腿間,低頭看着他。
薄靳言盯着她:“想要?”伸手輕撫着她的臉頰:“寶貝,抱歉我現在沒有欲望,破案後雙倍滿足你?”
簡瑤微窘:“當然不是!”
剛剛他們走出警局時,所有人幾乎都擡頭看過來,如同針芒在背。專案組長還悄悄對她說:“你開導安撫一下小薄,不要有思想壓力。”
她伸手接過他的毛巾,輕輕擦着他的短發:“我是想跟你說——不要有壓力。”
他卻忽然伸手,将她的腰一摟,令她靠到自己懷裏。他的呼吸輕輕噴在她臉頰上,那幽黑的眸卻是淡漠如水:“我為什麽會有壓力?”
簡瑤怔了一下,答:“1號在所有人面前,向你公開宣戰。”別說首當其沖的薄靳言了,其他所有人都如臨大敵,緊繃而忙碌。
“他當然是要向我宣戰——除了我,誰能抓住他?”
簡瑤覺得……自己似乎再一次低估了薄靳言。
他的自信和傲慢,真的是到了一種堅如磐石的地步。她居然以為,他會有“心理壓力”這種正常人才會有的情緒。
他完全就沒有考慮過自己會輸好不好?
這時,薄靳言卻伸手摁住她的頭腦,薄唇印上來,在她嘴上輕輕一吻:“午安。”他松開她,躺下,蓋好被子。
簡瑤驚訝:“我們不馬上回警局?”
薄靳言手腳筆直的躺着,掃她一眼:“急什麽?急就能抓到他嗎?我當然要把自己調整到最佳狀态。”
他又從床頭拿過來眼罩,給自己戴上。簡瑤望着他清秀白皙的容顏,倒是心頭一軟——他這幾天的确沒好好睡覺。
“那你先睡,我去洗澡。”她說。剛到浴室門口,又聽到他的聲音傳來:“打電話定一桌海鮮和魚,我睡醒了吃。謝謝。”
這回簡瑤笑了。
她真切的感受到了——他的确是要全力以赴,調整到最佳狀态去對付殺人魔了。
——
夕陽金黃映照在窗戶上時,簡瑤醒了過來。
薄靳言卻不在身旁。她擡頭望去,卻見他已換好西裝,筆挺站在穿衣鏡前,頭發明顯也稍作打理,一絲不亂,皮鞋也擦得埕亮。
他已經準備好迎戰了。
簡瑤下床,從身後摟住他的窄瘦的腰,把頭埋在他背上:“需要我做什麽?”
他靜了一瞬,低沉的嗓音從前方傳來:“穿漂亮點。”
簡瑤訝異:“為什麽?”
他側眸看着她:“我要保持最佳狀态,每個參數都要調整到最好。根據經驗判斷,每次你精心打扮,都會令我感覺更愉悅,思維也會更敏捷。”
他一臉倨傲的認真,簡瑤卻忍不住笑了:“好。”
——
傍晚時分,窗外是繁華的車水馬龍。警署辦公室內,氣氛卻是異常冷肅。
所有人員落座,專案組長開口:“把目前的線索全過一遍。”
現在的進展如何呢?
首先,屍體全找到了,分別丢棄在本港四處相隔甚遠的郊區山林。鑒定人員同時發現,1號還從他們身上拿走了紀念品。
女死者被拿走的,當然是背部的一整塊皮膚;老人被拿走的部分比較隐秘——是頭上的一縷銀發。鑒定人員仔細比較了他的發囊情況後,得到這個結論。
男死者被拿走的,自然是活生生被剜走的一顆心髒;小孩則是那雙幼嫩的手。
在薄靳言的示意下,簡瑤走到白板前,畫了張表,寫下這四樣紀念品: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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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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