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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馬裏蘭大學帕克分校篇

婚後第二年。

簡瑤如願以償,接到馬裏蘭大學犯罪心理系的博士入學通知書。

按照計劃,薄靳言也将赴美為妻子“陪讀”,不過身份是馬裏蘭大學教授。

簡瑤也曾猶豫:“你真的要去?其實我寒暑假都可以回來,你也可以經常過來啊?”她這麽問,是因為公安部專家身份,薄靳言去了美國,就不能再配合FBI查案,光教書豈不是很無聊?

薄靳言卻淡淡瞥她一眼:“你忘了求婚時我們的約定?”

簡瑤仔細回想了他的求婚詞,搖搖頭:“……約定?”

薄靳言忍耐的低頭親了她一下,然後才倨傲的道出答案:“‘以我全部的智慧和生命’”

少一天,都不夠完整。你還想少好幾年中的好幾個月?

簡瑤微怔,秒懂。登時心頭甜如蜜,擡頭眼眸亮晶晶望着他:“前一句是什麽?”

薄靳言也秒懂了,低沉的嗓音透出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撩人的性感:

“我愛你。”

又膩歪了一陣,簡瑤忽然想起件事,問:“那你走了之後,公安部的工作怎麽辦?”

薄靳言很淡漠的說:“徒弟代班。”

他新收的徒弟,就是霖市女神探許诩。

簡瑤想想:“不錯。不過她老公季白同意嗎?要調到北京分居兩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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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靳言怪異的看着她:“管他做什麽?”

——

八月的馬裏蘭州,天空碧藍如綢緞,綠草柔軟得像鵝絨。

馬裏蘭大學裏,棕紅色的校舍素雅而莊重。

簡瑤坐在階梯教室第一排,手托着下巴,看着薄靳言冷着張俊臉,在講臺上用英語流利的授課。

旁聽他的課,她總是很開心的。因為可以偷偷看他的領帶整不整齊啊,他的襯衣顏色今天搭配得如何,他寫板書的背影原來這麽帥……

薄靳言教授,可就沒她那麽舒心暢意了。因為幾次當他布置了課堂測驗,在走到教室後排,總能聽到荷爾蒙分泌過剩的年輕男孩在議論:

“看到那個中國女孩了嗎,她很可愛。”

“噢,還很性感。”

“我一定會成為第一個約她出去的男人。”

……

然而,簡瑤算是比較傳統的中國女孩,所以提前就跟薄靳言講好,最好不要再學校透露兩人的關系,免得麻煩。

而薄靳言雖然恨不得立刻把這幾個小子丢出去,但他本身又是個教學非常嚴謹公正的人。于是他暫且面無表情的走開——忍!

但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某天中午下課,薄靳言照例坐在車裏,等老婆過來一起吃午飯。遠遠卻見一個高高大大的金發男孩,跟在簡瑤身後——正是那個想要“第一個約她出去的男人。”

薄靳言眼中浮現冷漠至極的笑,推門下車。

簡瑤其實也很煩。這叫Sam的金發男孩雖然幽默可愛,但屢屢對她窮追不舍。她甚至板着臉對他說:“不好意思,我結婚了,不會跟任何人約會。再見。”

可男孩哪裏信:“你結婚了?開玩笑?你看起來只有二十歲!”

就在這時,薄靳言走過來了。

要知道薄靳言,走到哪裏都是個發光體。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他忽然在兩個學生面前停步,立刻吸引了周圍學生駐足好奇張望。

Sam也很意外:“薄先生,你好!”

簡瑤目瞪口呆望着他,薄靳言面不改色淡淡一笑:“你好。你們打算做什麽?”

Sam繼續意外中,但還是笑着答:“我打算去跟Jenny(簡瑤)吃午飯。你呢?”

薄靳言點頭:“我也打算跟我太太去吃午飯。”

簡瑤擡手捂住了臉——完了,這冷漠的語氣,分明是發脾氣了。她剛想趕緊走人,誰知薄靳言一句話激起千層浪,周圍的老師和學生都圍了上來。

“薄先生結婚了?恭喜!”

“薄教授妻子也是中國人嗎?”

“一定非常漂亮。”

“真想見一見她。”

……

對于這些聲音,薄靳言只籠統的回答一句:“謝謝。”

簡瑤的臉都快垂到地下了,忽然就看到面前伸過來一只白皙修長的手。

然後,周圍統統靜了下來。

一擡頭,薄靳言眸色溫和的看着她:“去吃飯。”

簡瑤:“……好。”

薄靳言又看一眼Sam:“似乎我妻子選擇跟我吃飯。”

Sam:“啊……”

然後一夫一妻,手牽着手,旁若無人的離開了。

衆人恍然回神——納尼?中國小美女是薄教授的嬌妻!中國人果然比以前更開放了,師生戀潛規則!

而Sam石化中:“所以……我剛剛當着薄教授的面,邀請他的妻子去約會?”

那可是素有冷血惡魔之名的薄靳言教授啊!

不過這個學期末,Sam還是獲得了A的成績。只不過他總覺得,每次薄靳言看他的眼神,總是如同阿拉斯加那兒的冰雪一樣寒冷……

——

美國人喜歡辦party,對于這種活動,薄靳言向來是不屑于參加的,統統只來一句“不會跳舞,不感興趣”,推脫掉。所以整個馬裏蘭大學的人,都知道薄靳言教授是party無能星人。

“他雖然是天才,可是連舞都不會跳,社交功能退化。”大家這麽說。

但自從簡瑤來了美國,情況改變了。

因為她是個很随和爽朗可親的人,又頂着“教授夫人”的頭銜,所以朋友真不少。于是自然也收到了party的邀請。

第一次參加party前夕,簡瑤問薄靳言:“邀請我們夫妻呢,你去不去?”

薄靳言答案依舊不變:“不去。”

簡瑤也就不管他了。

臨近傍晚,簡瑤在鏡前換禮服。

寶藍色長裙,抹胸上鑲着細細的銀線;布料緊緊包裹着纖腰,沿着筆直的長腿順滑而下……她正在佩戴項鏈,忽然後背伸過來一雙手,捏住她光裸潔白的肩膀。

“你真的不去嗎?”她眨眨眼睛。

“既然你想,那就去吧。”他一臉坦然的反悔了。

“好啊。”簡瑤轉身,勾住他的脖子,送上輕輕一吻。

呵呵……果然被她成功勾引了。

Party熱情又熱鬧,薄靳言一身西裝,高大英俊的坐在其中,吸引了很多目光。

簡瑤也沒有完全黏在他身旁,跟幾個女孩站在一旁聊天。不多時,就見有性~感豔麗的女孩,走過去邀請他跳舞。

“可以嗎?薄教授?”

薄靳言雖然平時毒舌,但是毒舌得很有風度。所以這種時候,他也不會太掃女孩們面子,而只是淡淡的答:“我不會。再見。”

好吧,女孩們其實已經很沒面子了。那麽冰冷的說再見,簡直對她們避如蛇蠍啊!

次數多了,簡瑤忍不住靠過去,悄聲在他耳邊說:“我可以教你……”

薄靳言瞧她一眼,不說話。

簡瑤只好作罷。

很快,有人來邀請簡瑤跳舞了,是學院另一名男老師,謙虛又溫和,給簡瑤印象還不錯。薄靳言還沒說話,簡瑤已經大方的把手遞給人家,轉頭朝薄靳言安撫的一笑,跟人滑進了舞池。

燈光迷幻,音樂輕搖。薄靳言冷着臉,端着杯紅酒,坐在寬沙發裏,看着妻子嬌俏如小鳥,與“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很不順眼的男人”共舞。

忽然某個瞬間,他放下酒杯,站起來,朝舞池中走去。

他是那樣高挑而醒目,頓時不少人都看過來。而他目不斜視,徑直走到簡瑤和身後。

此時正值一曲終了,男人扶着簡瑤的手:“再一曲?”

簡瑤剛要微笑回答,身後傳來熟悉而低沉的嗓音:“MayI?”

驚訝回頭,就見薄靳言微微一笑(其實是對她舞伴輕蔑的一笑),無比紳士的朝她躬身邀舞。

而周圍,無數人驚訝的看着即将發生的薄教授的“初舞”,甚至都忘了自己還要跳舞。

舞池中,奇跡般的就剩下他們一對了。

音樂再次響起,居然是歡快的探戈。

冷血惡魔薄靳言教授跳探戈?

燈光之下,他握着女人的手,那颀長挺拔的身材,投下清逸而倨傲的剪影;而當他們随着音樂開始旋轉,那舞姿竟如流水行雲般優雅、有力、性~感……唯一令人感覺違和的,是薄教授雖然舞姿精彩絕倫,臉色依舊很冷淡,唯獨看向妻子時,才會染上一抹柔色……

一曲終了,衆人都歡呼了。簡瑤也很興奮,摟着他窄瘦的腰:“你不是不會跳舞嗎?居然跳得這麽好?”

得到妻子的誇獎,薄靳言嘴角才泛起淺淺的笑:“這麽簡單的運動,我怎麽可能不會?”

“那為什麽一直不跳呢?”簡瑤問。

“你不認為跳舞很無聊嗎?”

“這樣啊……”簡瑤笑眯眯的望着他,“那你現在還想不想跳,都聽你的?”同時上前一步,身體跟他輕輕貼得更緊。

薄靳言沒吭聲。目光沿着懷中被長裙包裹得玲珑誘人的身體曲線,流連反複。

簡瑤轉身,拉着他的手要走。腰間卻忽然一緊,被他再次扣進懷裏。

“想跳。”他的聲音斬釘截鐵。

簡瑤偎在他懷裏,淺淺一笑。

喂喂喂,是誰剛剛還說跳舞很無聊的?今天第二次為她破例了哦?

果然跟結婚前一樣,她只是露個肩膀的晚禮服什麽的,對薄靳言來說,就已經是大殺器了啊。作為女人,真的好有成就感!

不過這天晚上,簡瑤才知道,她偶爾性感一把,對薄靳言來說,殺傷力豈止是大,簡直是過了頭……

第二天一早,幾乎全身每一寸皮膚,都被某人反複占有肆虐過的簡瑤,郁悶的窩在被子裏,全身軟軟的不想動。而某人神清氣爽的站在床邊:“以後舞會我會盡量抽空陪你去。”

“為什麽?”

“你不認為,這樣的夜晚,很有情~趣嗎?”

“……”

簡瑤小姐,對于二十六歲才開葷的處~男,招惹挑~逗請慎重哦!

——

番外2——包子篇

婚後好幾年。

簡瑤生了第一個孩子。

對于“孩子”這種生物,薄靳言是全無興趣的。在他的腦子裏,孩子意味着麻煩、吵鬧、爬來爬去、難以溝通……

不過簡瑤是很喜歡孩子的。她也知道丈夫耐性缺缺,所以大部分時間,都是她啊、她母親啊、保姆啊帶孩子,而薄靳言只需要每天抽出一點時間,陪在她們身邊,避免“嬰幼兒成長過程中過度缺乏父愛而導致心智不健全”,就可以了。

但偶爾,也有需要薄大教授自己帶孩子的時候。

譬如這天,保姆請假了,簡瑤母親身體不适,簡瑤陪她去醫院,于是照顧寶寶的重任,終于無可避免的落到薄靳言身上。

簡瑤離家前,做好了一切準備工作:澡也洗了、臭臭也拉了、也帶孩子出去溜達過了,薄靳言只需要照看孩子5個小時,期間喂一頓牛奶,就可以了。

夏日炎炎,午後慵懶。薄靳言靠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他一般很少看電視,但是類似《天網》、《法治之眼》這種紀實偵緝節目,還是會定期看,因為可以了解中國國情。至于案情什麽……簡單到不必動腦子想,他忍忍也就過去了。

他看電視的時候,十個月的寶寶,就在地上的爬行毯上,玩着滿地的玩具,爬來爬去,自己笑得咯咯很開心。薄靳言偶爾也會看她一眼:不賴嘛,還算獨立。不讨厭。

誰知看着看着,忽然感覺腳趾有些癢癢的熱熱的,低頭一看,寶寶不知合适爬到他腳邊,抱着他的腿,笑得歡天喜地。

薄靳言眸色微斂:“你要幹什麽?”

“抱……抱……”

薄靳言:“不想抱。”

“嗚嗚嗚……”

薄靳言想起簡瑤離家前,“一定要溫柔對寶寶”的囑咐,決定妥協。

不過,也只是折中的妥協。

他把寶寶抱起來,放在自己身邊的沙發,跟自己并排的坐着:“不要亂動,看電視。”

約莫寶寶還是第一次像大人一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居然真的聽話的坐着不動了,嘴角還挂着甜甜糯糯的笑。

于是一大一小父女倆,并排而坐,一起全神貫注看《法治追兇》中……

不過,才過了一會兒,寶寶就不安分了。灰暗的電視畫面多無趣啊,她爬上薄靳言的西裝褲,擡起頭可憐巴巴望着他:“牛牛、牛牛!”

這個代號薄靳言是懂的:牛牛=牛奶。

“坐好,等着。”他起身去沖牛奶。

很快泡好了,寶寶又開始咯咯笑,伸手不停的要。薄靳言比劃了半天,才把她妥善放入臂彎裏,奶嘴塞進去。

看着她白嫩嫩的腮幫子一鼓一鼓,眉眼裏也隐約有了簡瑤的清秀細致。

嗯,這麽看,倒是比剛生下來順眼不少了。

而且渾身軟軟的肉,小手還捏着他的一根手指,好像小動物。

寶寶雖小,卻似乎能很敏銳的感覺大人情緒的變化。喂完奶,她就趴在他懷裏,不肯走了。薄靳言捏了捏她的小臉,又捏捏圓滾滾的小胳膊,好吧,就讓你呆一會兒。

于是寶寶終于如願以償,坐到了爸爸的懷裏。一大一小父女倆,繼續全神貫注看《法治追兇》中……

簡瑤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走進客廳,卻發覺沙發和地上都沒有人,電視也關掉了。

走進卧室,旋即失笑。

一大一小,都躺在床上睡着了。

只不過……跟平時有些不同呢!

寶寶平時都是蜷縮啊、趴着呀,亂七八糟的睡姿。今天卻規規矩矩的平躺着。當然,肯定是被她身邊,同樣規矩睡姿的某人,嚴格糾正過了……

簡瑤的心情變得超級超級柔軟,洗了個澡,也換了睡衣,在他身邊躺下。

只不過他立刻驚醒了,唇角微勾,一個翻身,就壓在她身上。

……

號稱睡姿最健康的薄靳言教授,自從初~夜之後,就再未健康過。因為大部分時候,他都是趴在某人身上睡的,還纏得很緊。全然将堅持了二十多年的好習慣,丢到不知哪個角落去了。

(往下看!作者有話說還有免費3000字番外!)

作者有話要說:為了大家閱讀方便,下面的番外字體調整成跟正文一樣:

——————————————————————

☆、番外——包子篇(續)

一歲多的時候,寶寶會講的話,越來越多了。尤其是聽別人講話啊、看電視裏啊,有什麽新詞,也許她當時沒反應。過了幾天,忽然這個詞就會從她嘴裏蹦出來。

而這兩天,她學會了一個新詞——“救命”。并且似懂非懂的,在很多場合運用這個詞。

譬如:餓的時候——“媽媽救命!吃飯飯!”

譬如:想出去玩的時候——“姥姥救命!出去、出去!”

還譬如現在——

簡瑤正在浴室給她洗頭洗澡。可是小寶寶很不喜歡濕漉漉的水流過頭頂的感覺,一直扭動掙紮中。

這時,薄靳言正好從浴室門口路過。

寶寶立刻光溜溜的在浴盆中站起來:“爸爸救命!”

簡瑤失笑,薄靳言也微微一笑:“不愧是我女兒,知道我是幹什麽的。”不就是專門救人性命的麽?

他邁着長腿,悠悠閑閑走過來。

寶寶一見,喜笑顏開:“爸爸救命!爸爸抱!”她才不要洗澡呢!

然而薄靳言唇畔笑意更倨傲了,居高臨下看着她,語氣疏淡:“抱歉,我不能救你。”然後就轉身毫不留情的走了。

寶寶呆了一下,嘴角一扁,“哇”的就哭了。

簡瑤哭笑不得,朝着他的背影喊道:“以後不許這樣!會對她造成心理陰影的!”

薄靳言淡淡的聲音傳來:“身為我的女兒,必須有一顆堅強的心。”

簡瑤:“……”

寶寶:“嗚嗚嗚……”

——

自從有了寶寶,夫妻倆的二人時光,自然減少了很多。

這晚,簡瑤好容易把孩子哄睡着了,就聽到薄靳言慢悠悠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老婆,救命。”

簡瑤好笑的望着他:“你要救什麽命?”

薄靳言一把将她拉進懷裏,翻身壓住:“你說呢?”

天亮的時候,簡瑤還睡得迷迷糊糊,薄靳言就在推她:“老婆,我早上想喝魚片粥。”

簡瑤嘟囔:“我昨天可是救了你好幾次……自己去做,今天你服侍我!”

薄靳言想起昨晚的“拯救”,頓時露出清風明月般璀璨的笑容。

“好。你休息。”

剛要下床,忽然見小床上的寶寶,不知何時坐了起來,瞪着大眼睛,看着爸爸媽媽。

“救命救命!”她又喊道。

薄靳言依舊神色自若,簡瑤卻條件反射神色微赧——難道小家夥聽到了父母的調情話語?雖然她不一定聽得懂,但始終不太好啊……

然而她白擔心了,因為小寶寶已經自己爬下床,急匆匆往廁所跑去了:“救命救命!尿尿救命!”

——

番外3——蝸牛&閉眼聯合篇1(老墨PS:這可是真正的網絡絕版獨家番外呀!)

薄靳言簡瑤婚後不久。

事實上,這兩對夫妻、三個半神探的初遇,并不如你們所想的那樣驚天動地、火星撞地球。

甚至可以說,有點幼稚。

當然,這種幼稚,肯定不會是人際成熟的季白或簡瑤造成的,而是另外兩名天然呆造成的。

那是盛夏,公安部在某溫泉山莊,召開全國精英會議。到了晚上的時候,自然也有些健康向上的娛樂活動。

夜燈初上,薄靳言帶簡瑤去休閑中心打臺球。

剛打了一會兒,薄靳言就很不高興的發現,老婆的視線,被另一個男人吸引了。

“那人打得也超好。”簡瑤望着幾米外臺球桌旁,英挺逼人的男人。他身邊還站着個蒼白嬌小的女人,咦?父女?不太像。女朋友?應該是吧……好可愛啊。

她看得頗有興致,而那個男人也正好轉頭,跟薄靳言在空中視線交錯。

噢,他知道他——季白。

嗯,他也知道他——薄靳言。

季白拿着球杆,微笑走了過來:“你好。”

“你好。”

“來一局?”

“好。”

是切磋,也是試探。

兩個男人說打就打,球已經開出去了。簡瑤頗感有趣的看着他們,一個英朗沉毅,一個清隽優雅,球技同樣流暢高超,非常的惹眼。

這時她也看到,之前跟着男人的女孩,也走了過來。簡瑤笑着說:“你好,你朋友球打得很好。”

女孩朝她微一點頭,視線落到兩個男人身上,最後停在薄靳言身上,非常認真的說:“你朋友長得非常帥。”

簡瑤一聽,笑了。這女孩好直爽啊,關鍵神色還特別嚴肅,好像在做科學結論。頓時對她有了好感:“我叫簡瑤,那是我先生。”

“許诩。我們也是夫妻。”

要知道,許诩平時是不誇贊也不在乎男人相貌的。但是,很早很早以前,在她心中,完美男人形象就應該清俊、白皙、優雅,而薄靳言顯然是這一款中的極品,所以才令她破天荒開口稱贊。而至于季白,英俊是英俊,但是肌肉略多,所以她愛的,從來不是他的外表。(如果大家有印象,應該記得蝸牛前幾章中,許诩對季白相貌的嫌棄)

簡瑤看着季白,說:“你老公也非常帥啊。”

許诩怪異的看她一眼,她講話素來直接:“有嗎?我怎麽沒看出來?”

她聲音雖小,但季白一向細心,正在擊打某個關鍵球的他,把老婆這話聽得一清二楚,一個分神,打歪了。

高手過招,哪能有半點失誤?薄靳言一杆将所有球全收,完勝!然後又露出他那雖然淺淡,卻足以氣死任何人的倨傲微笑,說:“承讓。”

腹黑季白,怎麽可能吃這種悶虧?他面不改色溫和微笑:“再來一局?不過換個玩法,讓她們倆也參加,一起打。”

任何游戲一旦有了簡瑤,對薄靳言來說,就意味着妙趣橫生。

他剛要點頭,瞥見一旁的許诩,登時蹙眉:“我不跟未成年少女打球。”

季白:“……”

簡瑤:“……”看向許诩:“對不起,你不用理他。”

而許诩——

眼前這個完美男人的形象,在她心中瞬間崩塌。

她直直看着薄靳言:“球桌上,只以智商和技術論英雄。開球吧!”

四個人輪流打,既計算單人積分,兩對夫妻又分別計算總分。

由于兩位男士旗鼓相當,決勝權就取決于兩位女士了。

這就是季白之所以是腹黑的原因——要知道,許诩無論做什麽,都是完美精湛技術流。一般女性很難超越,更何況還是他親手教出來的。幾圈下來,分數就猛追兩位男士。

反觀簡瑤——窈窕淑女一枚,也就讀書的時候,跟李熏然打過幾回,堪稱菜鳥一枚。雖然機靈,但也就是普通人水平。

季白在旁微笑——只要不出現意外,贏定了。至于剛剛老婆對自己相貌的評價……他看向正彎腰低頭打球的許诩——晚上回房間,再用某種手段,從內到外糾正她的審美觀。

然而這個時候,果然出現意外了。

另一位天然呆——許诩同學,出來攪局了。

只因為她對簡瑤印象不錯,而簡瑤不入流的技術,她實在看不下去了,走到她身邊:“要不要我教你?”

簡瑤來了興趣:“好啊!”

于是情況演變成——

簡瑤身形婀娜的彎腰,伏低在球桌上;而許诩輕貼着她,柔聲細語教着她動作要領……一教一學,心無旁骛。

而兩位男士——

季白無奈失笑。他為什麽帶許诩來打球啊?不就是想享受這種待遇嗎?可是因為周圍有人,許诩嚴厲的拒絕了他。現在她倒去教別人了。

不過……他的目光,沿着許诩的身材曲線流連——那白皙纖細得不可思議的手臂,那越來越有女人味的玲珑起伏……不錯,不錯,仔細旁觀欣賞,也別有一番樂趣。

而薄靳言徹底頓悟了——原來臺球還可以這樣打。手把手,身貼身。很好,很性~感,很完美。

……

一局終了,兩位心不在焉的男士,紛紛發揮失常。而許诩積分榮登第一。簡瑤依舊墊底,不過已經進步不少。

算總積分,自然是季白許诩勝。

——

晚上回到房間,薄靳言說:“那麽明晚,我們繼續去打臺球?我教你。”

提起臺球,簡瑤還略有點不好意思:“都是我技術不行,讓你輸了。”

要知道,薄靳言不光是查案,做什麽,幾乎都沒輸過人。這還是第一次吧。

其實薄靳言後來很快反應過來,自己上了季白的當——許诩根本就是一流高手,這一局穩輸無疑。

不過,他看了看電腦上、他開設的犯罪心理高級研修課程的學員名單。然後極淡的笑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很快會再見面的,以師生的輩分。

感覺真是好極了。

——————

聯合番外以後如果有靈感,可以繼續寫,放在小劇場裏。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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