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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後,一輛不新不舊髒不拉幾也不顯眼的豐田停在了樓下。

金茶飛快下樓,拉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

杜枭戴着墨鏡,嘴裏叼着根煙,狂拽酷炫吊炸天地瞥了一眼金茶。

金茶愣了愣,把杜枭嘴裏的煙頭扒下來,放嘴裏吸了一口。

“呸,酸奶棒。”金茶不忍直視地捂住臉,“虧你想得出來。”

杜枭之前好像對自己炫耀過這個新發明,名字叫‘像煙不是煙能點火能冒煙裝逼利器酸甜可口奶棒’。

要不是身份敏感,光這項專利就能掙多少錢,他爹也是死腦筋,不知道利用資源,光是賣‘像煙不是煙能點火能冒煙裝逼利器酸甜可口奶棒’,一年就能淨賺不少戒煙者的錢。

杜枭呲着自己可愛的小虎牙笑了笑,“哎呀我實在抽不慣煙,我是好孩子。”

“那不抽不就行了。”

“不不不,逼還是要裝的。”杜枭又點着一根酸奶棒叼嘴裏。

“好的,抽酸奶的大佬。”金茶問,“要我開車不。”

杜枭得意地一攆手指,一摞證件唰地出現在手裏。

金茶皺皺眉,“你僞造駕照啊。”

杜枭火了,“你瞎啊,我才考下來的,還有英語八級,俄語日語法語考試的全A成績單。”  金茶捧着杜枭的一摞證書啧啧感嘆。

這孩子放哪都是人才,販毒,國家損失太大了。

杜枭一腳油門,車嗖的一下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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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兒,這不是高速啊!”

杜枭呲着小尖牙一笑,“不好意思我可能開慣蘭博基尼了…”

“你是開慣飛機了吧!”

最後金茶把杜枭扔進後備箱,自己開車。

左拐右拐,拐進了破舊的郊區工廠,在昏暗狹窄的樓道裏摸索着上樓,有一個樓道口鎖着結實的鐵門。

杜枭叼着冒煙的酸奶棒去門前對了暗號。

破舊的工廠房間裏,到處是白色的灰塵,許多破舊的盆桶裏都裝着白色漿糊。

幾個工人有條不紊地搬運,加工,把漿糊烤成一整塊,再切割成長方體。

做成成型的毒品。

杜枭吸着自己的酸奶棒溜達了兩圈,最後窩在破舊的小沙發裏打瞌睡。

金茶去敲了敲杜枭的頭。

“哎好煩。”杜枭托着腮幫抱怨,“老爸叫我看這個幹嘛,我又不想做毒,好悶啊這兒。”  金茶摸摸杜枭的頭,“不願意看就歇會,等會回去吃飯。”

雖然杜枭已經被杜老板逼得長歪了,可金茶不想讓他更歪。

金茶舔了舔嘴唇,饒有興致地看着這些人忙裏忙外。

杜枭手指一抖,一副撲克掉進掌心,在手裏洗了洗,随便攆出一張,扔給金茶。

金茶撿起那張牌,“紅桃K。”心裏有點發涼。

杜枭好像很喜歡這張牌。

而且恰好是金茶的卧底代號。

杜枭收回那張牌,洗了洗牌,要金茶抽一張。

金茶随手一抽,還是紅桃K。

杜枭呲着小尖牙一笑,“酷不酷?不管紅桃K在哪,我都能找出他來。”

金茶感覺自己的笑容有些僵。

不會的,連老板都沒有懷疑過我的身份。金茶立刻平靜下來。

突然有人砸門。

金茶一驚,外面人喊的是,“不許動!”

怎麽回事,上面說要留這個基地放長線釣大魚,怎會突然查抄。

杜枭瞬間變了臉色,裏面正忙碌的制毒人聽到動靜吓得亂成一團。

杜枭掐了煙,抓住一個人低聲說,“把貨全運到車庫,聯系那邊人接應。”

“是!小少爺!”那人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慌忙召集所有人搬運貨物。

鐵門哐當一聲被砸開,幾個便衣沖了進來,杜枭從沙發上一躍而起,勒住一個警察的脖頸狠狠甩了出去,那警察還沒反應過來,手中的槍已經落在了杜枭手裏,杜枭眼睛滿是紅血絲,拿着手中的槍就要扣扳機。

“別!不能殺警察!”

金茶眼疾手快,一把搶過杜枭的手槍扔掉,抄起一盆還沒運走的白色粉末朝那幾個警察潑了過去,漫天的白沫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金茶飛快地帶杜枭跑進陽臺,打開窗戶,底下是六樓的高度,杜枭咽了口唾沫。

“信我,不會有事。”金茶抓住杜枭的手,杜枭咬牙閉眼,跳出了陽臺。

金茶一手抓着杜枭的腰,另一個手在粗糙的房檐上攀着,敏捷有力的雙腿攀住欄杆,整個人往下一仰,直接帶着杜枭蕩進了五樓的窗口。

杜枭捂着小腹,鮮血浸透了襯衫,走了兩步再也動不了,跪在地上。

“枭兒,別動。”金茶背起喘氣都困難的杜枭,快步朝着偏門跑出去。

許久,後邊沒有動靜,金茶喘着粗氣,速度慢了些,找了輛車,把杜枭塞進去,迅速發動,上路。

“為…為什麽不讓我開槍…他…他們打得我真疼。”杜枭扶着小腹上的彈孔氣若游絲,嘴唇蒼白。

“殺警察是大罪。”金茶淡淡回了一句,專心地飚着車。

杜枭無力再說話。  金茶眉頭緊鎖,深深呼了口氣。

殺了警察,我就再也保護不了你了。

杜枭小聲哼唧,“我、我不想幹了。”

金茶沉默,把杜枭攬到自己懷裏抱着。

我知道的,枭兒。

可惜你爸爸從來沒有給過你選擇的餘地。

金茶心裏一團亂麻。

後來金茶了解到,這次的行動是因為有人舉報,沒有舉報人的線索,金茶想,杜老板是對自己仍然有戒心,很可能是他派人舉報的。

金茶了解到這件事時已經晚了,之前和總部商量好的時間已經過了。

潮灣碼頭交易被強行終止,整個潮灣交易網被警方查抄掉一半,損失慘重,杜老板氣到摔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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