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又是個麻煩的家夥
舒莎大老遠就看到了客堂之中坐着的那個人,不由以手扶額。
完了,又是個麻煩的家夥。
一路上聽到有人說天道山來人了,她就想是不是陸雪來了,結果還真是。
這倒和前世沒太大區別。
“莎莎,快過來!”
無視陸雪經典的渣男語,舒莎先向沉雪真人行了一禮。沉雪真人滿意地看着徒弟,關心道:
“你父親那裏,都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
“好。本來我應該親自見他一面的……”
“這還是算了吧,我爹爹這輩子沒見過什麽大世面,您親自去見他,恐怕驚吓大過驚喜。”
沉雪真人哈哈一笑,指着一邊的陸雪道:
“莎莎,這是你師伯祖的弟子,你叫她一聲師叔吧。”
舒莎恭敬一禮道:
“師叔好。”
“這位師侄,長得很像我一個認識的人。”
誰,你妹妹啊?
舒莎都無力吐槽這個妹控了。長着一張高冷的臉,卻見到誰都像她的妹妹;也不對,她只喜歡長得好看的。
舒莎呵呵一笑,沒有接茬,心裏卻道:你的親妹妹現在就在我身邊,倒時候看你還敢不敢四處亂認妹妹。
沒錯,陸雪,便是趙婉那個同父異母的姐姐。
見舒莎不說話,陸雪也不惱,只是溫柔問道:
“莎莎師侄是剛入道的吧,我先前可沒聽說過你的名字。”
“這是我三天前才收的弟子,她此前從未涉足過大道。”
這句話聽在陸雪耳中,直如雷電霹靂!
“三天?我看她分明已經……引氣入體了!”
看陸雪一臉震驚的樣子,面上淡定自若的沉雪真人心裏面要笑瘋了。
就是這樣!真想看看師父見到莎莎時會露出什麽表情!
沉雪真人依舊鎮定自若的道:
“三天引氣入體,和三千年前的龍空道人差不多一個水平吧。”
陸雪無言以對。
“不說這些了。你此來幫我對抗妖魔,鬥部可有傳下什麽命令?”
“并沒有。不過我師父說讓我一切聽從師姐吩咐。”
“既然這樣,你今天且先休息一晚,明天起,我們兩個輪流巡視洹陽府邊界。我有種預感,魔道大舉進攻,恐怕為時不遠了。”
說完吩咐人去為陸雪準備房間。
陸雪對這些沒有什麽興趣,現在最吸引她的,是舒莎這個小師侄。
“師侄現在要去何處?”
舒莎見她一雙明眸直直盯着自己,有些頭疼。這個假正經的師叔前世就老纏着她……雖然說也幫過她不少忙,可是,她現在有男朋友啊。
想到男朋友,原來準備繼續回去閉關的舒莎心生一計,笑道:
“我未婚夫便在這府上住着,我現在要找他去。”
陸雪一怔。沉雪真人這時插話道:
“對了莎莎,我今天給那小子做了祛邪之祭,那小子好得很,并無什麽異樣。就凡人來講,他的身體簡直好的不像話!”
舒莎點點頭,道:
“多謝師父。”
雖然心裏也有準備,但聽到沉雪真人親口這麽說,她還是覺得放下了一塊兒石頭。
“你們倆好好交流一下,修道之法,重在財侶法地;有個好的道友,相互溝通經驗,必然大有裨益。我今天還要再去滺州邊境轉轉,就不陪你們了。”
說完,起身往外走。
舒莎恭敬行禮:
“恭送師父!”
陸雪也行了一禮,心中卻有些小小的訝異:早就聽說這個師叔心系蒼生,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啊。
相比性子清冷的陸雪,舒莎對自家師父的這一行為,有更多的孺慕、敬佩,和自豪。
天道宗修士三十萬,如她師父這般修為的也有千八百,可誰能像師父一樣,放下清修、享樂,整日裏為這一府三十萬生民奔波?
據她所知,沒有。
陸雪在一旁認真觀察舒莎神色,雖初次見面,也能看出她對自家師父的恭敬。她心裏對這個師侄更感好奇了。
年紀輕輕,修道天賦高的吓人,尊師重道,卻有一個凡人未婚夫。
總覺得最後一點好讨厭。
……
舒世宗回味着剛才那撕裂空氣的轟鳴聲,早就沒有了一絲一毫自傲的念頭。
他一路跑回真人府,準備找師父姐姐再讨要一門武藝。
剛換了一件外套,便聽到院子外面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他不由笑着就往外走。
“莎莎!”
看到身着淡藍色道袍的窈窕身影向自己走來,他高興地打了個招呼,然後就看到了舒莎身後跟着的那個白衣女子。
……臉色為什麽這麽臭?
“這位是……”
看舒世宗一臉迷惑的樣子,舒莎嘴角挂着笑,嗔道:
“就興你從外面帶人,我就不能帶人了?”
白衣女子聽到這話,臉色更臭了。
舒世宗連忙求饒:
“別,趙婉的事真的是意外……我什麽樣人你還不知道嗎?”
舒莎嘆口氣:
“我太知道了。”
這時她身後的女子開口了,語氣帶着絲絲冰冷:
“我看你相貌平平無奇,不過中人之姿,怎麽敢與修士結緣的?須知命薄福厚之人,往往早夭。”
我尼瑪,這哪兒來的祖安女修士?
再看大小姐,見她眼神中滿是促狹之色,便知這女的和她不是一路的。
舒世宗緩緩開口,語氣比陸雪更冷幾分:
“呵呵,你怎知我命薄?”
陸雪見慣了身邊修士對她阿谀奉承,卻沒想到,一個小小凡人竟敢給她使臉色。當下淡淡道:
“這裏魔災将起,随便一個魔門賊子就能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不是命薄,什麽是命薄?”
舒世宗竟然點點頭,頗為認同。
他這麽辛苦練武是為了什麽?不就是在遇到魔道中人的時候,可以保護好舒莎嗎?如果他沒有這個能力,不用別人勸,他也不會強行呆在舒莎身邊的,那樣只會會拖累她。
陸雪見他還算識好歹,便準備勸他放棄舒莎,正準備開口,卻聽那人說話了:
“所以我若能把魔門中人打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便不算命薄了?”
“就你?”
短短兩個字,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舒世宗都不知道這女的哪兒蹦出來的,張嘴就嘴臭別人命薄,還尼瑪勸人分手。
他可不會慣着!
“要不咱倆練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