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小精靈

鐘鳴鼎食之家，翰墨詩書之族，子孫後代只知安享富貴，一個個雖讀過詩書，嘴裏仁義道德，卻是一肚子男盜婦娼，吃喝嫖賭無所不為。

當然，這正是冷子興所說的。也可以借鑒曹雪芹在《紅樓夢》裏的不肖子弟們的行為。但在當今社會的現實生活中，很多上流社會人家的子弟，都有着這樣的生活和行為模式。

在今天，西區裏駛出了一輛在上世紀的，模樣看上去老舊的吉普車。而開車的司機頭上戴着貝雷帽，車裏面擠滿了人。老王的曾孫長子爬到了車尾後面，手抓着車上的細小的把柄，雖然沒有露出笑的表情，但他的樣子看起來卻很高興。短短刺刺的，露出光潔額頭的額發在風中飄飛。

現在整個高級民宅區的人都知道老王的兒子喜歡汽車兜風，而老王的一個鄰居恰恰生前是司機。哪怕車裏沒有位置，他也會爬到車尾後去抓住車上的把柄。而有時候，鄰居的吉普車如果熄火了，老王的兒子就會自顧自地甩開整車的人，看到有一些保安們在開接送車後，就會爬上車尾，或是坐在車頂上，以及坐在車位置上。他的樣子完全是一臉喜歡。

而這時候，載着接送車的保安頭上會冒冷汗。

在上世紀的中國，一個普通平民家庭通常只能坐人力黃包車夫的車，坐上吉普車之類的，已經屬于破費行為了。

當他晚上回到西區時，會被等到那兒的拄着拐杖的老王孫子，一個老愛吹胡子瞪眼，頭發胡子雪白的老頭（‘靈魂1’）用杖棒狠揍頭顱一頓。這個孫子還會罵他，要他都已經是死人了，別在活人的領域發出大響動，否則別進家門。

曾孫子聽了這些話，沒有表示抗議性行為的轉身就走，而是壓抑地點頭。顯然他心裏雖然不樂意，但覺得有道理。也可能是表面妥協，但內心并不答應。

這也是大家對老王一家視角內的日常。

大家都知道老王一家比起隐私外洩或是遭遇突如其來的禍端，更怕一些損及顏面或家庭的事被他人當成爆料題材的新聞來看待。這就是中國雀系人和日本之間的差別。

好了，現在不說這個了。

今天的網絡新聞報紙上，又報道出了某大學教授娈童，以及某跨國企業的女總裁兼職小姐，或是某個董事長戀屍，以及某名人婦人參加了換偶派對。

總之，很多上流社會的人類們，盡管氣質修養以及素質看起來都高過普通人好多倍。但有時，他們卻會穿着體面的衣服做出低下到塵埃裏去的事。甚至是非常卑劣狠毒和惡毒的舉動。

現在到了南區，今天漢奸執勤的地方。

有一個氣質素養上乘的女人，她有一個兒子，臉部表情個人感覺很可怕，毫無絲毫情緒在臉上。臉頰木然，眼睛一動不動地冰封冷漠。手裏老是在玩擺着剪刀。

已經看了好幾個高級的心理醫生和高級療法，但都不見效。小孩子拒絕回答任何問題，拒絕說出任何字眼。只是眼睛定定地注視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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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漢奸執勤時走動過的地方，恰恰是女人別墅的地點。

她老公這幾個月裏又不在家。他是個除了工作外沒有任何感情的人。

而她的那個兒子，坐在窗口的搖椅上曬着太陽。而女人在讓一個修草坪的樣子粗肥的大漢跟自己上了樓後，然後只聽到樓上的關門聲。她的兒子只是臉色木然，眼睛一動不動地坐在搖椅上曬着太陽。

漢奸已經預測到，這是有錢人們常常會幹的那種龌龊事，他有一次執勤時還看到在別墅裏，兩個修養看上去上乘的男女，一上床就赤身裸體地在做69式，這種事早已見怪不怪了。

一切都很平靜，直到夜晚來臨。漢奸執勤結束後。

老王的曾孫長子出現了，他被家人允許放風出行。現在在這個時間段，別的別墅地段通常不太會有人跡出沒。所以他就在這時候被允許出去，但卻有時間限制。

老王看到這個孩子手裏拿着剪刀在摧殘植物和花朵，當看到地上掉落下一只幼小的麻雀時，他用剪刀剪斷了它的頭顱。

老王的這個曾孫長子，身上還是一如既往地穿着黑色的皮夾克。

在這個暗夜裏，澄黃的路燈的照耀下，他走到了這個面癱的孩子面前，用手掌抓握住了他的脖子，慢慢地擡起了他的臉。小孩原本抖得厲害的手開始變得平靜。

兩人僵持了半分鐘後，小孩笑了。連着老王的這個曾孫長子，也開始露出了詭異安靜的笑。

然後小孩走進了院子裏，這個粗肥而黑的大漢正在修理花圃。

小孩慢慢地走到了他的後面，看着他肥大的屁股。突然，男人的臀眼裏被用勁地插入了一把銀亮的大剪子，然後被旋轉着拔出。血花飛濺，男人的身軀向前一挺，發出了凄厲的嚎叫聲。接着，小孩迅捷地一閃身繞到了他前面，剪子刺入了男人肥而軟的肚皮上，用力地剪開，男人的腸子開始流了一地，男人嚎叫着捂着肚子，整個人趴在地上時，小孩用剪刀刺穿了男人的喉嚨。

血腥的一幕，落幕了。

之後，小孩在曾孫長子的幫助下一起處理完了屍體。兩人在這方面居然像玩過家家和游戲一樣親熱。

事後，小孩說出了平時他根本不會說出的話，就是：[大哥哥，常常過來玩哦。]而老王家的這個天然少年，也用安靜沒有帶笑的表情，對小孩親熱地揮手以示再見。

不久後，漢奸又被派到了南區去執勤。

聽到了女人對老公的抱怨聲：[老公，他會說話了，但總覺得比以前好不了多少。除了會輕哼歌曲，和自言自語地說話外，根本就不會搭理人…]

[在這點上還是随他去，讓他自生自滅吧。只要能供着他，給他吃喝外，他是死是活我一概不管。]

冷漠的家庭，冷漠的社會，冷漠的父母。

這個男孩因為天生身體方面有某種健康缺陷，被父親當成了除了吃喝外不寄予任何感情的家具。他的母親也不是什麽好女人，除了整天和朋友在外面跳舞，泡酒吧和瘋玩，和下人茍且偷腥以外，根本不會管家。

也許，在男孩眼裏，殺人早已變成了救贖和安慰，而不是一種罪惡了吧。

不久後，有傳聞說男孩殺死了他正在和不認識的男人行房的姐姐。但是由于沒有任何真憑實據證明男孩是兇手，結果事情不了了之。

但男孩似乎變開朗了些。

當時，客廳裏的電視上正在播放美國上世紀70年代的《萬聖節》

作者有話要說： 上流社會有一些家庭對子女真的很冷漠，特別是一些工作狂家庭的父母…

對于這種性格乖僻，或是健康有缺陷，殘疾的子女，就采用這種精神冷凍的無視方式

這些子女在他們眼中是沒有用處的，無法繼承為家族牟利的…彼此間根本就沒有什麽親情感情可言

就像《水仙已乘鯉魚去》的璟和曼的關系，以及家教中的庫洛姆…

這種事常常在上流社會中一些家庭裏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