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少年時代（中）

下面來講講關于小馬馬陽敏的少年時代吧。

在一個四世同堂的四合間的古樸的鄉下民宅裏，住着從祖到孫三代人。屋子後面有一個小小的後門，後門後面有着一池平坦的清澈的湖水，周圍是廣闊的平地和山脈。

周圍的世界裏，布滿了古樸的木制民房。

到了晚上，天上點點繁星的世界裏，一入夜就變得寂靜荒涼，不時有狗吠雞鳴的聲音星星點點地傳出，民房上升起淼淼的焦味的炊煙。

這是北方中國的夜晚，一入夜天氣往往非常寒冷。

那個時候，小馬還是一個生的虎頭虎眼臉頰稚嫩的小屁孩，頭上戴着虎頭套。

可是當晚上一出房門，看着門口河和天空交織成一線的某個角落，男孩總會有些微的惆悵。

也許這麽大歲數的孩子根本就不會懂這類感情，可男孩總是會出神地望着這個地方發呆。

[你在幹什麽？]有時他父親會這樣問他。

[爸爸…]這時候，小馬會揚起還留着涎水的臉頰問父親說：[你有沒有遇到一個會緊纏着你，很煩人的，卻很喜歡你不放手的人呢？]

父親看着自己兒子的眼睛，他的心裏顯然對這麽大的小孩子會說出這類話感到吃驚。

[小馬以後會遇到哦，我們會在一起很久，很久…]小馬說完後，眼睛又直勾勾地看着天邊的風景了。

這是以往人類們所生存的自然界裏會遇到的現實，就是一些沒幾歲大的小孩子們所說的話，到了往後的将來往往會變成現實，好像他們的生命早在出了娘胎後就被一種程序安排好了一樣。

有時小孩子說出的話，也許他并不知道他在說什麽，卻是他潛在意識的真實聲音。

小馬的老爸在當時聽到了兒子的話，并沒怎麽在意，幾天後就忘了。

但是他知道，被那些人這樣纏上，事情過後會有他們而起的惆悵和憂郁感，絕對不是十年，二十年可以忘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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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有一天，小馬獨自一人在家門口湖泊過去的樹林裏玩耍時，不小心迷路了。于是他開始走到窄小的土地公公祠裏，打算躺在稻草堆裏一下然後再出去。

而在這片繁茂的，森林植被覆蓋的地方，在自己面前突然慢慢從遠處走來了一個人影。

這個人影身形纖細，驚如天人，有着一頭如雲般的烏短發。他的身體上穿着中國古時候特有的白色單衣，在這片樹林裏，更顯出一片朦胧的，如夢靥般的美感。

小馬這時候感覺到他就好像一個原本就應該在這裏的原生态精靈，可卻不知為什麽，好像被什麽東西強制性的撕碎奪去了翅膀般，步履維艱。

精靈蠱惑的嗤笑聲回蕩在樹林裏，夜色漸濃。

而後小馬來到了土地的窄小的祠堂裏，縮成一團，要開始睡覺。

精靈走了過來，走近小馬的身旁，在他身背後坐下，一起躺下。

小馬當時只是轉頭看了看他，并沒有留意。在這裏出生的人類們都不是特別害怕這些魑魅魍魉，而是會将他們當成這裏出生的土地的土生土長的一部分，與自然融為一起。

突然，一陣呼吸着的熱氣開始侵襲上小馬稚嫩柔軟的耳背，精靈纖細的手掌開始緊緊地環扣住了小馬，并且頭顱埋入他的後背磨蹭着。

小馬回過頭，他看出這個精靈緊閉着眼簾，從剛才到現在一直在壓抑着自己的害怕。

天空在這時候突然間開始下起了大雨，淅淅瀝瀝，如同淚水的大雨。

小馬開始對精靈發問：[有什麽話可以告訴我嗎？]他同時用稚嫩的如同嫩藕的手掌撫摸着精靈的臉頰說：[你好像很喜歡我，這讓我很高興，謝謝你。]

而精靈在這時候卻慢慢地将小馬稚嫩的手掌伸入到了他的單衣下擺裏，低埋的眼臉隐沒了他的眼睛，他的呼吸裏甚至開始帶着壓抑着憤怒的平靜聲音。

天空中，雷暴聲響起。周圍的世界泛着陰森的光芒。照得土地公公開始露出猙獰的眼目。

只有精靈美麗得窒息的臉龐，如同神像雕塑般泛着詭異的銀光。

但小馬這時候感覺到了，這個精靈并沒有人類象征的器官，雙手觸及到的地方，只有濕熱和感覺粗糙的皮肉，帶着粘稠結濘的鮮血。除此之外荒蕪地一無所有。

小馬撩起了精靈的下擺…

兩腿之間除了只有被徹底地割碎的皮肉，血肉模糊觸目驚心的一片，根本就沒有什麽器官了。

在來這片山裏的，喪盡天良的狩獵者，在抓到這個美麗的精靈的時候并沒有直接殺死他，而是貪婪野蠻地用刀活活地閹割了他的器官，将他這樣放回來的。

小馬看到了這一幕的真相後忍不住心驚地用雙手緊捂住了嘴巴，可在片刻後，他只是将他濃稠的血液擦抹到了自己的稚嫩的臉上，然後眼角忍不住流下了汨汨的淚水。

這兩個生物種在這時候彼此緊緊地抱在一起，不出聲地抽泣着。

小馬這一生，都不大可能會愛上一個人。或許根本愛不上任何一個人。也許女人可以一起延續生活，過日子。

可是那個晚上，他的心裏因為這個精靈受了很大的刺激，紮根在他幼小稚嫩的心靈上，雖然說對于這事，他又能做什麽。

幾年後，十幾歲的小馬從一個個性通情達理，禮貌沉靜的小男孩，變成了一個堅硬冷酷帶着蕭瑟銳氣的少年，至于他成長過程中經歷了什麽，也是他所有的個人秘密。

但是彼此間關于和執事的故事，究竟之前和其有過什麽關聯，以及和這山間的精靈有什麽關系，這個後續再講。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