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籠中鳥

白羽看見唐寧時也相當吃驚，不過他看唐寧刻意要回避的神情，只好假裝和唐寧不認識。傅明志也沒有刻意介紹唐寧，随手把公文包遞給唐寧，就座的時候把唐寧的椅子稍微往旁拉了一下。傅明志的幾個動作等于向大家召告了唐寧的職位。

唐寧心裏亂糟糟的。白羽開始介紹他們公司為益佰國際做的企劃案。

唐寧想起傅明志說過開會要做會議記錄，正打算掏出筆和會議記錄本。傅明志的手像是無意地滑過她的手。

唐寧望向傅明志，傅明志示意她不用記錄。

“服務員，趕緊過來寫菜。”

傅明志朝恭候在一旁的服務員招手。

“把你們店裏的招牌菜都呈上來……”

傅明志根本不看西餐廳精美的菜單，也不看恭敬微笑的服務員，氣勢像個王者說完把菜單甩給服務員。

“白……白羽，不好意思，每天收的名片太多，我的大腦習慣性常常清零。還好昨天助理就提醒我今天和你們的約會，不然恐怕又要錯過了。”

傅明志推了推金框眼鏡，好像才記起白羽的名字。倨傲的神情根本沒把眼前幾個人放在眼裏。說話間剛好服務上菜，傅明志拿起刀叉和大家客氣幾句便自顧自地吃起來。他似乎對白羽的方案根本沒聽進去。

傅明志的态度讓白羽感到很不舒服，可是他不能表現出來。商場如戰場，不能因為別人的态度丢掉生意。

唐寧和白羽雖然接觸不多，不過她對白羽的印象很好。看到傅明志對白羽不屑一顧的态度，唐寧有心想幫幫白羽。

唐寧朝白羽看了一眼，然後小聲向傅明志告退去洗手間。唐寧在洗手間等了兩分鐘，聽到門口的腳步聲，急忙打開門把白羽拉起來。

“你什麽時候做了傅明志的助理？那家夥變态的你知不知道？”

“先不說這個，你是不是想拿下益佰國際的單子？”

白羽點點頭。

“我覺得傅明志應該很重視你們的提案，今天一早他就為和你們見面做準備了。你不要太心急，現在是心理戰。他可能是想壓你們價格才擺出一副不屑的神情。”

“我明白了。不過你……”

“沒時間多說，晚點咱們再聯系。你媽媽現在怎麽樣了？”

“我媽好多了。多虧了你……我去西京大學找過你，聽說你被學校開除了。到底是什麽情況？”

唐寧無奈地嘆氣，這會哪是和白羽說這些事的時候。唐寧拉開洗手間的門向外張望一下，把白羽推出去。估計白羽應該落座了，唐寧才抹了一下鬓發重新回到座位。

有了唐寧的提醒，白羽在接下來和傅明志的對話中顯得不急不躁，直到起身向傅明志告辭，也沒向傅明志報價。傅明志終于忍不住開口問合作價格了。

白羽朝唐寧眨眨眼。

唐寧以為可以有機會從傅明志家溜出去見白羽，她太想了解白羽說的傅明志的變态到底是什麽情況。可是傅明志如影随形般，根本不給唐寧獨處的機會。唐寧終于發現她現在成了傅明志圈養在籠中的鳥，想要飛出去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