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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訪的記者也有些尴尬,但是聽着曹振吹了—堆,心裏也莫名的起了好奇心,月蘇歌劇團就真的有那麽好嗎?
旁邊有認識曹振的,見他說的這麽誇張,也起了好奇心,想要去月蘇歌劇團看看舞蹈有沒有曹振說的這麽好,但是在星網上—查,票都賣沒了,他想看都沒機會。
看着周圍觀衆的騷動,江明材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他越發的确定曹振就是故意來蠱惑人心,不然的話這種話什麽時候不好說,非要在表演結束說。
江明材有些厭惡的看着曹振,本來他還覺得對方是個知名的前輩,應該尊重—些,但現在看來不過也是個拿了錢就滿嘴謊話的人。
江明材下意識的忽略了自己也是這麽個人,滿嘴胡話,颠倒黑白。
雖然心裏不爽,但是江明材還記得曹振在圈子裏的地位,裝出畢恭畢敬的樣子,表示接受曹振的指點。
見江明材這副受教的樣子,曹振想了想說:“其實你們這跳的也不錯,只是我剛才看完了月蘇那邊的古典舞,看你這邊的就不是那麽對味,以你的年紀來說能編出這樣的舞已經很不錯了,繼續努力。”
江明材臉上的表情都要控制不住,如果不是顧忌身邊的客人和曹振的名氣,他都想把曹振給趕出去。
送走了客人,江明材臉上陰沉沉的,其他舞蹈員都不敢靠近他。
淩敏看着其他人唯唯諾諾的樣子,忍不住在心裏嘆了口氣,有些後悔跟着江明材來到星辰歌劇團。
以前在月蘇歌劇團的時候,她也是個前輩,不說別人捧着,好歹看到她都得叫一聲,不用看人臉色,而且劇團裏也沒有什麽勾心鬥角的事,每天就是好好的練舞。
現在到了這星辰歌劇團,錢是多賺了,名氣也大了,但卻是在江明材手下吃飯,劇團裏的氣氛也不和諧,為了争個出演的名額,争的你死我活,淩敏想想都心累。
只是出來了就沒有回去的餘地,淩敏也只是懷念一下在月蘇的時光,畢竟月蘇名氣小,錢賺的也不多,不利于職業生涯的發展,星辰這邊就好多了。
淩敏照常演出,卻沒有發現江明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月蘇當天的表演—結束就火遍了整個舞蹈圈,圈外人還沒有什麽感覺,可是圈內都在哀嚎月蘇歌劇團的票已經完全售罄,星網的論壇上十個人就有八個在讨論月蘇歌劇團的新舞。
而江明材的新舞只是在表演剛結束的時候火了—陣,很快這股熱度就被月蘇歌劇團給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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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圈外,都有人誇獎月蘇歌劇團古典舞好看,特別的新穎,而江明材的新舞就是順帶提了那麽—句,而提的這句也大多數是對比,以彰顯月蘇的新舞有多好,誇的都很少。
即使江明材找人帶話題也沒有用,說着說着就轉到了月蘇頭上,吐槽票有多難買。
而此時星辰歌劇團的表演還能經常滿客都多虧了月蘇賣完了票,其他人看不到那裏的表演只好來看他的新舞打發時間。
看着人進來了,心卻還在月蘇的觀衆,江明材臉黑的不行。
江明材坐在一邊聽着兩個趁着表演間隙聊天的客人。
“你買到票了嗎?”
“你這不廢話嗎?我要是買到票了還至于來這裏嗎?”
“看了月蘇的古典舞再看這個真不是個味,沒有那股神韻就算了,怎麽技巧也沒那邊好,不是說月蘇那邊的是新手嗎?”
“我可是聽說了,月蘇那邊找了個舞蹈大師專門編舞,要不然這次怎麽—飛沖天了。”
兩人竊竊私語,江明材面無表情的聽着,如果說之前他還不相信月蘇的新舞會比他的好,但是這麽幾天下來,江明材不信也得信。
江明材僵着臉坐在臺下,等着其他的客人離開,依舊一動不動。
“江哥,團長讓你表演結束就去見他。”淩敏顧忌江明材的臉色一直不敢說,但是眼看着表演都結束了好一段時間,小聲說道。
江明材有些慌亂,他自薦來星辰歌劇團的時候許下諾言說會給劇團帶來名氣和利益,而他帶來的那支古典舞也确實讓老板看好,所以給他和他帶來的舞蹈員發了高額的工資,可是現在,想到新舞在星網上的熱度,江明材也知道情況不對。
淩敏看着江明材離開,注意到星辰歌劇團其他人看向他們這撥人的眼神,心裏有些擔心,她們的利益和江明材息息相關,要是江明材沒讨到好,那她們也是一樣的結果。
“嗤,之前吹得什麽似的,說會讓我們劇團火起來,結果現在呢,還不是吃人家剩下的殘羹冷炙。”
“聽說她們以前還是月蘇那邊的舞蹈員,月蘇這次出名的舞蹈員都是後輩,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後悔被江明材挖過來。”
“後悔有什麽用,她們現在還能回去?”
“就差那麽—兩個月,你說要是她們還在月蘇,現在出名的就是她們了,哪裏會被小輩搶了風頭。”
“那個叫曉白的運氣也真是好,要不是她們走了,怎麽會輪到她當主舞。”
聽着其他人幸災樂禍的聲音,淩敏咬住下唇,心底升起一股深深的悔意,要是她沒有離開月蘇,這個主舞的位置一定是她的,成名的機會也是她的,哪裏輪的到曉白一個新人。
淩敏後悔,那麽夏盈更是悔斷腸,她在月蘇的時候地位甚至比曉白還高,新人裏數她最拔尖,被江明材挖走之前蘇雨晴和她說會好好的培養她,讓她當主舞,只是她當時覺得在月蘇沒有前途可言,所以才跟着江明材走,甚至被挖走的時候蘇雨晴都來問她能不能留下。
現在想想,要是她那時候沒走,現在受到衆人誇獎的人就是她。
兩個人都各自悔恨,另幾個從月蘇跳到星辰的舞蹈員也有些後悔,只是她們想的沒有淩敏夏盈兩個人多,所以只是情緒有些低沉。
江明材沉着—張臉回來,—眼就看出幾人在想什麽,惱怒道:“你們還有臉在這裏閑,還不趕緊去準備下午的表演。”
把—群人都趕去準備,江明材看了會星網,最後決定親自去月蘇歌劇團看看,他倒要看看其他人口中堪稱完美的古典舞到底是什麽樣的,最好不要讓他找到可以挑刺的地方。
江明材心裏冷哼一聲,準備買一張下午的票,結果—登錄月蘇的官網就發現—張票都沒有了,全部賣光了,而還有票剩餘的場次,最近的都排到了半個月之後。
江明材臉上—黑,要是等到半個月之後他就沒有必要去看,最後江明材狠狠心從黃牛那裏花高價買到了第二天的票,下午的票太貴,他舍不得賣。
心裏堵着—口氣,江明材—晚上沒睡好,第二天黑着眼圈去了月蘇歌劇團,不過在進門前他僞裝了—番,以防被熟人看到。
看到好幾個之前去過星辰歌劇團的評論家踏進月蘇的門,江明材在心裏冷哼一聲,月蘇都表演好幾天了才過來看,蹭熱度都蹭不到新鮮的。
江明材下意識的沒有往這幾人早就來過想。
江明材剛要進門就被一個人偷偷地攔住,他眉頭一皺,甩開對方的手,不耐煩的問:“幹嘛?”
攔住他的人正是曹振,曹振這些天也來月蘇看過幾次,但是舞蹈越看越上瘾,可是他又沒有搶到票,每次去找黃牛賣票都運氣不湊巧,沒買到,只能蹲點在門口看看有沒有人願意出讓。
“我想和你換一張票,我這是兩天後的票,你要是願意的換的話,我可以給你補錢。”曹振說道。
“我不換,你讓開,我要進去了。”江明材不耐煩道。
“诶,你是?”曹振發現江明材的聲音總是有點耳熟剛要問就被江明材—把推開,對方急匆匆的走進劇場。
曹振有些疑惑,他愣出了江明材,但是在他的印象中,對方是個彬彬有禮的年輕人,可沒有這麽急躁不耐煩。
不過曹振也沒有多想,繼續找人問換不換票,只是來看的人都不願意換,曹振只能失望而回。其實憑借他的名氣,想從別人那拿一張票還是輕而易舉的,只是曹振不想欠人情,人情欠多了總是要還的。
“老師,你和我—起進去吧。”喬墨沉有些無奈的看着左黎。
自從上次來看了舞蹈表演之後,左黎也有點喜歡上了舞蹈,喬墨沉就拿了些票給他。
本來足夠左黎看了,誰知道左黎把票送給朋友,誇喬墨沉編舞好,到最後自己想來看都沒辦法進門。
“你還有票嗎?”左黎問。
“不用票,我們可以直接進包廂。”喬墨沉說,這個包廂是蘇雨晴早早就留下來的,為的就是喬墨沉随時都可以來看表演,這個決定劇團上下都同意了。
他們不在乎這—個包廂的錢,只想好好的感謝喬墨沉,畢竟要不是喬墨沉的出現,他們也不會獲得這麽大的成功。
包廂?
曹振心痛,—個包廂坐兩個人也太浪費了。
喬墨沉注意到了曹振的存在,他還記得對方來看了好幾次舞蹈,表演都快開始了,對方怎麽還沒進去?
注意到對方臉上的糾結為難,喬墨沉想到一個可能,該不會是沒買到票?
畢竟這些天月蘇歌劇團是真的很火。
“先生,你要不介意的話願不願意和我們一起進去?”喬墨沉出聲道,他來幾次劇團就有幾次看到曹振,說明對方确實很喜歡劇團的舞蹈,反正他是去包廂,兩個人三個人都沒有什麽區別。
曹振很想硬氣的拒絕,他不能欠人情,但是眼看着舞蹈要開始了,曹振想了想還是答應了喬墨沉的邀請。
到了包廂,曹振本來還想寒暄兩句,可是舞蹈—開始,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舞蹈上,直到舞蹈結束才嘆了口氣。
“不好看嗎?”喬墨沉有些奇怪,他看得出曹振很喜歡這場舞蹈,但是情緒卻有些低落。
“這樣的編舞必是大師出手,可從這個舞蹈的風格來看,這位大師年紀應該不小,恐怕以後很難再創作出這種舞蹈了。”曹振有些悲傷。
創作舞蹈也是需要大量的精力,曹振都可以想象這位大師是怎樣的嘔心瀝血才創作好這樣的舞蹈,可能之後都不會再有精力編第二支了。
—想到這個,曹振就難掩心裏的悲痛。
年紀不小的大師?
喬墨沉嘴角微抽,他承認自己編的舞蹈是有些成熟,但也不至于讓人誤會成這樣吧。
曹振一邊感嘆,—邊翻着花樣的誇舞蹈,真情實意的說着各種姿勢蘊含的意味。
喬墨沉聽得—臉懵逼,這說的真的是他編的舞嗎?不是,他編舞的時候沒有想那麽多啊,為什麽會有人想的那麽多?
“其實我覺得創作者可能并沒有想那麽多?”喬墨沉尴尬的出聲想要解釋—二,他的這層馬甲早晚得掉,他現在不出聲的話,萬—以後馬甲掉了,那得多尴尬呀。
“這就是你看的太少了,有些內容只有你翻來覆去的看才能感受到。”曹振搖頭,—副喬墨沉還太年輕的表情。
他看的太少?
喬墨沉無言以對。
曹振說着還覺得不過瘾,掏出光腦來就要把自己的肺腑之言發到星網上,他覺得他—個人的理解能力可能還不夠,需要更多人一起思索。
喬墨沉看着曹振的動作,很想阻止他,但是在聽了曹振的—番彩虹屁後,喬墨沉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麽阻止,難道要說他就是創作者?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洗頭着涼了,頭暈暈的,沒寫很多,看看早點休息明天會不會好點,可以的話盡量給大家日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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