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

汪澤炜出院了。

他知道晴恩辭職了,不過他沒有多說什麽。

老實說他對王董的做法也感到很生氣,明知道自己外甥無惡不作,但卻還是安排他到豐采上班,晴恩那些天的煎熬,大概也讓她萌生離開豐采的念頭,後來他又出事,驅使她下定決心。

晴恩說她心情不好,想回到南投老家住段時間,他雖然不認同,這樣他不就得一個人生活,不過看她好像真的不開心,他只好答應了。

關于那天在醫院病房裏說的話,他本來想找個時間跟她解釋,後來她沒有再問,他也就沒有說了。

這天早上,汪澤炜又是一個人從床上醒來,他忍不住皺起眉頭,晴恩都已經回去老家十天了,她還想要住多久?都不用管他了嗎?

他決定晚上要打電話給她,要她明天就回來臺北,還有,她這兩天都不接他的電話,只傳訊息,這是怎麽回事?

梳洗完後,他出門上班。

汪澤炜開車到了地下停車場,正好遇到薛紹明,兩人打了聲招呼。

薛紹對于他跟晴恩一直很過意不去,“公司少了晴恩,就像少了一盞明燈,欸,對了,晴恩去美國了嗎?”他還在适應沒有晴恩在公司的日子。

“去美國?”汪澤炜難掩訝異。

“怎麽,晴恩還沒有去美國嗎?那時候我問她辭職後要做什麽,她跟我說要先去美國找朋友,怎麽,她沒有去嗎?”薛紹明也感到很困惑,晴恩是請他幫忙保密沒錯,但他以為只是對公司員工或是客戶,汪律師可是她的男朋友,這種大事他怎麽會不知道?

“她跟你說她離職後要去美國?”

“對,她這麽說的,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看他的神情這麽嚴肅,薛紹明不免感到緊張。

汪澤心一沉,他馬上打電話到南投,他要确認那個女人在哪裏。

電話通了,是紀母接的。

“澤炜,早,怎麽會這個時候打來……怎麽,晴恩已經到美國了是不是?那丫頭,到了美國也不先打個電話給我和她爸爸。”

“伯母,晴恩是什麽時候去美國的?”

“難道你不知道晴恩要去美國?可是幾天前她跟我們說要先回臺北,你會載她去機場,那丫頭又不知道想要做什麽了。”

“伯母,抱歉,我不知道晴恩要去美國的事。”汪澤炜真的很錯愕,他完全不知情。

“澤炜,你跟晴恩是不是吵架了,我覺得晴恩回來後,好像心事重重,問她怎麽了,她都說沒事。”

“我們沒有吵架。”汪澤炜回道。

“沒吵架,那晴恩又在搞什麽?澤炜,對不起,看來晴恩又給你添麻煩了。”

“伯母,我先打給晴恩,之後再打電話給你們……好,先這樣,再見。”汪澤炜臉色僵硬。

薛紹明在一旁聽着,這才曉得原來晴恩跟汪律吵架了,晴恩是因為這才要去美國的嗎?可是之前看他們兩個人感情很好啊。

不過薛紹明沒有多問,和汪澤炜一起搭電梯上樓。

當汪澤炜走進公司,助理小高拿了一封信給他,是隔璧丁辰琳剛剛拿來的,說是紀小姐之前拿給她,要她在今天拿給汪律師。

汪澤炜握緊那封信,僵着臉的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一進去,公文包一放,他連西裝外套也沒有脫,就先打開那封信,他想要知道晴恩到底要做什麽,為什麽要偷偷摸摸的去美國?

澤炜: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去美國了,不用擔心我,我是去找舒予,也打算在美國住一陣子,至于要住多久,我還不知道。

會寫信給你,是因為我有話想跟你說,也許我應該當着你的面跟你把話說清楚的,但是看着你我恐怕無法說出來,只能用寫信的。

澤炜,我們分手吧!

當汪澤炜看到分手這兩字,他氣到想撕毀手中的信,那個女人居然敢跟他提分手,她到底在想什麽?!

我覺得我跟你打從高中開始就不對盤,後來雖然在一起,也有過快樂的時光,可是我覺得你并沒有那麽喜歡我,對吧?我想你大概是因為同情我喜歡你那麽多年,才會跟我交往,不然我在想不出你為何會喜歡毫無特色的我。

你很好,真的,你真的很好,是我配不上你。

分手後,我希望你能遇到能和你說心事的對象,和你一起分享你的快樂和憂愁,不像我,什麽都不知道,什麽也幫不上忙,我就是這麽笨手笨腳又粗手粗腳,也不夠溫柔,你高中就說過了,跟我在一起的男人都挺倒黴的,這麽優秀的你,配我這樣不溫柔的女人,真的太可惜了。

我希望我們分手後還能當朋友,不過你應該不會想要再見到我,那也沒有關系,我還是會祝福你的,以後你若結婚了,願意的話,就寄喜帖給我吧。

看到這裏,汪澤炜不得不先重重的吐了口氣,不然他怕自己會吐血,紀晴恩那個女人,分手說得這麽簡單,還說會參加他的婚禮、祝福他?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愛他?還敢說他沒有那麽喜歡她,這個白癡!

他知道她一向都很粗線條,但是神經有必要這麽大條嗎?若不愛她,他會跟她在一起嗎?

又深呼吸一口氣,汪澤炜繼續看下去。

那天在醫院,你生氣的叫我閉嘴,老實說,我很難過,我想我大概無法成為你所想要的那種女人,我跟你,似乎永遠也無法站在對等的位置,這不是你的錯,是我不夠好,我配不上你。

澤炜,和你在一起的這幾個月,我過得很幸福,也謝謝你幫了我許多事,還為了我而受傷,這些,我會記住的。

我祝你早日遇上你心中想要的對象,如果有機會我也會展開新戀情,你不用擔心我。

最後,我希望我們能過得很幸福。

再見了,澤炜。

再見了,前男友。

汪澤炜看完信後,神情憂郁,那天他其實想解釋的,他會生氣不是因為她,也不是對她生氣,而是……

她既然覺得很難過,為什麽不直接跟他說?還有,什麽前男友,他又沒有答應分手,這個女人,大概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要跟他白頭到老吧,難怪她之前老說若有一天他們分手怎樣怎樣的,為什麽她會以為他不夠喜歡她呢?

此時溫智元走進汪澤炜的公室,笑呵呵的問道:“汪大律師,聽說你早上收到一封晴恩寫給你的信,臉色陰霾,怎麽,不會是晴恩寫給你的分手信吧?”見好友的神情陰郁到不行,他驚了一下,“真的是分手信嗎?我的小乖乖,看來晴恩真的受不了你了,也是啦,都忍了十幾年了,大概是忍無可忍了。”

汪澤炜把晴恩寫給他的信拿給溫智元,真的是分手信沒錯。

溫智元很快看完,涼涼的說道:“果然,看就知道忍不下去了,晴恩已經很厲害了,可以忍你這麽多年,不過在醫院的時候,你為什麽要叫她閉嘴?”

“因為那天我母親也去了醫院。”汪澤炜也覺得不該兇她的。“她什麽都不知道,我叫她別多話,她卻說個不停,所以我就叫她閉嘴。”

“喔。”溫智元明白了,只要涉及到澤炜的母親,他就無法淡定了,“你母親和繼父的事,你沒有跟晴恩說?”

“對,她這麽單純美好,我不想讓她知道那種事。”汪濕炜寧願晴恩永遠都不要知道那件事。

“雖然你是不想讓她陪着看你一起難過,但說真的,女人都很敏感,她要是發現你都不跟她說心裏的事,會覺得你不夠愛她,如果可以,我想你應該還是要告訴晴恩,難不成每次一遇到你母親的事,你們要吵一架嗎?”

汪澤炜現在也不得不說了。

“那現在呢?你打算怎麽做?”

“把手上的工作處理完,馬上去美國。”

“這麽急喔?”溫智元笑了。“也是啦,晴恩都說她要度開新戀情了,去晚了,也許就變成別人的了。”

汪澤炜不滿的明着他,他最好祈求他不是烏鴉嘴,否則他一定揍得他講不出話來。

“不過我很好奇,你在高中的時候,真的對晴恩說她不夠溫柔,又粗手粗腳的,跟她在一起的思人都很倒媚嗎?”

汪澤炜閃過一抹不自在的表情。“那個時候我知道我另一個好友很喜歡她,打算高中畢業後跟她告白,而那時的我完全沒有勝算,我只好那麽說了。”

“哈哈哈!沒想到我們汪大律師也會使那種小手段。”溫智元大笑道。

“好了,有空在那裏笑我,還不如幫我分擔工作。”汪澤炜懶得理會某人的取笑,反正當時他覺得不那麽做,晴恩也許就會答應孟丞的追求,他也是直到大一那年才确認她很愛他。

“可是我的工作也很多耶。”溫智元發現某人幾乎要把他桌上的資料來全塞給他,忍不住抱怨道。

“晚上別去夜店泡妞就行了。”最近好友又恢複單身了。

“那不就等于要我的命?”

汪澤緯又放上兩個資料夾。“哪是要你的命,是怕你花心過頭了,留得青山在,懂嗎?”

“是是是,不過晴恩會乖乖跟你回來嗎?”

“你放心,那個女人沒有我在她身邊,肯定吃不好睡不好。”他也一樣。

最後溫智元哀怨的抱着一疊資料回辦公室。

然後他想起自己去找澤炜,原本是要跟他說一件事的,不過現在說不說,好像一點也不重要了。

昨天下班前,有個女助理跟他說,之前看到程可心和紀晴恩兩人在說話,還說理方律師事務所經營不普,他聽了之後氣壞了,馬上去找程可心,問她幹麽要咒他的事務所,這才知道她是想要騙晴恩離開澤炜。

可心那丫頭,下次再來事務所,關門,放狗!

不過這點小插曲是破壞不了澤炜和晴恩的,他們之間,只有他們自己鬧別扭才會分開吧,就像現在,不然的話,應該到老都會纏得很緊,因為澤炜的外號就叫“恩寶”。

美國 西雅圖

“所以,就這樣逃來美國了?”

“哪是逃,不是你說想我了,要我來美國找你嗎?”

紀晴恩跟好友沈舒予兩人坐在院子裏聊天。

沈舒予笑了。“好,是我想你了,不過你不怕澤炜會追來嗎?”她剛來美國的前三個月,因情傷瘦了好幾公斤,不過這幾個月又補回來了,雙頰圓潤美麗。

“不會那家夥工作很忙,而且收到我寫的分手信後,他應該會氣到不行,短時間內不會想再見到我。”紀晴恩邊吃餅幹邊回道,這餅幹是舒予親手做的,真的很好吃。

聞言,沈舒予臉上的笑意更深了,覺得他們兩個人真的是冤家。

“晴恩,你是真的想跟澤炜分手嗎?”

“心情不好的那個時候的确是想分手,我又不是他養的小貓小狗,動不動就叫我不要多管閑事,不然就是叫我閉嘴,有夠氣人的,不過來到美國之後,莫名的又有點想他,但分手信都寫了,也沒辦法了。”紀晴恩跟舒予一向無話不談。

“關于澤炜和他母親及繼父的事,璟立好像知道一些,不過他也沒有跟我說很多,似乎是澤炜他母親在他父親還沒有過世前,就已經跟他繼父在一起。”

“什麽?!””紀晴恩驚訝不已。

“好像還有其它的事,總之,浮炜和他母親跟繼父相處得很不好,他有可能是不知道怎麽跟你說。”

“我都不知道這些事,還寫了分手信……”

“要不然你現在打個電話給澤炜,向他道歉,就說分手信是你亂寫的,叫他直接撕了,不要當真,如何?”沈舒予建議道。

“還是算了吧,汪澤炜那種個性,看到分手信應該已經氣死了,現在打電話給他大概也沒有用了。”紀晴恩有點小的後悔,她不該這麽沖動的。

“難道你要這樣就放棄你跟澤炜的感情嗎?你們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不是嗎?”她會勸晴恩向澤炜道歉,是因為知道晴恩還很愛澤炜,會寫分手信也是一時沖動,至于她跟璟立,情況不同,他們已經回不到最初那段單純而美好的相戀時光了。

此時一輛車子停在院子前面,下來兩名男子跟一個小女孩,其中把小女孩抱起來的金發男子叫安德魯,他是舒予的繼兄,而他懷裏抱着是他的女兒瑪奇,今年六歲,因力和母親一起發生車禍而導致創傷症候群,産生語言障礙,現在無法開口說話,不過她很黏舒予。

至于安德魯身旁的褐發男子叫歐文,他是安德魯的好友,兩人在鎮上經營幾家披薩連鎖店,生意還不錯。

小瑪奇急着從父親身上下來,快步跑向沈舒予。

沈舒予将她抱起來,溫柔的笑問道:“今天在學校過得好嗎?”

小瑪奇笑着點頭,在舒予來美國之前,小瑪奇連笑都沒有,她的情況慢慢好轉,全家人都很開心。

歐文拿了一個紙袋給沈舒予,那是她之前說想要看的書,歐文在鎮上幫她買來了,裏面還有兩本歐文覺得不錯的書。

“小瑪奇餓了嗎?阿姨有烤小白兔餅幹喔,你要吃嗎?”

小瑪奇點頭。

“好,我們進屋去。”

“舒予,你們先進去,我把這裏收拾一下。”

沈舒予點點頭,抱着小瑪奇走進墾裏,安德魯因為手上拿着東西,也跟進屋,而歐文很紳士的留下來幫忙。

“我自己收拾就行了。”紀晴恩笑道。

“沒關系,我幫你。”

兩人要進屋時,紀晴恩差點被旁邊高起的雜草絆倒,而歐文很快抱住她,讓她不至于跌倒。

“謝謝你。”紀晴恩來美國一個星期了,跟歐文也熟了。

“紀晴恩,你這麽快就給我戴綠帽了?”

聽到汪澤炜的聲音,紀晴恩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她轉身,驚訝的張大眼睛,真的是本人,只見他站在一輛計程車前,接着計程車就開走了。

“澤炜?”

汪澤炜僵着臉快步走到紀晴恩身邊,将那只還抱在她腰上的大手給撥開。“放開她,她是我的女人!”

“別動粗!”歐文怕眼前這個怒氣沖沖的男子會打紀晴恩,想把紀晴恩拉到身邊,不料他的動激怒了汪澤炜。

這個女人留了一封什麽分手信就跑來美國,他好幾天幾乎沒有睡覺的把手上的工作盡快做完,接着下來美國,結果一下車就看見一個褐發男子抱住她,讓他怒火中燒,他說了她是他的女人,對方居然還要搶,他揮出拳頭。

“啊!汪澤炜,你快點住手!”紀晴恩吓了好大一跳,她沒有想到汪澤炜居然會突然動手打人。

屋內的沈舒予和安德魯聽到外面有聲音,馬上走出來,就看到歐文被打倒在地上,沈舒予立刻跑過來。

看到汪澤炜還要揮第二拳,紀晴恩連忙田止,“澤炜,你瘋了嗎?你為什麽打人?!”

“我不準他碰你!””

紀晴恩無言了,然後看到舒予跑到歐文身邊、

“拜托,你不要亂吃醋了,看清楚,歐文是舒予的新男友。”紀晴恩也是來到美國之後才知道舒予跟歐文正在交往。

汪澤炜看向沈舒予跟歐文,只見歐文笑着說自己沒事,但舒予還是很擔心。

他想到璟立聽說他要來美國找晴恩,便也想着要來找舒予,他已經離開原本的公司了,也不再跟王蔓文有所聯絡,他想要追回舒予。

不過他要璟立下次再自己來美國,顯得有誠意一些。

可是如今舒予有了新男友,這樣璟立還有挽回的機會嗎?

之後紀晴恩替安德魯和歐文介紹汪澤炜,說他是她的前男友。

“紀晴恩,你剛說什麽?”

某人生氣到想吃人的表情實在太可怕了,紀晴恩輕咳了聲,只好改口,“他是我男朋友,汪澤炜。”

汪澤炜自己重新向安德魯跟歐文自我介紹,“我是汪澤炜,我是紀晴恩的丈夫。”

紀晴恩驚呼。“我們又還沒有結婚!

“回臺灣之後,我們馬上就會結婚。”

“我又還沒有答應要嫁绐你。”

“你不嫁給我,還想嫁給誰?”汪澤炜深深地看着她。

“我……”

沈舒予笑了。“這種搶人的求婚儀式,我第一次見到,真有趣。”

安德魯和歐文也笑了。

沈舒予請大家進屋去,她的母親跟繼父出國旅游,幾個年輕人在屋裏喝飲料閑聊。

見時間差不多了,汪澤炜起身表示要回下榻的飯店,他一到達這個小鎮,先去了飯店,放下行李後才過來的,而他一到舒予家,就先跟計程車司機約好這個時間來接人。

“紀晴恩,跟我一起去飯店。”

“我……”

紀晴恩才剛說了個我字,就被汪澤炜帶出去了。

安德魯和歐文有點擔心,但沈舒予笑着說沒事,他們認識十幾年了,而汪澤炜很愛紀晴恩,這不,紅看眼睛追來美國,到底是幾天沒有睡覺啊。

這樣很好,她不用擔心他們兩個人了。

“啊啊啊……澤炜……饒了我吧……啊啊啊……”

“還不夠!”

紀晴恩也不想求繞,但有人不怕精盡人亡,她卻不想因為做愛而丢了小命,這家夥是想把這些日子沒有做愛的次數做完嗎?

從他被撞住院,再之後她回南投老家,後來又到美國,說起來,他們大概整整一個月沒有做愛,但那也沒有很久好嗎?

再一次沖上高潮,紀晴恩幾乎是尖叫了。

汪澤炜将所有熱情射進她體內,滿足的低吟一聲,才躺到她身邊。

她不禁松了口氣,總算,他累了。

“晴恩,你想知道我母親跟繼父的事嗎?”

她看看男人仰躺着,不過面無表情。

“你想說就說,不想說就別說了。”雖然她很想知道,但這也許是他心中的傷口,她不想勉強他。

“我就說吧,免得有人下次又丢下一封分手信就出國。”他看着她,她雙頰緋紅,還有被疼愛過後的嬌媚,看起來真誘人,不過他真的得喘口氣了,別說剛用不少力氣,而且他為了來找她,這個星期忙到幾乎沒什麽睡。

他怕自己不馬上趕來,她會胡思亂想,也怕她會難過,結果他擔心的跑來了,見她跟男人我我的,他差點失去理智,幸好歐文不在意。

“對了,歐文真的是舒予的新男友嗎?”既然想到這件事,汪澤炜就先問了。

“嗯,歐文是安德魯的好友,舒予來美國沒多久,歐文見到她,就很喜歡她,不過他也知道她才分手,心情低落,他也沒有急着展開追求,可是他只要一有空就會來找舒予,陪她去看花,陪她去鎮上買東西,只要舒予想做的事,歐文都會陪她一起去做。”這是舒予跟她說的。

汪澤炜只是聽着,沒有說話。

“歐文真的對舒予很好,一個月前,舒予的母親和繼父及安德魯帶着小瑪奇去洛杉機參加友人的婚禮,那時只有舒予一個人在家,歐文不放心,過去找舒予,才發現她生病了,那幾日,歐文寸步不離的照顧舒予。

舒予說,她原本不打算這麽快又談感情,可是她被歐文感動了,她不想一直想着過去的事,她想嘗試去愛別人,他們現在已經交往一個月了,舒予說她過得很快樂。”

汪澤炜在心裏想着,蕭璟立,這下子你真的失去舒予了。

算了,蕭璟立的事由那小子自個兒去處理,他說他自己的事。

因此汪澤炜将他父親、母親以及繼父的事,全都告訴了紀晴恩。

她不是說他大一看起來怪怪的,像是心情很不好嗎?沒錯,那時他的确心情很糟,甚至還有了不活的念頭,要說那個時候這個世界還有什麽是讓他眷戀的,那就是一個叫紀晴恩的女孩。

他舍不得丢下她,當把她叫過來多看幾眼,但每次看了之後,心裏更舍不得她了,可是那時候的他什麽都沒有,身世更是個大笑話,讓他感到很不堪,所以他從沒想過跟她告白,因為他給不了她任何東西。

那些年,幸好有她什麽都不計較的陪在他身邊。

說完,汪澤炜伸手摟過紀晴恩,才發現她哭了,他不舍的替她抹去眼淚,卻又忍不住調笑道:“真是的,不是你想知道的嗎?幹麽哭,我都沒有哭了。”

“那個時候我應該要對你更好一點的。”

他笑了。“你已經對我很好了。”

“還不夠好嘛。”

“那以後對我好一點就行了。”

“嗯。”

“不管我想做幾次,都配合我?”

紀晴恩的臉色頓時黑了。“能說點其它的嗎?”

“回臺灣後,我們馬上登記結婚。”

“好。”這次紀晴恩毫不猶豫的點頭了。

“你現在知道我有多愛你了嗎?”

“嗯,我也愛你。”紀晴恩在他臉上親了下。

“再多親幾下。”

她完全配合,因為她知道他真的很愛她。

“澤炜,我們明天就回臺灣。”

“回臺灣之前,我們先去紐約。”

“去紐約?”

“嗯,先去找我姑姑。”汪澤炜來美國之前,先跟住在紐約的姑姑聯絡了。

他父親有個妹妹,很早就到美國,而自從他父親過世後,他就沒有再見過這位姑姑,也沒有聯絡,幸好她的電話、地址都沒有變。

講完了心事,兩個人都累了,彼此依偎着,呼呼大睡。

同類推薦

陰陽鬼術

陰陽鬼術

玄術分陰陽,陽為道術,陰為鬼術。
林曉峰學鬼術,抓邪祟,可卻陷入一個又一個陰謀詭計之中。
神秘的抓妖局,詭異的神農架,恐怖的昆侖山。
且看林曉峰如何斬妖魔,破陰邪!

逍遙小僵屍

逍遙小僵屍

女鬼別纏我,我是僵屍,咱們不合适!
驅魔小姐姐,你是收我,還是在泡我!
又是這魔女,哪都有你,再來打屁屁!
還有那妖女,別誘惑了,本僵屍不約!
()

靈玉

靈玉

財迷道長新書已經在黑岩網發布,書名《午夜兇靈》:曾經我是個無神論者,從不相信世上有鬼,但是在我當了夜班保安之後,不僅見過鬼,還需要經常跟鬼打交道,甚至我的命,都被鬼掌控着……
人品保證,絕對精彩!
那天,隔壁洗浴中心的妹子來我店裏丢下了一塊玉,從此我的命就不屬于我了……

摸金天師

摸金天師

原名《活人回避》
一件古董将我推上一條亡命之路,從此為了活下去我變成了一個和陰人行屍打交道的走陰人。
三年尋龍,十年點穴,游走陰陽,專事鬼神。
走着走着,也就掙紮到了今天。

陰九行

陰九行

1912年宣統帝溥儀退位,1949年新中國成立,1978年施行改革開放......
一個朝代的更疊,往少了說,幾十年,往多了說,幾百年,而某些匠人的傳承,卻少則上百年,多則上千年啊。
我将滿十八歲的時候,我師父跟我叨叨,“婊子無情,戲子無義,至于幹咱劊鬼匠人這一行的,既要無情,也要無義。”
劊鬼匠人,赤腳野醫,麻衣相爺,野江撈屍人......
這些陰九行的行當,你沒聽說,但不代表它不存在。

活人禁忌

活人禁忌

九歲那年,百鬼圍家宅,只為來要我的命!
爺爺為了救我,硬是給我找了一個女鬼當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