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飼養惡龍第25天

賀南與疑惑的小腦瓜不斷地運轉着,然而還沒等他想明白,嘴上的疼痛讓他回神。

男人的牙齒鋒利尖銳,咬地他生疼,他吃痛地皺眉,用盡了吃奶的力氣才把男人推開。

男人看着他笑地很詭異,那雙眼神裏包含了太多的東西,又夾雜着醉意,讓賀南與一時間搞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麽。

男人的侵略性很強,見他把自己推開,男人有點急了,張開雙臂非得賀南與抱,賀南與一直逃到休息區坐下。

男人一下子撲過去抱住他,腦袋放在他的腿上,雙臂緊緊地環住賀南與的腰,還巧妙地避開了賀南與的肚子。

賀南與怎麽都甩不掉了。

他身上裹獸皮因為他的動作幅度過大而敞開,賀南與眼底都是男人結實發達的肌肉,他全身上下的肌肉真的很結實。

充滿了莫名的安全感。

但是視線順着他的腿一直到他的腳,賀南與這才發現他的腳被凍的通紅。

男人喝大了,躺在他的腿上不動了,不一會兒平穩的呼吸聲便傳來。

賀南與這才試圖把他的頭移開,然後讓他躺在暖和又輕柔的羽絨上,用厚厚的獸皮将他的身子蓋住。

賀南與這才坐下打量阿弟。

阿弟的長相真的是他夢中情人的樣子,他情不自禁地低首下去溫柔地覆住他的薄唇,他感覺阿弟的唇微微動了動。

他還沒教阿弟怎樣才算真正的親親,他自己又不會,所以那會兒說喜歡親他,卻使勁咬他的唇。

很蠢,但又蠢地很可愛。

賀南與親完他,心下打算以後慢慢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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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休息的區域算得上豪華了,最底下墊着厚厚的一層幹草,還帶着草木的清香。

中間鋪着很厚的一層獸皮,厚度足有十厘米,獸皮上面又鋪着厚厚的羽絨,光看上去就很費物資,可是阿弟給他安排了,怕他挨凍。

賀南與哪能不感動,阿弟除了占有欲特別強總是逼得他不知道該躲哪裏之外,其實對他特別上心。

在這樣一個環境裏,能有阿弟這樣的獸人和他相互照應他該是感激的,畢竟無親無故地,阿弟還願意陪在他身邊,他覺得已經很好了。

如果沒有肚子裏的這顆蛋,或許他早就把給阿弟生個孩子的事情提上日程,那時候他一定很開心。

賀南與這樣想着。

洞窟外的天色已經很黑了,阿弟不吃飯了,他還要吃,他把給阿弟準備的熟肉都儲藏在泥土罐子裏,用木頭板子蓋住。

他随便吃了一點,漱了口,就靠着阿弟躺着。

阿弟身體的溫度比較高,他靠着阿弟睡也不覺得冷。

和阿弟這樣一直過下去也很不錯。

輾轉反側睡不着,就開始想阿弟的話,他叫他“小蟲子”。

賀南與有些忐忑地想,阿弟是不是看出他的原身了,他那天出逃突然變回原形,也沒有隐藏自己,所以阿弟看穿了嗎?

他現在知道自己是只蟲子了,還會繼續喜歡他麽?

在賀南與生活的星際,也只有蟲族的相互不嫌棄,不然其他族類都很嫌棄他這個種族。

他怕阿弟看穿他的原身之後也嫌棄他。

他忐忑地半夜才睡着。

然而他想多了。

他睡醒時阿弟不在身邊,賀南與四下看了看,并不見阿弟的身影,正當他起身想出去上個廁所時,洞窟口的巨石被搬開,阿弟帶着一些食物,提着一桶水回來了。

他揭開獸皮簾子進來,披着一身的風雪,腳被凍地通紅。

賀南與微微蹙眉,他覺得自己該給阿弟和自己做一身衣裳。

雖然他沒學過裁縫,但簡單的衣服還是能做出來的。

阿弟見他醒了,朝着他意義不明地笑了一下,問他:“醒了?”

賀南與點頭:“你這麽早就出去了?”

阿弟回他:“外面太冷了,我多給你找一些食物回來,免得你挨餓受凍。”

賀南與不明白阿弟為什麽突然對他這麽好,明明之前還嫉妒地要命,瘋了一樣。

但是阿弟能對他好,他已經謝天謝地了,怎麽可能還去質問他為什麽。

賀南與将埋在灰裏的火種撥出來,用昨晚剩餘的幹柴生了火,燒了一點水洗漱。

阿弟就站在他旁邊看着他,像看猴子一樣:“你說你一個小蟲子,怎麽這麽能耐呢?”

賀南與一愣,抿了唇,用一小塊幹淨的獸皮擦了把臉,聲音很小地問他:“你都知道了?”

男人低首湊到他面前:“幹什麽把自己隐藏起來?還不讓我看穿,如果早知道你是小蟲子,就沒那麽多事兒了。”

賀南與扭頭看他一眼:“我以為你會瞧不起我。”

男人一愣,輕笑出聲:“瞧不起你什麽,你膽子可大着呢,我怎麽敢瞧不起你?”

賀南與不回答,他知道男人在調侃他。

沒錯,男人就是在調侃他。

因為他說:“肚子裏的這顆蛋,也是你膽子大才得來的吧?”

賀南與:“……”

男人故意道:“我不信在你沒懷孕之前還有獸人不怕死地威脅你,我敢保證是你自己主動的。”

賀南與:“……”

那又怎麽樣,當時他神志不清,都快死了,反正怎麽個死法不都一樣麽?

那條巨龍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賀南與将昨晚沒吃完的熟肉拿出來又過了一下開水,撈出來放在石頭案子上,示意阿弟:“吃飯吧。”

阿弟并不打算放過他,走到石頭案板前,繼續問賀南與:“你能跟我說說你這顆蛋是怎麽來的麽?”

賀南與蹙眉:“你知不知道你很八卦啊?弟弟。”

男人的笑容不斷放大:“八卦是什麽?我就是想知道,孩子他爹是誰。”

賀南與沒答話。

男人說:“你要是不說,我心裏的石頭就落不下來。”

賀南與白他一眼:“我說了你心裏的石頭更重了。”

男人回答:“不怕,你告訴我真相,我就不計較,以後我倆一起生活,怎麽能有隔閡呢?”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是牽扯到霸王龍,他就不敢開口了。

但是為了在阿弟心裏留下點好印象,賀南與開始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其實,我是被強迫的。”

男人頓時愣住:“強迫?”

賀南與點頭,神色可憐兮兮:“這個孩子真的是個意外,我也沒想到會懷孕,我和這個孩子的父親壓根一點的感情都沒有,我是被強迫的,不得已才逃了出來。”

男人的神色微妙:“也就是說,你不喜歡他,他強迫你,你們有了孩子,但是你不想和他生活,所以你逃了出來。”

賀南與點頭,沒錯,就是這個道理。

雖然我有過男人,但是我不愛他,身子雖然不幹淨了,但是心還是很幹淨的。

阿弟你千萬要相信我的決心,我決定以後只喜歡你了。

男人眼神複雜地看着他。

這個小蟲子一句實話都沒有。

沒有聽到男人再說話,賀南與立馬回頭看他,笑地春風拂面:“但我現在有你了啊,我們以後一起生活,跟那個獸人一點關系都沒有了,這個孩子生下來如果你想撫養,我們就一起撫養,不想撫養,我就把他送到他父親身邊去。”

男人說:“那我不想撫養,你把他送回他父親身邊吧。”

雖然聽到男人說這話他還是有點難過,但是他都理解。

沒有人願意幫別人養孩子,阿弟也是。

賀南與點頭:“等我生下來我就送回去。”

男人又問:“你能透漏一下他父親是誰麽?”

賀南與眨眨眼,搖頭:“你不會想知道的。”

男人說:“我想知道。”

賀南與便又開始胡謅:“棕熊吧。”

男人嗤笑:“你撒謊能不能用點腦子,棕熊是蛋生的麽?”

賀南與:“……”

男人繼續猜:“蟒蛇獸人,還是恐龍?”

賀南與一個激靈,搖頭,避重就輕:“都不是,你別瞎猜了,今天幫我做被子。”

他拒絕回答阿弟這些問題。

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男人就是喜歡捉弄他,他不想理。

賀南與用多餘的獸皮做了一個簡單的被子,足有兩米多長,兩米多寬,這樣的話晚上他和阿弟就有被子蓋了。

阿弟就在旁邊認真地看着他做這些,時不時地問他,為什麽他懂得這麽多森林裏獸人都不懂的技巧。

賀南與只告訴他,自己和他們不一樣。

但是不一樣在哪裏,誰也不知道。

興許是近些日子他和阿弟重歸于好,所以就忘了一些事,直到阿弟不在家,洞窟外出現一只狼的影子,賀南與才想起那個狼族少年。

這次他倒是沒進來找自己,但是賀南與的直覺告訴自己,事情可能沒那麽簡單。

阿弟依舊晚上回來,賀南與簡單地給他和自己做了鞋子,告訴阿弟以後出去的時候就穿這個,免得腳被什麽傷到。

阿弟驚奇了半天,穿上在洞窟裏走來走去,覺得很舒适,他覺得賀南與真是個寶藏。

他感嘆道:“幸虧沒把你讓給那個臭棕熊,不然我後悔死。”

說起棕熊,賀南與想起熊武,不知道他離開後,熊武他怎麽樣了。

男人坐在了他旁邊,賀南與想起狼少年的事情,他就提了一句:“有個狼族的少年來找過我,說你是他的愛人,我想知道有沒有這回事。”

他知道這個時代,一個雄性獸人不僅僅只有一個伴侶。

阿弟或許還有其他的伴侶,只是他不知道。

誰料他剛問完,阿弟就有些生氣:“放屁,我哪有什麽愛人,就只有你一個。”

賀南與聞言倒是驚奇:“可是我看他很在乎你的樣子。”

男人跟他解釋:“早年我流浪的時候,他接濟過我,對我有恩,所以我準許他住在我們部落,但我沒打算和他成為伴侶,我把他當兄弟啊。”

賀南與心裏甜滋滋的,男人在跟他解釋,他接受了這個解釋:“行,你說的,我就信了,只是他最近時不時地在你離開後出現在這附近,我怕他是沖我來的。”

男人一聽,頓時神色冰寒:“我再回去一趟。”

賀南與喊住他:“這麽晚了,危險。”

男人說:“我不允許他來打擾你,萬一他懷着什麽心思,傷害到你,我會難受。”

賀南與再沒說什麽,但是那一刻,心裏好甜。

他喜歡阿弟給他護短。

男人走了,出去後把門口的大石頭又移動到洞窟口把洞口堵住,四下看了看沒什麽異常就回去了。

他拒絕過狼依了,也總是在擔心狼依會發現賀南與的存在,從而對他起什麽壞心思。

這些時日他都忙忘了,如果賀南與不說,他壓根不知道狼依會去找賀南與。

他平時來找賀南與的時候都神不知鬼不覺地躲開族人,不會讓他們發現,結果狼依竟然會跟蹤來,他還沒發現蹤跡。

他覺得狼依不一般。

回到巨椎龍領地,帝特兇狠殘忍的本性暴露無遺,他的怒氣隔着幾百米都能感覺到。

他還沒到家,就喊斌叔把狼依叫來。

狼依還以為帝特這麽晚叫他過去是有什麽開心的事,然而他去了才知道帝特的情緒像是暴怒了。

他剛走到帝特的洞窟口,隔着一段距離,映着水晶石的光看清楚男人陰婺且狠戾的雙眸。

狼依吓得一哆嗦。

帝特的語氣陰狠冷漠:“滾進來,跟我解釋一下,跟蹤我幹什麽。”

狼依見他這個狀态,吓得小身板都在顫抖。

他站在洞窟口,外面寒風肆虐,斌叔也吓得在洞窟口不敢出聲。

狼依的眼淚說來就來,金豆子一顆一顆地滾落:“阿特,我只是想确認一下你是不是有伴侶了。”

帝特的神色陰寒:“然後呢?确認了又如何?你想對他怎麽樣?狼依,我把你當恩人,不是讓你來幹涉我的私生活,我是個什麽樣的獸人,你比誰都清楚!”

狼依委屈極了,他淚眼婆娑地看向帝特:“我就是知道你是什麽樣的我才不怕死地來找你,我喜歡你啊阿特,你就不能讓我陪在你身邊麽?你為什麽寧願喜歡一只蟲子也不喜歡我啊?我那麽喜歡你……”

帝特看着他不答話。

狼依抽噎着:“我被族群趕出來了,我沒地方可去,你是我唯一的依靠了,阿特,你為什麽不喜歡我了?”

為什麽啊,難道上一世的感情都是假的,你為我瘋魔的樣子都是假的麽?

你在狼族嘶聲力竭的樣子我還歷歷在目,可你這一世卻這樣對我。

狼依越哭越傷心:“阿特,你是我的,你怎麽能不喜歡我了,我什麽都不要,我只想待在你身邊陪着你。”

帝特打斷他:“打住,行了狼依,你的心意我明白了,但我告訴你,我有愛人了,他還懷了我的孩子,我很在乎他,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你明白麽?”

狼依的眼淚還在落:“阿特,其實我也不是要做你唯一的伴侶,你可以有其他伴侶。”

帝特打住他:“可我只要唯一的,我允許你住在我的領地,是因為你對我有恩,你要是做什麽對不起我的事,你別怪我不念你的恩情對你下手。”

狼依哽咽着,沒答話。

帝特又道:“我說到做到,請你不要當耳旁風。”

狼依聞言,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換上笑臉,他抹了抹眼淚道:“我能有什麽壞心思,就是想看看他,我想着阿特喜歡的,肯定也是最好的。”

這倒是不錯,帝特自己都覺得賀南與是最好的。

不然他怎麽那麽舍不得傷害。

聽到狼依說這話,帝特的暴怒平複了一點,他只是道:“你知道就好,退下吧。”

狼依點頭,抹了淚轉身往外走,走到洞窟口突然又回頭道:“我很想和他做朋友呢。”

帝特深夜才回來,賀南與已經睡下了,有了被子,夜晚都變得溫暖起來。

帝特披着一身風雪回來,賀南與看到他回來眼睛都亮了:“阿弟你回來了。”

帝特點頭,問賀南與:“是不是沒我陪你,你睡不着?”

賀南與坐起來:“也不是睡不着,就是想等你回來再睡。”

男人也不知道洗漱一下,就往賀南與身邊走,他的獸皮鞋子都結冰了。

脫了鞋就往賀南與的被窩鑽,被賀南與推出去,他指了指石鍋的水:“還是熱的,去洗一下再睡。”

帝特皺眉,但是看賀南與的神色,他不洗漱就不讓他上去一樣。

帝特不得不去洗漱,把自己擦洗一番,還漱了口,“刷”了牙。

賀南與這才滿意。

帝特上去就把人抱在懷裏,湊到他身上到處嗅:“你說你這只小蟲子身上怎麽這麽香?我沒見過比你更香的獸人了,那些雌性可能都沒你香。”

賀南與被他抱着,他從賀南與的手一直嗅到臉,然後目光停在了賀南與的唇上。

賀南與發現他眼裏的笑意漸濃。

“你幹什麽?”

男人湊到他唇邊:“昨晚想親你來着,可是後來不知道怎麽睡着了,今晚補上?”

賀南與:“……你別咬我。”

男人問:“我昨晚咬你了?”

賀南與點頭:“很疼。”

男人低聲道:“今晚我輕點兒。”

賀南與:“……”

知道躲不過,賀南與便主動了,他占了主導位置教男人親親,男人一學就會。

起初是賀南與在主動,後來賀南與就成了被動的那個。

結果就出事了,阿弟差點把他給“強”了。

要不是關鍵時候賀南與奮力掙紮,男人估計真的會把他“做”了。

當然了,被欲折磨的男人很煩躁。

賀南與主動用手給他纾解了。

男人這才安穩。

倒是賀南與被吓出了一身冷汗,等到男人睡着才去洗手。

阿弟真的很大,他都握不住。

他潛意識裏竟然是這個想法。

那個狼少年來找賀南與了,阿弟不在家,賀南與在給自己和阿弟縫制衣服。

狼依便找上門來了,賀南與以為他是來找茬的,都想好怎麽反擊了,結果狼依一反常态,笑地溫溫柔柔,竟然跟他主動示好。

他的聲音也變得溫柔,沒有之前的跋扈。

事出反常必有妖,賀南與這樣想。

然而伸手也不能打笑臉人,狼少年還拿着一些衣料來給他。

賀南與一直在等他出招,結果狼依開口就是:“阿特他真的好寵你啊,前些日子還因為我來找你的事情對我發脾氣,我沒見過他這樣在乎過誰,他很喜歡你,對麽?”

賀南與沒答話,狼依又說:“你別覺得我是敵人啊,我是來和你交朋友的,阿特說你一個人會孤單,讓我來陪陪你。你不會不開心吧?”

賀南與反問:“看着我和他恩恩愛愛,難道你不會不開心麽?”

狼依笑着搖頭:“怎麽會,阿特喜歡的我也喜歡,阿特開心,我就開心。”

賀南與點頭:“他和我在一起挺開心的。”

狼依看着賀南與的肚子,問:“孩子是阿特的麽?”

賀南與搖頭:“不是。”

狼依問:“那是誰的?”

賀南與沒回答他,只是說:“謝謝你的好意,但我覺得我一個人住着很好,有他陪我,我不覺得孤單,我不需要朋友。”

就算是需要,他也需要像科蒙那樣的朋友,他絕不會把情敵留在身邊。

狼依見賀南與并不歡迎他,有些失落:“上次是對你有點無禮,你別生我的氣,我今天跟你道歉。”

賀南與笑了笑道:“沒生氣,就是覺得,我們兩個都喜歡他,你對我态度太友好,我反而不适應。”

狼依微微咬了咬牙,笑地花兒一樣:“不都是為了他麽?你也知道一個雄性獸人身邊不可能只有一個伴侶,我接受你成為阿特的伴侶,以後我們要一起生活,不得提前磨合磨合麽?”

賀南與漫不經心道:“可我聽他說,他沒有愛人,你和他只是兄弟,喜歡他是你一廂情願的事情麽?你還年輕,幹什麽不好,非要在一個心裏沒你的人這裏浪費時間呢?”

狼依像是被戳到了痛楚,他的眼眶微微紅了:“不是,你不明白,他很愛我,我知道他很愛我。”

賀南與:“……”

狼依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你不會明白的,我和他之間,到底是什麽感情。”

賀南與也不想知道,他告訴狼依:“我不想知道你們有什麽過去,但是現在,你要明白,他選擇了我。”

狼依的眼淚掉落地猝不及防:“你在炫耀麽?”

賀南與搖頭:“我在陳述事實。”

狼依點頭:“好,既然這是事實,那我無話可說,希望你能活得久一點。”

賀南與:“……”

這只蟲子現在24歲了吧,他不過才活了32歲,還有8年。

8年後他死了,不管是帝特還是孩子,都是他的。

他不着急,只是現在,他得想點辦法讓恐龍們都知道他們的領主喜歡了一個什麽東西。

上一世的時候,他嫁給狼王,帝特遇上了賀南與,兩個人慢慢地有了感情,賀南與還沒和帝特成為伴侶就懷孕了。

而恐龍們對賀南與是相當抵制的,賀南與為了保住那顆蛋,差點死了,沒了半條命。

如果有可能,他希望這只蟲子這次被抵制的時候直接死無葬身之地。

帝特把他藏地很好,沒有一個恐龍發現這個地方,每次來找賀南與都要繞好遠的路,就為了賀南與的安全。

他嫉妒瘋了,這樣的帝特該是他的!

炫耀是嗎?我讓你帶着你的孩子去地獄裏炫耀!

屬于我的,你一樣都拿不走!

賀南與,給我等死吧。

賀南與離開棕熊部落一個多月,熊武找了他一個多月。

他知道小神明被傷到了,可是最近異特龍部落蠢蠢欲動,族長又想讓他把賀南與找回去。

他本來不想打擾小神明,可是越來越想他,熊夜和熊力他們也總是提起他,其實他們好多獸人都在想他。

所以他出來找他了,只不過,不是為了讓他為部落做什麽,而是單純地想見他。

翻山越嶺,也想見他。

終于在找到猛犸部落的時候有了賀南與的消息,有個叫科蒙的獸人說他見過賀南與,還說賀南與住在恐龍領地。

不管住在哪裏,熊武都想找他,別說恐龍領地了,刀山火海他也去。

科蒙樂于助人,知道他是賀南與的朋友就帶他去恐龍領地找人。

賀南與也沒想到熊武會來找他,他以為不會再見了。

熊武看到他的時候眼眶瞬間紅了,沒等他開口,沖上來就抱住了他。

賀南與愣愣地站在那裏,熊武壓抑着自己的聲音,不斷地在他耳邊說:“我好想你,小神明。”

科蒙坐在洞窟門口放哨,不斷地催促:“哥哥你們快點。”

賀南與想推開熊武,可是他就是不放。

他有點着急了,阿弟快回來了,看到這場景,醋壇子還不得翻了。

賀南與安慰他:“熊武,你先放開我,有話好好說。”

熊武搖頭:“不要放,我再也不要放你離開。”

也是這時,科蒙突然大喊一聲:“卧槽!快跑!”

他率先腳底抹油溜了!

賀南與知道阿弟回來了,極力掙紮,未果。

很快,獸皮簾子被揭開,男人神色陰婺地走了進來。

作者有話要說:帝特:總有蠢貨想搶我媳婦,嗚嗚嗚。QAQ

賀南與:……賣萌可恥。

18號也是0點更新哦寶兒們。

什麽困難都打不倒我們受受!

勇敢蟲蟲不怕困難,看他怎麽一個一個撂倒壞人!

支愣起來!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28870699 6瓶;紅飛5瓶;ambition、顧飛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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