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飼養惡龍第35天
賀南與将小知黎托付給安德魯之後就出門了,他邁進了大雨之中,其他巨椎龍獸人多蹲在大樹底下報團取暖,見賀南與走了,以安薩滿為首的獸人一股腦全部起來就沖向了賀南與建造的房屋。
安德魯靠着牆角坐着,在閉目養神,不遠處小知黎睡得很香很安靜。
結果一群獸人進來,擠在了并不怎麽大的樹屋之中,安德魯皺了眉頭道:“你們要造反嗎?再不出去,等領主回來有你們好受!”
安薩滿不滿地抱怨:“阿爸,你別總是活在他的陰影之下,咱們現在不在部落了,都在森林流浪了,還總是害怕他幹什麽啊?況且他還沒回來呢。”
正說着,将睡地正熟的小知黎吓醒了,小知黎一睜眼沒看到賀南與和帝特,吓得迅速爬起來就躲。
安德魯想安撫他,讓他別害怕,結果就被一個男獸人一腳踹開了,小知黎嗚咽一聲,喉嚨裏發出恐吓的聲音。
安薩滿直接一把将小知黎從他的後腳上提起來,聲音嘲諷:“怎麽會生出這樣的怪物啊,你看手和頭都是人的,結果下身還是個恐龍,這一看就是怪物吧?”
安德魯怒斥:“安薩滿!你不能對他無禮,快放開他!”
安薩滿咬了咬牙,直接将小知黎隔空扔出去了:“我早就看不慣霸王龍了,他為什麽還要有後啊?這個怪物不該死麽?”
小知黎被扔到裏外面的雨水裏,砰地一聲!
安德魯氣的大罵:“逆子!你是要氣死我嗎!”
安德魯不得不起身冒着大雨出去将小知黎從地上抱起來,孩子被這麽一摔,直接摔地不動了,安德魯吓壞了。
他使勁給孩子撫着胸口,大聲地喊着部落的獸醫,可是沒有一個獸醫前來給孩子看看。
安德魯将知黎抱在懷裏,身上瞬間被雨水濕透,他問聚在一起的獸人們:“你們是什麽意思?部落裏那麽多獸醫為什麽沒一個出來的?”
這個時候有人發話了:“族長,為一個外族的人救什麽孩子啊,你當初不是最讨厭這個蟲族的人麽?你不是最想殺他麽,怎麽現在還救起他的孩子了?我們領主肯定是受了什麽蠱惑才和他在一起的,你看他生出個什麽玩意。多吓人啊?”
“是啊,怎麽會有那樣的獸人啊?我們的孩子可打小沒有這種奇怪的形态,他們就是掃把星,一來就給族群帶來了巨大的災難,我們不該同情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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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魯簡直震驚了:“你們難道忘了部落被淹沒以後,是誰救了你們麽?你們怎麽可以這樣……”
有獸人大喊:“族長!還不是那個掃把星來到部落以後惹怒了神明!不然我們為什麽會無家可歸,都是他,我們該殺了他的孩子來彌補我們的損失!為我們部落報仇!”
安德魯到底是個宅心仁厚的老人,他剛開始的時候比誰都反對帝特和賀南與成婚,可是被帝特教訓了一頓之後,他也就安分了,他覺得只要領主喜歡就行,他這個老骨頭喜歡不喜歡無所謂。
況且他們都有孩子了,他還能怎麽辦?
他以為族群裏所有人都是默認的祝福,誰知道這個時候分歧就出來了。
一時間獸人們同仇敵忾,非得安德魯把知黎殺了。
“族長,這個孩子基因不純,根本就不是純種霸王龍,那是個怪物,你看他長得多奇怪,他該死!”
“那個蟲族的獸人也該死,我們巨椎龍根本就不需要霸王龍的統領,我們該和他劃清界限!”
“摔死他!摔死他!”
獸人們的聲音此起彼伏,安德魯的心都在顫抖,他把小知黎緊緊地捂在懷裏,孩子被雨水淋地在顫抖。
小孩子還什麽都不懂,更不懂這些獸人為何如此狠毒。
獸人們将賀南與的小樹屋占領了,安德魯抱着小知黎站在外面淋雨,一時間老淚縱橫。
那些獸人們見他不說話,也沒動作,開始更猛烈的攻擊:“哦,我們都忘了,當初族長上位的時候也是代替了我們的老族長呢,就因為族長當了叛徒,所以才贏得了巨椎龍的生存機會是麽?”
安薩滿雖然很讨厭帝特和賀南與,但是他不允許這些獸人诋毀他父親,聽到有人侮辱他父親,安薩滿直接上去和那個獸人打起來了。
兩個獸人發怒,變成獸身,将賀南與建造的房屋都撐壞了,木頭四散開來,裏面的獸人驚慌失措。
安薩滿怒吼:“那是帝特的事情,關我阿爸什麽事?你找死啊!”
那獸人也不甘示弱,朝着安薩滿叫嚣:“我說的是事實,你阿爸就是帝特的奴隸,為了活命,連族群都能出賣,他怕帝特,我可不怕!”
說話的是上一任族長的孫子,他一直記恨安德魯搶了他爺爺的族長位子,導致他們家在部落的地位越來越低,分到的物資也越來越少。
這次天災就像導火索,将所有獸人心裏的那點不滿都點燃了。
安薩滿和別人打起來了,獸人們之間的争鬥突然就擴散開來,許是這些天過得太壓抑,所以他們都需要一個宣洩的突口。
他們打起來了,斌叔從獸人堆裏走出來,伸手從安薩滿懷裏接過孩子道:“還是我來抱吧,我不怕被他們指責。”
安德魯不給,他将孩子捂在自己的濕透的獸皮衣裏,對斌叔說:“我們跟着領主才會有一線的出路,如果他們非要這麽鬧,我也沒辦法。”
斌叔再沒說什麽,安德魯的伴侶,一個女獸人也走過來站在了安德魯的身邊,他們都沒說什麽話,安德魯輕輕地搖了搖懷裏的小知黎,聲音都在顫抖:“小家夥你還好麽?”
小家夥嗚咽一聲,小手手握住了安德魯的胡子,安德魯感覺下巴一痛,心裏卻一暖,蒼老的聲音帶着愧疚:“你沒事就好啊,不然我怎麽跟你的阿爸交代。”
不想參與打架的獸人都自覺地和安德魯站在了一邊,一群打架的獸人在樹林裏争地你死我活,你追我趕往前逃竄。
安德魯抱着小知黎往一顆大旁邊靠過去,試圖少淋點雨。
斌叔跟在他後面,結果兩位老人剛靠着大樹坐下,距離他們幾百米的地方突然出現慘叫:“救命!是食人鳥——”
安德魯和斌叔都吓了一跳,很快森林裏不斷有慘叫聲傳來,那些追趕着逃竄的獸人頓時沒有了音訊。
安德魯大聲地喊着安薩滿的名字:“安薩滿!回來——”
可是并未聽到他兒子的回答,安德魯的身子在顫抖,剩餘的獸人不敢再喧嘩了,斌叔忍着恐懼阻止他:“族長,不要出聲,會被發現的!”
斌叔拽着安德魯向着深草裏面爬去,用一人高的草木遮蓋住自己。
那些獸人也都紛紛爬到草叢裏,用草木把自己的身形掩蓋起來。
雨慢慢地小了,他們聽到頭頂飛過去了一群食人鳥,叽叽喳喳,聲音異常吓人。
沒有獸人敢出聲,直到聽不到鳥叫了,斌叔才小心翼翼道:“安全了。”
安德魯頓時把小知黎遞到斌叔懷裏,起身就往發出慘叫的方向跑。
結果跑了沒幾步,就聞到了一股強烈的腥味,四周很黑,他撞在了一個堅硬的東西上,伸手摸了摸,他的心裏一驚,是骨頭。
他輕聲地喚兒子的名字:“安薩滿?”
沒有人回應他,安德魯一下子跪在了那裏,痛哭出聲:“安薩滿!”
打架的一群獸人沒來得及躲藏,目标太大,被食人鳥吃掉了。
分分鐘只剩下一堆白骨。
安德魯的周圍就是那幾個獸人的獸身,上面只有零星地挂着一些碎肉。
雨慢慢地停了,安德魯悲痛欲絕,他顫抖着身子起來,返回去。
再次叮囑了族群:“我算是明白了,那個蟲族少年不是神明,這個孩子才是……冒犯他的獸人,包括安薩滿,都被吃了!”
他聽見周圍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安德魯警告道:“以後,你們誰也不許傷害他,不然下場就跟那些獸人一樣。”
斌叔抱着孩子的手在顫抖。
小知黎嗚咽一聲:“嗷嗚。”
安德魯老淚縱橫:“是我們不對,是我兒子該死,他冒犯了你,對不起……我跟你道歉。”
安德魯在黑夜裏跪了下來,匍匐在了地上。
賀南與沒找到帝特,有點心神不寧,就先回去了。
結果回去才知道,他的房子被獸人毀了,他很生氣。
這就算了,安德魯跪在他腳下哭地不可抑制,向他忏悔:“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安薩滿不是故意的……”
小知黎能嗅到賀南與的氣味,賀南與一回來就開始哭,哭地很委屈,賀南與還以為怎麽了,結果安德魯也哭,他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
他問安德魯:“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出去就一會兒時間,你們還有一些獸人呢?”
安德魯指着距離他們幾百米的地方:“死了,都死了……”
賀南與匆忙抱着小知黎去那邊看,結果映着光劍的光,他看到地上倒着一群恐龍的屍骨,他數了數,大概有二十多只。
賀南與抿了唇,問身後跟上來的斌叔:“怎麽回事?他們為什麽會短時間變成這個樣子?”
斌叔回答:“是安薩滿,他惹怒了神明。”
賀南與一愣:“神明?”
斌叔點頭:“他對領主和您的孩子不敬。被食人鳥吃掉了。”
賀南與:“……”
他匆忙打開臂上光腦的手電筒,檢查自己孩子的情況,只見孩子的身上全是泥土,他以為是水……
賀南與心裏一痛,怒氣瞬間就上來了:“安薩滿敢動我的孩子?”
斌叔說:“所以他死了。”
賀南與氣的握緊了手裏的光劍,他咬牙切齒:“就算今天他不死,我也會把他大卸八塊的!”
賀南與是個大人,別人怎麽對他都行,他都可以忍受,唯獨他的孩子不行!
誰敢動他孩子一根毫毛,他必然要他的小命!
他會為了這個孩子失去理智!
賀南與氣的胸膛起伏,轉身往回走。
安德魯還跪在那裏,賀南與言語冰涼:“安薩滿的死,我覺得大快人心,安德魯,就算他不死,我也會殺了他的。”
安德魯跪在那裏沒說話。
安薩滿的母親在哭,聽到賀南與說這話,氣的大罵:“你還有沒有良心啊!你孩子又沒死,我的孩子可是死了啊!你還說這種話!”
賀南與怒不可遏:“我孩子做錯了什麽要讓一個成年獸人那樣對他?他還那麽小,你兒子怎麽忍心下手的?我就把話給你放這裏,安薩滿他死得好,解了我的心頭之恨,不然我非得把他大卸八塊!”
他還總是教導帝特不要太過于嗜殺戮,獸人也是人,他也和帝特保證過以後絕不輕易對獸人動手,可是如今這些獸人真的是刷新了賀南與的三觀。
這本就是個野蠻人的世界,妄圖讓他們回歸文明,必然也要用野蠻人的手段!
那女獸人哭的肝腸寸斷:“你沒有心啊,你真的沒有心啊!我們的孩子沒了,你卻說這樣的話,你孩子還好好地在你懷裏,可我們的孩子沒了啊!”
賀南與冷笑:“你們的孩子沒了關我什麽事?就像你說的,死的是你的孩子又不是我的孩子,我只要看到我的孩子平安就行了!”
賀南與已經失去了理智,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做錯什麽了,聽着周圍的哭聲,他抱着小知黎往森林深處走去。
斌叔喊他:“小賀你去哪裏?”
賀南與的眼淚都被氣出來了,他從來沒這麽委屈過。
他信任安德魯才把孩子交給他,結果他就出去找了一下帝特,回來孩子就出事了。
他一邊抱着孩子往前走一邊小聲地喚他:“知黎?你還好麽?”
小知黎在他懷裏蹭蹭,嗚咽兩聲,然後拿臉蹭他的胸膛。
賀南與感覺到了孩子的溫度,體溫有點高,孩子在發抖。
他伸手摸了摸,果然發燒了。
賀南與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麽辦了,他停下來又往回走,斌叔跟了上來,賀南與着急道:“斌叔,知黎發燒了,部落裏有獸醫的對麽?”
斌叔沉默不言。
賀南與着急道:“你說話呀。”
斌叔沉默了一會兒,嘆息一聲:“沒人肯救,族長已經求過了……”
賀南與的心涼了半截:“沒有一個獸醫肯救?”
斌叔點頭,他語重心長道:“小賀,獸人就是這樣,都很自私,他們只在乎自己吃飽吃不飽,不會在乎別人生還是死,只有領主回來他們才會怕,才會聽話,可是今晚領主……”
賀南與打斷他,心如死灰:“我知道了,斌叔,你自己多小心吧。”
他的孩子生病了,一刻也不能耽擱,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得去找獸醫醫治。
這裏是比較向南的地方,距離異特龍族群比較近,看來他不得不去闖一次異特龍族群了。
時間不等人,賀南與抱着孩子開始在森林裏狂奔而去,此刻他什麽都不怕了。
就算今晚要死,也要把孩子治好。
帝特又不知去向,他的心裏忐忑地要命。
但是帝特是大人了,自己會照顧好自己,孩子卻還小,需要他來照看。
他在森林裏跑了四十多分鐘,都沒敢停留,闖入異特龍領地的時候,原本是想和帝特一樣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去找獸醫,可誰知道異特龍最近守衛異常森嚴,他剛出現就被發現了。
發現他的是雷吉,看到他的瞬間,雷吉頓時大驚失色,想阻攔,但是看到賀南與手裏的光劍之後,不得不去禀告瑞亞族長!
瑞亞還在睡覺,就被大半夜的吵醒很不耐煩。
怒罵雷吉:“他媽的是天塌了麽你這個時候來打擾我!找死啊!”
旁邊的少年也被吓醒,白裏透紅的皮膚上都是紅痕,他小聲地抱怨:“大晚上的幹什麽饒人清夢啊,很讨厭。”
瑞亞安撫了一下小美人,示意他先睡:“我出去看看,好像出大事了,你先睡。”
少年不情願地躺倒,依依不舍:“那你快點回來啊,你不回來我會失眠的。”
瑞亞披了獸皮衣就走了。
他前腳剛走,後腳就有個黑影直接闖入了他的洞窟。
直直地向着那躺倒不着寸縷的少年撲過去。
少年很嫌棄他,不斷地推他:“你幹什麽跟來?還敢闖進來?不怕死麽?”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散狼族群的頭狼艾名。
他如饑似渴地吮着少年白皙的臉頰:“我答應讓你來找他,不是讓你來和他睡覺的,你對得起我麽?”
少年左躲右躲:“跟你不過是玩玩,你還當真了,我不過是看你可憐,才和你做的,你不會覺得我喜歡你吧?”
艾名急切道:“我不在乎,我只要你在身邊就好了,狼依,我好想你,讓我上。”
少年狠狠地推開他:“你別碰我,走開。”
艾名就是不走開:“你要是不依我,那就讓瑞亞發現我的存在,我倆都得死。”
狼依:“……你他媽還真是陰險啊。”
狼依不得不躺平,艾名的笑容放大,覆在他身上:“幹完我就走。”
狼依咬了牙:“動作快點。”
艾名小聲道:“不着急,你知道誰來了麽?這次來的可不是什麽好惹的角色。”
狼依毫無興趣:“我的目的是複仇,其他事情和我無關。”
艾名撫摸他的眉眼:“是那個少年,帝特娶的那個少年,你讓我們殺的那個少年,他抱着孩子來異特龍部落求醫。”
狼依一個激靈,起身一把将艾名推開:“他來找死?”
艾名被推開,很不滿:“你激動什麽?”
狼依一邊起身披獸皮衣一邊道:“我得去看看,他竟然敢來這裏!”
艾名還想說什麽,狼依已經化成白狼沖出去了。
賀南與的光劍在左手裏,他右手抱着孩子,指着匆匆趕來的瑞亞:“趕緊給我找獸醫,不然我就自己找。”
瑞亞吓得不輕,這個少年自己來了?
帝特也在附近吧?
他不敢亂來,只得陪上笑臉:“您稍等啊,我這就讓人去請!”
賀南與言語冰涼有力:“快點!”
瑞亞朝着後面的獸人叫嚣:“快點你們聽到沒有!”
身後的獸人應下,瑞亞又轉臉賠上笑臉,做了個請的姿勢:“先去家裏坐坐,他們很快就來。”
賀南與說:“直接帶我去。”
瑞亞眼睛眯了眯,笑道:“好,跟我走。”
一邊走一邊問:“領主呢?他還好麽?他沒來麽?”
賀南與就知道他在忌諱帝特,只是道:“他一會兒過來。”
瑞亞半信半疑,帶着賀南與到了部落的獸醫家,獸醫剛出門,瑞亞就帶着人來了。
瑞亞指着賀南與道:“快給他孩子看看,這可是帝特領主的孩子,稍有差池,要你們的小命!”
那獸醫戰戰兢兢,趕緊讓賀南與進了家門。
他家的孩子和伴侶都起來了,昏暗的水晶石只能照亮一角,獸醫認出了賀南與,上次帝特領主帶着他來看病的時候,他才剛懷孕沒多久。
結果這一次來,他就是帶着孩子來的。
獸醫讓賀南與把孩子放下來,小家夥可憐兮兮地看着賀南與,離開了賀南與的懷抱,冷地瑟瑟發抖。
小嘴一扁一扁,伸出小手給賀南與,要賀南與抱抱。
賀南與眼尾紅着,彎腰在他身邊安慰他:“別怕,爸爸在呢,不害怕啊,對不起,又讓你受苦了。”
小家夥嘴巴扁地可委屈,眼淚在眼角滾下來,就哭出了聲。
獸醫從他的脈搏以及心髒跳動、體溫方面做了檢查,得出了結論:“高燒,得退燒,我家裏有藥,要研磨了給他吃下。”
賀南與問:“不用煮麽?”
獸醫一愣:“為什麽要煮?”
賀南與:“……”
獸醫吩咐他的伴侶去找草藥,并且告訴賀南與:“放心,我治過很多部落裏的小孩子,不會有事的。”
賀南與點頭,心裏始終是忐忑的。
然而瑞亞在外面問雷吉:“可看到帝特領主了?”
雷吉搖頭,神秘兮兮道:“他好像一個人來的。”
瑞亞沉思片刻,點頭:“去,吩咐兄弟們,準備戰鬥,過會兒,我試探一下看能不能殺。”
作者有話要說:正在修文,買了寶貝十點以後看修改章,買了不影響訂閱,就是會晚點。感謝在2021-07-23 11:58:27~2021-07-23 22:12:3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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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